我卻無心享受,退到場下,只因君凡向我打了個手勢。
那手勢我在熟悉不過了,說來簡單,不外乎是用手語比了個‘很好’。
然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稱贊,是在帝家聚會上,當著帝家大家長的面上獻舞後,他就用這樣的手勢,稱贊我精湛的表演。
他……記起我了。
我強壓住激動的心跳,不動聲色向他望去,卻見他依舊深情款款地為靜兒倒了杯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女乃女乃的!
混蛋帝君凡!
他是在玩我嗎?
我忍不住,跳起,想要沖到他面前,質問他為何會比那個手勢。
腳剛一抬,就被人拍住了肩膀。
「洛洛,原來你叫洛洛。」
這人有些醉酒,藍眸半眯,酒紅燃面,血紅的發絲,在風下飄動,整個人笑的神采飛揚。
「洛洛跳的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他一連用了三個好,還不滿足,掏出衣兜內所有的東西全都塞進我的手心。
「賞你,全賞你,你要什麼都賞你。」他痴迷地說,手指輕柔地劃過我的面龐。
我一閃頭,躲開,看了眼手中的物件。
一把瓖著貓眼石的短匕首、一塊寫滿陌生文字的錦帕、一塊價值不菲的翡翠懷配。還有……
我拿起那個類似于出宮腰牌一樣的精美東西,正準備細細察看。
小武走了過來,一把搶過所有物件,拽進姓木那男子的懷中。俊顏素冷,掃了一眼他,說︰「跟我過來。」
姓木那男子一怔,笑眯了眼,竟乖乖地說了句,「好!」
直到篝火歡送會結束,兩人都並未出現。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全部圍著我,希望我能教他們那只舞,並且討論著以後君凡和靜兒婚宴的細節。
我強忍著心里的煩躁,笑著,不時看向君凡和靜兒。
越看越惱火,久了,到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本來熱熱鬧鬧的氛圍,反而因君凡宣布的一件事,戛然而止。
近月未雨,村落附近的小河,徹底的干涸了。
整個村要不遷移,要不另尋水源。遷移的話,村中老小皆受不了,那便只有另尋水源。
可大漠戈壁,連土生土長的村里人都不能準確的找到水的位置,更何況我們幾個才來不久的外鄉人。
最後決定,由村里最年輕的老人雷爺爺帶領小武、君凡還有一個不知名、不多話的男子;楊女乃女乃帶領剩下那二個不多話的男子,分兩組尋找水源,明日出發。
篝火漸滅,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大風襲來,紛紛回了屋。
經過寒風侵襲,我渾身發飄,想來是第一次喝酒,上了頭。鎖了門,我將大塊生肉丟給了小畜生,便昏昏沉沉地上了床。
心情百味。
躺在床上盡管困得眩暈,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想著和君凡的過往,想著剛才的一切,像是演電影般,一遍遍自動在腦海里回放。
君凡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失憶呢?
又為什麼今天會以那樣的方式贊揚我?
難道他記起了我,卻因為特殊原因不能相認?
我思索著穿越後的所有事情,連一個小細節都不肯放過。直到暮白,小畜生翻窗出去尋食、排泄。
我實在困得睜不開眼,漸漸腦子沉了。然而,一道黑影迅速閃過,窗戶無聲無息地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