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遺夢之西南悲歌︰苗巫九引 084 巫山雲雨

作者 ︰ 卯升斌

那女子心道,任你怎樣的心如鋼鐵,也休想逃出我的繞指柔情。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縱觀古今之男人,不為江山動容者有之,不為功名利祿動容者有之,不為美人動容者卻鮮有耳聞,看你少年春心如何能抵擋我的萬般風情。女子想至此,嬌軀蛇動,雙眼含情,柔語燎人,在離鴛耳畔低聲道︰「公子,在這茫茫人海之中,今夜能與你相聚相依,定是前世修來的緣份。若你果真有了心上人,我亦甘願做奴卑。只要能與公子相伴,只要能與公子廝守此生。」

離鴛本來就全身不自在,此刻又遭受女子的一番語言肢體誘惑,更是顯得坐立不安,面紅耳赤,全身發熱。離鴛窘困之際又目掃四周,所幸座中之人半數皆已酩酊大醉,余者已是醉眼朦朧,語無論次。加之各自只顧與懷中女子*,沒有人注意到離鴛的窘相。只有那洪秀全偶爾一視,雖不是有意為之,但還是足以令離鴛絲毫不敢造次。那女子又與離鴛糾纏一回,離鴛好不容易才月兌開身。離鴛起身向洪秀全走來,說自己因長途跋涉,甚是困泛,明日又要趕路,想早些休息。洪秀全點著稱是,令人帶離鴛去臥室休息。

次日清晨,翼王石達開帶著數名隨從來到洪府中。洪秀全叫來離鴛,向石達開作了一番介紹,並叫石達開將離鴛帶到貴州去。石達開等人在洪府中吃過早飯,方帶著離鴛辭別洪秀全,準備遠行。石達開令人牽來一匹高大的棗紅馬,並把馬韁繩遞與離鴛。那棗紅馬看了一眼離鴛,奮起前蹄仰天長嘯一陣,嚇得離鴛扔下韁繩撒腳就跑,直跑到洪秀全身後,方定住腳。離鴛已被嚇得心驚肉跳,大汗直流。眾人見狀,自是大笑一番。昨夜勸離鴛飲酒的那女子見離鴛不善騎馬,便與洪秀全說願意與離鴛同乘一騎,護送離鴛去貴州。洪秀全看了一眼石達開,遲疑片刻,又看了一眼那女子,女子點了點頭,洪秀全方答應。于是離鴛便與那女子同乘一騎,隨石達開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向貴州方向而去。

離鴛所乘馬匹與石達開並排齊驅。從石達開的口中得知,此去貴州是送一批武器給陶新春,援助陶新春所領導的義軍。途中屢有官兵阻攔伏擊,兩軍數次交戰,殺聲震天,義軍以傷亡慘重的代價殺退清軍,繼續馬不停蹄星夜趕路。與離鴛同騎的那女子看似縴弱,卻是身懷絕技,武功非凡,一路上手執雙劍左刺右閃,斬敵無數。讓離鴛屢次從敵人的刀劍之下化險為夷,毫發未傷。離鴛則是緊緊抱著那女子縴細的腰肢,把頭緊緊貼在女子背上,直到沖出敵陣,方敢抬頭言謝。

經過數日的相處,離鴛與同騎的女子慢慢熟悉起來,開始與她聊天解悶。原來此女子名叫玉如萍,名義上是來保護離鴛的,實際上是洪秀全派來監視翼王石達開的。洪秀全是個生性多疑之人,雖然石達開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但他擔心石達開叛變。為防天有不測風雲,故讓他的心月復玉如萍假裝護送離鴛,好一路監視石達開的一舉一動。只要發現石達開有叛變之心,立即飛鴿傳書,告知洪秀全,從而做到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然而這玉如萍卻是對離鴛一見鐘情,假戲真唱。當離鴛與她同乘一騎時,她真想策馬而去,離開大隊人馬,帶著心愛之人隱居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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