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情歌(39,會愛他多久~)

作者 ︰ 芥末綠

情歌(39,會愛他多久~)文/芥末綠

睡到半夜身側的人兒翻來覆去,有淺眠習慣的秦戈頓時有種很想把她拎起來扔到另一間房去的沖動。

忍耐著裝睡,看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幾分鐘後,察覺她似乎坐了起來,然後耳邊听到一陣‘咕嚕’的怪聲。

「……」

原來是被餓醒了惚。

他無聲嘆口氣,睜開眼,對上那雙在暗夜中亮晶晶的棕眸,「餓了?」

時令顏抱著餓得‘咕嚕’直叫的肚子用力點頭。

秦戈坐起來,揉揉她的發,開了燈下床悒。

時令顏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穿了一條極其性感的黑色小內褲,而他走去衣櫥,打開取了件睡袍披上,轉過身來對上時令顏赤/果/果的目光,秀麗的眉峰一挑,回頭指著衣櫥上那個大大的‘婬/魔’哼了哼。

時令顏反應過來,羞得把自己整個藏進被子里。

而秦戈搖頭笑著走出去給她弄吃的。

過了十多分鐘,時令顏窩在被子里實在餓得不行了,才爬起來走出臥室。

她身上是秦戈給她穿的一件深藍白條紋的棉質襯衫,下擺長度剛好可以遮住她的臀及大腿,而室內暖氣開得足,她赤著走出去也絲毫不覺得冷。

廚房里秦戈恰好將大半鍋煮好的面條倒入碗里。

他知道她心情好時食量大,而且那兩場歡愛耗去她幾乎要把她榨干了,應該會更餓。

「好香的意大利湯面~好懷念的味道。」

時令顏還在廚房門口便皺起小鼻頭一副陶醉狀。

秦戈瞥她一眼,示意她坐過去。

「這麼多?你當喂豬哦?」她瞪著那滿滿一大碗面條嚷嚷。

「就喂你這只懶豬。」秦戈刮一下她的鼻梁,動作帶點寵膩。

時令顏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雀躍的咬了咬唇,接過他遞來的湯勺和叉子。

「你有沒有打電話給你爹地?」秦戈抽了張紙巾遞到她面前,示意她別弄髒襯衫。

「沒有。」她根本就忘記打電話回家這回事了,滿腦子都是他。

秦戈皺眉,又听她說︰「你放心啦,就算我不打我爹地也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他知道我就是為了你才回來的。」

「……」

「你晚上去哪了?」

她邊吃邊問,問完就後悔了。

本來是隨口問的一句,可她隨即又想起接他電話的那個女人。

「公司。」秦戈回她。

之後便沉默。

時令顏緩緩點著頭,吃一口又看他一眼,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戈不動聲色的望著她,明知道她要問什麼,卻不開口。

「你……」開口說了一個字,那些話又咽回去,變成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分一半給你吃?」

「……」

「我吃不完,又不想浪費你一片好心,幫個忙嘛~」她靠過來一些,小手抓著他的,語氣軟軟的撒嬌。

秦戈受不了她撒嬌的語氣,有些別扭的拿過她手里的湯勺低頭喝湯。

時令顏立即用叉子卷好一小口面條遞到他嘴邊喂他。

而等秦戈張口吃下去,就听她得意道︰「你說這些是喂懶豬的,現在你也是懶豬之一了。」

「……」

「幼稚。」秦戈吐出兩個字,繼續喝湯。

時令顏撇撇嘴,忽地放下叉子改去抱秦戈的脖頸,「秦,如果以後能天天這樣多好?我不要很多,只要能天天看到你,偶爾吃上你做的飯菜,能不時在你懷里撒撒嬌就很滿足了。」

秦戈仍繼續喝著湯不語。

他的沉默讓時令顏覺得不安,「你不會……還想趕我走吧?」

這次秦戈抬眸看她一眼,放下湯勺,將碗推到一邊。

然後又撥下她的手,正色道︰「顏顏,你不後悔愛上我?」

「白痴才後悔。」

「……」秦戈忍住想讓她認真回答的念頭,又問︰「你會愛我多久?」

「比你活著的時間長一分鐘吧。」

秦戈一愕,「為什麼是比我活著的時間長一分鐘?」

時令顏聳聳肩,神情卻十分認真,「因為你比我大十二歲,將來有可能會比我先離開這個世界,但我一直會陪在你身邊,到你離開的那一天。而你離開後的一分鐘內,我會毫不猶豫追隨你而去,不讓你孤單。」

秦戈震驚,因她對他的感情的狂熱程度。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

「你電視劇看太多了。」他別開眼掩飾自己眸底暗涌的情潮。

「那你會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麼?」時令顏屏息問。

秦戈想起自己之前所做的決定,靜默了片刻才道︰「顏顏,有些話雖然我已經和你說過,但在你決定要和我在一起之前,我還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

他這樣嚴肅的語氣讓時令顏皺眉,猜想他所謂的提醒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他說︰「你想要我的愛,可這恰恰是我無法給你的。」

時令顏神色一震,連聲音都有些發抖︰「……你先別把話說得這麼滿,你……你就算現在還沒愛上我,但是——」

「沒有但是!」秦戈打斷她,忍了忍仍是月兌口道︰「我現在還愛著別人。」

猶遭雷擊,時令顏面色刷的一片蒼白。

「但那個人不是聞佩,所以你不要去找她。」他不希望再和聞家的人牽扯上任何關系。

「那是誰?」時令顏听到自己的聲音機械的在問他,而話一落,腦海里忽然念頭一閃,劃過一個兩個字的名字。

岑歡。

對了,她怎麼就忘了岑歡?

忘了那個和他同一個屋檐住了好幾年,被他小心翼翼呵護著愛著,連高燒昏迷時都念念不忘喊著她名字的女人?

因為一個聞佩,她竟然把他真正愛著的女人忘記了,而和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計較了那麼久。

秦戈看她的臉色就猜到她知道了。

「我不想瞞你,我對她,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時令顏怔怔地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容。

這是她愛了多年的男人,是她一輩子的夢想。

他會在喝醉時一遍遍喊她的名字,會在她撩/撥他時和她上床,可他現在卻說他還愛著那個女人,並且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還有什麼比這更傷人的?她想質問他既然還愛著那個女人為什麼又要和她上床?

可她憑什麼質問他?

是她月兌光了去撩撥他,是她想要和他上床。

「如果你要留在我身邊,除了不能給你我的愛,其他的我都盡量滿足你。」

他內疚的口吻听在時令顏耳中卻帶著施舍的味道。

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也很賤。

她現在會被這樣對待完全是她活該,是她咎由自取!

她站起來,在秦戈錯愕的目光中轉身跑回臥室。

秦戈單手撐著額抵在餐桌上,望著還剩一半的意大利湯面發呆。

不一會耳邊听到動靜,抬眸見時令顏走出來,身上已經換回他給她準備的那套衣服,大步走向門口一副要立即離開的樣子。

看了眼時間都快凌晨四點了,他起身走過去,在她走到玄關穿鞋時拉住她。

「你要走也等天亮,別這個時候跟我鬧情緒。」

時令顏像是不想和他說話,一直低著頭,手被他抓住掙月兌不開,索性就用雙腿踢他。

秦戈有些惱了,強行將她抱起扔回臥室的大床上。

時令顏外表嬌嬌弱弱,倔起來卻是誰都勸不住,剛被秦戈扔到床上她馬上又爬起來,還隨手拿起枕頭就往秦戈身上砸。

秦戈剛接住枕頭,又見她拿了矮櫃旁的一堆雜志扔過來,而緊接著那只琉璃煙灰缸也無法幸免,雖然不是砸向他,但砸在地上仍是觸目驚心。

他想起這丫頭幾年前在她母親的飯店看到和赫蓮*梅斯吃飯的聞倩後拿叉子要刺她的一幕,心想這丫頭不會發起火來連他也要解決吧?

念頭剛落,額頭便中獎了。

那是他放在枕頭下的一本醫用詞典,因為是精裝修訂本,外觀是非常堅硬的材質,拿在手上都沉甸甸的,更別提砸到額頭是什麼感覺了。

時令顏見他額頭很快紅了一大片,撒潑的動作停下來,站在床上怔怔望著秦戈,棕眸還狀似無辜眨呀眨的,似乎在說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笨,連躲都不會躲。

秦戈冷著臉凝了她一會,之後一言不發走過來。

時令顏以為他要打她,嚇得‘哇’一聲跳到地上要躲,結果悲劇發生了——她跳下來踩到地上碎裂開的琉璃片,腳心都險些被刺穿。

而她連痛呼都沒喊出口,人便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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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診室。

「Surgeon秦,別擔心,碎片沒割傷她的腳底動脈。」以前在同一科室上班的同事安撫面色難看的秦戈。

秦戈勉強扯扯嘴角,心卻是怎麼無法放下。

他當時只是打算上床休息不管她,隨她鬧的,沒想到她會以為他是要打她而逃。

他在送她來醫院途中撥了電話給赫蓮*梅斯,因為赫蓮*梅斯不喜歡別人隱瞞他任何事情,尤其是和他的寶貝女兒有關的。

「秦戈!」

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秦戈心里‘咯 ’了一下,抬眼就見走出電梯的赫蓮*梅斯大步朝他走來,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凝重。

他深呼吸,在赫蓮*梅斯走近後開口道︰「對不起。」

赫蓮*梅斯濃眉一斂︰「傷得重麼?」

「傷口比較深,好在沒傷及動脈。」秦戈的同事幫忙解釋,之後拍了拍秦戈的肩,轉身走回手術室。

赫蓮*梅斯望了眼仍亮著的手術燈志,眉頭蹙得死緊。

他沒問秦戈女兒是怎麼受傷的,卻道︰「你回去吧,我會找人來照顧她。」

秦戈緊了緊不自覺握拳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兒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我曾警告過你不要傷害她,但每一次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她過了幾年才回來,我以為你們會有個新的開始,沒想到……這次我替她做決定,以後她不會再纏著你。」

秦戈一愕,胸口似乎被人狠揍了一拳,極其不舒服。

「走吧。」

說完這兩個字,赫蓮*梅斯沒再看他,而手術室的門這時也被推開,還處于昏厥狀態的時令顏躺在移動病床上,小臉蒼白得讓人心憐。

赫蓮*梅斯掃了眼女兒被包裹得白花花一片的雙腳,更堅定了要讓女兒離開秦戈的決定。

他想秦戈對女兒應該是有感情的,但這種感情既然不是愛,那又何必勉強在一起。

雖然分離很痛苦,但沒有秦戈的那幾年女兒也照樣過得好好的,所以就算未來永遠沒有秦戈,他也相信女兒會過得很好。

他握住女兒冰涼的小手,跟著流動病床走向病房。

秦戈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像是完全被赫蓮*梅斯隔離開他們父女的世界。

心髒忽然難受的陣陣悶痛,他捂住胸口,良久,才挪動腳步走向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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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有事~今天7千,明天估計也比平時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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