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來到黛玉的床前,也不上前看黛玉一眼,冷冷道︰「哼,你倒是個有造化的,竟然讓那老家伙肯把衣缽傳給你,只是那老家伙的眼光何時這麼差了,這點打擊都受不住,真懷疑那老家伙兩年都教了你些什麼東西!還連累我奔走勞累來救你。」語畢來到窗前的梨花木的高幾跟前,拿起一個茶盞,從懷里拿出一個東西,竟然是當日老人家頭上插著的那根紫色權當簪子的東西,那人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又回頭望床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卻是諷刺的笑,道︰「哼!竟然連紫蘊龍王參(都看過那部劇吧?借用一下下,嘿嘿)也舍得給你!」說著只見他的指甲輕輕一捏,那東西竟然流出汁液來,用那茶盞接住,片刻,那根紫蘊龍王參便只剩下枝沫了。
拿著茶盞來到黛玉的床前,伸手撩起紗帳,毫不避忌的坐下,微微皺起眉頭,嘲諷道︰「倒還算是個有品味的,這燻香的味兒不錯。」伸手扶起黛玉,黛玉的上半身便倚在他的胸前,那人低下頭,這才看黛玉一眼,只是這一眼,他只覺的心頭一顫,仿佛那顆一直靜止的心一下子注入了活力,砰砰的跳了起來,只見黛玉兩彎罥煙眉,時而舒展時而皺起,可見並不安穩,雙目緊閉,可能是昏迷了好幾天,臉色有些蒼白,一身軟煙羅白色睡衣,上面繡著紅色的楓葉,端著茶盞的手抖了抖,順手把茶盞放到了床邊的幾上,顫抖的手輕輕的撫上黛玉蒼白消瘦的臉,喃喃道︰「你是誰,我曾經見過你嗎?」看著黛玉蒼白的小臉,臉上閃過一絲心疼,連忙端起茶盞喂黛玉喝下,再輕柔的放她躺下,緩緩的站起來,手一揮,紗帳便放了下來,眼楮盯著那紗帳,仿佛要把那床帳看穿一樣,沉聲道︰「記住,我叫玄漠,下次再見,你將是我的!」語畢,一躍從窗子飛了出去。
揚州城內一座無名的宅子內,只見剛剛出現在黛玉房里的玄漠,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亮,身後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兩人都沒有開口。
過了半響,玄漠開口道︰「夜,派人潛入巡鹽御史林如海家,隨時匯報林家小姐的日常。」
「是。」那人回答完便離開。
玄漠一直坐著,眉頭緊鎖,沉聲道︰「林黛玉,你一定會是我的!」
「呦喝,不過是讓你去送個藥,你就要謀了人家,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只見一個腦袋倒吊著出現在窗外,笑呵呵的道︰「只不是見了一面而已,就失神成這樣,那林府玉閣內的人全被你下了藥,雖然你那破藥,我的徒兒閉著眼楮都能配出解藥來,但是你想我的寶貝徒兒一醒過來就救人然後累壞?」幸好他好奇,不,機靈,跟在他後面,不然黛玉服下紫蘊龍王參頂多一個半時辰就醒來了,他下那藥,沒有解藥那些人根本就醒不過來。
玄漠知道他必然已經解了那藥,遂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眉頭依然緊鎖,也不搭理來人。
來人見他不理,徑自跳到屋里,自動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唉聲嘆氣道︰「我那可憐的徒兒啊,那樣絕世的容貌氣質,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啊,可千萬別看上某個沒人性的家伙!」來人正是黛玉的師父玉竹蕭。
玄漠也不看他,只從懷里掏出一把短蕭仍給他道︰「給你,三年之期已到。」
玉竹蕭接過那短蕭,笑眯眯道︰「啊,我想起來了,我那寶貝徒兒可是有不少的愛慕者的,就是不知道太子世子她喜歡哪一個。」
玄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像是要把人凍住似的,只是眼前的老頭子顯然是粗神經完全沒有感覺,朗聲道︰「說起來,要不是當年我救你,小命兒早沒了,哪里還能肖想我的寶貝徒兒啊!」
玄漠又仍出一個東西,道︰「她是我的,從此只能用我的東西。這個算還你的。」
接過一看,赫然是紫蘊龍王參,趕緊插在頭上,嘆息道︰「噢,我的命回來了。」笑眯眯的看了玄漠一眼道︰「沒想到你那麼喜歡我的徒兒的啊!好了看在你給了我命根子的份兒上,我不從中搞破壞了。」
眉頭深鎖道︰「誰說我喜歡她了?」喜歡?那是什麼?
「呦,那東西還你,不喜歡你要人家干嘛?反正喜歡我徒兒的多得是,我只要拿她的畫像一散,那愛慕者還不如過江之鯽啊?更何況還有一個未來皇帝呢!」嘴上說著,那紫蘊龍王參卻依然在頭上。
「你敢?」一聲怒喝!
呵呵一笑,也不揭穿他,讓他悟去罷,道︰「哼,我才不管,我走了,對了忘了告訴你,現在玉竹山莊的莊主是我的好徒兒哦,這短蕭我想你留著還有用,要是真的不想要你知道去哪里找我的。哈哈!」笑著離開︰「你家里眼下需要你幫忙的,回去罷!好好的保護我的徒兒哦,要不我就找個更厲害的人給她!」
玄漠拿起桌上的短蕭,嘴角一勾︰莊主?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玉閣內,自那玄漠離開後一個時辰,黛玉便醒來了,慢慢的睜開眼楮,也並不喚人前來,只躺在床上默默的流著眼淚,這幾天來她雖一直昏迷不醒,卻也知道身邊發生的事情,爹爹這幾天來天天守著她,還有大伯他們每天為了娘親的喪事忙進忙出的還要照顧她和爹爹,但是她不想醒來,娘親的去世讓她認識到因為生活的安逸使她忘記了自己的宿命,以為娘親已經平安的活到了她即將八歲了身體也有大礙,這樣就會沒事了,沒想到還是出了事,這些天她情願不醒過來,就這樣隨母親去了,就在剛剛不知道那人喂她喝下什麼東西之後,她只覺得心里暖暖的,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迫使著這些天散在她體內的真氣聚在一起,那股無形的力量拉著她清醒過來,漸漸的她開始明朗起來,她想到了爹爹,若是她也隨母親去了,那爹爹怎麼辦呢?還有師傅的教導,以及所有關心她的人她都辜負了。
黛玉拭去眼淚,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將來的事情,母親的去世似乎是意外,但是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一定要查明,曾經發誓要好好的保護父母卻沒有做到,如今只有讓自己變的更強才能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
黛玉一夜未眠,天剛大亮,黛玉就自己起身,並未驚動任何人,只披一件外衣,下床走到窗前,看著仍然有些灰蒙蒙的天,太陽還沒出來。
雖然黛玉不想驚動任何人,但是雪雁卻是個習武的,這些天她一直睡在黛玉的臥房外間,每晚總要起來看自家小姐幾次才安心,這一夜她雖然反常的一夜未醒,此時醒來卻也未來得及多想,只因她听見小姐房里有動靜,可是此時小姐臥房只有昏迷不醒的小姐,此時怎麼會傳來動靜,不及多想,已經輕輕的披上外衣要去看個究竟。
卻說雪雁輕輕的來到黛玉的臥房,卻見黛玉立在窗邊,登時眼淚就下來了,一直靜思的黛玉卻沒有覺察到有人進來。
雪雁連忙拭去淚水,佯裝平靜的上前道︰「小姐醒了,卻也不叫一聲,這已經是深秋了,也不穿上衣服,回頭要是凍著了,卻如何是好。」說著卻又哽咽了。
黛玉听到雪雁的話已經轉過身來看著她,此時見她原本已經通紅的眼楮又流出眼淚來,也只道︰「我此時醒了,你卻哭什麼呢?你只自去收拾了再來罷!」話里卻沒有往日里調笑,多了一絲的冷清。
雪雁連忙抹去眼淚道︰「我去叫姐姐們來伺候小姐,我去告訴老爺他們,小姐醒了!」說完連忙跑了出去。
黛玉看著雪雁跑出去,紅了眼眶,只轉身坐到窗邊的椅子上,閉起雙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卻說這一日正是賈敏頭七出殯的日子,黛玉的醒來多少把連日來籠罩在林家上下的陰雲沖淡了一絲,這一日,江南大小官員幾乎全到林家來悼亡賈敏,林府因皇上下旨命太子與和親王親自來祭拜,已經預料到這江南的官員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巴結自家老爺,所以林管家早就命上下做好了準備。
黛玉自醒來後見過父親等人後,就一身白衣跪在賈敏靈前,只直直的跪著,卻也沒掉眼淚,憑是前來拜祭的人是誰,也只是木木的回禮,一身白衣更顯得她瘦弱蒼白,看的前來拜祭的人無不心疼感慨︰多可憐啊!听說母親一去就昏迷了好幾天。
卻說快到正午之時,賈敏的靈柩就要出去,這賈家的人才趕到,來人正是賈璉,只是大家都知道這林夫人是突然仙逝,也就沒人說什麼。
卻說這賈璉日夜兼程,只騎著快馬,帶著家人,一路上也未曾歇息,匆忙趕至林府,更顧不上休息,只穿上孝衣就來到賈敏靈前痛哭拜祭,這賈璉倒也是真心實意的傷心,當年賈璉母親早逝,父親賈赦只一味與姬妾高樂也不管他,卻是姑姑賈敏時常照顧他,還經常偷偷帶他出去玩耍,小小的賈璉心里就認為姑姑是個好人,姑姑出嫁的時候,賈璉還一個人在房里偷偷的大哭了一場,賈敏嫁到江南這麼些年,也就賈璉親自來過幾次,乍一听說姑姑去世了,賈璉只覺得就像是吞了塊大石頭,難過無比。所以日夜兼程,賈璉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只恨不得生出倆翅膀來,一下子就飛到江南,跟著賈璉前來的家人,一路上暗暗納悶,什麼時候享受慣了的璉二爺也能這麼吃苦了,這麼辛苦的趕路竟一點怨言也沒有。
實際上賈敏的靈柩只被寄放在揚州城外的昭月寺里,只等誦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送回姑蘇,一路上揚州的大小官員也紛紛路祭,也是風光無限。行至寺里又是一番拜祭,等前來拜祭的人走光了,黛玉卻說要留下來為母守靈,林如海等人自然不放心把她放在寺廟里,尤其是林如海道︰「我知道玉兒不舍你母親,只你母親已經去了,為父如何敢把你一人放在這里,若有個好歹,你可讓為父怎麼活,以後又怎麼去見你母親?」
黛玉見父親悲痛,更見不過短短七日父親竟老了十歲不止,也不再堅持,只言道要在家為母每日誦經兩個時辰,眾人知她決心,雖擔心她身體,卻也不再勸。
賈璉也隨著回到林府,見林海父女俱是傷心不已,也就不敢開口就提賈母的意思,只想著等過幾日再說。
卻不想第二日林如海卻一病不起。
~~~~~~~~~~~~~~~~~~~~~~~~~~~~~~~~~~~~~~~~~~~~~~~~~~~~~~~~~~~~~~~~~~~~~~~~~~~~~~~~~抱歉,今天更晚了,早上出去一趟!還好字數不少,謝謝大家的票票啊!再多給些就更好了!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美容品,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