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斷傳奇 第八章

作者 ︰ 風不息36

鳳鳴島後山的一座房中,燈火閃亮,放走坐著三位老者,一位赫然就是二長老,左側之人臉型狹長,眯縫雙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右側之人雙眼圓睜,也不看身旁二人,右手不停拍擊扶手,哼哼不息。二長老看著左側之人︰卡羅爾,依你看這件事情如何解決。咱們三人之中就你注意多,想到辦法沒有?右側老者也扭過頭,看著卡羅爾,仍不停拍擊扶手。二長老見安羅蘭就是右側之人拍擊不休。卡羅爾只是閉眼不言。二長老見卡羅爾不言語,開在椅背之上,呼呼喘氣,生起悶氣來。少時,二長老左廁紙人就是卡羅爾站立而起︰二哥四弟先不要生氣,我總的想的周密些,防止再出漏洞,不然就像前者,貿然將對方抓了回來,到如今放也不是,殺也不是。還要你我弟兄三人在此想辦法解決。說來還要多謝穆爾多,如不是這樣,我弟兄怎的相聚。呵呵……安羅蘭見卡羅爾還在絮絮叨叨,就是不說正題,使勁拍下扶手站立起來,高聲說道︰三哥,你就說怎辦吧,再不要說些沒用的。咱兄弟還有事,不能就在此處耽擱多時。說不定就這一會兒,我已成了高階劍聖。耽誤我練功,就是來說些廢話。再不說我就走了。抬腳就向門口走去。卡羅爾攔住安羅蘭︰就你這狗熊脾氣,武功竟能練得這樣好。坐下,我這就說辦法。

三長老卡羅爾開口說道︰這二人留在這里于事無補,但也不無用處。既然將二人抓回來惹起對方驚心。提高了警惕。我們就還利用這二人讓他們解除警惕之心。二哥四弟,你們說如果二人回到他們身邊,他家人還會有現在這麼緊張麼。二長老喔了一聲已明白卡羅爾心意。隨後問道︰那怎樣放?又怎能叫二人安全回到自由之城。卡羅爾道︰這樣,昨天不是回報卡蘭國三王子托尼奧爾,後天就到楓葉郡。咱們不如今晚安排人假意救回地牢中二人。引他們從後山從水路逃走,兩日之後就到楓葉郡。交與托尼奧爾。托尼奧爾現正有求于自由聯盟。還不會高高興興救了烈風佣兵團二人,也好于烈風佣兵團攀上交情,以後辦事正好用得著。二哥你看怎樣?

二長老雙手鼓掌啪啪幾聲,連連叫好。‘-還是三弟胸中有才。就這麼辦——退回幾步坐在椅子上。忽然眉頭一緊︰那叫誰去辦這件事?卡羅爾道︰一定要找一個能說會道的弟子,而且最好家在自由聯盟。才容易叫對方相信。在編一個借口,就說曾受過烈通恩情,才舍命救護二人。想那烈通在佣兵行呆了將近三十余年,救過的人想他自己也已記不清了。只是這人最終不免一死。以免泄露消息。二哥,你看門下弟子可能找出一人。坐回椅子,恢復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樣子。不再言語。

安羅爾站在二人一旁,听的二人說的事情。卡羅爾叫二哥梅洛爾想辦法找人。此時便甕聲甕氣說道︰二哥,四弟叫你找人。那就沒我事了。我就走了。梅洛爾瞪了卡羅爾一眼︰滾,滾,快些滾開。這是為咱鳳鳴島安危想辦法。你連一個屁也不放,一來就嘈嘈要走。說到最後,明知三弟是個武痴,平生就知練武。言語不由軟了下來︰三弟,你要走就走吧。

梅洛爾與卡羅爾再商量一會,叫梅洛爾女弟子艾薇兒去辦這件事情。二人才散了,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第二日,梅洛爾叫來艾薇兒,將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終歸要死之事。艾薇兒依計行事去了。

烈陽風不芷二人被抓回來之後,被囚禁于後山地牢中,衣食不缺,只是不能隨意行走。烈陽風不芷二人商量許久,也找不出辦法逃走。只能相對無言,默默度日。這一天晚上,烈陽二人正在地牢中歇息。忽然從右壁牆角透氣孔掉下一物。烈陽看是一個包袱,打開一看,包袱中有兩件黑衣頭套,匕首兩支,還有一封信。打開信封︰兩位安好,昨日外出公干才回,才知二位被囚禁在此,本人曾受令父大恩,無時無刻不思回報。不能不救二位,無奈看管甚嚴,一時之間無可奈何,又不忍見二位受難,暫且忍耐幾日,容我再想辦法。下面也未具名。烈陽看完書信,揉成一團,放在口中,慢慢咀嚼。

心內卻想到︰此人即是父親舊識,為何不早早來救自己兄妹二人,自己二人到此已半月有余。難道是對方安排的圈套。復又想到︰暫且不去管它,先逃出去要緊。推醒風不止,二人專心練起斗氣來。恢復斗氣,以待來日逃走。

烈陽整日在地牢中揮舞一只柴支練習劍技,風不止靠在牆角閉目養神。這時就听頭頂上地洞入口處傳來噗通噗通兩聲,緊接著吱怩一聲,地洞入口打開,進來一人,黑衫著身,面目清秀,容顏嬌俏。低低聲音喊道︰烈公子,烈公子。烈陽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對方說道︰事出緊急,我今晚就要領命外出,又恐耽擱下去害了兩位性命,這才急急趕來,兩位還走得動莫,快快隨我逃走。放下軟梯救上二人。三人出了地牢,又鑽了一會山洞,來到外邊。黑衫者回頭對烈陽到︰二位在向前走上半個時辰,便到了江邊,大樹下藏有小船,順流而下,過的三幾日二位就可到達楓葉郡逃走了。就此別過。雙手抱拳。轉身就要走。烈陽躬身施了一禮到︰多謝搭救,只是今日救了我二人,難保異日不被發現,不如隨我二人一起逃走,如何?黑衫者說道︰我救你二人,是你父與我有恩,但我生在茲長在茲,又怎能背叛。你二人還是快些逃走吧。不要再說了。烈陽道︰我二人不識水性,不會*舟,如何逃走,你在此明日被人抓住,也難逃一死。黑衣者思索片刻,隨著烈陽風不芷二人走了片刻,來到岸邊一棵大樹之下,上了小船,解開纜繩,小船順流而下,這時就听岸上傳來喊聲︰有人逃走了,有人逃走了……岸上亂箭如雨,射了過來,黑衣者哎呀一聲,背上中箭,栽在船艙之中。

烈陽二人不懂*舟之術,只能任由小船順水而下。南風刮動風帆,小船如箭般流向下游。風不芷在船中照料黑衣者,好在箭支射在腰肢上,性命到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不醒。

三日之後,小船飄到一處碼頭,烈陽抱起黑衣者及急奔向一家醫館,風不芷緊隨身後,腳步踉蹌。來道醫館門口,撞翻守門兩人,直奔里間高喊︰醫師,醫師,醫師在哪里?里間走出一個顏色紅潤的老者︰什麼人在此叫嚷,不知這里是醫館麼。烈陽也不言語,走到老者面前︰我老婆被人射傷,求醫生救命。潸然淚下,言辭懇切。老者也不言語,伸手掰開黑衣女子眼皮,少時又伸指在鼻前探悉片刻,說道︰不妨事,失血過多,再加受些風寒。叫過一個學徒,將烈陽二人領進內室,又開了藥方教弟子去熬藥。這才回身問道︰公子可是姓烈。你父可是烈通?烈陽平日只在家中學院之間,甚少出來歷練,也無防人之心。愣怔一下啊了一聲︰你認識我父親。老者喜笑顏開︰自你丟失之後,你父四處差人帶著畫像尋找。紅葉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看你衣衫襤褸,這是怎回事……烈陽打斷他的話頭︰你先叫人救人要緊,再準備些飯菜,我們以一日一夜未曾進食了,現在前心還貼著後心。你嗦什麼。老者心中惱怒。我救了你性命,你也不說道聲謝。言辭還如此焦躁,毫不客氣。真是貴家公子,少了家教。但又不願言明。站起身來出了門叫人準備飯菜去了。

少時,藥熬好了,風不芷過去看著黑衣女子喝了藥,沉沉睡去。這才返回前廳,與烈陽老者坐于桌旁。吃些酒菜。酒足飯飽,老者安排人領著烈陽安歇了,又叫人準備換洗衣衫,送往二人房間。風不芷去照顧黑衣女子。

次日,風不芷從床上坐起,轉眼去看身旁的黑衣女子。身旁已空無一人。黑衣女子已不知蹤影。只留下一襲黑衣,一封書信。昨日老者拿來給自己換洗的的衣服也不翼而飛。高喊道︰哥哥,那個女子不見了。臉色焦急。她心中明白,烈陽已對那女子一見生情。想起兒女心事,心內竟感到高興。

烈陽進入風不止房間,臉色焦急︰不芷,那女子怎不見了,你昨晚不是就睡在她身旁麼?都這麼大了,連個人都看不住。風不芷听見烈陽進得房來,不問情由,開口就責備自己。眼圈一紅,眼淚就要流出,使勁將拿在手中的書信甩向烈陽。低頭哭泣起來。烈陽也不理她,撕開書信︰二位到此,我以了心願。明日午時可到城東門悅來客棧,卡蘭國使者住在那里,假意說你二人是受自由聯盟派遣而來,使者迎接。就可跟隨回歸自由之城。我今日救你二人逃月兌,已對不起教養我的老師,二位即以安全,我現今也要回去領罪。就此別過。下面落款處是一葉楓葉。信是用殘留木碳寫下的。字跡娟秀清麗,顯然是女子所寫。字跡顯然,人已渺渺。烈陽看完書信叫聲老婆癱在椅上。

等到老醫者來到二人房間時,烈陽仍坐在房中,呆呆不言,一旁風不芷哭泣不休。老者進來驚醒了烈陽,烈陽站起身問道︰悅來客棧在哪里?牽兩匹馬來,在叫一個人領我們過去。我回到家中,自會叫人來謝你。再問下你家中下人,可曾見過昨日我們一塊來的黑衣女子,盡快回報。如若隱瞞,叫他們自己想去。老者還道他昨日受盡艱辛才逃月兌回來,撒些脾氣還是應該。今日自己一進屋來,言辭還是如此,心中生氣,一言不語回身走了。過了一會,就听醫館門口有人喊道︰烈公子,馬牽來了。快點出來。烈陽听見叫喊,拉住一旁哭泣的風不芷,出了院子,不見老醫者。走向門口。接過兩條韁繩,將一條韁繩交給風不芷,自己也翻身馬。三人趕往東門悅來客棧。一路之上烈陽連連大罵不息。後邊馬上的風不芷眼淚掉得更加厲害。

來到悅來客棧,問了掌櫃的卡蘭使者是那房間。烈陽快步走向使者房間。門口侍衛見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走了過來,還帶阻止,烈陽也不說話,就是一腳向侍衛,反手揮向侍衛臉龐,侍衛也已惱怒,這個人是瘋子,一上來就要去推三王子房門,拔出腰間細劍刺向烈陽,烈陽閃身躲過,二人斗在一起。烈陽口中喝道︰卡蘭來的,快開門。趕快和老子一塊上路,早點到自由之城,大家都安全些。房中人听見門口打斗聲,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侍衛見房門打開,忙喊道︰王子小心。這人是瘋子。烈陽見房中人已出來,停下手來︰你就是卡蘭來的使者,我是烈風佣兵團的二公子烈陽。得到你們來的消息,特來迎接。你這個侍衛不讓進入房間,特也狗眼看人低了。老子穿的破爛些,就以為老子是要飯的。漫罵不休。從房中出來的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細眼鷹鼻薄嘴唇,臉色發青。男子抱拳行禮︰在下卡蘭托尼奧爾。這位大概是烈陽兄弟了。蘭克退到一邊,這位是烈風佣兵團烈陽公子,還不賠禮。侍衛滿臉氣惱,但王子有令,雙手虛虛往空一抱︰對不起,這位小公子。烈陽還帶再罵侍衛幾句,卻已被托尼奧爾拉進房間。侍衛站在門口低低聲音說道︰小瘋子,等老子到自由之城在收拾你。烈陽與托尼奧爾在房中交談多時,二人皆滿面春風攜手走出房間,下的樓來,烈陽叫過風不芷,介紹與托尼奧爾,托尼奧爾一見風不芷驚為天人,心道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女子,今日見了一面,也不枉活在世上。目瞪口呆,喃喃說道︰風……小……姐,你……好,我……是……卡蘭國三王子托尼奧爾。姑娘看起來精神不足,是不是生病了。到自由之城一路上風沙甚大,路途遙遠,還是與我一同坐在馬車中吧。開始時口吃結巴,待說起自己是卡蘭王子時,挺起細腰,臉上光彩閃現。昂昂然如若斗氣的公雞。

風不芷施了一禮,卻不說話,撅嘴對烈陽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吧。不待烈陽說話,徑自出門翻身上馬,馬鞭使勁抽下。駿馬疼痛,四蹄揚起,塵土飛揚,奔向前去。托尼奧爾拉住烈陽︰你妹妹這樣漂亮,以後可要給哥哥多說些好話。你要不要一塊做馬車。烈陽謝了一聲,翻身上馬,馬匹慢慢走向前去。托尼奧爾坐在馬車中隨後而來。一眾人一路之上馬不停蹄趕往自由之城。兩日之後已到的自由之城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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