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天下 第十四章 巧推銷 鹽田配水泥(二)

作者 ︰ 江水藍

1796年英國人JamesParker用泥灰岩燒制一種棕色水泥,稱"羅馬水泥"。1824年英國人JosephAspdin用石灰石和粘土燒制成水泥,被命名為"波特蘭水泥"。

水泥之所以能夠產生堅硬的強度,其實是由于水泥和水分子間發生的化學反應,形成水合產物的剛性連鎖結構,逐漸取代了水泥顆粒間的水分子,最後就使得所有的材料都堅固地結合在一起。這種水合的過程相當復雜。

楚雲天與大伙在山上討論發展方向時,已達成共識,他們必須往高技術發展,凡是容易被"山寨"的技術,由本地人去經營,他們只做起頭,如此才能高效運用有限人力與資金。燒水泥很難保密,鹽田更是一看就知。最聰明的辦法就是事先就賣高官們一個面子,借力使力,一起賺錢。

林碩宗負責水泥廠的項目,當听到與薛將軍的"合作"順利時,不禁哈哈大笑,說︰「沒想到燒水泥技術還值五千兩銀子,官府還要幫忙找石灰石礦、協助建廠,這不是把官府當跑腿的使喚,互助互利這個政策果然是正確的。」

郭雷說︰「把鹽田跟水泥綁在一起,這種捆綁推銷真是厲害,叫人不入殼也難。」

楚雲天笑說︰「這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還在後頭。我們要把冶金的權利拿到手,才能真正的邁出發展工業的腳步。」

林碩宗對冶金更感興趣,說︰「煉鐵是朝廷專營,想拿下這個經營權可難了。煉鐵的規模太大,采礦、采煤,高爐燒煉,想偷偷模模都不行。」

「薛將軍已有意為我們講話,我再想辦法忽悠他們一下,應該可以成的。」楚雲天說。

「薛將軍怎會想到煉鐵這上面來了?」池本清問道。

「這個簡單,一把剪刀就行了,不怕他不上勾。」楚雲天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大家哈哈大笑。

這時,管家進來報說︰「將軍府派人來接池老爺去軍械司。」

楚雲天拍拍池本清說︰「阿本,你立功的機會來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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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龍谷里,洪昭南和高永軍正滿頭大汗的拆卸飛機,草地上已亂七八糟橫躺著十余張椅子,他們想把飛機拆解成零件,好加以掩飾。謝荷香也埋頭在駕駛艙拆儀表。

沐教授夫婦和二位美女就跑到秀才農夫的農舍來,指揮雇工改建農舍,在他們的計劃中,打算把這里改建成農莊,可以住上三十人,以便作為將來招納人手的中轉站。這些雇工已經知道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文華殿學士楚雲天的家,個個賣力,希望留個好印象以便轉成楚大人的手下。

林浩南還在谷里當工頭,沒空過來,柳依依便擔任這些雇工的指揮,因為只有她會講當地土話。而柳依依覺得這很不方便,就要求雇工們學大明北京話,誰學得好將來就優先選為楚大人的手下。

柳依依和端木蓉東逛西逛,對她們來講,這農舍的一切都很希奇,每樣東西都要模模,決定要不要保留。當她們逛到西側房的一個角落,看到一個幾根木頭組成的木架子,上面有很多小釘子。

柳依依說︰「這是什麼東西?不要了吧。」

端木蓉上前仔細查看,說︰「這是古代的織布機,好簡陋,古代男耕女織,家里多有這種器材供婦女們織布,還是暫時保留吧,我想多研究一下,我們的紡織工業就從這里開始吧。」

紡織機最重要的零件叫做"飛梭",里面放著一卷紗,叫做經紗。另有緯紗穿插在幾根木頭一排小釘子之間,當上下兩排緯紗打開時,織女就用手把飛梭丟出投到另一邊,飛梭尾端吐出經紗,然後再用一根木棍把經緯紗壓緊,兩排緯紗立刻閉合又反向打開。如此,打開-投梭-壓緊-閉合便形成織布動作循環。效率低,品質差。

一名專職織工約要20天才能完成一匹布。所以布的價錢甚貴,可以當錢用,古代帝王賞賜往往含有絹布者。

端木蓉決心要發揮專長,改良織布機,要把它自動化。千里之行始于跬步,端木蓉就這樣敲敲打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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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天跟郭雷、林碩宗帶著阮管家逛街,後面跟有兩名便衣士兵。他們是來調查都城的鐵工工藝。走得累了,到了中午就進一家高檔飯店用餐,他們刻意選擇大廳的一角,便于觀察形形色色的客人。分兩桌落坐,士兵自佔一桌。所以選這家飯店是因楚雲天的身分,他不便去大眾化的餐館。

楚雲天待管家點好酒菜,喝口香茗說︰「阮管家,這城里的鐵工質地不怎麼樣嘛,你有沒有看過銅線或鐵絲什麼的?」

阮管家說︰「銅線、鐵絲?是不是做成一根線那樣長長細細的?」

郭雷忙說︰「對,對」

阮管家說︰「這東西很貴要訂做,銀質的比較好用,鎮南將軍府就有幾套,御醫那邊也有的,大人身分尊貴去借或買都可以。」

郭雷听了半天,才知道誤會一場,說︰「不對,不是針灸的針。」

阮管家說︰「其他的小人不知。」

三人見問不出所以然來,也就算了,看到大廳的一邊有個小舞台,台上有個姑娘正在自彈自唱,聲音優美,如黃鶯出林,婉轉動听。楚雲天心說「沒想到大明的詩詞也這麼流行,這姑娘唱得不錯,遠看模樣還好。」

忽听有個大漢,叫到︰「那大明姑娘可會唱"十八模"?我家公子有賞。」

看那姑娘矜持不語,大漢又叫到︰「賞十兩銀子,唱不唱?」

那姑娘聲音細細地說︰「奴家不會唱。」

那公子站起身來,說︰「把她押回去就會唱了,動手!」二個大漢沖上前去,待伸手強拉。飯店東家在一旁也不敢阻攔,顯見是知道公子身分的。

「住手!」楚雲天忍不住站起來,他若不知姑娘大明身分也就算了,同是大明人決不能讓姑娘受人欺侮,說︰「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擄人,與盜匪何異!」

「本公子的事,你少管!」那公子說︰「還不動手!」

那兩大漢動手與姑娘拉扯間,突然被人從身後一腳踢翻,正是楚雲天的隨身兵士。兩兵士隨即掏出腰牌,向那公子亮了一亮,赫然是"御林軍鐵翎衛"。

那公子豈敢與王府衛士動手,當即招呼兩大漢奪門而走。

楚雲天上前扶起那姑娘,見已是衣衫凌亂,花容失色,楚楚可憐,便問她︰「姑娘如何稱呼?你家人呢?」

那姑娘說︰「我叫周玉蘭,我只有爹在旅舍養病,沒有其他家人。」

楚雲天細問之下,才知她們也是從大明逃難至此,就將她與老爹一並帶回去,交給陶醫生去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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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的書房中,宰相辛古風、鎮南將軍薛浩天、工部大臣李不凡等三人正與陛下商討曬海為鹽的事。

宰相辛古風說︰「啟稟陛下,曬海為鹽的利益巨大,但此事從未做過,不妨允許楚大人一塊地,讓他經營,所收精鹽則由朝廷以二錢一斤收購,而朝廷轉售民間仍按原價以六錢賣出。如此可保證朝廷決不吃虧,敗則無損,成則朝廷收入頗豐。」

工部尚書李不凡說︰「啟稟陛下,以海邊荒蕪之地,敗無所失,成則可喜。此事可以一試。」

國王說︰「如此說來,你們都同意了。另水泥廠由于沒有規定專營,所以允許便宜行事,我也要參股。」

水泥廠募股計劃,由于陛下也投入1萬兩,剩下50%的股分立刻被搶光,宰相、各部大人三千,其他多是五百到1千,僧多粥少,讓負責協調的薛將軍忙翻了。

林碩宗負責的水泥廠在找到石灰石礦山後,立刻開工,一個月後水泥產品出爐,立刻被拉到海邊,在這里由郭雷負責建鹽田。鹽田選址建在下龍灣東北角,現代鹽田所在位置。

鹽田的建築沒有難度,大致可分為蓄水區、蒸發區與結晶區三個部分,結晶區再加破缸片作為鋪面。郭雷又在粗鹽收成後,加了一道精鹽再制的過濾程序,成品就堆積如山般涌出。所費人力主要都是用來揚水到上層。

第一次出鹽時,鹽民們激動萬分,以往千辛萬苦才得到一點粗鹽,如今像掃地般掃一掃就一堆,不禁舞龍舞獅,燃放爆竹,熱烈慶祝。

鹽田的成功讓百姓明白水泥的用處,水泥廠的產品供不應求,不僅用于鹽田,人們也拿來建房屋,修堤防。由于礦石、煤碳都不用錢,只需勞力去挖,因此成本極低。水泥用陶罐包裝,每罐20斤,售價45文(歸還陶罐退5文),而成本僅20文,因此每賣一罐便賺20文。現已在建第三個廠。

精鹽的成本每斤20文,賣給朝廷40文,而朝廷以60文賣出。粗鹽的成本每斤10文,品質卻比以前好多了,賣給朝廷20文,而朝廷以30文賣出。不僅鹽民收入增加,國庫收入暴增,且全體人民受益鹽價降低。三方都有利,且參股高官都賺得盆滿缽滿,四個月後,國王很滿意所獲成果,下旨獎勵大明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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