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有太陽的冬天的日子里,我們三個人一起向我們的目標進發,去打野豬,直到走的時候張叔還不停的叨叨︰哎,我那天是喝多了,怎麼能答應你們這樣的請求呢,這更是個冒險的事情啊。我們今天先下套子吧,老人們說一豬二熊三虎,這是老輩的獵人們排出來的野獸榜,野豬是個更加凶猛的獵物啊。
套子下的很費勁,但是我們卻沒有出什麼力氣,套子是張叔早就準備好的,我們問他這些訣竅的時候他說不告訴我們免得以後我們冒險自己弄這些東西,套子是活套,張叔說野豬的套子必須是活套,也就是後面拴個很粗壯的木頭,一旦野豬上了套子它就會拖著跑直到跑的那個粗壯的木頭被什麼牢牢的纏在什麼地方,這時它就會圍著被纏住的位置轉,然後再去抓住弄死它就可以了。我們滿心歡喜的下山了。
可是一連幾天也沒有獵物上手,張叔也就不再去溜套子了,我又因為年紀太小沒有足夠的耐性,相反的我四哥天天準時上山去溜套,十幾天後的一天四哥去了一個上午也沒有回來,中午吃飯前我擔心起來,去找張叔問張叔四哥上沒上他家,如果沒有去,那麼一定是上山沒有回來,因為最近四哥誰家也不去,就是上山回家上張叔家這麼幾條路線。張叔听見我的詢問立刻慌了,告訴我拿上那兩把柴斧頭拿了一條繩子我們倆就迅速的往下套子的方向趕去。
到了那個下套子的位置,一看套子不見了,而且有一條平平的雪道向著山頂走去,然後平平的道上還有一趟足跡,我們知道獵物肯定是上了套子,並且四哥也知道這件事情,尾隨著這趟平平的道走去。
我們加快了腳步向山上趕去,到了山頂那個平平的溜子又往山下走去,我們又加快腳步往山下趕去,並開始大聲的呼喊我四哥的名字,當下到山腰的時候,我們听見了四哥的回答聲音,我們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知道他還活著,但是他的聲音顯得很是著急也很沒有力氣,只是應答沒有太多的表述。
我們快步的趕到四哥面前,我看見四哥的樣子一下子笑了,張叔看看四哥也笑了起來,我的四哥這個迷戀打獵的人被野豬*到一棵碗口粗細的卓木上,褲子部分的棉花都被掏得隨風亂舞,樹下面的那個小豬大概也就二百斤左右,後面還拖著那個木頭但是沒有被纏住,它蹲在下面瞅著我四哥的,不時的跳起來用它的往兩側長的獠牙刮一下我四哥的。當野豬看見我們來的時候往山下跑去,我和張叔追了上去,四哥從樹上直接掉了下來,呆呆得坐在樹下。
那個野豬很快的跑到了山下的河面上,這時候的河面已經全部上冰,光亮亮的冰面上滑的豬站不住腳,不停的往冰上趴。張叔拿過我手中的斧頭走上前去一斧頭就砍斷了野豬的一條前腿,然後又一斧頭砍在了豬頭上結束了這頭小野豬的生命。我和張叔一起把野豬拖到山腳下然後往山上走去。
看見四哥他已經好多了,體力恢復了些,我們倆扶著他踉踉蹌蹌的往家走去,四哥邊走邊講述了他的可憐經歷,事情是這樣的︰他上山來看見套子走了然後就跟著平平的溜子去追,追到一棵小樹那野豬被纏住了,他找了個木頭棒子就上去打野豬,可能是野豬了急了一下子就把那棵小樹弄折了,拖著木頭就奔自己來。他一下子想起來張叔說的野豬烈害,撒腿就往山下跑,那頭野豬就在後面追,他無奈著急之下就爬上了那棵我們看見他掛吊在上面的那棵樹,他爬上去還不能爬太高,高了那棵樹就往下歪,無奈他就只能爬到那個高度,野豬就在下面死死的盯著他,一會跳起來用獠牙刮他一下,那個破褲子和棉褲布料質量又不好,一點點的就漏了,棉花也飛了。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被那頭野豬折磨好久了。
我們到家牽了一頭牛上山把那頭小野豬拖了回來。我又在張叔家吃了頓野豬肉,然後高興得回家了,四哥沒有去,因為他累得沒有力氣去吃。母親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再讓我和四哥上山打獵,其實我們就沒有開過槍,以後的一段時間四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跟著張叔一起打獵,不過不打那麼危險的獵物,他也就經常模到張叔那把他部隊朋友送給他的那把打彈殼的槍,並且還和張叔的戰友們一起打過好幾次獵,也模到過五連發的槍。張叔因為家里沒有一個兒子,大概是沒有兒子的緣故他很是喜歡我四哥,願意把他手里的技藝交給我四哥,四哥也是一個願意在這方面下力氣,願意捉模的徒弟,他學到了很多,打獵的技術也是一天天的精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