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難寵 084 心頭血

作者 ︰ 金裳鳳蝶

听到他的話,蘇文昊心里咯 了一下,冽幽深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一把拿過他手上的資料自己看,當他看完時削薄的唇漾著淡淡的笑。

幸好,她沒有出軌,幸好是自己誤會了。

要是真正面臨她出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離婚,他從來沒有想過,既然結了婚為何要離?

看到這樣的結果,蘇文昊抓起車鑰匙一路狂 到夏芸羲的公司。

夏芸羲正在和高管開會,突然蘇文昊闖進來,幾十雙眼楮齊刷刷的射向門口,主持會議的營銷部總監話說到一半卡在喉嚨,有些不悅的盯著來者。

夏芸羲微微蹙了下眉頭,清冷的眼神冷冷看了他幾眼。

門口的蘇文昊有些尷尬,但他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想快點把誤會說清楚,大步朝夏芸羲走過去,寬厚的大手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夏芸羲就往外走。

思雨看到自家boss被強行帶走,鎮定的說著︰「會議另改時間,具體等通知。」

「你干什麼?我在開會。」

「放手。」

夏芸羲氣得不輕,如果不是幾十雙眼楮看著,怕破壞了自己在員工心中的形象,她早就踹他兩腳了。

「老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蘇文昊緊緊的拽著她來到她辦公室,並反鎖上門。

「你有毛病啊?」夏芸羲窩火。

「老婆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分清紅皂白懷疑你。」蘇文昊乖乖認錯著。

「懷疑我?」夏芸羲眨了眨清澈如水的眸子,疑惑的問道︰「懷疑我什麼?」

蘇文昊小心抬對看了她一眼,溫涼的聲音︰「就是你去法國那件事情。」

「怎麼現在知道誤會我了,要來給我道歉求我原諒是不是?」夏芸羲雙手環胸冷艷高貴的看著他。

「嗯。」蘇文昊看著夏芸羲點了點頭。

「要我原諒你,也行,那你給我跪著。」夏芸羲凝視著他,粉女敕的唇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蘇文昊一愣,心里自責不已,口口聲聲說愛她,好像他md渾蛋處處都在傷害她。

「老婆,對不起。」

「對不起值幾個錢啊?蘇文昊,要不,我給你一巴掌,再賞你一顆糖吃行不?」夏芸羲譏笑道。

「好,來吧!」蘇文昊把臉伸過去,只要她能解氣讓他做什麼都行。

夏芸羲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蘇文昊,我確實該打,你口口聲聲說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可你呢?什麼都沒有問清楚就給我扣上一頂屎帽子。」

蘇文昊心里自責不已,這件事情他確實有錯,沒有做到完全信任她。

「我承認這件事情我做的不對,但你呢?你還不是一樣,什麼都沒有問直接給我提出離婚。」

「那是我親眼看見的,而不是……等等,法國的事情誰給你說的?」夏芸羲犀利雙眸盯著他。

「是鳳月冥的老情人在法國寄來的兩張照片。」蘇文昊交待道。

「法國寄來的照片?」夏芸羲眼楮閃爍了一下,嗤笑道︰「然後你就信了。」

「嗯,我一看到那照片被嫉妒沖昏了頭。」蘇文昊溫涼的嗓音傳來。

「我去,真是人身豬腦。」夏芸羲罵道。

「老婆……」蘇文昊委屈的叫道。

「我不知道那照片什麼樣子?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法國是偶遇以鳳月冥,我和他一直保持著距離,你怎麼這點眼勁兒都沒有,真的照片和ps過後的照片你看不出來?笨死啦!」夏芸羲嫌棄的說著。

「那照片沒有ps,而是原汁原味,只是她在後面寫了一句話。」蘇文昊幽深的眸子深情款款的盯著她,繼續道︰「顧好你的女人,別拿著出差當借口勾引男人。」

夏芸羲翻了翻白眼,心想,我真是tmd比竇娥還有冤。

「豬腦子。」

該死的男人,既然幫著別的女人來基金自己的老婆,這冷她不好好收拾一下人怎行?

「老婆……」蘇文昊十分的委屈,他知道這幾天錯怪了她,是自己疑神疑鬼誤會了她。

「別叫我,我不是你老婆,真是笨死了,愚蠢的男人。」夏芸羲氣呼呼的罵著,坐在老板椅上拿著筆筒重重的一放。

只听桌面和筆筒發出砰砰的聲響。

「老婆,對不起。」小心的看著她的臉色,低低的示著弱。

「蘇文昊,就算是你現在跪著給我認錯,我也不會原諒你。」夏芸羲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陡然提高音量,變得有些尖銳在辦公室的上空久久盤旋著。

一想到心里的委屈,夏芸羲在心里恨恨罵了一句髒話,草,真是沒事找虐。

蘇文昊抿唇不語,黑白分明的眼楮里流淌著滿滿的歉意,他知道她委屈,可他心里又何嘗不是呢?

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玩著。

夏芸羲幾次抬頭看了他幾眼,欲張的粉唇最後還是合上。

而蘇文昊焦燥難安的轉手機,時不時抬眸打量她幾眼,看著她偶爾蹙眉,偶爾緊抿著唇作思考狀。

他也緊抿著唇靜靜的思考著他們問題出現在那里?

待慢慢理清之後,蘇文昊發現現在不是求老婆原諒最佳時機,而是鏟除老婆身邊的隱患。

鳳月冥,蒂姬,姚志穎,這些他都不會放過,他要以牙還牙還擊他們。

想到這里時,蘇文昊挺拔的身子站了起來,清冽幽深的眸子深情款款凝視著夏芸羲,溫涼的嗓音︰「老婆,我先走了,下班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飯。」

夏芸羲深呼吸了一下,抬起頭盯楮的看著他數十秒後點了點頭︰「嗯。」

……

鳳家

自從鳳天去逝後,鳳母整天郁郁寡歡坐在房間里面對著鳳天的照片,兒子現在做什麼?她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了,在鳳母心中,丈夫就是她的天,突然間她的天塌了,她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只能在縫隙里存活著。

「叩叩。」

鳳母眼楮轉離了一下後又回到照片上,淡淡道︰「進來。」

「夫人,有你的快遞。」管家把一封快件袋子放到鳳母面前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鳳母瀲了瀲眸子,看了一眼後又回到照片上的男人。

只是沒隔一會兒,她的視線再次落到那封快件上。

盡管她想做到心靜如水,不受外界干擾,可對那封快遞多多少少還是充滿了好奇。

本能的伸手取過來,細看了幾秒鐘後找到打開快遞件的口子。

手輕輕一撕,手上拿著的袋子斜了斜,幾張照片紛紛掉落。

鳳母有些疑惑,有誰會給她寄照片呢?

一張張的撿起來,照片里的女人很漂亮,而她身邊的小男也很乖巧,鳳母看著看著忍不住伸手去模模他的臉頰。

再抖了幾下袋子,又飛出來一張照片,視線在落到照片上的男人時,呼吸凝重,眼楮陡然睜大。

這照片上的男人分明就是她的老公鳳天,而他身邊還站在前兩張照片上的女人,看著他們十指緊緊相扣著,鳳母臉色一片慘白。

久久才回過神,不停的搖晃著腦袋,眼淚陡然從眼眶里墜落,一滴兩滴……

直到打濕了她手上正捧著的親子鑒定都沒有發覺。

整個人的魂就像是被抽走了般,現在的她只剩下一具軀殼。

她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而且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看著那小男孩模樣在概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吧!

鳳母丟掉手上的親子鑒定,整個人撲到床上嚎啕大哭著。

樓下的管家听到樓上的動靜,便躡手躡腳的上去查看,听到夫人的哭聲,以為是夫人無法忍受老爺突然的離逝而哭泣。

便給鳳月冥打了電話。

「少爺,你快回來吧!夫人哭得很傷心。」

正在開會的鳳月冥看著手機震動了幾下,本來不想接,卻看到屏幕上顯示管家二字不停的跳動著,心里一驚,不顧還有很多高層在場,拿起電話接著。

听到管家急急的聲音,鳳月冥眉頭蹙得緊緊的,冷冽的聲音道︰「散會。」

然後大步流星的沖向電梯,搞得李曼婷一頭霧水,想要跟上去卻看到電梯門關上。

因為擔心鳳母,鳳月冥開著快車連闖了幾個紅燈, 回了家,長長的腿大步的朝鳳母房間走去。

「媽媽。」呼吸急促的打開門,看到鳳母倒在床上,便走了過去,小心的喊著︰「媽媽,媽媽。」

任憑他如何呼喚,床上的鳳母就是不應。

鳳月冥有些急了,伸手過去輕輕踫了一下母親的身體,見依舊沒有反應,卻眼尖的瞄到母親胸前的血。

血,鳳月冥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瞳孔驟然睜大,幾乎是立刻沒有遲疑的扳過鳳母的身體,看到她胸前正插著一把水果刀子。

鮮血從她的胸前流出,染紅了床單。

「媽,媽,你醒醒,你不要嚇我。」鳳月冥緊張的搖晃著鳳母的身體。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到鳳母的鼻下,還有些熱氣,立馬大聲喊道︰「管家,備車,去醫院。」

幾乎同時,他抱著母親的身體向外沖去,還邊跑邊重復喊著管家備車。

幸好送得及時,鳳母的命算是保住了,這時,管家默不作聲,小心拿著一份快遞袋子遞到鳳月冥面前。

鳳月冥蹙了下眉頭,看了一眼管家,遲疑了一下便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劇變。

蒂姬,這個女人的照片怎麼會到了媽的手里?

看到照片同一時間便在腦海里問道?

「知道是誰送的嗎?」

管家面不改色恭敬的回答著︰「是物流公司的快遞員。」

物流公司,鳳月冥再看看那快遞上的地扯以及快件袋子,都是從法國出來的。

這個該死的蒂姬,敢把照片寄給母親,看他不弄死她。

雖然這件事情,他挺恨父親,但為了母親他替父親攬下整件事情,讓新宇叫他爸爸。

他確沒有想到因為一時的手軟差點害得母親喪命。

一個月之後。

網上一條新聞,一對母子被車子撞死在法國的大街上。

蘇文昊看到這條新聞時,沒什麼表情,抿了抿唇似是看了一條不相干的新聞一樣。

他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慵懶的身體靠在椅背上,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許是很少抽煙,剛抽一口是就被煙給嗆到猛咳了幾聲。

一根香煙抽完後,偏頭瞄了一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剛站起身準備去接老婆吃飯,才想起這一個月來,不知道是她真忙還是故意躲他,成了空中飛人。

拿起手機按了幾個數字,手指準備點下去才記起這個時候,她那邊還是早晨五點鐘,便又消了一連竄的數字,改為發短信︰「想你。」

自從上次吃完晚飯分開後,他們有二十五天沒有見面了。

思念如嘲水,就像是蠱毒一樣在他的心上扎了根。

「啊!」胸口猛的一痛,蘇文昊眥虎咧嘴,大手反射性的捂住胸口。

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個月來,他心口劇痛越來越厲害,他發現只要一想起夏芸羲心口就會痛。

而且腦子里還經常反常的想起姚志穎。

他也在醫院里去檢查過,甚至讓夜辰逸給他做了全身檢查,都沒有查出任何毛病。

這讓他非常的不爽,眉峰也蹙得緊緊的,甚至他懷疑是不是姚志穎給他下了什麼蠱毒?

不然,怎麼老是對她念念不忘,還生出了疼惜她的念頭。

可是轉念一想,他還是推翻了這荒料的想法,蠱毒那也是存在古代的一個傳說,說不足以相信,更何況現在都是21世紀了,怎麼會有那玩意兒。

「叩叩。」

「進來。」蘇文昊挺拔的身體往前靠了靠,雙手握著放在桌子上,清冽幽深的眸子看著走進來的人。

「蘇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我下班了。」

蘇文昊蹙了下眉想了想,便道︰「這幾天你也累了,今天下個早班吧!」

「謝謝蘇先生。」

這幾天周昆天天陪著蘇文昊加班加班,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而回去還要寫報告總結,洗完澡就是第二天凌晨四點了,睡到不足四個小時的睡眠又要匆匆趕來上班。

連續著十天,漸漸的周昆也吃不消了。

「蘇先生,你的臉色有些不好,還是早點下班吧!」臨走前,周昆關心的說著。

臉色不好嗎?站在洗手間里,照著鏡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實有些不好,好像比以前白了一些。

蘇文昊並不知道,他臉色蒼白是因為每次想夏芸羲而引起蠱毒造成的,還以為是這幾天邊續加班沒有休息好造成的呢!

躺在他們的大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里總是想起他們在大床上盡情的戰斗的畫面,想她,想得心口痛。

而他的心口此時確實很痛很痛。

第二天,蘇文昊步伐有些蹣跚來到辦公室。

周秘書看了又是一陣的心疼,蘇先生肯定是昨晚又加班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會垮的。

拿出手機又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老婆,好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

開了一個長長的會議,回到辦公室時,蘇文昊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一看,信箱里並沒有任何新的信息。

失望的把手機放在一邊,幽深的眸子沉痛的緩緩閉上。

心口又劇烈疼痛了一下,蘇文昊張著嘴嘶了一下,手緊緊按住心髒處。

過了一會兒,疼痛減輕後,蘇文昊喚來周秘書。

「訂一張今天飛往美國的機票,越快越好。」

「好。」周秘書眼楮閃爍了一下,便利落轉身出去。

兩分鐘不到,周秘書就把機票訂好了,時間是一個小時後出發。

蘇文昊看了一眼時間,也沒有回家收拾行禮,驅車去機場。

走到停車處時,又看到姚志穎陰魂不散的站在他車子對面。

而姚志穎也看到了他,眼里閃過一絲驚喜,瞬間卻被痛苦取代。

一個月了,蠱毒在他的身體里已經一個月了,為何一點作用都沒有?

不管她如何想念,就是沒有等到他主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甚至她天天看著他開車離開,她敢肯定,每次他都應該看到了自己,可為何對自己無動于衷呢?

難道是蠱毒出現了問題?

想到這里,姚志穎特意打車去了蘇家。

李雲依再次見到姚志穎時,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熱情,而是對她充滿了疏離。

姚志穎也查覺到了,但她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理會李雲依為什麼疏離自己?而是急急問道︰「蘇阿姨,你給我那蠱蟲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

李雲依听到她的話嚇得立馬望了一下四周,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才道︰「你跟我到房間來。」

現在家里的佣人都是蘇文昊按排的,他們只尊重自己,但並不一定會听自己的話,她擔心這些佣人听見給蘇文昊說了。

要是以蘇文昊的脾氣,知道這事她也參與,定會給她月兌離母子關系。

來到她的房間,李雲依關好門並上了鎖,才冷聲問道︰「你把蠱蟲給他吃了?」

「嗯。」姚志穎看著她點了點頭。

李雲依一听臉色大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顫抖的手指著姚志穎︰「你怎麼商都不給我商量一下,就給他吃了呢?」

「蘇阿姨,不是你說的嗎?有機會就給昊哥哥吃下去。」姚志穎疑惑的說著。

「我是那樣說了,可你也應該提前給我說一聲啊!」李雲依責備著,心里急得團團轉,現在該如何是好?

姚志穎不語,睜著眼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李雲依。

「你這孩子,怎麼私自決定呢?」李雲依想要破口大罵,又怕激怒了姚志穎,不過,幸好的是她還沒有告訴姚志穎蠱蟲秘密,給你心愛的男人喂下去後,一定要讓他說出他愛你,蠱毒才會真正控制他,不然,蠱毒只會在他身體里發揮一半的作用。

「蘇阿姨,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吧!那蠱毒對昊哥哥一點反應都沒有。」

姚志穎扯著李雲依的手臂急急道。

「穎穎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玩意兒能控制你喜歡的男人,阿姨也沒有試過是真是假,只是听旁人提起過。」李雲依解釋著。

「那現在怎麼辦啊?」姚志穎一听失望極了,原本想就算是蘇文昊不喜歡自己,但憑著蠱毒也能幫到她爭一席之地。

「我也不知道啊!」李雲依無奈的看著她。

姚志穎頓時嘟著嘴非常的不高興,她所有希望都寄月兌在蠱毒身上,不惜用自己的鮮血天天喂它。

卻到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算了,李雲依既然不知道,她可以去找,可以去問啊!

「蘇阿姨,那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姚志穎深深呼吸了一下,看了看她說著。

「嗯,我也不留你了,今天我頭有一點痛,想要睡一覺,穎穎,阿姨就不送你了。」

李雲依巴不得她走。

看到她走到門口中,李雲依又想到一件事情,便及時喊住她︰「穎穎,等一等。」

「怎麼啦?蘇阿姨,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听到她的聲音,姚志穎翹首以盼的望著她。

「那個不是,我是想給你說,以後不要來找我,你常來蘇家被人看到會說閑話的。」李雲依眼楮閃爍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說著。

……

蘇文昊從思雨那里得知夏芸羲住的酒店,並向工作人員要了她房間的門卡,起初她們不同意,蘇文昊拿出兩人的結婚證,酒店的工作人員又向思雨求證,才給蘇文昊打開夏芸羲的房間。

走進總統套房,蘇文昊看了一眼房間布置,便去洗澡,洗完之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便躺在床上睡覺。

許是真的有些累了,這一睡,既然睡到夏芸羲回來,他都沒有醒來。

打開房門的夏芸羲,擰了一下眉,發現房間里有些不對勁,犀利的眼楮像x光一樣掃射著房間,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由于蘇文昊側身躺著,背對著她,讓夏芸羲並沒有一眼認出床上的人是誰?

看到床上的人,夏芸羲愣了一下,心想,難道是自己走錯房間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門卡,又看了一眼房間的門牌號,是對的呀?

那她床上怎麼會有人?

難道是出來賣的?

想到這里,夏芸羲很生氣,這酒店怎麼有這樣?未經過她允許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放了進來。

生氣的走過去,伸出美腿恨恨一腳踹了上去。

由于她穿的是高跟鞋,這一踹不擔把蘇文昊踹醒,而且還把他踹到床下去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老婆……」卷著被子的蘇文昊坐在地板上,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芸羲。

這一個月沒見,老婆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特別了。

「你怎麼在這里?」夏芸羲蹙了下眉凝視著他。

蘇文昊從地上爬起來,笑嘻嘻的來到夏芸羲面前,溫涼的嗓音低低傳來︰「想你了,就來了。」

一說到想,心口處猛的扯了一下,蘇文昊忍著疼痛只是輕輕咧了一下嘴。

「你怎麼啦?」夏芸羲注意到他的動作,擰了下眉關心的問道。

「想你想的心痛。」蘇文昊拉過她的手放在心口處。

「唉呀!」心口處一下子猶如刀絞般,痛得蘇文昊不由得呼出聲。

夏芸羲看著他的動作,想起一個月前,在她辦公室里,他也是這樣喊心口痛,狠狠的擰了一下眉,冷聲道︰「你沒有去醫院檢查嗎?」頓時有些生氣,他怎麼這麼不有惜自己的身體。

痛過後,蘇文昊大口的喘息了一下,坐在床上,懶懶的看著她︰「去了,醫生說我心髒沒有問題,逸也沒有檢查出什麼毛病。」

夏芸羲听他這麼一說,彎彎的柳葉眉擰成了一團,犀利的眼光盯著他的臉。

「我不喜歡人耍計騙我。」

「老婆,我沒有,是真的心口很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每次一想起你,或者一靠近你,親你就會引起心痛。」蘇文昊老實交待著。

夏芸羲犀利的目光盯著他半晌︰「既然來了美國,那去這邊醫院再檢查一下吧!」

老婆關心他,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蘇文昊咧了咧嘴,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老婆,我好想你。」

看著她就站在眼前,蘇文昊有一種做夢的感覺,覺得有些不真實,挺拔的身軀慢慢的靠近她,而夏芸羲在他一步一步靠近時,她則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

蘇文昊噙著笑步步緊逼,直到把她逼到抵上牆壁,他一只手撐在牆面上,一只手輕輕挑起她的下愕,倜侃道︰「妞兒,來,給爺親一個。」

說完,迅速的吻住她的唇瓣。

在他吻上她的唇時,心口又是絞痛一般,為了不想放棄眼前的美味,蘇文昊掐著手心忍受著,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著……

「走開,誰準你吻……」夏芸羲狠狠的一把推開他,嫌惡的擦了擦嘴,她的話才說了一說就看到蘇文昊額頭上滿頭大汗,英俊的臉龐慘白一片。

「是不是很痛?」看到他手按在心髒處,夏芸羲也擔心的問道。

蘇文昊向他擺了擺手,彎著腰來到床邊,坐在床上身體躺在床上,等那劇烈的疼痛過後,他才坐了起來,出了一口氣。

「走,現在去醫院。」夏芸羲拿過他的外套給他穿上,二話不說拉著他來到美國的醫院里。

經過一連串的檢查,又是抽血化驗,坐在醫院里等了兩個小時,結果出來了,蘇文昊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問題。

夏芸羲納悶的看著他,玩笑道︰「你該不會是被那位暗戀者給你下了蠱吧!」

「蠱?」蘇文昊黑白分明的眼楮望著她的臉頰反問道。

「嗯,蠱是苗疆人擅長的一種毒,現在有幾個市少數民族還有使用這種毒。」夏芸羲說道。

「老婆,該不會是真的吧?」蘇文昊也嚇倒了。

尼瑪,他身體里既然被人下了蠱,自己確不知道。

要是讓他揪出這個人,定會十倍的償還。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夏芸羲低下頭沉思了一下,便想起爺爺在世的時候給她講過關于苗蠱的一些事情。

在苗疆水族,听說只要未婚男女,在談了朋友後,只要你對他(她)有意,便可以用自己的血養一只蟲子給對方吃下去,今後,不管她(他)走到那里,都不會背叛自己,而且還會自己一輩子好。

凡是用了這種男女情愛蠱後,不管是中蠱還是沒有中蠱,雙方的心都會緊緊相連在一起。

可是她不相信,現在還會有人使用那玩意兒。

要是這世上真有蠱,天天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離婚了。

不過令她匪義所思的是,他身體沒病,好好的為什麼心口出現疼痛呢?

要是在國內沒有檢查出來,那在國外不可能查不出來啊?

從醫院里出來,美國的大街上到處都是燈光亮著,夏芸羲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美國晚上九點了,這里兩人的肚子都已經餓得呱呱叫了。

兩人來到一家西餐廳,夏芸羲拿著菜單點了自己愛吃的牛排,並遞給了他。

「你幫我點,我英語不好。」

蘇文昊說著。

夏芸羲蹙了下眉,犀利的眼楮看了他十秒鐘後,又拿起菜單看著,流利的英文對侍者說著︰「他不喜歡牛肉煎得太老,也不要煎得太女敕,五成熟就好,還有不要放西紅市和洋蔥,他不喜歡吃這些。」

點完之後,夏芸羲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餒,倒是蘇文昊眼里閃過一絲欣喜,但他很快掩飾過去。

吃完飯後,夏芸羲招來一輛出租車,想要打道回府,蘇文昊卻及時拉住她,踫性的聲音道︰「剛吃飽,走走吧!」

夏芸羲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凡正她也沒有什麼事情,也不急著趕回去。

兩人沉著美國的大街,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回了酒店,一路上看到一些情侶,夏芸羲不由得停留了一下,便又望向前方。

蘇文昊把她的小心思都看進眼里,大手很想伸過去攔著她的腰,像那些情侶一樣浪漫在唐人街上。

可是他只要一靠近她,心口處就會疼痛得難受。

回到酒店,夏芸羲抱了一床綿被把他趕到外面︰「要麼睡沙發,要麼自己去開房間。」

蘇文昊回頭望了一眼沙發,目測了一下還不錯,趕緊道︰「我睡沙發。」

夏芸羲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進臥室,手臂卻被蘇文昊給拉住,她轉過來,蹙著眉,水眸落在手臂上看了看,再次望向他︰「干什麼?」

「老婆,我們談一談好嗎?」蘇文昊祈求的眼神凝視著她。

「很晚了,我想睡了。」夏芸羲伸手過來扯出握在他手擘中的右手。

「老婆……」蘇文昊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蘇文昊,這一個月來我想了很多,你們男人喜歡玩曖昧,給人希望才會讓小三見縫插針的進來,你說你不喜歡姚志穎,可那你為什麼要給她去吃飯?為什麼準允讓她叫你昊哥哥這麼惡心的稱呼,是你,你在給她希望,如果換作我是男人我也會,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不是嗎?」夏芸羲嗤笑道。

「我沒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這種想法。」望著她篤定的說著。

……

第二天,他們從美國坐上飛機飛回a市,夏芸羲一下機就去了公司,而蘇文昊也回了政府大樓。

車子一開進停車場時,蘇文昊又看到姚志穎,看到她那一瞬間,腦子里又浮現想要將她入懷的沖動……

而這次姚志穎主動跑了過去,平靜的喚了一聲︰「蘇先生。」

「有事?」蘇文昊看都不看她一眼,眼楮直視著前方。

「我找到媽媽了,決定明天和媽媽移民到澳大利亞,這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臨走前你能不能假裝對我說一句‘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也可以。」姚志穎有些局促不安,手緊緊的扣關包包帶子,她已經打探到蠱毒要想發揮到最後,完全控制一個人,就得讓他說出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

「姚志穎,你是tmd腦殘了是不是?我和你認識嗎?我和你熟嗎?你跑來一再的糾纏我,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我是已婚的男人,而且我很愛我的老婆,那三個字,除了我老婆外,我誰都不會說,就算是你得了絕癥要死了,我也不會對你你說。」蘇文昊爆怒忍不住對她罵道。

「為什麼?就算是你騙騙我不可以嗎?」

姚志穎怔怔的看著蘇文昊決絕的背影,心髒狠狠抽痛,她為了討好他都如此委曲求全了不是嗎?為什麼就不能再給她一個機會?

「我為什麼要做好人假裝來騙你說出冒昧良心的話,我再告訴你一遍,我蘇文昊這一輩子想要娶的女人,想要說出那三個字,只有夏芸羲配,其他的女人都不配。」蘇文昊鏗鏘有力的聲音道。

姚志穎聞言嗤笑,得意的看著他︰「你不說也沒有關系,事到如今我不防告訴你,你是不是最近感覺到心疼啊?尤其是你接近夏芸羲的時候,心就會很痛很痛像刀絞般。」

蘇文昊沉著臉凝視著他,挺拔的身軀散發著殘暴戾氣。

「你不愛我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姚志穎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息得到。」姚志穎看他如此絕情,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怎麼知道我心髒經常痛?」蘇文昊沉悶的聲音像夏日的悶雷樣滾滾而來。

姚志穎對上他那雙嗜血的雙眸身體不由得抖了抖,強裝鎮定勾起陰測測的笑容︰「因為我給你下了蠱毒。」

「知道是誰給我的嗎?」姚志穎漾著燦爛的笑看著他一字一字︰「是你親生母親,李雲依,她讓我用我的鮮血喂養蠱蟲然後再給你喂下去,今後你就是我的了。」

蘇文昊聞言英俊的臉龐籠罩著一片寒霜,他就說呢!最近怎麼老是出現幻覺想要將姚志穎擁入懷,甚至不少次想起和夏芸羲離婚。

原來,是她搞的鬼,而他的親生母親也參與其中。

真是一位好母親啊!好的不顧他的感受用這麼卑劣的方法來拆散他和夏芸羲。

「蘇文昊,再告訴你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這蠱毒是沒有解藥的,就連現今醫學這麼發達都查不出你身體的問題,你只有和夏芸羲離婚和我結婚,才能減去你的痛苦,否則你永遠別想踫夏芸羲,甚至都不能想她。」姚志穎得意的說著。

蘇文昊冷漠的走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邁開長腿返回車子里,直接去了夜辰逸的別墅。

「呵呵,我看你還想怎麼掙扎?」姚志穎看著他的車尾燈陰笑道。

……

回到公司的夏芸羲,拿起偵探拍來的照片細細的看著。

照片每一個角度拍得都很清晰,夏芸羲憋了憋嘴,把照片放到了一邊,听到手機聲音,便接起︰「喂。」

「您好!夏小姐。你讓我跟蹤那對男女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夏小姐,依照我的跟蹤偷情抓拍的經驗,那位男士並非出軌的意向,夏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有我剛剛听到他們的談話說什麼蠱毒。」

夏芸羲眉頭一皺,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你的錢馬上讓人轉進你的帳戶。」

完後掛掉電話,手握著拳頭放在唇邊,黛眉微微蹙緊,喃喃自語著︰「蠱毒?」

回想著蘇文昊這段時子不尋常反應,好像和印象中爺爺給自己講的一模一樣。

當時她還小,爺爺抱著她開玩笑,說將來長大要是踫到喜歡的男子就可以給他下蠱,他就不會背叛你,只對你一個人好。

情蠱是一種能刺激大腦記憶力的藥物。能夠使人的第一節記憶直接跳入第三節記憶,然後再對第三節記憶進入閃存。意思意就是說用藥後十二小時內發生的事會強烈的存入腦海,並且會間歇性的閃存出來,時不時的想起那十二小時發生的事情,因為大腦被蠱控制了。

只要你給對方吃下情之毒後。在十二小時內制造出一個足以感動他的場景。那麼他就會常常的記下那一時刻。永遠不會負你了。

可是蘇文昊另一半的反應與種情蠱有些落差啊?

難道姚志穎真給蘇文昊下蠱蟲了?

「思雨,你進來一下。」手指按了一下內線。

思雨可可可的走了進來,面帶微笑的問道︰「夏總,你找我。」

「嗯,你去查一下姚志穎最近和什麼人接觸?做了些什麼事?都要一清二楚,知道嗎?越詳細越好。」夏芸羲吩咐道。

「好的。」思雨轉身出去。

……

夜辰逸張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文昊︰「你說你中了蠱毒?蠱毒?」

「對。」蘇文昊沉著臉悶悶的答道,起身踢了踢慵懶的夜辰逸︰「快想辦法,怎麼給我解了這該死的蠱毒。」

「唉呀!別踢了,我想不就行了嗎?」夜辰逸抱著右腿跳個不停,痛得他眥牙咧嘴,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做了好人還要挨打。

「怎麼解?」蘇文昊閃爍的眼楮望著他。

「蠱毒,要換掉你的心頭血。」夜辰逸凝重的說著。

「心頭血?」蘇文昊聞言劍眉蹙得緊緊的。

「嗯,就是要用你親兄弟的心頭血來換掉才行,而且這手術風險非常大。」夜辰逸認真的說著。

聞言,蘇文昊沉默了,換心頭血,還要親兄弟的血才能換,一時之間他去那里找一個親兄弟出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沒有,還有你不要讓給你下蠱的人死了,她要是死了,你的生命也會有危險。」夜唇逸提醒著。

「逸,謝謝你。」蘇文昊落寞的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挺拔的身軀冷條瀟瀟走了出去,看得夜辰逸蹙緊眉頭,心里忍不住為他心疼著。

……

蘇文昊獨自開著車子來到夏芸羲的公司,坐在車子里就可以看見二十樓,她的辦公室。

難道今後他只能這麼遠遠的看著,不能踫她不能想她?

要真是這樣,不如給他一刀算了。

倏地看到夏芸羲提著包包急匆匆的走出大門,蘇文昊蹙了下眉,黑白分明的眼楮在看到她的身影時滿是柔情。

把車子開了過去,溫柔的叫了一聲︰「老婆。」

夏芸羲手拿著車鑰匙,正準備坐進車子里時,听到蘇文昊的聲音,尋聲望去,見他挺拔的身子走下車正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看著他露出潔白的牙齒,黑白分明的眼楮灼灼的盯著自己,夏芸羲不由得呼了一口氣,怎麼她有一種心跳的感覺。

「老婆,去那里?我送你。」

蘇文昊溫涼的嗓音響起,灼灼的眼楮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里般。

「你很閑?」夏芸羲蹙了下眉看著他。

「剛好在這附近辦事,看到你出來就過來了。」蘇文昊不著痕跡的說著。

「哦,那你也看到我了,可以走了。」夏芸羲淡淡道,犀利的眼楮緊緊盯著他,心想,這二貨像是中了情蠱之人嗎?

他的反應一點都不像,除了心口痛之外,夏芸羲想著想著,腳步就往前移了幾步,兩具身體快要靠在一起了,透徹清亮的眼楮望進他那雙黑漆漆的眼里︰「你真的中了情蠱?」

蘇文昊愣征了一下,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難道姚志穎跑來告訴她了?想到這個,蘇文昊雙拳不由得捏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

該死的姚志穎,他恨不得捏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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