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書生長得是不錯,只可惜笑容太欠扁了。司徒寶寶暗地咬著牙,看著對方那似乎嘲笑的眼神,而一旁的鴉羽與黑鷹心中一驚,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可以讓寶寶啞口無言的人。
「看,有飛碟!」司徒寶寶突然一聲驚呼的指向天邊,那書生本能的抬頭看去,就是這個時候!司徒寶寶眼中滑過一抹精光,納蘭天麟分明看見她做了個小動作後便若無其事的退到了自己的身邊。
書生意識到自己似乎中了對方的計,面不改色的轉過頭來正好對上了司徒寶寶狡黠的笑容。
「姑娘說看見了什麼?」他警惕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公子,你這個搭訕的方法幾百年前就過時了。」司徒寶寶傲嬌的一抬頭,那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讓書生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
這是哪家的小姐?行為舉止實在是令人難以捉模。書生分明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視線,立刻發現了麟王那十分不友善的目光。
納蘭天麟深吸了口,他十分不爽有男子那樣打量司徒寶寶,對方也很識趣的笑了笑行了一禮,「王爺,在宴會開始之前先醒酒吧。」
戰王有些不甘心的看著納蘭天麟的方向,居然一聲不吭的跟著那名書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太傅心有余悸的理了理衣衫,正想說些什麼,方才那兩位小兄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對靈活的大眼楮突然出現在太傅的眼前,「大人小心啊,往後看見戰王千萬要繞著走,誰知道哪一天他突然又酒興大發,到時候大人就危險了啊!」
司徒寶寶的話讓太傅不由得抖了抖身子,這位姑娘說得極是啊,看來戰王果真是個危險的人物。
「王爺,戰王身邊的那名書生,依屬下看十分不簡單。」黑鷹的眼中充滿警惕,因為他從未見過驕傲的戰王會對誰言听計從。
納蘭天麟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沉,轉而看向那不知道在和太傅套什麼近乎的小女子,眼中頓時一沉。
「過來。」
淡淡的聲音響起,司徒寶寶好像貓咪听見了鈴聲一般瞬時就回到了他的身邊,眯著眼楮一臉的愉快,「美人,我們去哪兒?」
「去一個沒有男人的地方。」納蘭天麟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太傅分明感受到了他那充滿敵意的眼神,當下便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一旁的鴉羽無奈的笑了笑,王爺果真霸道,連太傅都算在了男人之列。
不遠處,兩股疑惑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納蘭天麟身旁的神秘女子,她蒙著面紗因此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可是,麟王的身邊怎麼可能會有女眷呢?
劉香蘭與甕玲的心中有些不安,看著司徒寶寶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嫉妒和羨慕。
「該死!若是讓本王知道是誰動的手腳,本王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德妃的宮殿之中,那憤怒的男子一掌拍在木桌上,嘩的一聲,木桌立刻碎裂開來。
書生淡淡的立在一旁並不言語,而主位上的德妃則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戰兒,往後不要輕易招惹麟王。」
麟王雖說身子薄弱,可是他的身後有皇後撐腰,且皇上對他十分器重,在幾位皇子之中最具有競爭力,除了性子怪癖了一點,其他的挑不出什麼大錯無法削減他的皇上心中的地位,而戰兒的性子太過暴躁,德妃輕嘆了口氣,「文先生,還請多多提點戰兒。」
若是旁人看見了一定會十分驚訝,尊貴的德妃居然會用如此敬畏的語氣與一名書生說話。
「娘娘言重了。」他輕輕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將自己所看見的說出來。
那名女子已經引起了他的好奇,居然能在武功高強的戰王身上不知不覺的下藥,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姐能辦到的事情。況且,麟王身邊的女子,更是值得令人回味。
戰王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起自己方才在人前出的丑,這筆賬他一定會加倍的討回來!
「文先生,依您看,戰兒的側妃人選,該選誰比較好?」德妃以大局出發,定要選個合適的小姐,來助漲戰兒在朝中的勢力。
書生似乎早已經想好了適合的人選,正要開口,不想卻是臉色一變。
「文先生,您怎麼了?」戰王分明感受到身旁的男子那僵硬的身子。
書生輕皺著眉頭,他的一只手不由得扶住了身旁的木椅,「娘娘,王爺,文仲先行失陪一下。」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戰王正要去扶他,卻被他一個手勢制止住了,只听噗的一聲,一個響屁讓德妃的眼中露出了幾分尷尬。
文仲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袖子,「失陪。」腳下有些虛浮的離開了宮殿。
月復中傳來一陣幽幽的疼痛,「噗——」又是一聲響屁,文仲立刻察覺到自己似乎也被人下了藥。
是她嗎?難道是在方才那姑娘轉移他注意力的時候?她是用的什麼方法……「噗——」滾滾而來的感覺讓文仲似乎沒有了思考的時間,故作鎮定的在宮人們驚訝的目光中朝著某個方向奔去。
而鳳殿之內。
「你說,麟兒帶了一名女子進宮?」皇後的手僵在半空中,鏡中是那張美麗雍容的面龐,她輕輕笑了笑,「該不會是騙本宮吧?」
「皇後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在榮華道上見著戰王與王爺沖突,那名女子就站在王爺的身旁,王爺還喊她一起離開呢。」嬤嬤的語氣里也充滿了驚奇,「奴婢覺得,王爺這一次答應選妃,莫不是……」
皇後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意,「是哪家的小姐?」
「奴婢不知,那女子蒙著面紗,身旁也沒有僕人跟著,似乎一直都在王爺的身邊。」
真是如此麼?那她倒要好好看看,自己的麟兒是不是真的有了中意的女子,中意的是什麼樣的女子。
外面一陣喧鬧聲讓皇後回過神來,「何人喧嘩?」竟然吵到了鳳殿外頭。
「听說梅妃的宮里遭了竊,侍衛們正在排查呢。」
遭竊?「不懂規矩,在這樣的日子里怎能如此大張旗鼓?讓人見了笑話。」皇後不悅的摘下了自己發上的一支鳳釵。
「梅妃是越來越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仗著有皇上的寵愛不知分寸不懂進退。」嬤嬤亦是滿心的鄙夷。
皇後深深地望了一眼窗外,「讓他們控制著點兒,不要驚擾了朝中的大臣小姐。」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梅妃那兒。」
……
一路上,司徒寶寶的眼中放著精光,若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場中的所有雌性動物已然尸橫遍野。
「咳咳,寶寶,你這眼神怪嚇人的。」
鴉羽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司徒寶寶這才將目光從對面的那一隊隊千金小姐們身上收了回來,然而臉上卻是蕩開了陰森的笑容,「誰想搶我的美人王爺,來一個整一個,來兩個整一雙!」而後又轉過頭去開始瘋狂的掃射了起來。
「……」
納蘭天麟的嘴角立刻勾起了一絲愉悅的弧度,一陣清風拂過,雲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身旁,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王爺,找不到棒槌。」
納蘭天麟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那麼大只的老虎能在宮中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不見了?
雲鶴也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稀奇了,他依照著王爺的意思將棒槌從後山的方向低調進宮,哪知道眨眼之間,那頭令人頭疼的老虎便不見了蹤影,而且宮中也沒有什麼激烈的動靜,難道沒有人發現這頭猛獸麼?
納蘭天麟看了一眼那完全沉浸在用眼殺人快樂中的小女子,默默的開了口,「先不要告訴她。」
「……是。」
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請各位小姐們在偏殿等候,大人們先行入席。」
喵嗚?!司徒寶寶立刻回過神來,看著那聲音的方向,一名面上涂著脂粉的公公裝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站在台階上俯瞰著眾人。
「寶寶,跟著那些小姐去偏殿吧?」鴉羽此話一出,司徒寶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納蘭天麟的身旁緊緊的揪著他的袖子,「喵嗚,偶不去!」
那泛著淚光的小眼神緊緊的盯著這張俊美絕倫的面容,納蘭天麟的心中有些不舍,可是凡事參加選妃的小姐們必須在偏院里等候安排,能一起入場的只有宮女婢子。
「美人,人家想跟在美人身邊嘛……」有她才,才能徹底阻擋那些花痴赤果果的目光,她的美人只能讓她自己一個人肆無忌憚的yy。
「寶寶,這是宮里的規矩,小姐們要單獨等候在偏殿的。」鴉羽上前勸阻道,不想那小女子竟是回過頭來對著他發出咕嚕嚕的警告聲,仿佛炸毛的小野貓一般。
「……」
納蘭天麟無奈的伸出手去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就一會兒,乖。」
這輕柔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司徒寶寶的心頭一暖,好像有股微微的電流通過,眨眼間便換上了一張乖巧的笑臉,她可不能讓美人為難呀,不過就是離開一會兒而已,「好。」
鴉羽哭笑不得,這待遇也差太多了,寶寶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台階上的公公顯然注意到這個角落,當下心中震驚,麟王居然如此親昵的接觸一名女子,那位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
司徒寶寶邁出第一步時,便感受到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探究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燒出一個洞來,她冷哼了一聲一撩胸前的長發,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兩樣都佔了。
「她是誰?怎麼會在麟王爺的身邊?」
「難道是王爺的侍妾?」
「不是說王爺府中沒有任何姬妾嗎?」
一時間,小姐們之中開始散開一陣竊竊私語,司徒寶寶仿佛什麼都沒有听見一般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面,大方的接受著眾人的視線。
納蘭天麟看著對面的小人兒那麼淡定的表現,滿意的笑了笑。
「王爺,這邊請。」方才台階上的公公謙卑的來到他的身前,納蘭天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邁開了步伐。
一層薄汗瞬時浮上額頭,公公後怕的深吸了口氣,難道方才那個溫柔如水的王爺是他眼花了?差一點就以為自己小命不保。
一張女圭女圭臉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公公當下嚇了一跳。
鴉羽眨巴著大眼楮,「知道怎麼做了嗎?嗯?」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司徒寶寶的方向一眼,那名公公立刻明白的點了點頭,「奴才明白,明白。」
他的手滿意的搭在了公公的肩膀上,「嗯,明白就好,呵呵。」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好似善意的男子,卻讓公公越發的不安起來,在宮中多年他當然懂得察言觀色,如果自己沒有把事辦好,只怕眼前的這名男子第一個就會找上他。
待麟王府的幾人離開以後,這名公公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一般,腿軟的晃了晃。
「公公,您怎麼了?」
「去,好生伺候那名小姐,若有什麼意外第一時間來稟告雜家。」他指了指隊伍的最後方,便心有余悸的離開了小公公們的視線。
偏院里,小姐們似乎都有自己的閨蜜,三五人湊在一起,唯獨那個小小的身影無比悠閑的坐在欄桿上搖晃著雙腿。
司徒寶寶的目光四下游移著,完全無視那些時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直到她發現不遠處的屋檐下,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
司徒慧?她居然也在這里?司徒寶寶的心中切了一口,就她也來參加選妃?
「小姐,她看過來了。」
司徒慧身旁的丫鬟說著,她當下仰起頭來回望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對眼楮就讓她想到了一個人。
哼,這種時候居然想起那個賤子,真是晦氣!果真,擁有這種眼楮的人也一定是一樣的貨色。
「又在使壞了。」司徒寶寶嘟囔了一句,對于司徒慧她算是相當的了解,一撅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司徒寶寶似乎想起了什麼,當下便在袖子里搜羅著什麼,有了,這可是出門居家旅行必備之良藥,整治賤人的最佳選擇,沒有之一!
「粗俗!」司徒慧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便盈盈的朝著不遠處的一群人走了過去。
「哪家的小姐,怎麼也不帶婢女。」
「是呀,從未見過呢。」
幾名小姐圍在一起,疑惑的看著那獨自一人的司徒寶寶。
「各位姐姐們在說什麼呢?」司徒慧嬌笑著,幾名小姐們的眼中卻是沒有太多的熱情。
這個司徒家的小姐她們可是听說了,上一次得罪了太後,還把賢妃娘娘的龍脈之象整成了絕經之相,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眾人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顯然不願意與司徒慧有太多的交情。
司徒寶寶鄙夷的笑了笑,她的嫡姐真是有個好人緣,走到哪兒衰到哪兒。
司徒慧自然察覺到了眾人的排斥,忍著心中的不甘臉上滿滿的奉承,「哦,姐姐們是在討論她吧?」
她的目光別有深意的看向司徒寶寶的方向,劉香蘭立刻來了精神,「你認識她?」
這是尚書府的小姐,司徒慧立刻神秘了表情,「難道姐姐沒有听說嗎?」
「听說什麼?」其他幾位小姐也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妹妹也是听人說的,不知哪里來的狐媚子,也不是什麼高貴的身份整天黏在麟王爺的身邊,使盡了各種狐媚手段迷惑王爺,才求得與王爺一同入宮的。」司徒慧說的繪聲繪色,好像是她親眼看見的一般。
眾人的目光當場變了變,多麼不知廉恥的一個人啊,難道是妄想趁著這一次選妃大會烏鴉變鳳凰?!
「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劉香蘭氣憤得一咬牙,她可是憑著自己的努力才得到的這一次機會,那個狐媚子居然這樣玩弄尊貴的麟王殿下,實在是罪無可赦!
一時間,關于司徒寶寶的各種事情便在小姐們之中傳揚開來,欄桿上的小人兒分明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漸漸的變了,好像隨時可能沖上來將她咬死一般。
那個司徒慧肯定又說了什麼!已經有幾名充滿正義感的小姐朝著司徒寶寶的方向走來,她眼中一轉,好漢不吃眼前虧!
欄桿上的女子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竟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那里。
「想跑?!這狐媚子一定是要去找王爺!」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納蘭天麟的擁護者們立刻氣憤得追了過去。
司徒慧則站在原地,笑著看向那些激動的小姐們,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就是個病王,值得你們這麼拼命麼?」
然而,卻有一道不悅的視線射了過來,司徒慧心中一驚,原來不遠處還站著一名小姐。那是,甕太傅的孫女,甕玲。
司徒慧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而對方卻是淡淡的收回了視線,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還好,听說這甕小姐性子溫和不喜喧鬧,看來也不像是多嘴之人,否則讓別人知道自己對麟王不敬,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用的。
不過司徒慧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嫉妒,麟王雖然身子羸弱,可是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天底下的女子哪個看了不會心動?但是麟王不喜,這也讓不少傾慕他的小姐們心中平衡了不少,也就是一種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態。
而司徒寶寶的出現顯然打破了這種心態,這憑空出現的小女子立刻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
「咦?那位小姐呢?」一名小公公趕來,卻發現院子里只剩下寥寥數人。公公吩咐了要好好伺候著,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甕小姐,請問您見著方才跟著麟王殿下進宮的那名小姐了嗎?」
甕玲淡淡的看了那心虛的司徒慧一眼,伸出手去指著司徒寶寶離開的方向。
「多謝小姐,那其他的小姐們呢?」
「追著那位小姐去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小公公頓時皺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甕玲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只是目光依舊忍不住看著那個方向,只怕那位小姐若是被追上了,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人呢?!」
以劉香蘭為首的小姐們四下張望著,卻是不見司徒寶寶的身影。
沒有人注意到,灌木叢後面趴著的一個鬼祟的身影。司徒寶寶陰測測的笑著,正盤算著怎麼完美月兌身,一只小蜜蜂卻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起頭來竟是發現樹梢上掛著一只蜂巢。
這個季節的蜜蜂應該是處于休閑時期,難道說,這是雲國特色的最毒冬蜂?!嘻嘻,真是天助她也!
「果真狡猾!讓那個狐媚子逃了!」
劉香蘭一咬牙,身旁的小姐們不甘的涌了上來,「劉姐姐怎麼辦哪?那狐媚子肯定是去找王爺了!」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難道她還能冤枉我們不成?」劉香蘭還算冷靜,「分頭找!這里是偏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進出出的。」
然而,一抹白色從天而降,只听嘩啦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小姐們之中炸開來。
一聲聲尖叫響起,「啊——什麼東西?!」
劉香蘭捂住吃驚的心口,只見地上滿滿的瓷片渣子,還有一灘液體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這是……」
小姐們圍了上去,這香氣還帶著一股子令人陶醉的甜味,聞起來真是神清氣爽。
沒有人注意到,某一處的樹梢上,那隱隱的躁動聲。
一個歡樂的身影在回廊上蹦著,司徒寶寶被身後的聲音叫住,「小姐!小姐!等等雜家!」
她回過頭來一看,就見一名小公公緊張的追了上來,「小姐您在這兒啊,可讓奴才好找。」
「你是……」
「王爺吩咐了,要奴才好生伺候著。」小公公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眼前的這位小姐眼楮可真漂亮,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是美人王爺叫你來的?」美人真是溫柔體貼,司徒寶寶的心中一陣感動,伸出手去拉住了那小公公的袖子,「既然如此,公公就幫我做件事吧。」
「小姐,有事兒您吩咐。」
院子里,司徒慧期待的伸長了脖子,此刻那個狐媚子應該已經被眾人打成豬頭了吧?
「司徒小姐。」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司徒慧回頭一看,是方才的那名小公公。
她當下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這是小姐的一位故人讓奴才轉交給小姐的。」公公將手中的一個小瓷瓶放到了司徒慧的手中,她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故人?」
「奴才告退。」不等司徒慧問些什麼,那小公公已然轉身離開。
奇怪的打開這個瓷瓶,立刻有股濃郁的香氣撲鼻,司徒慧眼前一亮,難道這是什麼香料?好醉人的香氣,她當下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將瓶子里的液體倒了出來,涂抹在自己的手腕處與脖頸處,眨眼間她的身上便散發著那股濃郁的香氣。
雖然不知道是誰給她的,但真的是一件寶貝呢,指不定會有皇子喜歡她身上這個味道而選她為妃呢?
想到這,司徒慧美美的笑了起來,這副嘴臉落到不遠處的甕玲眼中,她不屑的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那個院子。
正當司徒慧美著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腳步聲,伴隨著尖叫由遠及近。
「救命啊——」
只見數名小姐們抱著自己的頭從角落里沖了出來,朝著司徒慧的方向奔來。
「發生了何事?姐姐沒為何這麼慌張?」她疑惑的迎了上去,不想眾人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竟是整群人生生撞了過來,司徒慧一下子便摔倒在地。
又是一波人涌了過來,口中盡是淒慘的尖叫聲,「救命啊——有蜜蜂——」
蜜蜂?!
然而,她們竟是完全不顧地上的司徒慧,混亂的奔跑著擁擠著,從她的身上踩踏了過去。
「啊——別踩我!我在這里啊——」
那毫不留情的腳排山倒海的襲來,踩著她的月復部踩著她的胸,一群又一群人,院子里眨眼間亂成了一團,而司徒慧此刻頭昏腦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多處傷口,胸前一陣劇痛讓她毫無掙扎的力氣。
嗡嗡嗡嗡……
耳邊充滿了嘈雜的聲音,小姐們竟是一下子沖破了原本緊閉的大門,一時間院子里只剩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慧。
「咳咳……你,你們……」她掙扎的從地上起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然而,一團巨大的陰影盤旋在她的頭頂,司徒慧臉色一僵緩緩抬起頭來,那密密麻麻的蜜蜂仿佛烏雲一般罩住了她。
「啊——」
淒厲尖銳的叫聲劃破天空,驚醒了宮中其他的人。
「發生了何事?!」
雲國的大公公帶著一干眾人趕了過來,小姐們三五成群的抱成一團瑟瑟發抖著,大公公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他當下看向一旁臉色慘白的劉香蘭,「劉小姐,可否告知雜家發生了何事?」
「大公公,有,有蜜蜂,一大群的蜜蜂……」她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會突然出現那麼凶猛的蜜蜂,好在方才捂著自己的臉,否則這會兒只怕已經慘不忍睹了。
蜜蜂?難道是宮中養的那些冬蜂?冬蜂的蜂蜜極其養人,宮中的娘娘們每日都要飲上一杯蜂蜜水,只是這些冬蜂極其凶猛,但是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里面還有其他的小姐嗎?」
眾人只顧著自己,哪里有注意別人。
「糟了!王爺身邊的那位小姐……」一名小公公臉色瞬時慘白,他好像沒有看見她出來!
又是一聲尖叫傳來,眾人心中一驚,那大公公一撥拂塵,「跟雜家進去!」
司徒慧只覺得身上的肌膚盡是火燒般的灼熱,耳邊的嗡嗡聲漸漸消失,她艱難的睜開眼來,卻發現自己的眼皮紅腫得厲害。
「噗——」
眼前出現了一雙繡花鞋,而那笑聲從頭頂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那肆無忌憚的笑聲讓司徒慧緩緩抬起頭來,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小臉正狂笑著指著她的鼻子。
司徒慧瞳孔一縮,「你……怎麼是你……」這個賤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臂,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胸前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了,司徒慧低下頭來一看,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經敞開,她如此清晰的看見粉色的兜衣下那平坦的胸膛。
「我……我的胸呢?!」她難以置信的拉攏了自己的衣衫,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小姐們從她的身上踩了過去,難道……
這時,大公公已經領著眾人沖了進來,一下子便看見了院中的兩人。
地上的女子臉部紅腫如豬頭,那兩只燈籠般的眼楮只剩下一條縫隙,而她的皮膚到處是凹凸不平的腫包,看起來甚是嚇人。
一聲奸笑讓眾人立刻回過頭來,只見一名嬌小的女子彎著腰,嘖嘖嘖了幾聲,「嫡姐別怕,雖然你胸小,但是你臉大,這次選妃還是有點優勢的!」
「……」
嫡姐?!難道……大公公被這個聲音吸引了過去,「是寶寶小姐嗎?!」
司徒寶寶咦的一聲回過頭來,就看見了大公公驚喜的表情,「真的是寶寶小姐!」他高興的迎了上來,完全忘記了地上的司徒慧。
而眾人卻是被司徒寶寶方才的話轉移了注意力,胸小臉大?這……
難道,是方才被她們踩的?!眾位小姐臉色一變,當下紛紛退散開來,一副要劃清界限的架勢。
「你們……咳咳……公公,救我……」司徒慧伸出那紅腫的手抓住了大公公的衣袖,大公公這才記起地上還有這麼一個人兒,「寶寶姑娘,發生了何事?為何司徒小姐會變成這樣?!」
「額……估計是蜜蜂們覺得嫡姐嬌艷如花,忍不住集體出來采摘吧,只是嫡姐的胸,寶寶就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了……」司徒寶寶當下換上了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哪還有方才那幸災樂禍的模樣。
後面傳來一陣陣抽吸聲,大公公疑惑的回過頭去,小姐們臉色各異,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劉香蘭的身上,「劉小姐,這……」
「公公,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司徒小姐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她想也沒想便月兌口而出,司徒慧顫抖著身子,「你,你們……」
「怎麼,難道司徒小姐想說是我們踩的不成?!」劉香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色,司徒慧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一旁的司徒寶寶無比同情的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彎下腰來從袖子里掏出了兩個小包子,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拉開了司徒慧的衣襟,一邊一個塞了進去。
「嫡姐放心吧,這樣就看不出來了!」她滿意的拍了拍司徒慧的胸脯,綻放了一個天真無害的笑容。
「……」
司徒慧當下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兩眼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