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兒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過這個藍衣女子,更別說是得罪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她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是為何?
莫非,是夏雨琳的好朋友?
上官輕兒嘴角含笑,看著那長得十分俊俏的女子,道,「多謝姑娘夸獎,不知姑娘是誰家的千金,本郡主多年不曾回宮,都沒發現宮里還有姑娘這般漂亮的女子呢?」
听到上官輕兒的這般淡然的回答,那女子的臉色變了變,而後如實回答,「小女子歐陽如霜,參見小郡主。」
歐陽如霜?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上官輕兒眉頭微蹙,不由的看向了對面的夏瑾寒,見他目光深深的看著自己,恍然明白了什麼,笑道,「原來是歐陽小姐,果真是奇女子,不但人長得漂亮,也很會說話。本郡主跟歐陽小姐,可謂是一見如故,若是歐陽小姐想看,本郡主定是不會推辭的。」
上官輕兒嘴角帶著大方優雅的笑容,聲音也是清脆爽朗的,不帶一點對歐陽如霜不待見或是諷刺的味道。
歐陽如霜,不就是曾經被兆晉帝下旨許給夏瑾寒,又給夏瑾寒拒婚的女子,鎮國將軍歐陽易的小女兒麼?
歐陽如霜從小就听著關于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的神話長大的,但如今卻是第一次跟上官輕兒正面接觸,本以為別人把她說的再神秘,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對自己的刁難,必然會給予反擊,如此一來,自己也就能會自動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了。
尤其,自己還是曾經被許配給夏瑾寒的對象。而上官輕兒是夏瑾寒認定的未來太子妃,她就一點都吃醋,不覺得自己礙眼,甚至怨恨自己,恨不得除掉自己麼?
要問,歐陽如霜怎麼會知道上官輕兒就是夏瑾寒的未來太子妃?當然是因為今天中午的時候,她剛好在街道上,在人群中看到了夏瑾寒馬車中的上官輕兒了……
沒錯,中午街道上的那位藍衣女子,正是眼前這位。
既然上官輕兒都說不會推辭了,歐陽如霜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淡淡的一笑,擺手道,「郡主請!」
上官輕兒嘴角含笑,從席位上出來,發現對面的夏瑾寒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在怪自己魯莽。
但上官輕兒這麼做可不是沒有目的的。
有了容紫菱和邱雲夢的前車之鑒,她真不想讓那些喜歡夏瑾寒的女子,都變成惡女。這古代的女子其實都很可憐,就好比夏靜曦,她深愛著一個人,就為了那個人不顧一切,到頭來卻未必能得到幸福。
她不知道歐陽如霜是什麼樣的女子,雖然,當初在得知這個女子被許給了夏瑾寒的時候,上官輕兒也曾去了解過歐陽如霜,對歐陽如霜的了解卻並不多。
但,不了解歐陽如霜,上官輕兒卻是了解歐陽易的,夏瑾寒每次出征,幾乎都是與歐陽易一起,歐陽易一直都是夏瑾寒最為得利的助手,也是夏瑾寒最大的支持者。
歐陽易為人清廉,正直,大義凜然,胸懷天下,而且在戰場上頗有威望,是夏國百姓心中保家衛國的好將軍。這麼一個好將軍的女兒,想必也是有教養的。
當然,這也只是上官輕兒的推測,歐陽如霜的為人如何,還需要她去驗證。但不管如何,她不喜歡自己跟歐陽如霜之間出問題,否則,怕是會對歐陽易和夏瑾寒之間的關系有所影響。
歐陽如霜被拒婚的事情,歐陽易雖然不曾對夏瑾寒有什麼不滿的言辭,可是為人父母,誰得知自己的女兒被拒婚了還能笑嘻嘻的呢?嘴上不說,不代表心中沒有不滿。所以,要是可以的話,上官輕兒希望能跟歐陽如霜成為朋友。
因此她方才的話,是有深意的。
歐陽小姐想看,她就不推辭,說明這舞蹈是調給歐陽如霜看的,能否看懂,就要看歐陽如霜的資質了。
上官輕兒一身綠色的長裙,襯得她身高修長,踏著優雅緩慢的步子,一步步平靜的來到了舞台上,立在尚在舞台之上的夏雨琳身前,對她笑道,「琳姐姐的幻夢曲彈得真好,讓輕兒听著都要入迷了,忍不住也想要比上一比呢,只可惜,歐陽小姐想看輕兒跳舞。」
她的話,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可以讓前排的人都听到。
幻夢曲?琳郡主方才彈的那曲子當真是幻夢曲麼?難怪他們都會听的入迷,想不到居然是用了那種見不得人的把戲的。
得知真相的人們,紛紛對夏雨琳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幻夢曲不是禁術,卻是邪惡的代表,這種東西能迷亂人的心智,跟歪魔邪道一樣都是人們厭惡的東西,練這種東西的人,通常都會被排擠,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迷惑了,所以練的人越來越少,而且要練成很難,練不好容易走火入魔,這些年已經慢慢的失傳了。
如今夏雨琳突然在這種場合之下,公然使用這種東西,讓人們不由的都警惕了起來。甚至有些人在排擠夏雨琳。
夏雨琳沒想到上官輕兒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拆穿自己,當即氣得一臉通紅。
也怪她自己沉不住氣,看到上官輕兒就忍不住想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也是太自信了,以為這幻夢曲知道的人不多,會的人更少,當是不會被識破的,所以還沒練到家,就忍不住拿出來了。
不想,沒有整死上官輕兒,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過這一次,夏雨琳冷靜沉穩多了。
她淡淡的笑著,道,「輕兒妹妹你在說什麼呢?姐姐從小就開始練琴,雖然不敢說自己琴彈得有多好,但也是老老實實的在學在練。方才那一曲,姐姐可是反復練習了好幾年的曲子。按妹妹這麼說,能讓你投入進去的曲子,就是幻夢曲了麼?」
上官輕兒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楮,清澈的眸子,靈動無比,臉上帶著純潔的笑容,殷紅的小嘴微張,「琳姐姐誤會輕兒了,輕兒不過是覺得琳姐姐的曲子彈的極好,都能讓輕兒看到幻境了,所以想要夸姐姐幾句,姐姐這般激動做什麼呢?」
夏雨琳咬牙,手緊握成拳,一臉憤怒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卻還是一臉無辜的笑著,問,「莫非,姐姐嘴里的幻夢曲,還有別的含義麼?」
別的含義?上官輕兒的意思是,她並不知道所謂的幻夢曲是指什麼?
鬼信!
夏雨琳知道自己又著了上官輕兒的道了,當即也不再多說,只是笑了笑,道,「輕兒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姐姐又如何會知道呢?」
說罷,道了一句,「妹妹可不是還要跳舞麼?莫讓歐陽小姐和在場的諸位等太久才是。」
看著夏雨琳像是戰敗的公雞一樣,灰溜溜的帶著怒氣下了舞台,上官輕兒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突然感覺一道十分熾熱、叫人不舒服的目光從邊上投來,上官輕兒蹙眉,扭頭往那邊看去,竟是看到了一身黑色長袍的夏瑾煜,正用那雙陰鷙的眼楮,冰冷的看著自己。
這個男人,每次跟他見面,上官輕兒都會與有些畏懼,可能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吧,即便如今的她已經強大到幾乎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了,對于夏瑾煜,她仍是有些害怕。
當然,那所謂的畏懼也就一閃而過,上官輕兒很快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自信,閃亮。
她在舞台上對台前的太後和兆晉帝等人行禮,在得到了兆晉帝的許可之後,才終于起身,準備跳舞。
太後和皇後顯然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嬌艷欲滴的女子就是小時候那個小屁孩,看到上官輕兒,兩人都有些激動,眉眼之中,盡是溫暖的笑。
忽而想起了什麼,上官輕兒抬眸看上了歐陽如霜,對兆晉帝道,「皇上,輕兒在跳舞之前,還有一事相求,還望皇上成全。」
兆晉帝看到上官輕兒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為這個干淨純潔,明艷動人的女子驚艷無比了,那顆蒼老的心,在看到這個活力四射的女子的時候,似乎又復活了。那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的。
「輕兒有何請求說便是。」
听到兆晉帝這般爽朗的聲音,上官輕兒笑著道,「輕兒想請歐陽小姐為輕兒伴奏。」
兆晉帝聞言,疑惑的雙眼看向了不遠處的歐陽如霜,有些渾濁的雙眼,帶著幾分欣賞,「準了。」
「謝皇上。」上官輕兒咧嘴一笑,卻是用征求的眼神看著歐陽如霜,「不知歐陽小姐可願意?」
歐陽如霜不明白為何上官輕兒要拉上自己,莫非是想讓自己成為她的陪襯?
當即,心中有些不屑,卻沒有拒絕。
她對自己的琴技,有絕對的信心。
「多謝小郡主抬舉,能為小郡主伴奏是如霜的榮幸。」歐陽如霜淡雅的回答,那張干淨白皙的小臉上,沒有不悅也沒有欣喜,寵辱不驚的樣子,讓上官輕兒有些欣賞起來。
歐陽如霜很快就來到了舞台上,一身水藍色的長裙,襯得她嬌艷欲滴,略微淡漠的臉,沒有普通女子的嬌柔,有的只是淡漠和淺淺的笑容。
不知為何,上官輕兒突然挺喜歡這個女子的,她身上雖有明顯的帶著對自己的敵意,但卻沒有其他女人那種叫人討厭的感覺。
其實上官輕兒能理解歐陽如霜對自己的敵意,假如她們的身份換過來,上官輕兒覺得,她可能會比歐陽如霜更激動。
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拒婚了,就算歐陽如霜不喜歡夏瑾寒,肯定也會不開心。
歐陽如霜對著兆晉帝等人行禮之後,就在位子上坐下,嘴角含笑的詢問上官輕兒需要彈什麼曲子。
上官輕兒輕笑,道,「歐陽小姐請隨意。」
听到這句話,歐陽如霜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而後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十指落在琴弦上,便開始動作迅速的彈奏起來。
那是上官輕兒輕兒從未听過的曲子,時緩時快,跌宕起伏,在歐陽如霜那縴細修長的十指下,流暢動听,聲聲入耳,聲聲撩人。
上官輕兒看著自己身上那身繡著蝴蝶的衣服,突然覺得,今天穿這身衣服來,實在是太正確了。
三歲之後,她就沒有再跳過那曾轟動一時的蝴蝶舞,既然大家都很懷念,她就讓大家重溫一下吧。
一身翠綠的衣衫,隨著那起伏的音符舞動著,衣服上那些好看的彩蝶,也隨著她的動作,翩翩起舞。
上官輕兒踮起腳尖,雙眼緊閉著,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嬌小的身子,在舞台中間一圈一圈的旋轉著。
這似曾相識是一幕,讓台下的人們都看呆了。
時隔十多年,人們再次看到這驚世駭俗的舞蹈,一個個都熱血沸騰起來。
其實上官輕兒之後,也有不少人曾試圖模仿上官輕兒,卻沒有一個人能跳出上官輕兒的驚艷感覺。模仿不成,反而被嘲笑了一番,後來就再沒有人敢學上官輕兒跳舞了。
上官輕兒旋轉過後,隨著琴聲落入低音的時候,雙腿叉開,身子軟軟的伏在了地面上。
要是配當年夏瑾寒的那一曲,上官輕兒這一伏下去,當是要過好一會才會起來的。因為跳這種舞,真的很累人,這一伏下去,為的就是休息。
但這一次的曲子跟上次不同,歐陽如霜也似乎在故意刁難上官輕兒似得,上官輕兒才剛伏下去,她就跳動著手指,將琴聲抬高了起來。
因為那琴聲的起伏太過突然,讓原本都將注意力放在上官輕兒身上的眾人不由的蹙眉,將視線落在了歐陽如霜的身上。
歐陽如霜一身藍色長群,高挑的身子,坐在椅子上,身子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往前傾,那緊閉的雙眸下,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著,陶醉的表情,使得她那張原本就漂亮的臉,越發的明媚動人。
原本還因為歐陽如霜這突然太高的音階而不滿的人們,在看到歐陽如霜那投入的一幕的時候,心情又瞬間變得寧靜,甚至一顆心都被歐陽如霜給吸引去了。
而,讓人們驚訝的卻是,在歐陽如霜的音階突然抬高的那一刻,上官輕兒方才伏下去還沒來得及喘息的身子,就很配合的從地面上跳了起來,那一躍而起,與當年的緩慢站起完全不一樣。此時,她就像是破繭成蝶一般,沖向天空,帶著新生的活力,渾身都散發著魅力,光芒四射。
她起身的那一刻,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會武功,喜歡舞劍的人就會知道,上官輕兒突然張開雙手,整個身子從地面上飛起,並且不斷旋轉的那一幕,跟武功套路上的某一招式很像。
但武功的套路是剛硬的,上官輕兒的舞姿是縴柔的,嬌柔的動作,柔若無骨的身子,一躍飛到了半空中,一身綠色的衣衫隨著她的動作,一圈一圈的漾開,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形狀。
隨著她的動作,她衣服上那彩色斑斕的舞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翩翩起舞,歡快的跳躍著,栩栩如生。
人們覺得自己的眼楮似乎不夠用了,一邊被歐陽如霜彈琴時陶醉的樣子迷住,一邊又無法不移開視線去看上官輕兒驚艷的舞姿。
上官輕兒的身子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會,一邊輕輕的旋轉,一邊舞動那雙縴細的小手,扭動著柔軟的水蛇腰,叫人不由的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傳言。
傳言,娉婷郡主曾帶動了一群漂亮的螢火蟲,站在太子殿下的手心里跳舞。那個時候,有人把這是說都很神奇,幾乎是只有天上有,完全將上官輕兒神化了。但當時看到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都只是听說,所以很多人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如今,她沒有任何憑借,就這麼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旋轉在半空中,柔美的動作,帶起了衣服上那鮮活的彩蝶,同時,也將御花園里真正活生生的蝴蝶們也給吸引來了。
不多時,人們就看到一群蝴蝶圍在上官輕兒的身邊,陪著她一起起舞的絕美一幕。她就像蝴蝶之王一般,依舞翩躚,每一個動作,都魅力四射。
親眼看見這麼一幕,人們的眼中除了驚艷還是驚艷,也終于相信,當年的傳言,不僅僅是傳言,因為小郡主真的可以美得叫人呼吸中都帶著贊嘆。
為了不讓這一幕看起來太假,上官輕兒只在天空中飛舞了一會,就穩穩的落在了舞台的中間,帶動著那一群彩蝶,繼續跟隨歐陽如霜流暢的音符舞動著。
歐陽如霜後面的音符再沒有像剛剛那樣突兀,只是平靜的彈奏著,並很快結束那一曲。
歐陽如霜這曲子的結尾,是倉促的,完全不給人準備的時間,一如她這一曲隨意卻又無比動听的曲子一樣,沒有風格,卻叫人听得心顫。
要是換了一般人,曲子在看似不該結束的地方結束了,舞步是很難跟上的。
比如,上官輕兒此刻就剛好跳到一個連貫的動作,歐陽如霜這個時候停下,不管她是繼續跳下去,還是立刻停下收回動作,都會顯得虎頭蛇尾,影響美感。
但上官輕兒卻有辦法,讓原本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變為現實。
她的動作一如那突兀的琴聲,一般,就這麼停了下來,但,她沒有收回自己揮舞出去的手,也沒有收起自己跨出去的腳步,而是像被定住了一般,雙目緊閉著,胸口微微起伏,表情陶醉,自然。
沒有尷尬,也絲毫不破壞美感,她就這麼停在了舞台中間,保持著那個姿勢,就好像是時間突然在那一刻停止了一般,讓人們的呼吸,也跟著她的舞步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輕兒才慢慢的睜開眼楮,一雙清澈的大眼楮,流光溢彩,水汪汪的看著剛好在她正前方的夏瑾寒。
夏瑾寒也深深的看著上官輕兒,狹長的鳳眸中,是深深的贊嘆和釋然。
不是他不相信上官輕兒,而是那歐陽如霜方才的表現太過詭異,一般人,怕是很難應付的過來。
要不是這一次表演,夏瑾寒還不知道,歐陽如霜竟有這麼好的琴技,方才那一曲,帶著試探,又帶著幾分算計,听起來卻十分的舒服悅耳,叫人听不出她琴聲里的真實內容。
不得不說,這個歐陽如霜,隱藏的很深,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夏瑾寒第一個拍著手掌,嘴角含著一抹笑容,跟上官輕兒對視著,道,「輕兒,又調皮了。」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調皮的對夏瑾寒吐了吐舌頭,這才收回自己的動作。
也就是在她收回動作的那一刻,周圍的人們才從方才那驚艷的舞蹈中走出來,結果一回過神來,就看到上官輕兒對著夏瑾寒露出那麼調皮可愛的表情,不少人又瞬間觸電了,鼻血一下子就從鼻子里流了出來……
上官輕兒卻沒有理會台下的人,只轉身對著已經從古琴前站起來,眼中滿是贊嘆的對著自己的歐陽如霜,紅唇輕啟,聲音略喘,清脆動听,「歐陽小姐當真是深藏不露,你這一曲,是我听過最高難度,也是最難破譯的。」
沒錯,上官輕兒听了這麼久,也不能完全听懂這曲子要傳達的意思,實在是高深莫測。
歐陽如霜贊許的看著上官輕兒,眼里是滿滿的驚訝和佩服,「小郡主也是唯一一個第一次听這首曲子,就能跟上節奏,並將舞蹈跳的這般優美月兌俗的人。不愧是未來太子妃,如霜甘拜下風,佩服佩服。」
上官輕兒愣了愣,沒想到這個歐陽如霜已經知道她跟夏瑾寒的關系了?听歐陽如霜現在這麼說,該是不會責怪自己和夏瑾寒才是了吧?
當即輕笑,對歐陽如霜的賞識有多了幾分,搖頭道,「歐陽小姐過獎了,今日听君一曲,如覓知音,今後有機會,定當多多向歐陽小姐請教,還望歐陽小姐不要嫌棄才是。」
「小郡主客氣了,能得小郡主青睞,是如霜的福氣。」歐陽如霜淡雅的回答,因為方才那一次可謂是天衣無縫的合作,她對上官輕兒的印象也是徹底的改變了,心中那一抹不服和不屑,早已經被打散,只剩下滿滿的佩服。
甚至,還有一種如覓知音,惺惺相惜的味道。
上官輕兒也是如此,听得歐陽如霜剛剛那一曲,她的震撼不可謂不深。要說歐陽如霜沒有高人指點,上官輕兒是絕對不相信的。而且指點歐陽如霜的那高人,必然不少普通人。
听到她們的對話,兆晉帝似乎才回過神來一般,拍著手掌,大聲的笑著,「哈哈哈……不愧是我夏國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當真是完美的組合。」
「謝皇上夸獎。」上官輕兒和歐陽如霜雙雙轉身,對著兆晉帝屈膝行禮。
兆晉帝爽朗的笑著,那雙略微渾濁的眼楮,直直的盯著她們兩個人,好一會才開口道,「多年不見,輕兒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上官輕兒嘴角含笑,乖乖抬起頭,清澈的大眼楮里,沒有畏懼,只有敬畏和尊敬。
看到上官輕兒那因為運動而泛紅的臉,兆晉帝眸光微深,滿意的點頭,道,「好,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哈哈……不知輕兒可有意中人?」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心想,老皇帝這是要把自己許給夏瑾寒了麼?那真是太好了,本來她還想著,今晚夏瑾寒要是突然提出要指婚,還有些不好呢。
當即笑著,張嘴要回答沒有。
夏瑾寒卻突然起身,大步上前,來到台上,躬身對兆晉帝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還望父皇恩準。」
兆晉帝似乎有些不滿夏瑾寒這個時候打斷了他的話,微微眯起眼楮,看著夏瑾寒道,「太子有何事?」
夏瑾寒低著頭,道,「兒臣與娉婷郡主上官輕兒兩情相悅,還望父皇賜婚。」
什麼?太子殿下和小郡主?這……
在場的人,包括皇後和太後都震驚了。
人們都知道,夏瑾寒一直很疼上官輕兒,小時候還有傳言說太子殿下為了小郡主拒絕納妃之類的。但那個時候小郡主那麼小,就算有流言,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太子殿下會喜歡一個小女孩,並娶她為妃這種滑稽的說話。
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那流言竟是成真了。
兆晉帝也被夏瑾寒突然的請求嚇到了,雙眼微微眯起,有些疑惑的看著夏瑾寒,「太子你可是真心的?」
他要娶上官輕兒?
兆晉帝原本含笑的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楮,對兆晉帝的表現很是驚訝。他方才問自己有沒有意中人,難道不算要將自己指婚給夏瑾寒麼?為何如今又不開心了?
夏瑾寒也真是的,這個時候跑出來,是不是顯得有些太心急了呢?
夏瑾寒低著頭,語氣認真,「婚姻大事,兒臣怎敢當兒戲?兒臣與輕兒真心相愛,還望父皇成全。」
兆晉帝原本沉著的臉色慢慢有了好轉,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意,「你是認真的便好!」
夏瑾寒抬眸,以上犀利的眸子,淡漠的看著兆晉帝,「兒臣半年前曾答應父皇,半年內必定帶自己心愛之人回宮完婚,那個人,便是上官輕兒。」
雖然,這種事他本來不打算當中說出來,只是今天的情況不同……
在場的人又再次被嚇到了,原來,太子殿下一直不娶妻,真的是因為小郡主?
肯定是的,不然,為何一直不娶妻的太子殿下,等到小郡主十五歲,就不再反對成婚了呢?
雖然,他們兩個的關系,要成親,似乎有些怪異,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走在一起的樣子,真的很美很般配。
上官輕兒不明白夏瑾寒為何要這麼著急,也不知道為什麼兆晉帝會不高興,她本以為兆晉帝會立刻點頭答應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她不能讓夏瑾寒一個人孤軍奮戰。
上官輕兒清澈的眸子,無邪的看著兆晉帝,嘴角帶著一抹笑容,清脆的聲音響起,「稟皇上,太子哥哥的話,就是輕兒方才對您問題的回答,輕兒早已經對太子哥哥芳心暗許,還望皇上成全。」
听到上官輕兒的話,夏瑾寒那冰冷的臉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在原地跪下,恭敬的等著兆晉帝發話。
兆晉帝本是想問上官輕兒是否願意嫁給夏瑾寒的,沒想到上官輕兒老實的先說出來了,當下爽朗的笑著。一雙渾濁的眼楮,變得閃亮,看著夏瑾寒和上官輕兒,應道,「如此便好,太子已經年近三十,再不娶妻,皇後怕是就要操碎一顆心了,朕,準了!」
「請父皇為兒臣和輕兒賜婚。」夏瑾寒似乎並不滿足與兆晉帝那一句「準了」,繼續提出要求。
兆晉帝眯起眼楮,靠在椅背上,笑道,「沒想到太子你也會有著急的時候,來人,傳朕的旨意,娉婷郡主上官輕兒,有沉魚落雁之貌,能歌善舞,知書達理,成熟懂事,賜婚與太子為正妃,擇日完婚。」
說完這段話,兆晉帝扭頭看了看身側的話皇後,在看到皇後眼底的激動的時候,兆晉帝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一起謝恩,高呼萬歲。
「起來吧。」兆晉帝原本看到了上官輕兒和歐陽如霜的精彩表演,心情很好,想要給她們賞賜的,被夏瑾寒這麼一攪合,顯然是高興的不知所措了。
夏瑾寒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懷疑過夏瑾寒,但對這個能為他守住國家,維護百姓的兒子,卻依然是他為得力的助手。
眼看著其他的兒子比夏瑾寒年紀小很多的都已經成親生子,惟獨夏瑾寒還一個人孤零零的,別說是皇後,就是兆晉帝都心急了。
太子這個年紀了都還沒有子嗣,對他的地位,顯然是有很大的威脅的。
所以,兆晉帝非常希望夏瑾寒能早日成婚,給皇家添丁。今兒看到上官輕兒,本也是想將上官輕兒許給夏瑾寒的,但他故意表現的對上官輕兒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是想逼夏瑾寒自己跳出來。沒想到他還沒說,夏瑾寒果真就心急了。
如今,他有一種耍了人之後的好心情,容光煥發的樣子,讓夏瑾寒看的嘴角直抽抽,總覺得自己似乎被這老狐狸給耍了。
太子要成婚了,肯定少不了賞賜的。加之上官輕兒那驚艷的一舞,兆晉帝本就要賞賜她。這會,兆晉帝一高興,大手一揮,各種賞賜就下來了,「娉婷郡主上官輕兒舞姿一絕,溫婉賢淑,行為端莊,賜玉如意一對,金頭面一套,布匹兩箱,天山雪紡紗兩匹,珠寶兩箱,黃金千兩,翡翠玉一對,玉珊瑚一座,夜明珠一箱……作為嫁妝。」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心想,兆晉帝還真是大方,一開口就賞了這麼多東西。當即跪下謝恩,高呼萬歲。
賞完了上官輕兒,兆晉帝也沒忘記給歐陽如霜打賞,雖然不及上官輕兒,卻是價值不菲。
賞賜完,兆晉帝顯然是心情很好,又詢問了歐陽如霜,是否有意中人,若是有,他可以幫歐陽如霜做主。
歐陽如霜顯然有些受寵若驚,臉一紅,低著頭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意中人,若是有了會再讓皇上給她做主。
于是,這一次,夏雨琳本想害上官輕兒的,卻反過來,再次讓上官輕兒出盡了風頭。
上官輕兒收了賞賜,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安靜的沒有再出聲。
倒是夏靜曦一臉驚嘆的拉著上官輕兒的手,一直稱贊個不停。
「輕兒,你,你居然跟太子哥哥……天哪,你們什麼時候事?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夏靜曦顯然沒有想到上官輕兒會跟夏瑾寒在一起,激動的一直追問。
上官輕兒無奈的撇撇嘴,道,「還能是什麼時候呢?我在京城的時候都還小,你怎麼可能知道,嘿嘿……」
「嘖嘖,你個死丫頭,我看太子哥哥是早就被你給迷住了吧?不然怎麼會一直不成親呢?你老實交代,太子哥哥一直不成親,是不是因為等你?」夏靜曦內心別提有多激動了,在她的記憶里,上官輕兒還是那個小丫頭,她怎麼也無法將她跟夏瑾寒的妻子相提並論。
上官輕兒伸手捏了捏夏靜曦的臉,笑眯眯的道,「你激動個什麼呢?他是不是為了我等的我不知道,反正今後他就是我的了。」
「你個不害臊的丫頭。」夏靜曦拍掉上官輕兒的手,被她這直白的話給逗笑了。
上官輕兒卻是挑眉,奸笑著對著夏靜曦,「你還說我呢,你跟熙哥哥不也是?我知道的時候可是嚇了一大跳呢。」
听到這個,夏靜曦的臉色變了變,低著頭道,「輕兒,不一樣的,你跟太子哥哥是兩情相悅,我跟他,不過是我單方面的喜歡罷了。」
上官輕兒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九姐姐,你跟熙哥哥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靜曦咬著嘴角,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拉著她的手,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上官輕兒點頭,看了看對面的夏瑾寒,用傳音入密給他說了一句,「我出去會,一會就回來。」就跟著夏靜曦離開了御花園。
因為宮里的人大多都去參加宴會了,外面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上官輕兒跟著夏靜曦來到了一處無人的院子里,在石凳上坐下,吹著涼涼的夜風,開始听夏靜曦的傾訴。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了,他是我們的太傅,對我們總是很溫和,雖然有時候也會責罵我們,懲罰我們,但是他會教我們很多很好玩的東西,還給我們上所謂的實踐課,開展課外活動。每次上他的課,我總是會被他那認真的表情,溫潤的眼楮所迷惑。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只知道我很喜歡上他的課,喜歡看到他溫潤的笑容。所以,為了多跟他接觸,我會很認真學習,一有空就去問他問題,而他每次都會很認真的給我解答,態度永遠都是那麼的溫和。」
「你也知道,在宮里,各種勾心斗角實在太多了,就算母後疼我,父皇也很愛我,我卻還是覺得缺少溫暖和愛。尤其是你來了之後,太子哥哥把你當成寶貝一樣疼愛,我心里真的很嫉妒。太子哥哥,從來不會對我那麼好……而這世上,唯一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而對我好的人,就只有他一個。」
「我知道他對我的好,並非所謂的愛情,但我還是陷了進去。我迷戀他的溫柔,我渴望看到他的笑,渴望擁有他的好。人生第一次,我想要擁有一個人,一個懷抱。但是,隨著我對他的了解,我發現,原來他的笑很假,他的溫柔,不僅是對我一個人,他對誰都很好,對誰都帶著公式化的笑容,這讓我有些沮喪,有些恐慌。」
上官輕兒低著頭,安靜的听著夏靜曦的傾訴,心中真的很心疼這個可憐的丫頭。
夏靜曦眼中有淚,卻沒有流出來。
她苦笑著,道,「就這樣,我看到你跟他接近,心里很是生氣,差點連你也恨上了。但是因為那個時候,飛雪國的慕容雪雲也覬覦他,而你又趁機對付了慕容雪雲,我便對你有了好感。後來,我發現你對別人都挺好,但只對太子哥哥一個人最好,我就放心把你當成好朋友了。」
「當初太子哥哥出征,你也離開了,我想,也許我也可以學著你的樣子,給他帶去歡笑,但我發現我做不到,每次見到他,我都會很緊張,很容易就變得不像自己。也是因為我年紀還小,就一直隱藏著心中對他的喜歡,想著也許這只是一時迷戀長大之後就不會這樣了。沒想到,我竟是個死心眼的,呵呵……」
「這些年你不在,我也很努力的靠近他,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對我一直保持距離,不遠不近。他還是會對我笑,還是會關心我,但卻從不逾越。我知道他不愛我,但我卻越來越唉他了。想要得到他,走進他那冰封的心的欲念越來越強烈,以至于我十五歲及姘之後,面對母後提出的婚姻之事,心里很是慌亂害怕,就跟母後開口說我要嫁給韓熙然。」
「母後當然不會輕易同意,韓熙然雖然在朝里聲望很高,也是太子哥哥這邊的能臣,但他年紀比我大太多,我才十五,他便三十了。這樣的距離,母後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上官輕兒听到這里,眉頭皺了皺,總覺得後面那些話會讓自己很驚訝,也許,後面那些內容也是韓熙然之所以會答應了娶她,卻時刻躲著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上官輕兒忍不住出聲問道。
夏靜曦臉一紅,深呼吸,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的點頭,「是啊,我真的很傻。因為母後不讓我嫁給他,而是一直想著讓我嫁給別人,我很抑郁,也很著急。我害怕我會來不及告訴他我的愛,就要嫁給別人了,我不甘心沒表白就被拒絕。而母後那個時候,也開始給韓熙然說媒,一直想往他身邊推女人,好阻止我嫁給他。」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遇到了夏雨琳。」說到這里,夏靜曦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憤怒,「我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何要听夏雨琳的教唆,居然在跟他表白的時候,趁機在他的水里下了藥……」
上官輕兒瞪大眼楮,實在無法想象,夏靜曦這樣懂規矩的人,為了愛情,居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但,雖然不贊同,她卻是理解夏靜曦的做法的。女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因為愛,總會犯傻。
「你跟他……」上官輕兒蹙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夏靜曦搖搖頭,「要是真的跟他成事了,也許他現在就算不待見我,也不會這麼恨我。就是沒成事,所以才讓他覺得尷尬。那個時候,他喝了水,慢慢的有了異樣,就想離開,我害怕他離開後會找別的女人,就趕緊抱著他,跟他表白。他似乎很驚訝,但卻沒有接受我。我听到他拒絕的話,心里很難受,所以……」
所以,夏靜曦就趁機吻住了韓熙然,試圖趁著韓熙然不清醒的時候,把生米煮成熟飯。她覺得,只要嫁給了韓熙然,一切就會好的,他一定可以接受自己的。
但,就在韓熙然一直反抗,夏靜曦一直不肯松開,兩人糾纏不已的時候,夏雨琳帶著皇後過來了……
就算夏靜曦告訴皇後說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不是韓熙然的錯,跟韓熙然沒關系,皇後還是遷怒與韓熙然,並警告韓熙然,不準打夏靜曦的主意。夏靜曦也因為這件事,被皇後禁足在宮里。
而這個時候,韓熙然為了闢謠,竟是被皇後和兆晉帝逼著,要成親了。夏靜曦听了之後,就開始絕食,差點活活餓死在宮里。好在發現的及時,被人給救了出來。
她哭著哀求兆晉帝和皇後,讓她嫁給韓熙然,但皇後卻一直不肯點頭,夏靜曦差點都要自殺了。最後,皇後拗不過夏靜曦,也是心疼這唯一的女兒,只得點頭,幫著夏靜曦卻求兆晉帝。
兆晉帝本是不同意的,但韓熙然也是一個人才,要是成為了自己的女婿,對自己的皇位也有幫助,所以就答應了。
這可就苦了韓熙然了,他本是一再拒絕的,無奈皇後和兆晉帝給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妥協。而且,那天他跟夏靜曦雖然沒有成事,但他們之間的事情,早已經在宮里流傳開了,夏靜曦的名譽被他毀了,他能不負責麼?
就這樣,夏靜曦如願嫁給了韓熙然
按是洞房之夜,韓熙然卻沒有踫她。
夏靜曦一直安慰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只要她努力就一定能融化韓熙然的心,所以她嫁到韓府之後,一直很努力的在做好一個丞相夫人該做的事情。對韓熙然也是關懷備至,無微不至。
但韓熙然對她的態度卻越發的冷淡,甚至不理不睬。
如此,一年之後,夏靜曦就開始失去耐心了,她每日郁郁寡歡,不再討好韓熙然,也不再提出其他的要求,兩人就這麼冷戰了。
一直到現在,他們都美意圓房,在人前,他們相親相愛,相敬如賓,人後,他們形同陌路,見了面比陌生人還要尷尬。
夏靜曦不願一直就這麼下去,也曾幾次給韓熙然下藥,但每次都失敗了,甚至好幾次,她主動月兌開衣服去他房間里,換來的卻是他冷漠的拒絕。
一次次的拒絕,終于讓夏靜曦絕望,她一次次的問韓熙然,為何要這麼對她,但對方從不給答案,這讓夏靜曦恐慌而又痛苦。
這些話,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第一次跟上官輕兒說起,臉色有些不自在,但說完之後,卻感覺全身都舒服了。
累積了這麼多年的痛苦和憂愁,毫不保留的說出來,她覺得輕松了很多。
上官輕兒听完夏靜曦的話,卻是沒偷緊皺,總覺得夏靜曦跟韓熙然之間存在著某些問題。從剛剛夏靜曦的話里,她似乎嗅到了什麼陰謀。但一時間卻是抓不住重點,所以就皺著眉思考著。
倒是夏靜曦看到上官輕兒的表情,低著頭,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不是真的很惹人討厭?他一定覺得我是很隨便的女人,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吧?」
上官輕兒搖頭,「不,九姐姐,你沒有錯,你只是太愛他了。」說完,她又問,「你可曾將你的心事告訴過別人?」
上官輕兒的表情很是認真,讓夏靜曦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會,夏靜曦才眨了眨眼楮,似乎在思考者過去的點滴,道,「我跟母後都不曾說過這麼仔細的。」
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楮道,「夏雨琳!那天我喝多了,跟她說過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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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終于賜婚了,嘿嘿……
想知道左相大人為啥要抗拒九公主麼?明天為您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