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謀之美人有毒,第四十章萌芽,計劃
看著蕭振宇臨走時的樣子,夜月不禁莞爾。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ai愨鵡
而此時綠衣也端著茶點回來了︰「郡主,怎麼了?那麼高興的樣子。」她可是很少看見郡主笑,即使有,大多不是像現在這般真心實意,帶著溫度的模樣。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飛昂怎麼樣了?」給她解毒的藥草她是知道的,現在正處于冬日,怕是要去南方才有,而她的毒只能壓制七天,一個來回,恐怕是沒有休息,只是她擔心的是他的傷,那晚他飛身過來踉蹌的樣子她可是還記得,再加上這幾日的奔波,身體怕是會受不住。
「太累了,再加上身上有傷,回到挽月閣時,手里拿著蝴蝶草便倒頭昏睡了過去。他的傷已經讓人看過了,郡主放心,沒什麼大礙,雖然武功減了五成,但沒有盡失已經算是萬幸。」想起他回來時的樣子,真的是嚇壞她了。
「那就好,這幾日你也為我擔心了,今晚不用守夜,早點休息吧。」看著綠衣那尖瘦的笑臉,夜月帶著抱歉和關心說道,這幾日她的昏迷,怕是讓許多人擔心壞了。
因為這幾天都一直昏睡著,所以夜月第二日便早早的起床了,洗漱後,綠衣告訴他飛昂已經醒過來,現在正在外面候著。
「讓他進來吧。」原本是打算讓飛昂多休息一些時日,但如今還有許多事情要要做,經歷了這次刺殺,她才真正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麼弱,什麼時候她淪落到竟讓人隨意讓人拿捏在手上的地步了?所以為了讓自己更強大,許多事情必須加緊進行。再加上因為自己中毒昏迷而誤了給娘親治療的時間,導致前功盡棄,以前的法子如果再從頭來,怕是還要花上許多時候,而且因為她定的治療方案都是必須一系列的,如果中間有間斷,效果也會大打折扣,所以得用另外的法子了,但這個法子卻需要許多時間準備,首先藥草便是很大的問題。
「郡主。」飛昂進來後對夜月抱拳頷首。郡主說過,她的人的膝蓋除跪天跪地跪父母外,其他時候便只能是直著的,她的話他必當時刻記在心中。
「這些天辛苦你了。」雖然經過一天的休息,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但畢竟內力損耗得厲害,再加上幾日不眠不休,面色卻還是蒼白著,「原本打算讓你再休息幾日,但是眼下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恐怕要再還有些時日要辛苦一下了。」
「請郡主吩咐。」
「前些天我吩咐你打听的藥草可是有消息了?」夜月沒有提要做什麼,而是開口問道。
「有些消息了,醫聖手中似乎有這位藥,但還得一些時日才能確定,再加上醫聖常年飄忽不定,性子也孤僻古怪,所以加入他的手上真的有這位藥,怕也是極難得到。」正如郡主以前交代過的,那味藥的消息確實很難打听到,他們花了許多時日也才是打听到醫聖手中似乎有這麼一味藥,但是卻還不能確定。
「醫聖?」她似乎沒有听過有這麼一號人,不過她來這異世時日也補償,再加上不是真正算起來也只出去過一次,也就是那時候被淳于妄那個家伙纏上的。
想到這個,夜月面上便有些異樣,只是卻也是極快的收回去的,飛昂和綠衣並沒有發現。
「此人姓名不詳,年約五十是個,常年飄忽不定,治病救人也是隨心隨遇,但是但凡是經過他醫治的,不管病得多重,無一不是康健痊愈,也因此江湖上都稱他為醫聖或是神醫。只是他除了行蹤不定外,性格也是極其孤僻古怪,他最不喜歡的便是與人打交道,不過奇怪的是,他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病弱女孩,有人傳言醫聖醫術通天,但卻對那個女孩的病束手無策,如果想要從醫聖手上拿到我們要的東西,恐怕只能從那個女孩下手,只是……」飛昂說道這里便停下了,那晚的刺殺他便知道郡主的毒術不錯,只是醫毒雖然想通,但卻也不是一碼事,想要從那女孩入手,怕也是很難的事情。
「這時你繼續派人查著,有消息立馬和我說。」只要有消息,她便放心了,至于怎麼拿過來,那就得看個人本事了,不過她相信只要她想要得到便沒有太大的問題,至于那個女孩,如果真的是一拿雜癥,她倒是也有幾分興趣。
「是,郡主。」
「明日我打算出去一趟,你和綠衣準備一下。」夜月並沒有說具體要做什麼,因為事情太多,有需要她會吩咐他們的,不必一一細說。
「郡主身體剛好,還是多休息兩日才好,否則如果余毒未清,怕會留下後遺癥,而且將軍和夫人怕是不會答應。」一旁的綠衣听到夜月的話,不放心
的勸道。
「我沒事,你們只要準備好便行,除了銀票,其他的不用多帶,爹爹娘親那邊我自己再去說。」
這幾天的昏睡,前塵往事,異世重生皆歷歷在目,既然活著,那便不能再輕易死去,她不希望刺殺那天的被人扼住咽喉的事情再次發生︰「晚上讓墨清和墨情盡快過來一趟,我有些事情交代。」
「是,郡主。」
「你先下去吧。」夜月對飛昂說道。
「是。」夜月抱拳恭敬的說道,然後退身要下去,只是走到門口卻停住了腳步︰「郡主,那天給你解毒的蝴蝶蘭不是屬下找到的。」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將這件事情告之郡主才是︰「那天我和飛墨等人趕到了炎谷,便看見三皇子從炎谷中出來,手里拿著蝴蝶草,他將草藥拿給屬下便走了,還讓屬下不要和郡主說。」說到這里,飛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炎谷常年岩漿不定時的噴出,就算是他卻也能保證能安全出來,但是那天看到他雖然身上的衣服被燒得不成樣子,身上也有幾處明顯的燙傷,但是如果是進炎谷,這樣已經算是輕傷了,而這些在他那幾夜他闖進郡主的房間,他與他交手時卻沒有半分察覺,可見他藏得有多深,晟都人人相傳的無用皇子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只是他接近郡主到底有什麼企圖?
不管有什麼企圖,他都不允許郡主收到傷害!不允許!
「我知道了。」听到飛昂的話,夜月目光微閃,但卻也沒有表示什麼。
飛昂在夜月話落,便閃身出去了。郡主怕是對三皇子有些異樣,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他卻能感覺得到。
「郡主,此事……」主子的事情本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可以摻和的,但是怕的是情難自禁,眼下皇上一直緊盯著蕭家,而主子又是欽定的未來國母,太子也早在早在兩年前定下了,雖然皇室常有變故,但直到現在太子的地位還是極其穩固的,再加上皇後的娘家舒丞相深受陛下的重用,目前整個皇室還沒有一位能與之相抗衡的皇子存在,所以不關如何都不能因為這樣便有所動心,雖然心疼郡主,但她還是決定出聲提醒。
只是綠衣還沒說完,便被夜月打斷了︰「綠衣,你想多了。」話語里的充滿著冷淡。
她知道綠衣要說什麼,也是到她在顧慮什麼,只是她雖然對淳于妄的做法心中有些異樣,但是卻也是因為她覺得他對她這樣叢是有所企圖的,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再加上對于一個隱藏得那麼深的男人,一個她看不透的男人,一個危險的男人,她覺得還是避而遠之。
「是綠衣多言了。」如果郡主真的那麼想她便也放心了。
只是綠衣不知道的是,有些東西一經萌芽,不是理智所能左右的。
「走吧,去梅香院。」夜月把心思都藏好後便開口淡淡的說道。
有些事情還是走一步算一步,眼下的事情才是要緊的。昨日剛醒來,並沒有給娘親把脈,雖然大概能知道情況不過還是具體再看一下才好。
梅香院中,蕭振宇和初芷溪正用著早膳。
「娘親,沒打擾你和爹爹吧。」夜月走了進來便看到一男一女相對而坐,靜靜用著早膳,而蕭振宇夾著菜的筷子正要往初芷溪的碗里伸去。
「你這孩子。」初芷溪听到夜月調笑道餓聲音,抬頭嗔了她一眼,「還沒用早飯吧?」
「這不是趕著時候過來蹭飯嗎?」夜月嬉笑道,然後便見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初芷溪的身邊坐下,正準備膩到初芷溪的懷里,然後便听到一個不善的男聲響起。
「沒吃飯就趕緊吃,吃個飯都那麼不規矩。」以前覺得讓月兒和溪兒多親近一些才好,如今看來還是不能讓她們兩個人太好,自從月兒解毒醒來後就不只一次向他挑釁,再這麼下去,按著溪兒疼寵月兒的程度,他一定會越來越沒地位的。
而這時紫雲也在桌上擺好碗筷。
夜月看了看對面黑著臉的男人,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懷抱,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娘親,爹爹吃醋了,我還是吃飯好。」然後便看見夜月一手拿起空碗,一手拿著筷子,但卻只見她將筷子咬在嘴里,嘴角勾著壞笑,不見她又伸筷夾菜的動作。
「你這孩子。」初芷溪看到夜月靠近自己後又縮了回去,然後轉頭看了眼正黑著臉的男人,嘴邊勾起一抹笑意,這對父女!
「吃飯。」男人夾著菜伸到夜月的碗里,嘴里除了這兩個字並沒有其他的,如果仔細觀察會看到耳朵上正有一抹可以的紅色漫過。
他是想用這個堵住夜月的嘴嗎?
飯後,夜月給初芷溪把了脈,比她想的好一些,可能是因為除了佛堂身邊陪著的人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思多慮。等到草藥找齊了,便可以進行藥浴,如果不算找藥草的時間,藥浴一個月,然後在等到找到那最重要的藥草,制成藥丸,配上後期的針灸,差不多兩個月便可痊愈,如果如果心放松,沒有負擔的話,想是不久後她便可以有個弟弟或是妹妹了。
然後夜月將自己明天要出去的事情和他們簡單說了一下,雖然起先遭到反對,但經夜月再三保證後才勉強答應,不過得帶上飛墨,飛昂武功退了許多,綠衣武功雖好,但比上真正的高手怕也是不行,而她卻不懂那些內力武功,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多一個高手在身邊也多一份保障,所以夜月對這並沒有拒絕。
之後蕭振宇又交代了幾句便去上早朝,夜月那在蕭振宇離開後又和初芷溪聊了會,便又帶著綠衣去了松柏居,那個老頭也算是關心她,雖然有可能是為了是什麼,但目前為止它都算是不錯的,所以她好了後去看看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自從第一次從松柏居出來後,可能是因為蕭博昊的交代,夜月直接進去並沒有通報。
夜月慢慢的走著,並不急,看著兩邊林立的松樹、柏樹,即使是冬季來了,在這依舊能看到滿目的青綠。
而等到夜月走到大廳,已經許久過後。夜月還未走進大廳,便遠遠的看到看到一個老頭正黑著臉看著自己,滿目的不善。
只听他趁著聲音說道︰「從大門走到這才多遠金走了那麼久,還是中毒後身子竟如此不堪?」
夜月突然停下腳步,睨著一雙杏眼看著他,並沒有說話,這個臭老頭,越來越不討喜。
蕭博昊看著眼前面部清瘦的女子沉默不語地看著自己,剛才沉下去的聲音便不自覺的軟了許多︰「還不過來坐著,身子那麼弱,還站在外面,是想再生病嗎?」
雖然說出的話帶著幾分生硬,但確實是透著幾分關心。
夜月便又抬起腳步繼續往里走,而嘴里還以著蕭博昊能听到的聲音嘟囔道︰「臭老頭,關心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其實夜月就是故意的,她知道練過內力的人耳力都比一般人好上許多,而蕭博昊曾經作為一個國家的大將軍,武功自是不凡,所以她知道,就算椅子說得極小聲,他也能听到,而她就要要讓她听到。
果然蕭博昊在听到她的嘟囔聲後,便不自覺尷尬的咳了兩聲,面色也透著不自然,夜月也看在眼里,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夜月坐下後,蕭博昊便出聲問道︰「那日的紅面具男子可是有下落了?」那日的事情他都听振宇說了,只是除了那神秘的隊伍外,唯一逃走的便只有那紅面具的男子,他听振宇說,月兒中毒也是因為那個男子,想來那人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樣的人,作為敵人還是盡早除了才是,否則指不定哪天會突然出現報復你一個措手不及。
「還未有下落,不過不急。」夜月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變听他不懷好意的說道︰「放長線釣大魚。」她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自己注意一些便好,還有以後多讓飛昂派一些人在暗處守著。」那日被昏迷抱著回來,也是嚇壞了他。
「知道了。我今日過來是想和你說,我明日會帶飛昂他們出去一些時日,有些事要做。」夜月並沒有說是什麼事,但蕭博昊也能猜出一些。
怕是要有所行動了,也是,被動挨打了一次並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自己小心一些,別再走著出去躺著回來,太丟蕭家的臉了。」蕭博昊說著這一句的時候帶著很明顯的不自然。
「不會有下一次了。」是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知道便好,走吧,別在這礙眼。」夜月話音剛落,便听到老頭黑著臉趕人。
夜月抬眸深深地看了眼前這個不討喜的老頭,轉身便走,毫不停留。別以為她稀罕呆在這。
「唉!」夜月走後蕭博昊才深深嘆了一口氣,「希望……」
希望什麼確實沒有說出口。
夜是寒冷的,停了幾日的雪又在今晚下
了起來,院子里,十幾年不曾有過花苞的梧桐樹,白色的花瓣迎雪而開,屢屢飄香,隨著風飄蕩在挽月閣的各個角落。
「前幾日交代你們的事情辦得如何?」夜月看著站在眼前的兩人問道。
「屬下們已經根據郡主的吩咐買下幾處莊子和酒樓等,從各地搜羅過的孤兒已經分別安排到各處莊子去經專人訓練,酒樓也按照郡主的要求進行修葺中,其他的也都在進行著。」說話的是哥哥墨清。那日他拿到郡主的那份密密麻麻地寫滿字的紙張,里面用著最簡練的話語告訴這他們從未見過的各種精密計劃,饒是早已經過各種訓練做到喜怒皆不行于色,但卻還是被震驚到了。
「那些孤兒的訓練除了武功其他的也不可荒廢,缺什麼和飛昂說,他會為你們安排的。」她要的不是只會打架的莽夫,而是在各種環境中都能用腦子進行戰斗的精英。「這是另一份詳細的計劃,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明天我會出去一段時日,如果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夜月說著遞過一份厚厚的計劃書,那是她昨晚寫的,比之上一份更加詳細,很多地方也加以完善。特別是建立情報網絡這一塊,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情報更為重要,雖然賺錢也很重要,但是她要是要和皇上對上,必須有可靠迅捷的情報網才是,否則哪日人家都打到門口了她卻還不知情,那不是等死嗎?
「是,郡主。」
墨清和墨清離開後,夜月又叫來飛昂,又吩咐了幾句,才讓綠衣也下去,並囑咐兩人今晚好好休息。
估計這段時日也只有今晚了,後面……太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