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人手術時最需要的是保持無菌的環境,你竟然還讓房門打開,讓這麼多僕人進進出出,你這是救人,還是害命?」夜月邊往里走邊說,然後皺著眉對著一旁的飛昂和飛墨吩咐道︰「把這些人都清理出去。」
「是,公子。」
「啊, 當。」
「啊, 當」
……
然後在一聲聲慘叫之後,那些原本端著水盆的僕人一個個被扔出房間。
「關門,不要讓人進來。」夜月面無表情的走進房間,夜月繼而吩咐道。
走到醫聖給王世文一直的床前,只見脖子上的囊腫切除已經進行了一半,但床上的小人卻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你起開。」夜月陰沉這聲音說道。
「你……」醫聖正要說什麼,然後便被夜月接下來的動作止住了聲音。
夜月從懷中掏出銀針,往王世文身上的幾個穴位一扎,慢慢扭動︰「你過來。」夜月身影依舊陰沉,對著被趕到一旁的醫聖叫到。
醫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會被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鎮住,抬步便走了過去。
「將內力慢慢灌輸到這些銀針之中,記住慢慢的,否則他要是死了,就全怪你。」原本銀針在平常使用的中都是要事先經過消毒,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動手術,對于銀針的消毒更是不能馬虎,只是現在的王世文已經失血過多,如果在等她消完毒,估計就真的命歸西天了,所以她只能直接用沒有消過毒的銀針扎入體內,然後再讓醫聖將內力灌輸到銀針上,控制住銀針,減少細菌感染的程度。之前听綠衣講過有內力,其中一項便有調和。
夜月話落,醫聖面露訝異,以前雖然知道內力能夠幫助恢復,但那一般只是在氣息紊亂,即將走火入魔時,可已通過內力調和那些亂掉的內力氣息,卻不知還能有如此用法而且這種細小的針扎進人體內,血便可以少流好多,這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那麼初次之外,這銀針是不是還能有其他用途呢,醫聖的臉上浮起興致,不過看現在這個小丫頭一直陰沉著年,還是先救人要緊,然後只見一縷銀白的氣息慢慢滲入銀針之中,銀針周圍也慢慢泛起了白色的光暈,而原本還在流的血頃刻間便凝注。
「就一直保持著這樣。」夜月終于抬頭看了醫聖一眼,面色雖然依舊帶著不悅,但眼里卻帶著少許的贊賞,看來這個醫聖也不是那麼廢。
血止住了,那麼便可以繼續手術。
夜月抄起放在一旁的細薄而鋒利的小刀,放在水盆中洗淨,擦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火折子,大口一吹,火折子便燒了起來,然後將擦干後的小刀放在火折子上灼燒,條件有限,便只能這樣了,比起用蠟燭灼燒,這個更加安全,畢竟蠟燭會產生燈油之類的。
過了一會,夜月吹滅火折子,拿起已經消毒完成的小刀,走到床前,俯身而下,經過一番觀察之後,夜月右手拿小刀,左手輕輕按住腫瘤,順著腫瘤生長的原理,避開氣管主動脈,片刻後,一塊恐怖且奇形怪狀的肉被泡到木盤中。
「注意,我現在要將銀針移位,移位之後,你繼續輸內力。」夜月頭也不太的吩咐道。
「嗯。」雖然被這樣一個連毛都還沒長齊小丫頭片子指使,他有些郁悶,但是剛才一幕卻在他眼中,那樣的熟練靈巧,仿佛那把小刀便是她身體的而一部分,快而精準,不多一分,不少一毫,那個讓他一直煩惱如何切除的腫瘤竟就這樣簡單地被連根拔除,這怎能不讓他心服口服。
听見醫聖應了聲,夜月心里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氣,畢竟眼前這個老頭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醫聖,如今被她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如此吩咐著,她還是很擔心她會不配合,如果他不配合,怕是就素那他再怎麼努力,也是無事于補,至于飛昂等人,他們是暗衛,是殺手,她可不會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夜月將原本扎在腫瘤旁邊的銀針直接移到腫瘤切除後血肉模糊的地方,而其中一根扎得比其他的銀針來得深一些,這根銀針是為了讓王世文在這期間一直昏迷,因為昏睡的時候是最好的康復時間,在夜月銀針都扎好之後,醫聖便緊隨其後將內力灌輸其中。
等過了月一刻鐘,夜月才開口說道,語氣比之前好上許多︰「可以了,不過之後的幾日怕是都要麻煩你為他輸一些內力了。」她手術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絕對不能算短的,這段期間一直都靠著他的內力在止血,如果沒有他,怕是她就算再申通也是不能完成手術的,而且內力修煉不易,一點點的流失便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會恢復,他能舍得已實屬不易,所以對于這一點她還是很佩服他的。
「你這種方法是和誰學的?」不料眼前的人在收回內力之後,便完全不理會後面她的要求,直接月兌口問道,眼里精光閃閃。
夜月對醫聖的話卻是皺眉不語,她連她爹爹、娘親都不曾說過,怎麼可能回合這個之間了一面的老頭說呢,更何況,她雖然佩服她的所為,卻不代表她已經對他剛才魯莽不生氣了,只是看他這樣子,怕是如果她不說出些什麼,她是不會罷休的,而且王世文還需要他渡內力才能存活下來,她冷心冷清,可是對于小孩卻依舊會心有不忍。
真是該死的老頭,纏人的家伙,夜月沉默了片刻才問道︰「想學嗎?」既然他對她的醫術有興趣,那麼不妨讓他好好出出血,他座位醫聖,藥材一定不會少的。
看著夜月眼里那亮晃晃的算計,醫聖皺了一下眉頭,他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但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你教我?」他還是舍不得如此精妙絕倫的醫術。
夜月眉頭一挑,帶著笑意說道︰「學費可是不低。」
「你直說便是。」
「作為醫聖,我知道你最不缺的便是藥材,所以以後凡是我需要到的藥材都由你提供。」
「以後我醫谷的藥隨你取用。」醫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醫谷最不缺的便是藥,雖然他常年行蹤不定,但醫谷的藥材卻一直有專人打理,藥材從來都是不缺的。
「假如日後我用得上你,你必須即刻過來幫忙,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是那種拿人開刷的人,只有真正遇到急事,我才會麻煩你。」她雖然醫術厲害,但卻沒有三頭六臂,而她必須將意外可能發生的萌芽扼殺在搖籃里,連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允許。
她失去不起某些東西。
「這個我也應你,不過作為條件,醫好沫兒。」醫聖沉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這是他唯一的要求,如果她不答應,那麼就算不學,也不會答應她的條件的,畢竟以後,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他的風險很大。
「好。」即使醫聖不說,她也會出手的,那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本是花季的年齡,本應該享受著同齡人的歡樂,卻因為一顆和別人不同的心髒而失去了太多歡笑,雖然剛才看她那副樣子如此天真無邪,似乎沒有任何煩惱的,但她卻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一個健康的而身體,就如當初的她,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會對她有著莫名的親近的原因吧。
一老一少,同樣精明,談話就此結束。
夜月走出房間,而醫聖緊隨其後。
「綠衣,將王家小少爺移到干淨的房間,記住動作輕柔一些,還有告訴王家的人,如果不想他們的小少爺死去,這幾日鎖好不好出現在房間中。」這種事還是交給女子來做比較好,想飛昂他們這種大老爺們,她還是會很不放心。
「爺爺。」醫聖出來之後,便見霸道冰藍的小身影撲了過去。
「小心一些,不是讓你動作不要太急嗎?」醫聖接過楚清沫的小身子,責罵道,聲音確實極其的和藹。
听到醫聖的話,楚清沫吐了吐小舌頭,然後便看向夜月,對她眨了眨那雙清澈大眼楮,可愛極了。
夜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對楚清沫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楚清沫抬頭看了一下醫聖,見他不反對,對笑著走了過去,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沫兒想要和其他人一樣可以隨意奔跑玩耍嗎?」夜月模了模楚清沫的頭,溫柔的問道。
楚清沫听到夜月的問話,清澈的眼楮陡然一亮,卻也很快的暗了下去,楚清歌看了一眼醫聖,才轉頭模著自己的胸口對夜月說道︰「沫兒想,可是爺爺說沫兒這里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的心和別人不一樣,也因為如此,她不能正常的玩耍,甚至連奔跑都是很勉強的。
「沫兒,相信哥哥嗎?哥哥可以讓沫兒和其他人一樣,一樣的奔跑,一樣的玩耍,甚至沫兒也可以練功,沫兒想嗎?」夜月聲音依舊輕柔。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楚清沫原本按下去的眼神又亮了起來,而放在胸口的手也一把握住夜月的衣袖,生怕她剛才听到的話會是幻覺,連爺爺都不行,這個姐姐可以嗎?真的可以嗎?她害怕她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哥哥答應沫兒一定治好沫兒。」她突然希望她一直這樣天真無邪,眼神一直這般清澈,她會治好她,讓她能獲得更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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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是沒有存稿的孩子,所以……
天子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所以……
天子會努力調好心情,明天努力奉上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