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選擇在草地上舉行,場地早早就布置好了,還是嚴歡一手策劃的,完成的差不多了,再和溫涼商量,最後敲定下來的。
約定舉行婚禮的時間還沒到,蕭南希在新娘休息室等候,顧以北在外面招呼客人才。
蕭南希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魚尾婚紗,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耳墜和項鏈還有頭上的頭冠都是同一款式的。
精致而不失華麗。
蕭南希將身體往前移了一下子,似乎要看清楚鏡子面前的自己。
盯著那個精致的臉孔看,她覺得有片刻的閃神。
她,蕭南希,要結婚了,就在今天。
蕭南希手托著腮,閉著眼楮,在做片刻的休息。
閉上眼楮的瞬間,她便感覺到這休息室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傳來,然後慢慢的逼近,最後在她的臉頰上方綻放。
蕭南希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拽了一下婚紗,然後睜眼,毫無意外的看到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摹。
蕭南希就這麼的抬頭看他,一點也不畏懼似的,眸中也不帶一點的情緒,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嚴爵的嘴角輕輕的往上一勾,伸手搭在蕭南希的肩膀上,食指和拇指之間摩挲著婚紗,「蕭南希,你要結婚了。」
「太子殿下要來和我說恭喜麼?」
「恭喜……」嚴爵輕念著這兩個字,忽然的嗤笑了一聲,「蕭南希,我還沒那麼大方。」
蕭南希眸中漸漸的結成冰冷的光芒,「嚴爵,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之間糾纏了這麼多年,你不覺得累麼?我已經精疲力竭了……」蕭南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嚴爵,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關系,你有你的生活,我也只想過我的生活……」
「你救了我一次,而我恨了你這麼多年,我說過,我們之間,兩清……」後面這兩個字,蕭南希咬的特別的重。
嚴爵大手往前一抬,擒住了她小巧的下顎,他忽地低下頭,與她四目相接,「蕭南希,你說兩清就能兩清麼?」
「想要從此以後和我成為陌生人……我倒是寧願你像是以前那樣的恨我,蕭南希,你知不知道被人遺忘的感覺有多可怕?尤其是被最在乎的人遺忘了……」
「蕭南希,你听清楚了!」嚴爵的手猛地一抬,蕭南希整個身體被拖著往前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和我兩清……」
蕭南希的身體猛地一震,繼而渾身顫抖,她的眼眶迅速的通紅,紅的嚇人,眼淚在打轉,她死死地咬唇,似乎要咬出血珠來「嚴爵,我是真的很愛過你,我曾經以為我愛你愛到沒有你,我就會死,可是是你親手將我摧毀,讓我的信念在一夕之間全部的毀滅,我真的差點就死了,你知道麼?嚴爵,我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卻又遇到了你,無論是幾年前,還是幾年後,你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你再一次往我的傷口上撒鹽,你不在乎我到底有多痛,你只在乎自己有沒有痛快……」
蕭南希眼淚都流了出來,她輕輕的吸氣,「嚴爵,我是一個人,我有思想,有感情,我會痛,我不是你養的一個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是不是認為在所有的傷害過後,我們之間還能回得去?」
「你現在來告訴我,我是你最在乎的人,又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以愛為名的傷害,那就不叫傷害麼?」
嚴爵的眼眸也布滿了血絲,他低下頭,將蕭南希攬緊,薄唇像是烙印般,貼在她耳後,「南希,別離開我……」
蕭南希長睫顫抖的厲害,眼淚透過睫毛,不停的滾落下來,嘴巴微張,她覺得胸腔有一種快要窒息般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用了很久的時間才調節過來,聲音也平靜下來,「嚴爵,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我要結婚了,我要嫁給顧以北了,我想和他組建一個家庭了。」
嚴爵猛地睜開眼楮,將她拉離一點,眼楮望進她的眼眸里,「你根本就不愛他!」
「可我也不愛你。」蕭南希一字一頓,「我會愛上他的。」
「你沒有這種機會了。」嚴爵嘴角勾起冷凝的笑意,伸手就鉗住了她縴細的肩膀,將她往門外拖去。
蕭南希嚇得慌了,伸手去掰他的手,「嚴爵,你干什麼?放開我。」
嚴爵在听到她這句話之後,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在電光火石之間,吻住了她,他輕咬著她的下唇,「蕭南希,你可以再叫大聲一點,最好讓外面的人都听到,進來看到你正和我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情……」他修長的指正輕點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我听說顧家是醫學世家,顧以北現在的事業正處于鼎盛的時期,外面來的人可真不少,你覺得他們丟得起這個臉?」
蕭南希一向知道,嚴爵想要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止的了,正如現在他想將她從婚禮上帶走,他就能這樣繞過眾人,不被人察覺的將她帶走。
她還穿著她的婚紗,就這
tang樣被他塞進了車里。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奔在路上,蕭南希靠在椅子上,看著車窗外,長長的睫毛斂下,不知道現在顧以北發現她不見了沒……
面前的景物越來越熟悉,直到現在,即使已經時隔幾年,蕭南希依舊沒能忘記的了這個地方。
蕭南希忍著滿腔的悲憤,「嚴爵,你這個瘋子!!」
那是一個囚籠,是她曾經覺得滿是美好回憶,後來恨極了的地方。
嚴爵的眸光一直盯著車窗外,沒有轉頭,聲音微冷,「那你就當我是瘋子好了。」蕭南希就像是他的一個魔咒一樣,她以為他沒想過要放過她麼?那天她對他說兩人從此之後兩清,他試過的,真的想和她兩清,他們既然走不到一塊,那就這樣好了,可是這麼多天了,他不但沒將她從他的生命中淡忘出去,反而得,她的模樣在他的的腦海里,越加的清晰,清晰到他竟然都害怕了。
關于他們之間的一點一滴,就像是剛剛發生在昨天那樣的清晰。
讓他在恍惚間,意識到了一件事,也許,蕭南希至于他,遠比他想象的要重要。
不然,她不會這樣子的刻入他的骨血里,想要忘掉,那麼難。
他也突然發現,他這麼多年來,一直苦苦追求的東西,都變得那麼的沒有意義,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比不上她蕭南希一個笑容。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他遠去,他要她待在他的身邊,就待在他的身邊。
如果不能愛,那就恨,將他恨入骨血吧,至少,她是記住了他,說不定,遠比她愛的人,要深刻的多。
車子停下的時候,嚴爵先下了車,並且將蕭南希那邊的車門打開,「下來。」
蕭南希只是抬頭看了看他,冷笑,「嚴爵,你只會用這樣的辦法了麼?」
他竟又將她帶到這里來!
蕭南希以為他會反駁的,沒想到他只是點點頭,「對,我只會用這樣的辦法了。」
蕭南希不肯下來,他就強行的拽著她,從車里下來,她不肯走進去,他就將她抱著走進去。
蕭南希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里面竟然一直都有佣人住著的。
是一對夫妻。
顯然,看到嚴爵將蕭南希這樣的抱進來,他們都愣了好大一會才回神,「殿下……」
嚴爵看都沒看他們,徑直的將蕭南希抱上樓,推開了房間,走進去,將蕭南希甩上了床。
蕭南希一上來,得到短暫的自由,就準備往床下爬去,離開。
嚴爵摟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往床~上一帶,她猝不及防,成大字型的倒在了床~上。
嚴爵這一次甚至沒有給機會她坐起來,就壓住了她的雙肩,讓她動彈不得。
蕭南希覺得異常的絕望,憤恨,伸腳去踢他,用拳頭去打他。
嚴爵一點也不還手,任她打,任她踢,她想要發泄,就隨她。
漸漸的,蕭南希打的也累了,她便停了手,只是依舊冷冷的看著他。
她想,到了此時此刻,顧以北一定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可是她手機沒帶,什麼都沒帶,她不知道該怎麼通知他。
嚴爵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
「嚴爵,你休想我會留在這里。」
「你不留也得留!你以為姓顧的能找到這里?就算找得到又如何?他能將你從我面前帶走麼?你信不信他來了,你反而會求著讓我留下你?」
蕭南希眼楮緊緊的盯著天花板,一眨不眨的,漸漸的,眼楮酸澀,面前滿是模糊的影子,然後她開始笑了,一邊笑,一邊流出眼淚,她信,她怎麼不信,以嚴爵這樣的性格,他一定會在她面前對顧以北做些什麼,她到了最後,是真的會求著他,讓她留下來。
「就算顧以北他帶不走我又怎麼樣?嚴爵,留下來的是一具軀殼,我的心早就跟著他走了,你要是這麼喜歡我這具軀殼,那就給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听到一陣巨大的聲響,原來是嚴爵一腳踹翻了床頭櫃,「蕭南希,你再說一句試試……」他翛然逼近,「蕭南希,你再說一句你的心跟著他走了,試試……」
他越是動怒,蕭南希就笑的越是甜美,「讓我說一百次都可以,嚴爵,你听好了,我說我的心早就在顧以北身上了,如何,你滿意麼?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嚴爵似乎在很用力的喘氣,所以呼吸的聲音很大,「那我就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在顧以北身上!」
他眸光往下一轉,看見蕭南希身上的那套純白色的婚紗,眸子的光芒更是寒冷的嚇人,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手往上,扣住她婚紗的雙肩,用力的往兩邊一拉。
純美的婚紗就這樣被他撕開了,蕭南希白皙的肌膚全數露了出來。
因為身穿婚紗的緣故,她上身里面什麼都沒穿,就這樣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嚴爵手
里還抓著婚紗,又是用力地拉扯,直到將她身上的婚紗盡數的撕成碎布,他才停下了手。
哪怕蕭南希用盡了力氣來掙扎,她也阻止不了這樣可怕的嚴爵。
她現在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底~褲,身上還有些破碎的布掛著,以極致屈辱的方式倒在床~上。
蕭南希趴在床~上很久,才緩緩出聲,「嚴爵,如果你是想讓我恨你的話,那你成功了……」
嚴爵就那麼的站在床邊,听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他高大的身軀狠狠地一震。
對的,他就是想要她恨他,所以現在,此時此刻,蕭南希說她恨他,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起碼在她心里,他不再像個陌生人一樣的了。
蕭南希是被對著他的,她整個光滑的背部都luo~在外面,白玉一樣的肌膚,刺疼了他的眼楮。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布,用腳將碎布往一旁踢過去,然後彎,將被子往上提,蓋在了她身上。
蕭南希听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她的背部才起伏了一下。
這間房間的窗簾都用上了遮光布,一關上門,關上燈,即使是大白天,房間里也是漆黑一片。
蕭南希不知道自己在房間里躺了多久,她也沒睡著,就是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躺著。
她的眼楮也一直的睜著,望著前面的一點,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哪一點,好像只是毫無焦距的睜著。
突然,門又被推開了,房間里的燈光被人打開了。
有人向床邊靠近。
然後,蕭南希感覺到她肌膚上貼上了一只手,「小姐。」
進來的是這棟別墅的女佣人。
蕭南希依舊一動不動,女佣人嘆了嘆氣,走下來,到窗邊去將窗簾拉開,瞬間,屋內滿是光亮一片。
蕭南希這時才慢慢的抬頭,原來現在還是白天,她伸手抓住女佣人,「現在幾點了?」
「下……下午兩點……」
他們的婚禮在十一點舉行,她已經消失了三個小時了……
他們一定在到處找她。
也許,早就想到了她被誰帶走,但是還沒確定具體的位置。
「小姐,我給你帶來了衣服,是我的衣服和褲子,希望你不介意。」女佣人將衣服放在蕭南希面前。
蕭南希將衣服換上了,下了床,來到窗邊,往下看去。
女佣人又靠近了,「小姐,殿下說你許久沒有吃東西,我煮了飯菜,你要不要吃點?」
「我不吃。」蕭南希冷聲道。
「小姐……」
蕭南希在房間里轉了一下,和她預想的一樣,什麼通訊工具都沒有。
她忽然覺得自己挺可悲的,怎麼總是陷入這樣的境地里。
她跌坐在沙發上,手撐在自己的額頭上,閉上眼楮,眼角分明有一滴眼淚滑落。
女佣人看到這樣的狀況,更是慌然,「小姐,你……」
她試著靠近,「小姐,你吃點東西吧,這麼的一直餓下去也不是辦法,殿下他會擔心的……」
蕭南希冷笑了下,「你叫嚴爵過來。」
「小姐,殿下他……」
蕭南希背對著他,語氣涼薄,「讓他過來,他要是不過來,就等著替我收尸。」
「小姐……」女佣人驚駭極了,完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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