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霸道老公,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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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眼下他除了相信程天畫也別無他法了,總不能真的扔下兩個小孫子去死。ai緷騋
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感激涕零。
程天畫見他終于妥協了,沖兩位安保人員說︰「把他扶進屋去吧。」
鐘叔被送入屋內,程天畫從地上站起,她不用回頭就可以感覺到沈慕希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麼的冷漠。她輕吸口氣,轉身面對他釧。
「你確定你這麼做是對的嗎?」沈慕希睨著她。
「我只知道老人家再這麼下去要麼會冷死,要麼會病死。」程天畫一臉認真地開口。
「呵,我忘了,你是個白衣天使。」沈慕希譏誚地扔下這一句,轉身往車子的方向走去糅。
沈慕希開著他的賓利車子揚長而去。
程天畫張嘴結舌,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車子快速消失在暮色中。他這是什麼意思?把她扔在這里了嗎?
這男人,就算她做了令他不高興的事情,也不用這麼絕情地把她扔在這里吧?
「程秘書,我送你回家吧。」彭助理走過來對她道。
程天畫點點頭,上了他的車子。
拉好安全帶,程天畫望著臉色凝重的彭助理問道︰「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彭助理淡笑不語。
程天畫如是追問了一句︰「還是你覺得沈總這麼做是對的?」
彭助理扭頭掃了她一眼,依舊淺笑︰「沈總有他自己的做事原則和周全考慮,過兩天你就會明白了。」
「什麼意思?」
「跟你說不清楚。」彭助理問道︰「沈總今晚要回去沈宅向老夫人報告工作,你呢?打算回哪邊?」
程天畫微訝,打量著他,他已經知道她和沈慕希的關系了?
其實也不奇怪,他和沈慕希天天在一起,遲早也是會發現些端倪的。
「回沈宅吧。」她說。
她一沖動做出來的這個決定,固然也要向老夫人做一下報告的,畢竟沈氏不是她的,她還沒有資格私下做出任何跟公司利益有關的決定。
沈慕希前腳剛到,程天畫後腳便跟著回到沈宅。
老太太打量著一前一後下車的兩人,疑惑地問︰「你們今天不是一起在公司上班麼?怎麼還分開回?」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程天畫盯著沈慕希說。
沈慕希睨了她一眼,氣得想一口吞了她,卻又不得不綻放著笑容走過來牽她的手︰「你不是說不回這邊麼?怎麼也回來了?」
「你回哪邊,我當然也就回哪邊了。」程天畫沖他一笑。
「這就對了嘛,夫唱婦隨,形影不離。」老太太笑眯眯地拉過兩人的手︰「進來吧,等你們吃飯呢。」
晚餐做得很盛,一看就是特意準備的。
沈玉清笑盈盈地打量著沈慕希和程天畫問︰「怎麼?二人世界過得不開心?」
「不是。」程天畫對她笑笑︰「你哥有工作要向女乃女乃匯報。」
「噢,我說呢。」沈玉清笑著低頭吃飯。
沈慕希剛想開口,沈老太太打斷他︰「晚點再談工作吧,今晚你們就住這了。」
「有問題麼?」老太太打量著二人追問了一句。
程天畫搖頭︰「當然問題。」
「慕希你呢?」
「我當然也沒問題。」沈慕希抬頭沖她笑笑。
吃完飯回到臥房,沈慕希隨手將大衣扔到沙發上,用搖控器摁開電視後,往沙發上一坐,懶懶地窩了進去。他並未看電視屏幕,而是閉目養神起來。
程天畫走過去往他面前一站,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沒好氣道︰「沈慕希,你這是什麼意思?」
把她扔在城西那
邊也就算了,還擺出這麼一副包公臉給她看,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那位鐘叔明明就病得很嚴重,她是在救人!
「我在努力地想一個補救的辦法。」沈慕希倏地睜開雙眼盯著她。
「什麼意思?」程天畫重重地往他對面沙發上一坐︰「那位鐘叔已經那麼老了,兩個孫子又那麼小,你把他的房子平了,你讓他上哪呆去?給他一套房住,就當是發發善心,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不是已經答應人家了麼?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閉嘴吧。」
「看看你剛剛對待鐘叔的態度,真像個毫無同情心的冷血動物!」
「那又怎樣?不管我怎麼冷血,是不是對全世界都不好,只要對你的心是熱的就行了。」
「我寧願你對全世界好,對我一個人差。」程天畫道。
沈慕希氣結︰「如果每個人都以死相逼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沈氏還怎麼開發項目,早就關門大吉了。」
「鐘叔的情況不一樣。」
「會在城西佔用國家資源偷偷建住所的人,有哪戶不是窮苦人家?二十年前他們亂圈亂造,試圖將國家土地佔為己有。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們以土地主權的姿態漫天要價,公司出于人道主義每戶分發三十萬,他們嫌少,那本少爺就一分不給,看他們能拿我怎麼辦」沈慕希淡冷一笑︰「兩年內,游樂場一定會照計劃建起來。」
原來他這麼急著開發項目,是為了要在兩年內建成游樂場,要趕在楊恬欣離開前建成。
程天畫輕吸口氣,說︰「鐘叔家的房子有一部分是你幫他建成的,有著你和楊小姐的美好回憶,就憑著這一點,你也該幫幫他的。」
「夠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沈慕希打斷她。
程天畫掃視一眼臥房四周︰「臥房就這麼點大,你讓我上哪呆去?」
沈慕希火了,從沙發上站起迅速地往她跟前一邁,將她打橫抱起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程天畫低呼一聲,情急地嚷嚷︰「沈慕希你要干什麼?你又想用強的?」
‘砰’的一聲,在她還沒來得及把口中的話說完時,沈慕希已經很不客氣地將她扔進大床內,還順手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俯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床/上凝視著她咬牙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就地掐死你了事。」
說完,他站直身子轉身往臥房門口走去。
程天畫從被窩里面坐起,瞪著他的背影叫道︰「沈慕希你要去哪?」
沈慕希回身,睨著她冷聲譏誚道︰「向女乃女乃匯報工作,怎麼?你要一起匯報?」
程天畫啞言。
她確實應該去向老太太匯報一下工作的,只是。
「要不……你幫我跟女乃女乃說一下就行了。」她實在有些缺乏勇氣去,因為擔心老太太會像沈慕希一樣生她的氣。
「我會的。」沈慕希不懷好意地牽起唇角,轉身離開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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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希來到二樓起居室時,張姐剛好泡了一壺上好的花茶進來。
老太太笑盈盈地指著桌上的花茶說︰「這是顧安今天才托人送來的茶,叫小畫一起過來品嘗品嘗。」
「她不怎麼懂茶。」沈慕希走到老太太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端起茶杯聞了一下,不以為然︰「不過如此嘛。」
「你這是對顧子灝有偏見的緣故。」老太太橫了他一眼,輕啜一口花茶︰「真不明白你們兩個上輩子積了什麼怨,這輩子這麼的不對盤。」
「估計是殺父之仇吧。」沈慕希開著玩笑。
「怎麼會,我們沈家和顧家可是世交,沒想到這層關系會斷在你和顧子灝手里了。」沈老太太又喝了一口花茶,改口道︰「城西那邊的麻煩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基本上平息了。」
「那戶姓鐘的呢?」
「也安頓好了。」
「怎麼安頓的?」
「給了他一套旺業園里的房子。」沈慕希垂下眼瞼,不敢看老太太的眼楮。
原本端著茶盞置于嘴邊吹氣的老太太听聞他這句話,果然如他所料地動作一頓,眼瞼如扇般往上掀起,訝然地睨著他。
那目光仿佛眼前的沈慕希是她頭一回見的陌生人,而非朝夕相片的親孫子。
「這可不是你的辦事風格。」老太太將杯子放回桌面,打量著他︰「你覺得這麼做真的合適麼?你有想過後果麼?我的小祖宗!」
「我想過了,就當是為公司買個好口啤吧。」
「花五千萬去為公司買個口啤?是我听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女乃女乃您沒听錯,我也沒說錯。」沈慕希輕吸口氣,心底又泛起那股掐死程天畫的沖動。
都是這個無知又白痴的女人給他惹的禍!
他穩了穩心緒說︰「住在那里的都是一些窮人,離開了村子就再無著落了,女乃女乃不是一向提倡行善積德麼,就當是行善吧。」
這是程天畫送給他的台詞,他現在說給老太太听。
「可是這代價也太大了,這真不像你的性格。」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我已經越來越不懂你了,沈慕希!」
我也越來越不懂自己了,沈慕希在心底唉嘆。
他干嘛要幫那個白痴頂著這麼一個黑鍋?讓她自己跟老太太說,讓她受頓訓,明白一下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不是很好麼?
原本他堅持將那里建成游樂場,已經惹得老太太很不高興了,現在還。
「女乃女乃您放心吧,這些錢很快會賺回來的。」他笑著安慰。
老太太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敢道︰「我不放心又能怎麼樣?還有回旋的余地麼?」
「估計沒有了,那些人真是拿命來跟我們耗的,執著得很。」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提前跟我打聲招呼。」老太太端起茶杯又放下,喝茶的興致全無。
「知道了。」沈慕希望著老太太,笑笑道︰「我想知道,換成是女乃女乃您會怎麼處理這事?」
「在商場上講情面,只會讓公司死得更快,我當然是支持你之前的做法,這些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是啊,如果這麼一味地善良下去,只會讓公司互得更快!
沈慕希無奈地一嘆,腦海中又浮現出程天畫罵他冷血無情時的樣子,那樣鄙夷。
他用力地甩甩頭,心想真糟糕,自己居然在被一個女人左右著心里的想法。
兩人聊完工作後,沈慕希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他對老太太道︰「女乃女乃,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老太太叫住正欲從沙發上站起的沈慕希。
「還有事麼?」
「問你點私事。」
一抹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沈慕希耐著性子等老太太開口。
老太太也不跟他客氣,開門見山道︰「你和小畫最近晚上有沒有鬧騰?」
沈慕希無語,果然又是問這檔子事。
「女乃女乃,您能含蓄點麼?」他沒好氣地翻翻白眼。
「我急啊,怎麼能含蓄得了?到底有沒有?是不是又在跟我玩表面恩愛了?」老太太故意板起面龐。
「鬧了鬧了。」沈慕希點頭如搗蒜。
「那小畫懷上了沒?」
「還沒。」
「你問過她了?她這個月又來例假了?」
「沒有。」
「會不會是她懷上了沒告訴你?」
「不會吧。」沈慕希回答這句的時候,心里不禁也跟著迷惑起來,他記得程天畫上個月是七號來到,現在都已經十七號了,這幾天他和她都有在親熱。
「你得上點心啊,都這麼久了。」
老太太忍不住又羅嗦上了。
「知道了。」沈慕希隨口應允著,從沙發上站起,離開起居室。
*****
第二天,沈慕希早早便上班去了。
程天畫知道他生自己的氣,也沒敢去招惹他,跟小李要了輛車自己開著出門了。
不去公司上班,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施意忙著拍戲難得有空,其她同事關系沒達到親密的程度不想找。
最終,她將車子往興泰居開去。
在車子拐入花園,等待拿卡時,程天畫的目光不小心透過車窗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何惠。
她愣了愣,何惠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此時的何惠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花園側門的方向走,步伐輕快自然,並不著急的樣子。
後面有車子在按喇叭,程天畫忙取好卡,輕點油門將車子開離關卡。等她再看那邊的時候,何惠已經失去蹤影了。
自從發生下毒事件她和沈慕希搬離沈宅後,她跟何惠極少見面,也沒有什麼沖突,表面上彼此都相安無事。
她不清楚何惠是不是知道自己跟沈慕希搬來泰安居,不過以何惠對沈慕希的感情,不可能不打听才對。
那麼她今天到這里來是巧合?還是特意?
程天畫將車子停在底樓車庫,乘電梯上樓。
大門的密碼是一串生日號碼,據說是楊恬欣的生日,程天畫一直沒有修改是因為不想在這點小事上跟沈慕希起沖突。況且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把密碼換了,把楊恬欣毒死了,也依舊是無論動搖她在沈慕希心底的地位的。
屋子和昨天早上她出門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被人進入過的痕跡。
也許何惠到這里來只是個巧合,跟自己無關吧,她心想。
但不管何惠到泰安居的目的究竟是不是這里,程天畫都覺得有必要將密碼重置一下。
她倒是想把密碼設成自己的生日,只是她一早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一場車禍使她忘記了一切。
她突然想到霜姨,霜姨不是她的干媽麼?應該會知道她的生日吧?
拿出電話撥通霜姨的號碼,電話響了沒多久就被接通了,霜姨含笑面的聲音傳來︰「小畫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先打過來了。」
「干媽找我有事麼?」程天畫問。
「也沒什麼,就是好些天沒打電話給你了,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謝謝干媽的關心,我過得很好。」程天畫有些慚愧,因為她從未想過要給霜姨去個電話問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