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邁狂妃,戲冷王 第九十九章 禹以寧的陰毒

作者 ︰ 紫蓮清顏

談起藍墨塵,禹以寧除了生氣,還是極為的擔心,退離皇後懷中,看著她問「母後,您說的我都明白,可是,寧兒從小就喜歡藍墨塵、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在那里受苦。」

皇後揉了揉她的發「傻孩子,他要是心里有你,也不會抱著柔兒那丫頭棄你而去,讓你成為笑話,原想著順著你的心意嫁過去,而後拉攏藍氏一族,可沒想到會出這麼一茬,好在梅妃護女心切,按她的性子,怕是會把罪名推到藍墨塵身上,給藍墨塵扣上勾3引皇家公主的罪名,把藍墨塵給解決了來挽回柔兒那丫頭的閨譽。」

只是,她思前想後,總覺得這事太過于蹊蹺,可又讓人無處可尋。也只能祈禱這一切是個巧合,而不是梅妃蓄意已久的計謀。若真是這樣,自己就真的再無翻身之日了。

唯今之計,也只有讓藍墨塵死,才能解自己的圍,還能打擊梅妃,所有不管是她們有意還是無意,藍墨塵是死定了。

禹以寧早就對藍墨塵動了情,听聞藍墨塵有生命危險一下就慌了神,緊抓著皇後的手,

「母後,您救救他吧,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女兒也不想活了。」

面對女兒的求情,皇後剛才的慈母模樣早已全無,定定的注視著女兒,眸中盡是狠勁的殺意。

「寧兒,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刻,而是生死存亡的時刻,這次藍墨塵不死,那麼以後死的就是我們,明白嗎?」

禹以寧仍不肯接受現實「不會的,母後,一定還有辦法的。母後,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女兒如此的懇求,皇後心軟了下來。

「辦法是有,若是他能答應娶你,我有辦法讓他出來。」

如果藍墨塵真能答應娶寧兒,那就太好了,這樣不管他歸不歸順于自己,梅妃一黨都會視他為眼中丁肉中刺,到時他為了自保不歸順都不行。

「母後,會的,我會和他說,他說過會娶兒臣的,您先把他救出來好不好?」

禹以寧雖然明白自己不如柔兒在藍墨塵心底的位置,可藍墨塵是個敢做敢漢的硬漢子,他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反悔。

皇後給禹以寧投以一笑,那笑容里盡是笑話女兒的天真,「你先去大牢看看再說,如果他還是說要娶你,母後再救他出來不遲。」

「母後。」禹以寧不依,有些逆性子。

皇後索性也把話給她攤開了「寧兒啊,之前藍墨塵答應娶你是因為你父皇指婚,逼的他沒辦法,而且柔兒那也是安全的,可是現在不同了,不管柔兒是不是為他投湖,總之柔兒的閨譽已經受損。再者藍墨塵與柔兒的事宮里誰不知他們情投意合,你們幾個公主你父皇最疼的就是柔兒,可為了他的江山地位他還是把你指給我藍墨塵,你想過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沒有?」

「皇家公主出現這種事,無論如何都是皇室的侮#辱,他們倆個必須犧牲一個,你明白嗎?按那藍墨塵的性格,你想他會棄柔兒不顧而再娶你嗎?」

禹以寧傻愣的坐在原地,美眸中滿載著哀楚,這些事不是她沒想過,而是不想去想,她每次都會去逃避問題,她寧願誤導自己的父皇是因為愛自己才把她指給藍墨塵的,而不是又一顆棋子。

清冷的淚珠滴在手背,可心卻刺痛的厲害,嬌柔的臉色慢慢的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狠意,媚眸一眯,迸發出凶狠的光,緊揉著絲帕的手慢慢的放開,扯著兩端。

「嘖」絲帕瞬間被撕&&裂,隨著那清亮滿是堅決與無悔聲音一起響起。

「他必須娶我,這輩子只能娶我,

她禹以寧從小到大就沒輸過,雖然那成功是用無數汗水,與淚水換來的,可她仍是皇家最尊貴的公主,她絕對不可能輸給禹以柔,藍墨塵,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毀掉你的最愛,清理我們之間的絆腳石。

這輩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就算是痛苦一生,我也不後悔,我得不到的,禹以柔也別想得到。

皇後看著女兒面露凶樣,知道女兒長大的,懂得為自己爭取了,一手重重的落到女兒肩上,語重心腸的說。

「寧兒,世上沒有一個人不自私,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做任何事,可是目前是非常時期,你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和母後商量,明白嗎?」

這一刻的禹以寧不似剛才那般六神無主,眉宇間盡是化不開的戾氣,優雅的起來,朝皇後福身。

「母後,寧兒記住了,時候已經不早,寧兒先回了。」

皇後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女兒離開時抬頭看了眼灰暗的天空,今日過得真是漫長,過了明天,後天就是皇上的壽宴,此時的她是即焦慮,又激動。

林嬤嬤返回含光殿時,只看著皇後一個人坐在發呆,于是放輕的手腳,把甜點擺了一旁,體貼上前幫皇後揉著肩。

皇後回頭對著林嬤嬤微微一笑,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林嬤嬤,這些年跟著我委屈你了。」

林嬤嬤也欣慰的笑回,「做奴才的能得到主子的疼惜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哪還能說委屈,這些年要不是娘娘,奴婢的家人早就餓死了。」

「唉」皇後長嘆一聲「我們之間幾十年的情份,本宮也早已經把你當成家人了,能說上話的也只有你,本宮不幫你,還能幫誰啊?這皇宮內,說到底,最關心本宮的也就屬你了。」

林嬤嬤听此,幫皇後按摩的手一頓,臉上盡是愧色與慌亂。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皇後回頭去看她「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不舒服嗎?」

林嬤嬤忙垂著頭「沒有,沒有不舒服,只是奴婢太感動了。」

皇後因為太過于相信林嬤嬤,也沒太多心剛才她的異狀,轉口又問「牙兒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牙兒,林嬤嬤身子更是輕顫了幾下,聲音壓的極低「牙兒那邊已經安排妥當,皇後娘娘放心。」

「嗯。」對于林嬤嬤的辦事能力,皇後還是極放心的「那其它方面呢?」

「全部都安排妥當,近日皇後娘娘只要以為皇上做壽禮為由,不出殿門即可。」

「好。」

***

大牢

陰暗的牢房一角,一位氣宇軒昂穿著白色囚服的男子隨意的靠坐在牆邊。

英俊帥氣的臉上盡是沉重,那濃黑的墨眉緊擰,暗黑的深眸銳利無比,直直的看著那鐵窗外灰暗的天空。

唇間一嗤笑,不知不覺中已經進來一天了。

此時他最擔心的便是柔兒,被馨兒這般胡鬧,這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想起那日她哭著對自己說,她可以拋開一切榮華富貴,與自己浪跡天涯做一對平平凡凡的夫妻時,藍墨塵心里就軟得像一團綿,同時也痛的撕心裂肺。

那日,他狠心的拒絕了她,故意說了一些讓她難堪話,當看著她臉色慘白,渾身止不住發抖一步一步退離自己時,他的世界從那一刻開始也變得黑暗了。

放在腿上的手輕輕的落在地上,修長的手撥開地上的雜草,伸出一根食指在地上寫著那個刻進他心里、血里、骨里、肉里的名字。

柔兒兩個字,不停的重復的寫著,直到天色全暗下來,獄卒送來晚飯時,他仍低著頭看著地上沒有回應。

他一筆一畫愛•憐的撫過地上的名字,星眸里寫著無數的抱歉與無可奈何。

正當藍墨塵沉默在自己思緒里時,一道縴弱的身影提著紅木食盒站在牢門口,剛想叫獄卒開門時,卻听到了藍墨塵的自言自語。

「柔兒,對不起,原諒我給你帶來的傷害,請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曾經我也發誓要好好的保護你,一輩子不讓你受委屈,可是看似容易的承諾,做起來卻是這般的不易。身為藍家長子的責任不得不迫使我狠心的放下你。那日,你說拋棄一切陪我浪跡天崖時,我是那麼的想牽著你的小手一起離開,那麼的向往那般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還幻想著我們將來孩子的模樣,你說我是不是好傻。」

「可是這個傻瓜,蠢蛋,卻推開了你,親手把你和我自己推入了地獄,還橫戈了一條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柔兒,不要怪我,雖然我們無法在一起,但是我的心永遠屬于你,誰也搶不走,藍墨塵今生只愛禹以柔一人,至死不渝。」

禹以寧站在牢門外,听到這段煽∼情的話心中絞痛的厲害,眼眶猩紅,提著紅木食盒的手握得死緊,那修長的指甲,硬生生的掐進掌心。

她倔 的逼著眼中欲要流下的淚水,死死的睜大眼楮,她不允許自己哭,她不承認自己未戰就已經先輸了。

可是外表再強又有什麼用,禹以寧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還一片片的摔在地上,心中不斷的哭嚎著。

藍墨塵,你今生只愛禹以柔一個,至死不渝,那我呢,我又算什麼?我愛你絕對不會比禹以柔少,論才識,長相禹以柔哪一點比得上我,為什麼你就不正眼看看我,發現我的好呢。

如果不愛,你為什麼又要接受父皇的指婚,你親口說會娶我,難道你娶我回去,不是疼,不是愛。而是拿回去做擺設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們來說,只是一個棋子,父皇是,母後是,最後連你也是

為什麼禹以柔不用爭,不用搶,你們個個都把她當寶,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藍墨塵,你為什麼這般狠心,為什麼要讓我听到這些話,你不知道我會心痛的死掉嗎?好,既然你不顧我的感受,也別怪我狠心,你愛她是不是,那我就毀了她,看你還怎麼愛。

禹以寧那紊亂的氣息引起了藍墨塵的警覺,一抬頭,竟然看到一臉陰狠的她,星眸一厲,直直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這份狠戾看透。

禹以寧壓下心中的魔•鬼,陰臉立馬換上了笑臉,抬手指了下鐵鏈,一旁的獄卒極其實相的打開了牢門,隨即退了下去。

藍墨塵靜觀著眼前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剛才還恨之入骨,而此刻卻笑意盈盈。

禹以寧走到牢房那張破舊的桌子前,放下紅木食盒,把里面的食物一一的端了出來,這才又拿出一塊濕帕走到藍墨塵身邊。

笑意溫柔的蹲下&&身子,執起他的手「用膳前先擦擦手。」

藍墨塵不自然的把手抽了回來,而後又取過她手中的濕帕,聲音冷而疏離。

「多謝公主,墨塵自己來就好。」

禹以寧雖然壓著怒火,卻還是笑著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而這次,任藍墨塵怎麼甩才甩不開,在藍墨塵用深究的眼光去看她時,偏偏人家還非常的坦然。

最後,藍墨塵還是如了她的意,坐到了桌邊。禹以寧也一同坐下,體貼的取過一旁的碗筷,夾了塊珍珠蝦就要喂他。

藍墨塵手一擋,星眸中有著明顯的排斥「墨塵,不餓,多謝公主好意。」

「怎麼能不餓呢,我可是听獄卒說你一天沒用膳呢。」依舊擺著喂食的動作,大有你不吃,不行的架勢。

拒絕不了,又不能太無視,藍墨塵只有耐著性子把她手中的碗筷接了過來「我自己吃。」

看著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千里的男人,禹以寧心里自然是百般滋味都有,可就算是恨,怒,她還是能極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畢竟母後這麼多年的訓練也不是白練的。

賢惠得體的看著他,語聲更是柔的能滴出水來「塵,你不用太擔心,我與母後都相信你的為人,也知道父皇是為了保全柔兒的顏面才加罪于你的。雖然我們還尚未成親,可是不管是我,還是母後都已經把你當成一家人了,母後讓我轉告你一聲,她已經想好辦法救你出去。」

低頭用膳的藍墨塵本來就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在听到她的話後,更是索然無味,一家人,這是在暗示他要和她們成為一家人,皇後才會出手救自己,唇間勾起一嗤笑,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無能到要靠女人才能苟活嗎?

厲眸不屑的環視了一下這脆弱的大牢,若不是他甘願進來,就是銅牆鐵壁也困不住他,放下筷子,森冷的直視著禹以寧。

「多謝皇後娘娘的好意,沒有成親那就還不是一家人,皇後娘娘也犯不著為一個外人費神,墨塵的事就讓墨塵自己解決。」

這直的話,就等于狠狠的打了禹以寧一個耳光,這一刻,她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憤然起身,大力掀翻桌子。

「砰。」一巨響,而後又抬手指著藍墨塵。

「藍墨塵,你什麼意思,難道還嫌棄我堂堂的公主配不上你嗎?」

藍墨塵依舊坐在凳子上不動如山,唇間一譏冷「公主這般高貴,是墨塵高攀了才是。」

「那你還便扭什麼,父皇已經下指我們的婚事,難道你還想抗旨嗎?」

「墨塵自是不會抗旨,皇上讓我娶誰,黑塵也會遵旨娶回去,想必公主剛才也听到了,那只是一場婚姻,我的心只會在柔兒那里,去不了你那里半分。」

藍墨塵敢這麼說,也自有他的打算,若是這位以寧公主夠傲氣的話,也一定會去求皇上廢除賜婚,那麼自己和柔兒也就有一線希望,如若她不去,他也表明了自己的心跡,這輩子也決不會愛她。

禹以寧此時心中的憤恨該用瘋魔來形容,縴弱的身子已經氣得發抖,漂亮的笑臉也扭曲了。

良久後,禹以寧像是想通了,不怒反笑「藍墨塵,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不和我成親,就只有死路一條。」

藍墨塵淡然的道回「生死有命,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你」禹以寧臉色鐵青,最後甩袖走出牢房,再看到獄卒把門鎖好這才道「藍墨塵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狠心了,反正你早晚也是要死,在你死之前,我就好心先把禹以柔送下去陪你如何?」

听到她要傷害柔兒,藍墨塵很是不給面子的回道「有馨兒在,你動不了柔兒分毫。」

「哦。」禹以寧笑得嗜血「那如果藍馨兒被什麼人給絆住了呢?」

知道她的話有可能,宮里的女人別本事沒有,要害人的本事那是一流,馨兒就算是再聰明,她自己一人也敵不過幾個人,而且還是後宮位高權重的女人。

這一刻,藍墨塵的臉色終于變了,那周身散發的殺意,把禹以寧嚇退了幾步「那你就試,若你敢傷她們分毫,我一定用匕首一刀刀劃花你的小臉,一刀刀削下你的肉,然後挖出你的心,肝、腸,喂狗。」

藍墨塵給禹以寧的感覺一直都是溫潤的,和氣的,沒想到此刻卻有這麼血腥恐怖的一面,光想想那種場面禹以寧就膽寒,不由的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小臉嚇得有些白,卻還是嘴硬。

「你死到臨頭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听著那慌亂離去的腳步聲,藍墨塵知道自己的恐嚇起到了做用,也沒有再看她的興趣。

剛坐回原位,又有一位光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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