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嫁到 相殘不棄あ

作者 ︰ 雲箋曲

尋瑜行色匆匆地趕回了都城郊外的營地。

然,未及走到近前,就看見有一大群人圍著他的營帳。

那些士兵在竊竊私語,指手畫腳。

還有個別人,竟然猥.瑣地笑著,好像營帳里發生了什麼下.流的事情。

尋瑜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便不顧一切地撥開人群,沖進了營帳恍。

甫一進門,眼前的一幕令他渾身的血液全部沖到了腦子里去。

——南錚衣衫不整地壓在蕊妮身上,而蕊妮的衣裳,已經被撕扯得所剩無幾刀。

想都沒想,男人就沖上前去,一把將南錚掀翻在地。

始料未及的南錚自然惱火,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便嚷嚷著要殺人。

可是,當他看見掀翻他的是尋瑜,腦子里確是稍微清醒了一下的。

尋瑜沒有工夫管他,而是把驚嚇過度的蕊妮抱在了懷中。

「沒事了,不怕,我在呢……」他輕聲呢喃著,摩挲著女子的頭發。

然,瑟縮發抖的蕊妮精神上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整個人都變得神經質了。

當聞到了男性的氣味之後,她便下意識去推男人。

若是能夠出聲,她一定會尖叫。

可就是因為不能發出聲音,就是因為在被欺負的時候也不能尖叫示警,這才更讓尋瑜心疼。

「蕊妮,是我,我是尋瑜,別怕,乖……」耐著性子又把她抱在懷里。

掙扎中,她身上的肌膚露出得更多。

遂,男人便用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連同被子一起,緊緊地擁著。

「對不起,蕊妮,尋瑜再也不離開你了,一步都不離開了好不好?」依然以哄孩子的口吻安撫著女子。

跌倒在地的南錚以憤怒的眼神注視著相擁的兩個人,「她是謹王妃,對不對?」

尋瑜沒有理他。

當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女子,不能再讓她所受的傷害擴大。

她已經夠可憐的了,難道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蕊妮,你看,尋瑜回來了,我們不怕了,好不好?」尋瑜輕輕扯著女子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讓她感受著他的存在。

也許這個動作確實具有安撫性,蕊妮竟然安靜了許多。

可她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別怕,有尋瑜在呢,乖……」男人繼續勸慰,抱著女子的身子,搖晃著,好似父親在哄女兒睡覺。

漸漸的,女子終于踏實下來。

她把手掌從男人臉頰上挪下,劃到他的腰帶上時,便死死地抓住了上面拴著的玉佩繩結。

「蕊妮放心,尋瑜不走……」男人把下頜抵在了女子的頭頂,摩挲著他的頭發。

這一刻,他的心痛得幾乎要碎裂。

她的依戀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喜出望外,——他寧可她跟他保持著之前的距離,也不要她在受傷害的情況下渴盼他的呵護。

想到了始作俑者,他便轉頭望著坐在地上的南錚。

他的目光里沒有憤怒,有的只是冷如寒冰一般的淡然。

「妹夫,她不是謹王妃,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南錚听了,嗤笑一聲,站起來,「大舅子,這個謊話可不是誰都能騙過的!」

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還預備往近前湊著。

他來淳王爺的營帳原本是打算商議一下進都城之後的具體路線。

然,在門口喊了兩聲,卻沒有得到回復。

想都不想,他就推了簡易的門板。

令他納悶的是,門板竟然上了鎖!

側耳傾听了一霎,里面並無什麼聲音。

難道淳王爺有什麼怕丟的東西?

還是,他已然回都城去了?

倏然想到這一點,南錚背後發涼,——自己該不會是被淳王爺給算計了吧?

如果他回了都城,找貝凌雲率兵來圍攻夏國的軍隊,那他這麼點人手,必定是會被全殲的。

越想越擔心,便順手扯開了簡易門上的鎖頭。

推門入內之後,卻見綠綺正躺在榻上休息。

這就讓夏國皇帝啼笑皆非了!

——他淳王爺當作是寶貝的女人,難道別人也會覬覦嗎?就她那口黑牙,足以讓興致高漲的男人倒胃口了!

不待他想,南錚開始躡手躡腳地翻騰起淳王爺的行李。

他要趁著對方不在,找一找其是否有可能對他下圈套的蛛絲馬跡。

當他看見那口箱子的時候,興趣大增。

遂,打開來細看。

這一看不打緊,竟然發現了許多女人用的東西。

從里面扯出一塊女人月信用的棉墊兒時,他的表情簡直可以用五官挪位來形容!

「大舅子啊大舅子,你真是

tang讓朕無話可說!」小聲嘟囔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話,驚醒了榻上的女子。

她睜開眸子之後,便看見了正在翻東西的男人。

因為對他的背影並不熟悉,便沒有認出不速之客就是夏國皇帝。

可她不能讓小偷這麼肆無忌憚地到營帳里偷東西,遂,躡手躡腳起身之後,拿了一根木棍,奔男人沖去。

然而,未及她走到近前,男人就察覺到了身後有異。

遂,他第一時間轉過身來。

就在南錚轉身之後的那一霎,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女子發愣,是因為看清了對方的相貌,想到自己竟然向人家舉著棍子,便覺得尷尬莫名。

可男人發愣,跟女子舉著棍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吃驚的,是她的容貌!

——原來她竟是謹王妃!

謹王妃的樣子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而一模一樣的她,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女子不知道男人的心理活動,她只是覺得尷尬。

隨手丟掉木棍,福了福身子,難為情地笑笑。

即便這一笑又露出了大黑牙,可南錚卻一點都不覺得惡心。

甚至,他覺得她的牙齒是一種可愛的裝飾。

「謹王妃,你怎麼會在朕的營帳呢?」激動地問道。

然而,剛問完,就覺得這話是白說的。

女子的標志性黑牙讓他意識到,當初淳王爺從夏國皇城帶出來的就是她,那麼,她就是綠綺,就是當初差點被他賜死的那個女人。

很顯然,淳王爺早就認出了謹王妃,所以才會懇求他把「綠綺」賜給他。

想到自己被蒙蔽,南錚就憤怒了起來。

「告訴朕,你是怎麼來的夏國?不是說你被暗殺在了玉闊國的尼姑庵里嗎?」可他更想知道的是這些。

然而,失憶的蕊妮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她再度福了福身子,隨後以唇語告知,淳王爺不在,皇上有事可以稍後再來。

可是,南錚怎麼可能離開!

他往前挪了幾步,痴迷地看著她,「你可知,朕很想念你……」

蕊妮懵住了。

什麼意思?

夏國皇帝說他想她?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險些就把她給殺了!

現在他又跑過來說他想念她,難道他吃錯藥了嗎?

即便這麼想著,女子還是很有禮數地對待男人。

「你……,是真的不能說話嗎?」南錚試探著問道。

他曾經听淳王爺提過一次,說綠綺是口不能言的。

當時並未在意,還以為淳王爺好的就是這口呢!

現在,他不得不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保不齊就是淳王爺為了保護謹王妃而讓她不要開口說話。

再結合了她的易容術,听不見聲音、看不透樣子,她就可以不被任何人發現真實身份了。

可女子卻用手勢回答了他的問題。

南錚有點失望,——原來她真的不能說話了。

這就是愛和佔有之間的區別。

一個男人想佔有一個女人的時候,若是她受了傷害,毀掉了自身原有的美好,他一定會惋惜,會失望。

可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那麼,看見她受了傷害,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心疼。

而南錚,對女子的情感就是想要佔有。

「等打完這場仗,跟朕回夏國去吧!做朕的女人,朕會給你所有的寵.愛!」雖然她已經不能說話,他還是許她一份承諾。

男人覺得,這絕對是對她的恩賜了。

她千里迢迢從玉闊國去到夏國,然後又每天跟淳王爺廝混在一起,天曉得她已經有了多少個入幕之賓。

他不嫌棄她這個「幾手女人」,她應該感激涕零才是!

然,女子卻沖他頻頻搖頭,就連臉色也冷了許多。

「怎麼?你不願意?」他湊到她跟前,大手襲上了她的嬌俏下頜。

蕊妮對此十分不滿,憤怒地甩開了他的手。

隨後,她準備出門去。

男人的言行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不被尊重,她討厭這種感覺。

她想,到外面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再有造次之舉吧!

然,女子卻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當她剛剛快步出營帳的時候,隨後而來的男人就攬著她的腰肢,把她拎回了帳子。

蕊妮不能呼叫,只有不停地掙扎。

路過門口的時候,她死死地抓住了門板旁的一根吊繩。

強烈的恐懼感使得她不得不做點事情反抗被侵襲,她知道,如果進到屋子里,她的處境將會十分悲慘。

男人眼看就要進門,卻受到了阻力,看了幾眼,方發覺女子在拉繩子做徒勞的掙扎。

只稍微一用力,他就把繩子徹底扯斷,女子便很順利地被她拎到了屋子里。

這個過程被幾個眼尖的士兵看見,便開始奔走相告。

——所有人都知道女子是皇上的大舅子、玉闊國淳王爺的妞兒,而皇上竟然要辦了她,這實在讓人覺得震撼無比。

一路上枯燥的行軍生活讓士兵們十分無聊,如今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巴不得湊熱鬧呢!

遂,一大群人便靜悄悄地逼近了營帳,圍在周圍,傾听里面的聲音。

他們多少有一點遺憾,遺憾于女子不會說話。

要是她能夠說話,這場強來的戲碼演起來一定更加帶勁兒。

而營帳里的南錚,走到床榻附近,就把她狠狠地摔在了上面。

「朕是一國之君,你竟然敢反抗!那好,朕就用強的,要了你之後,讓你懷上朕的孩子。到時候,你就是不想跟朕回夏國都沒有用了……」說著,撲上了床榻。

女子機靈地躲閃開,想要下榻再往外面跑。

她不知道,就算她跑出了門口,也還是會被男人抓回來。

何況,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也不會讓她逃走。

他們很可能會一齊抓住她,送到他們的皇帝懷里,讓他繼續下去。

可是,沒等蕊妮跳下床,強壯的南錚就扯住了她的頭發。

疼痛襲來,她險些落下眼淚。

隨後,他扯著她的頭發,使她不得不躺下來。

旋即,壯碩的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

「朕想要的女人,沒有能逃得過的!」他沒有急于進犯,而是定定地打量著她的俏臉。

蕊妮的嘴唇不停地翕動,她在用唇語乞求,乞求男人放過她。

「當初在恭王府,朕就告訴過你,早晚有一天,朕會讓你成為朕的女人。如今,朕做到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語畢,肥厚的唇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女子強忍住作嘔的感覺,想要用力推開他。

「別白費力氣了,朕今天必須要了你!」說完,他開始行動。

蕊妮不停地拼命掙扎,卻激起了男人更加孔武有力的撕扯。

「哧啦」一聲,她的一只袖子被扯斷。

白淨的柔荑便露了出來。

強烈的感官令南錚的腦子膨脹起來,他的動作更加粗魯。

蕊妮眼看著自己的衣衫變得支離破碎,心髒也跟著碎裂開來。

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著,卻沒有流一滴淚。

就在她徹底絕望、準備以死相拼的時候,尋瑜沖了進來,像神一樣挽救了她的清白。

自然,也壞了夏國皇帝的好事。

南錚不信尋瑜的話,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不是謹王妃魚薇音。

「妹夫,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她真的不是謹王妃,她叫做蕊妮,是我在去夏國的路上結識的逃難女子……」尋瑜按捺著怒火,再次解釋了一次。

南錚依舊搖頭,「大舅子,世上怎麼可能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

尋瑜不再理會他。

反正現在已經是在玉闊國的地界上,南錚又只帶了一萬人馬,凡事都要仰仗他這個玉闊國淳王爺,想來就算是再惱火,南錚也懂得掂量清楚其中的分量。

果然,南錚稍事冷靜之後,態度緩和了一些。

「既然你有意隱瞞,想必其中必有緣由。好吧,朕不問便是!」咬了咬牙根,「大舅子,好好對她……」

尋瑜卻並未因他的態度緩和而後退半步,「妹夫,希望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想來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而我,連別人覬覦我的女人都無法容忍!」

這是一種態度。

南錚雖然無法接受淳王爺的態度,礙于現有的形勢,卻不得不接受。

「朕知道了。」只說了幾個字,他轉身離去。

然而,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目光卻盯著女子的小臉。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產生了勢在必得的心理。

出門之後,猝不及防的士兵們被皇上給嚇了一跳。

但滿臉沮喪的男人還沒來得及把這些人記住,眾人就作鳥獸散,霎那間人影全無。

這就讓南錚更加惱怒!

為了這件事,連士兵們都可以笑話他,怎麼能叫他咽下這口氣!

等到拿下玉闊國的那一天,他必須把帳內的男人碎尸萬段!

他貝傲霜不準別人覬覦他的女人?

他南錚想得到的東西,才是任何人都搶不走的!

——————蛐蛐分割線——————

同一時間,玉闊國和夏國邊境。

三天前,夏國不再佯攻,兩國.軍隊終于正面交鋒。

玉闊國雖然兵強馬壯,卻奈何不了夏國的百萬大軍。

「皇上,夏國的士兵似乎並不在乎往前推進陣地,他們的防守姿態十分明顯。」秦將軍進了中軍帳,奏報皇上。

「難道朕會看不出來嗎?」貝凌雲懊惱地低吼。

原以為這場戰事會打得干淨利落,誰想到夏國人竟然都是慫包,每到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便逃回到了龜殼之中。

若是再這麼耽擱下去,總不是個常事兒。

要知道,他玉闊國的所有兵力都在這兩國的交界處了。

如果國內別的地方出現敵情,哪怕只是民眾的小暴動,都會引起朝野的震蕩。

「皇上,您先回都城吧,這里有老臣就夠了。您若是久留在外,想必對朝政也是不好的。」秦守成借機勸道。

楊將軍見狀,也出言相勸。

「皇上,兩位將軍說得是,您要是出來久了,朝政是沒人處理的……」徐盛也在一旁小聲勸著。

這就看出了他的地位。

一般的太監哪有這等說話的權力!

經過三人的紛紛勸導,貝凌雲終于決定回都城去。

然後,他分派了兵力到各地,自己只帶著一百名侍衛離開。

「無論如何,都要給朕把疆土守好了!如果對方再挑釁,只要勝算夠七成,你們就殺到對面去,一舉攻下夏國的皇城!」這是他臨走的時候給秦將軍留下的旨意。

望著皇上一行人消失在漫天黃沙之中,楊將軍卻對聖旨產生了疑慮。

「秦老將軍,您覺得我們可能殺到夏國皇城去嗎?」

久經沙場的秦守成淡然一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蛐蛐分割線——————

玉闊國都城,當天夜里。

一個魅影潛到了城門樓下。

「什麼人?」當值的城門官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然,沒等他把來人看清楚,一柄利刃就刺入了他的脖子。

城門官倒地之後,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遂,他支撐著想要爬到值夜時候棲身的小房子里去敲鑼。

大約只往前挪了兩尺遠,頭上就挨了狠狠一擊。

這麼一下子之後,城門官氣絕身亡。

夜行人又到值夜的房子里去處置了另外一個當值的城門官。

隨後,悄無聲息地到了城門前,打開了閂門的銷子。

閂門用的是一根沉重的烏木,沒有一把子力氣,是無法一個人將它挪開的。

很顯然,夜行人有點武功。

但他的功夫卻不是很高,費了好大的勁頭,才打開了城門。

從門縫里閃身出去之後,他又輕輕地闔上了厚重大門。

隨後,此人以極快的速度往郊外的方向奔走。

半路上,遠遠地看見了一束熊熊燃燒的火把。

打了個站,他便直奔火把而去。

走到近前的時候,便看見了熟悉的面孔。

「蘇正參見淳王爺!」拱手施禮。

——原來打開城門的人竟然是蘇正。

而手持火把迎候他的,自然就是尋瑜無疑。

「蘇兄不必多禮!」淳王爺趕忙熱絡地拉著蘇正。

如此一來,令蘇正十分意外。

但他是個內斂的人,並未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他只是暗暗訝異,難道明貴太妃的死對淳王爺的打擊會那麼大麼?

竟然令他一下轉了性子。

尋瑜卻無暇顧及太多,徑自扯著蘇正去見過南錚。

彼此寒暄之後,夏國皇帝直入主題,問起城內的狀況。

「請皇上放心,城里的守兵不多,大致也就幾千人。這一次,貝凌雲集結了大約一百五十萬精兵,全部去了邊境。」蘇正沒有稱呼南錚為「駙馬」,這就可以見得他的立場是什麼樣的了。

南錚十分滿意。

「既如此,那我們現在就揮師進入都城!」佩劍一揮,自信滿滿。

「妹夫,你听我說……」尋瑜阻止了南錚的命令。

「還有何事?」南錚十分不快。

他現在的熱情已經高漲,任何人想要阻攔,都是對他的忤逆。

「妹夫若是想順利成為玉闊國的國君,就得讓都城百姓和玉闊國文武百官能夠接受改朝換代的現實。而安撫民心,便是首當其沖的事情。如果這一萬大軍都跟著進城去,一定會對百姓造成滋擾。屆時,就算妹夫你佔領了都城,也未必能夠服眾!一旦百姓們揭竿而起,想要鎮.壓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尋瑜語重心長地說道。

南錚忖了片刻,覺得男人的話不無道理。

「好吧,朕只帶一千精兵進城,其他人等原地待命。」

可緊接著,夏國的主將就表示了反對,他的理由是,只帶一千個人進城去,對皇上來說實在太危險。

然,南錚已經被激進的想法控制了大腦,豈會听取別人的建議。

最後,還是一意孤行地決定,在蘇正和尋瑜的協助下,帶領一千精兵進城去佔領皇宮。

主將沒有辦法,只能留在城外。

「將軍留在城外是有用的。」尋瑜安撫著主將,「若是貝凌雲從邊境趕了回來,將軍定要將他直接消滅掉,這也是對皇上的最好保護。」

听了這話,主將終于安下心來。

南錚也覺著尋瑜的話有道理,心下對他的信任又增加了一分。

稍後,蘇正走在頭里,尋瑜和蕊妮跟在後面,之後是南錚率領著一千個士兵,抹黑往城門口進發。

因為城門樓上的士兵並未听到城門官的鑼聲,便毫無警惕性地睡著。

五百個守門的士兵,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一千多人從他們腳下的門洞走進了城里。

進城之後,南錚在蘇正的帶領下直逼皇宮。

因為事先有規定,任何人都不許出聲,連腳步聲都要控制在最低。

遂,一千人到了宮門口,都沒有驚動城里的百姓。

其實,路上遇見過一個在街上踉蹌而行的醉鬼。

尋瑜在看見人影的那一刻,就及時撇了一把飛刀過去。

醉鬼應聲倒地的那一刻,男人用大手捂住了懷中女子的眼楮。

他不能讓她看見血腥的畫面。

即便如此,她還是知道他殺了人。

遂,用力想掙月兌他的懷抱。

不過,他的力氣很大,她沒有成功。

蘇正從第一眼看見女子的時候就覺得好熟悉。

不管他怎麼看,她都有些像主子心中惦念的那個人。

王妃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留在淳王爺身邊呢?

他想不通,卻也沒有問出口。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做呢!

然而,蘇正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偶爾會在女子的身上逗留一霎。

而蕊妮,已然感覺到了他的目光。

她有點納悶,——怎麼他們玉闊國的人都喜歡錯認別人嗎?

這個姓蘇的好像也認識她似的,從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來。

或許,她真的很像他們大家錯認的那個人。

因為下午的時候險些被南錚凌辱,她的精神頭兒還是不太好,整個人都怯怯的。

反正掙不月兌尋瑜,索性就一直被他半擁著。

春天的夜晚有一點微涼,靠在他的胸口,卻也還算溫暖。

在宮門附近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尋瑜的指揮下按兵不動。

「蘇兄,這一關……」下午兩人相見的時候,尋瑜就問過這個問題。

當時,蘇正一臉神秘地對他說,不要緊,一切有他呢!

此刻,尋瑜再度問出口。

蘇正淡然一笑,聲音很輕,「王爺稍等。」

隨後,快步走向了宮門口。

稍後,他又疾步趕了回來。

「王爺,可以進去了。」效率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尋瑜听了,準備跟上去。

剛邁步,就被南錚攔下。

「等一等!」側著頭,「城門易進,可以理解;緣何這宮門也如此容易進呢?會不會有詐?」

尋瑜止住腳步,拉著蘇正回來,「蘇兄,皇上心有疑竇,你能否解釋一下?」

蘇正點點頭,「其實很簡單,守宮門的侍衛都曾經受過我家王爺的恩惠。我們能夠暢通無阻,全是因了這些人想報恩的緣故。」

「你們家王爺不是已經不在了嗎?」南錚還是不太相信。

心中沒有義氣的人,是不會相信這世上有忠義存在的。

「皇上,所謂情義,不會因為人不在就消失殆盡了。」蘇正懶得作過多的解釋。

「皇上,放心吧,不會有事。老四的為人我了解,能夠為他效力的人,絕對不會使奸耍詐!」尋瑜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如果再耽擱,就要天亮了,到時候可能要有許多麻煩……」

南錚暗忖片刻,終于點頭。

遂,一千人又悄無聲息地進了宮門。

他們第一個來到的,是位于勤政殿內的前廳,也就是皇上跟眾臣們上朝的地方。

火光掩映之下,碩大的廳堂之內,雕梁畫柱可見一斑。

「朕,終于站在了這里!」語畢,南錚拾級而上,走到龍椅前,欣然坐下。

龍椅是純金打造的,因了被歷代的玉闊國皇帝坐過,已經磨得很是光滑。

以手指觸

模上去,涼涼的。

若非有軟墊相襯,坐著一定十分不舒服。

「玉璽何在?」南錚倏然想到了這一點。

玉璽可是一個國家的皇權象征。

擁有了玉璽,就等于擁有了這個國家的執政權杖。

這時,尋瑜上前一步。

「回皇上的話,玉璽就在您身側的盒子里……」指著男人身旁的一個地方。

南錚听了,扭頭看去。

果然,有一個精致的純金盒子。

遂,打開盒蓋,往里面看著。

但見在金盒之內,隱隱可見一方大印。

旋即,他不假思索地提著上方的雕龍,把大印拿了出來。

仔細打量了印底,真有「玉闊國璽」的字樣,遂,又輕輕放回到了盒子里。

男人只顧著觀看玉璽,並未看見尋瑜和蘇正之間的眼神交流。

堂下,十余名貼身侍衛恭敬地立著。

其余一千名精兵,都留在了外面。

「皇上,您現在感覺如何?」尋瑜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感覺?自然是很好!相當的好!」南錚興奮地從龍椅上站起,又下了台階。

「但願您的感覺會越來越好!」蘇正的話說得很有深意。

南錚傲然昂首,在殿內踱著步子。

然,沒走多久,他就捂住了胸口。

而且,表情也十分痛苦。

「皇上,您怎麼了?皇上……」侍衛趕緊圍上來,看皇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朕……,朕的心口疼……」南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這時候,尋瑜邁著方步,來至眾人面前。

「皇上,您的心口是不是疼得好像要炸開一樣啊?」蹲子,詢問道。

南錚點點頭,「大舅子,朕好疼……怎麼回事?朕要疼死了……」

夏國皇帝的表情十分痛苦,這是從未有過的神情。

侍衛們慌了手腳,都注視著尋瑜,等他出主意。

一路上,這位皇上大舅子說的話,幾乎等同于聖旨。

現在皇上出了狀況,他們沒了主心骨,自然要听尋瑜的。

然,尋瑜的神情卻輕松得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

「妹夫,別怕,一會就不疼了。」淡然安慰道。

「真的嗎?」南錚信以為真,「朕這是怎麼了?大舅子,你告訴朕……」

然而,疼痛越來越劇烈,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淳王爺,麻煩您把御醫找來給皇上看一看,好嗎?」侍衛首領終于想到了這一點。

尋瑜听了,顧自搖頭。

「你們皇上的病,御醫是看不了的……」

「淳王爺,不讓御醫來看看,怎麼知道看不了呢?」侍衛有些不滿地說道。

但見尋瑜笑意盈盈地看著所有的侍衛,「你們各位,感覺如何呢?」

「我們?我們當然……」侍衛想說他們很好,然,話沒說完,捂著胸口躺了下來。

隨後,其余人等也都紛紛臥倒。

「淳王爺……」侍衛首領還能說話,他已然察覺到,這件事跟男人是月兌不了干系的。

「我來告訴你!」尋瑜看著侍衛,「你跟錯了主子,知道嗎?」

「你……」侍衛想伸手襲擊男人,但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別試圖動用真氣了,你們現在連喘氣都難……」尋瑜眯起了眼楮。

在他們進入到大殿之前,蘇正已經著人在殿內噴灑了藥粉。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沫,用不著口鼻吸入,只要肌膚沾上一點,就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效應。

而早在他和蘇正接頭的時候,兩人就一齊用上了解藥。

解藥也是一種粉末。

只要肌膚上沾了,就不會再受毒藥的侵襲。

侍衛們確認是尋瑜害得他們變成了這樣,便用盡最後的氣力破口大罵起來。

可尋瑜並未搭理他們,而是徑自走到了南錚的面前。

此時的南錚,已經被折磨得氣若游絲。

他想揪住尋瑜的衣服,但剛剛舉起胳膊,就無力地垂下。

「你……」只說了一個字,再沒有力氣說下去。

「妹夫,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尋瑜輕描淡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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