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早兩年就上京城了,如今,賈芸也回京了,這才是賈芸回京的第三天,他就來找賈芸了,事實上他昨天就派人來過了,知道賈芸沒空才拖到今天的。♀
「上次你來信說藍洛又不安分的,跟別人勾結了陷害你入獄,你也沒說的清楚,現在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知道入獄的事情已經過去,那些陷害賈芸的人也已經落網,梁立這才整好以暇的問。
「不就是藍洛心懷怨恨,李建也是挑軟柿子來捏,最終就是挑到我了。」賈芸道,給梁立倒了一杯葡萄酒,看著梁立陶醉的喝下去,又給他滿上。
「嗯,你來了京城就好,以後我不愁沒酒喝了。」梁立滿足的說。
「京城什麼好東西沒有?還值得你這麼惦記我的酒?」話是這麼說,但是賈芸還是很高興的。
「你別說,你讓人送來的酒我喝光了之後,也試過買其他的酒來喝,別看那些人把他賣的酒夸的怎樣怎樣好,再好的酒也比不上你的。」梁立搖頭道,賈芸送他的酒可是有一種別的酒都沒有的韻味。
「你喜歡就好,正打算有空了在城里尋一間鋪子,專門賣酒的,就像是在金陵的一樣。」賈芸道,如果不是這里的交通不方便,他的酒莊早就遍布全國了,不是他自吹,他釀的果酒人喝了後全身都有一種舒爽的感覺,當然是空間出產的水果釀的酒才有這樣的效果。
「酒是好酒,你還沒跟我說詳細的情況呢。」梁立道,他當初也是著實的擔心好久,盡管他收到信的時候,事情也已經過去了。
賈芸無奈,詳細的給梁立說了當時的情況。
「真險,他們這是要毀了你啊。」梁立感嘆說。
「我知道,所以,他們也不會有機會從牢里出來了。」賈芸冷笑道,本來還以為他會很難受,畢竟是好幾條人命,但是事實上,他每什麼感覺,這就好像在新聞上得知哪里又發生車禍,多少人遇難了,他也只是嘆息一聲罷了,說到底,他還是很適應這里的生活的。
有時候,賈芸也會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個冷漠的人,他剛來的時候,對于下人的伺候一點排斥都沒有,從來沒想過什麼公平民主之類的。)
寶玉一開始就哼哼的痛的他睡不著,整個晚上都在叫著姐姐妹妹的,到了半夜就開始發燒說胡話了。
大觀園里黛玉寶釵探春等也很擔心,但是賈政是下了死命令的,就連丫鬟也不準去探視,只好坐立不安的等著小廝把消息傳給丫鬟,再傳給她們听。
晚上沒有太醫上門看病,只好請了外面的大夫來府上,一晚上都不得離開。
茗煙們給寶玉再次上藥的時候,才發現,寶玉的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嚇的他趕緊的上報。
「到底是誰伺候寶玉換衣服的?」王夫人著急的問,寶玉這會兒都胡話連篇了。
「太太,早些時候玉還在呢,就掛在二爺的脖子上的。」茗煙都要哭了,一直都是他在伺候,那塊玉好好的就不見了。
「中間有沒有人進來過?」問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說不知道。為著寶玉的病情,也為了不讓其他人來探視,賈政是讓人守著門口的,守門的也說沒有人進出。
「這可怎麼辦,我的寶玉啊,你那狠心的父親怎麼就那麼狠心。」王夫人傷心的看著寶玉一直都高燒的說胡話,心里怨恨賈政不該那麼狠心。而賈政是為了什麼事打寶玉,她還沒有時間問呢,想著左右不過是寶玉又不好好讀書了。
「老二家的,哭什麼,還嫌不夠亂嗎?來人,把伺候寶玉的偶讀關起來,查清楚寶玉的玉去哪里了。讓人把伺候寶玉的丫鬟都叫來伺候寶玉,去把姑娘們都請來。」賈母瞪了一眼王夫人,一連串的命令。
「老太太,這,老爺那邊?」王夫人想起賈政的命令,有些擔心。
「我的乖孫都要被他這個做父親的打死了,他是想要我的命嗎?還不快去,他要攔著,我就帶寶玉會金陵去,也好過礙了他的眼。」賈母哭道,好好的到底是鬧什麼啊,大夫都說要給寶玉準備後事了。
剛到門外的賈政正好听到了賈母的話,不由得苦笑,他也沒想到寶玉這麼不禁打的,想想寶玉又是唯一剩下的嫡子了,心里又是一苦。
「老太太不要這麼說,都是兒子的不是。」賈政賠罪,看著寶玉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
賈母看也不看賈政,吩咐下人去請太醫,看在她的面上,應該有太醫願意來一趟的。
「老太太,讓人到國安寺上香祈禱寶玉度過難關吧。」王夫人傷心的對賈母說,賈母同意。
賈政看到母親跟媳婦都不理自己,也知道這次是自己做的太過了,又嘆了一口氣,出去審問早些伺候寶玉的小廝,調查寶玉的玉到哪里去了。到了門口,恰好遇到黛玉等人,主子丫鬟的一大堆人朝這邊走來,賈政想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還是什麼也沒說。
到了今天早上,得知寶玉病情加重的人家都親自或者是派人去看寶玉了,賈太太也同樣也要派人再去一趟,讓人來跟賈芸說了,問賈芸要不要去榮國府,賈芸拒絕,倒是讓林叔跟著去看看,現在還沒回來。
「本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榮國府丟了玉的,昨晚知情的人現在還被管著呢,可能是榮國府最後還是沒找到玉,現在都在外面貼著尋玉的帖子呢,說是誰找到了玉,就賞一萬兩銀子,我的乖乖,榮國府真真是富貴人家。」侍墨口齒伶俐的把整個事情說出來,顯然他的想法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榮國府真是有錢啊,榮國府的人也瘋了,再值錢的玉,也不值一萬兩銀子吧?只能說榮國府真是財大氣粗。
「侍墨你要不要也去試試運氣,說不定你能找到丟失的玉呢。」梁立開玩笑的說。
「梁少爺真是會開玩笑,小的連那塊玉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侍墨笑道。
「呵呵,侍墨你去看看太太什麼時候回來。」賈芸看著侍墨窘迫的樣子,出聲道。
「話說,你昨天不是也去榮國府了嗎?賈寶玉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挨打」梁立問,其實也就榮國府的寶貝蛋挨打能搞得全城皆知。
「呃,這個事啊,應該還是跟我有關的,我只是跟二老爺說了外面怎麼傳寶玉的話罷了。」賈芸無辜的說。
「你一定是故意的。」梁立肯定的說,多年的好友,他還是挺了解賈芸的。
「嘿嘿。」賈芸笑笑的不說話,他也沒想到他臨時起意挖的坑效果那麼好。
「那個鳳凰蛋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要這麼整他。」梁立好奇的問,這其中絕對是有故事。
「你說呢。」賈芸道,內藏的緣由是不能說出去的。
「不能說?」粱立挑眉問。
賈芸點頭。梁立看了也就不再追問,說起了京城最近的事情。
林叔是晚上才回到家的,整個人的氣壓特別的低,整張臉都黑的能滴下墨汁了。
不用賈芸問,林叔就受不了的說出他今天在賈府的事了。
「少爺,你不知道,榮國府竟然讓姑娘去伺候那個什麼假寶玉。」林叔想起他今天看到黛玉就在寶玉身邊不時的幫他擦汗什麼的,氣憤不已,盡管不止是黛玉一個人,但是堂堂林家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要委屈成這個樣子了,老爺在泉下有知,絕對是不得安穩啊。
「沒有丫鬟嗎?怎麼要客居的小姐伺候?」賈芸皺眉,沒想到榮國府這般的沒有規矩。
林叔沒說的是,黛玉看著好像是對賈寶玉上了心,本來黛玉因為賈寶玉的拖累,名聲受損,現在,他也不想把這事說出來,就怕賈芸听了不開心,一氣之下不管黛玉了。
「就是啊,也不知道榮國府的那些人在想些什麼,就不怕外人笑話嗎?少爺,看在老爺的份上,能不能把姑娘從榮國府里面救出來,再這樣下去,姑娘以後可怎麼辦啊?」林叔發覺自己最近過的日子真的是太慘淡了,為了老爺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他都愁碎了心。
「這談何容易。」賈芸嘆道。
如果林家還有親眷可以收留黛玉的話,賈芸也會運作一番,但是,林家根本就沒有比榮國府這個外家更親近的親戚了。
一時間,兩相無語。
四皇子現在除了奪嫡,最關心的就是丹藥的研究進程了,誰知,黃大夫那邊一直都沒有研究出來。眼看丹藥越來越少了,四皇子也急了,而賈芸這邊也沒有任何發現。所以他每天都要看賈芸的監視記錄,卻是除了賈芸的日常生活,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為著這事,他每天的眉頭都是皺的緊緊的,就連後院的女人最近都不敢打扮的招枝花展的來勾引他了。
直到今天,黛玉的名字才入了四皇子的眼線。
「林黛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就看看賈芸到底有多重視你吧。」四皇子低低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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