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彪悍之爺別耍賴 第109章 情蠱又發作,簡潔無比的婚禮

作者 ︰ 粉雪蝶舞

說到底,司馬玉揚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舒愨鵡

說是為慕卿顏,哦,不,司馬顏兒準備婚禮,他就已經親力親為的布置了許久。

司馬顏兒整個人懶洋洋的,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按理說,她這個新嫁娘應該是十分忙碌的,可是為什麼,最後閑下來的只有她?

難道這就是孕婦的好處?

想了下,司馬顏兒就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凡事有利也有弊,她懷個孕還有時間偷懶,尤其是在這種會折騰死她的事件里,真的太幸福了!

司馬流笙這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也想幫忙,卻被眾人給狠狠的嫌棄了。

他模了模鼻子表示無奈,然後就飛奔向自家表妹的小院子,開始了插科打諢的生活。

反正他們兩個都不忙,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就挺好。

別人是忙的偷不了閑,他們兩個倒是閑的想找事情忙都找不到。

「顏兒,你當真要嫁給他麼?」手中搖晃著自己心愛的折扇,司馬流笙十分不懷好意的問道。

「不然呢?」涼涼的掃了司馬流笙一眼,司馬顏兒就知道這家伙不安好心。

還真的以為他是好心的過來陪自己解悶的,結果……

竟是來撬牆腳的!

哼哼,回頭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告訴齊景軒,到時候讓司馬流笙吃不了兜著走!

「顏兒,你說,表哥哪里比不得上他呢?」皺著眉頭,司馬流笙忍不住的問道,眼底閃過一抹哀怨,清亮的眸子里滿是不解。

他覺得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也是人中之龍啊?

可偏生自家表妹就是對自己不感冒呢?

一點尊重帥哥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覺得萬分哀怨啊!

不管怎麼說,咱也是個俊美少年,能不能表這麼無視他?

而且她馬上就要嫁人了,和他說幾句好話,來安慰下他把受傷了的心靈也不成麼?

「論相貌,表哥的模樣自然是俊美儒雅,一代翩翩公子,但是……在軒面前,你難道不覺得低人一等麼?不止是容貌在瞬間失色,而且氣勢上就差人一大截,你難道自己都沒有感覺的麼?」司馬顏兒一點都沒在乎司馬流笙的心情,正色道。

「……」司馬流笙終于知道什麼是殺人人不見血了,自家表妹絕對是深諳此道!

他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有這麼個一心向著外人的表妹!

好歹他們也是有血緣關系的好麼!

囧了下,司馬流笙哀怨自己的生命際遇是那麼的慘烈,竟被自家表妹如此「羞辱」。

「其實,表哥,你也莫要傷心,不止是你,這世界大多數男子,在他面前都要失色。」面容比不得他,氣勢更不如他,能力也不如他,在他面前若是不會羞愧,那當真是……

沒有羞恥觀念了。

雖然說男人長相能看得過去就好了,但是……

有長的好看的,大家看了自然歡喜有木有?畢竟,人都是視覺上的動物嘛。

「表妹,就算你這樣說,也改變不了我那已經被打擊的透透的心了。」含淚控訴,司馬流笙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差的!

「其實,如果不在軒的面前,你還是很優秀的,真的!」鄭重的點了點頭,司馬顏兒的模樣好似在確定什麼一般,想讓人能夠對她所說的話產生信服。

「……」他不想說這個話題了,尼瑪,他就特麼的是來找虐的。

「表哥?你被我打擊了?」司馬顏兒看了司馬流笙一眼,有些奸詐的問道。

這家伙……

其實偶爾被人打擊打擊也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能不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瞪了司馬顏兒一眼,司馬流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小妮

子,能不能不要總是戳人痛楚的說話啊?

這樣弄的他心情很不好啊!

司馬顏兒笑眯眯的看著司馬流笙那不斷的變換的臉色,她就覺得整人人生都完美了。

讓這個混蛋以前敢自作主張的欺負她?

不多報復點回來,那又怎麼對得起她司馬顏兒?

要知道……

寧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

司馬流笙本想找司馬顏兒聊些整蠱話題,但是後來……

一切都被司馬顏兒的話語給打擊的埋藏在了心底。

這絕對是淚奔的節奏啊!

不過,這整蠱計劃若是說給司馬顏兒听了的話,他說不定會被她給整死的!

「表哥……我有些頭暈……」不知道怎麼回事,司馬顏兒的腦袋突然暈乎乎的,整個人一瞬間就變得病怏怏的,看的讓人有些憂心。

「表妹,你怎麼了?」司馬流笙心中一急,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事,騙你的,你看看你都相信了吧?」司馬顏兒突然咧嘴一笑,面色卻有幾分蒼白,但是那俏皮的笑卻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你啊,就會糟蹋表哥的心意。」伸手點了點司馬顏兒的額頭,司馬流笙忍不住的開口。

這小女人啊,一向不肯吃虧,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那個男人,都不容人出言不遜。

「誰讓表哥惹得表妹我不開心了?」傲嬌的轉過了頭,司馬顏兒那俏皮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樣,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貝齒緊緊的咬住唇瓣,好似忍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

好難受……

雙手忍不住的握緊,司馬顏兒心中暗惱,已然明白現在是怎麼了。

「表妹,你真的沒事?」雖然司馬顏兒表情的好像沒什麼事情,但是司馬流笙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因此又忍不住的追問了一句。

「沒事,表哥你先出去吧,我只是累了,想睡一會兒。」司馬顏兒的聲音因為痛苦而有些變調,但是被她極力壓住,竟沒讓司馬流笙看出什麼不妥之處。

頓了下,司馬流笙還是抬腳出去了。

表哥表妹雖是有血緣關系,但是若是這般不顧禮節,反倒會讓人說了閑話。

「啊……」在司馬流笙出去以後,司馬顏兒那緊繃的身子一下子放松起來,她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床邊,還未月兌去鞋襪,整個人就這麼倒在了床上。

好痛苦!

在床上忍不住的打著滾,因為顧及到自己月復中骨肉,她用一只手護住自己的肚子,面色更加的難看。

不是說半年都不會發作的麼?

可是為何……

這還五個月不到好麼!

司馬顏兒想起了楚辰的話在心中恨恨的想著。

五個月和半年也差不了多少好麼?

就算再厲害的醫者,也不會把所有的時間都料的很精準好麼?

而且……那半年時間是建立在她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的基礎上,她這又是下藥又是被人陷害的,怎麼可能會一點影響都沒有?

「軒……你在哪里……好痛……痛啊!」淚水從眼眶兒里滑落,那痛苦的模樣,若是被齊景軒看到了,定會心疼死的。

喃喃自語,司馬顏兒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爆炸了,那種痛,比起第一次發作,又濃重了幾分。

雙手緊緊的攥起,手上青筋暴起,臉色更慘白如紙,嚇人得很。

那種痛蔓延到全身,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身上也細細密密的沁出了汗珠,那模樣,豈是一個痛苦可以形容的?

從司馬顏兒的房間里走出去以後,司馬流笙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顏兒不該如此啊。

她平時發現自己露出窘態,一定會大大的奚落他一番,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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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所以這其中一定有鬼!

司馬流笙完全沒有發現,自從遇到了司馬顏兒以後,他就完全擁有了一項優秀好品質,那就是找虐!

不止是找虐,還是在自虐!

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司馬流笙告訴自己其實他想多了,自家表妹只是突然良心發現了而已。

但是……

真的是如此麼?

不行,他得回去看看!

想著,司馬流笙就快速的轉身,跑回了司馬顏兒所居住的院落。

到了房門口,他抬起手想要敲門,但是隨即又將手收了回來,若是表妹已經睡了,那他豈不是又做錯事了?

把腦袋貼在門上仔細的听了下,若是沒有動靜,他就轉身回去好了。

但是……

他自己覺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細微的申吟聲?

那好似痛苦般的低吟,讓司馬流笙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果然是有事情!

不然她怎麼可能放棄戲弄自己的好時機?

推門而入,司馬流笙毫不顧忌的進了內室,就看到了司馬顏兒在床上痛苦的打滾兒哀嚎的模樣。

心中一慌,他又快速的跑了出去!

「公子,你這是去哪里?怎麼跑得那麼快?」小廝見自家公子不顧形象的跑著,有些疑惑的開口。

「快去找大夫來,本公子要大夫!」對著那小廝說了一句,司馬流笙又轉身去了自家父親的書房,這個時候,他應該和齊景軒在一起商量婚禮流程,總歸他們現在在是一起的就對了。

「爹爹,表妹夫!」到了書房,連門都未敲,司馬流笙就直接闖了進去,他扶在門上喘著粗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臭小子,進門也不知道敲門,你的禮儀都去哪里了?」司馬玉揚不滿的瞪了自家的兒子一眼,這臭小子怎麼越來越放肆了?

這般模樣,以後該如何是好?

「老爹……她……她……我……」氣喘吁吁的,司馬流笙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弄的他心里越發的著急,可是嘴上卻更是說不出話來。

「表哥,莫非是顏兒出了什麼事情?」齊景軒明白司馬流笙這般模樣,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而能讓他如此的,那就只有顏兒了。

「嗯嗯。」狂點頭,司馬流笙對于齊景軒的話表示贊同。

得到了答案之後,齊景軒就快速的從書房消失了,哪里還管的上別的事情?

嘆了一口氣,司馬玉揚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一旁苦逼的司馬流笙才剛剛跑過來……

這下好了,又要費力的跑回去了,他好累……

因為心中著急,腦袋發蒙,司馬公子竟然忘記還有輕功這種東西。

「顏兒,你怎麼了?」齊景軒跑到內室,看到自家小女人那痛苦的模樣,心中一冷……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匆忙著急的竟連剛剛門是打開的都沒在意……

好吧,司馬流笙著急的只顧著去找人了,竟忘記了把門關上。

「軒……痛,我好痛!」那種全身好像是被蟲子啃噬的痛楚,讓她的眼珠子都開始發紅,嘴唇被她咬的已經泛出了血絲。

身子顫抖著窩進了齊景軒的懷中,司馬顏兒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她好恨,現在好恨慕雲,好恨趙無雙!

要不是因為慕雲,趙無雙怎麼會如此待她?

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唇瓣顫抖著,痛的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顏兒,你忍一忍,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顫抖著把司馬顏兒抱入懷中,齊景軒的全身也忍不住的顫抖著,那是害怕,也是痛。與其說是在安慰司馬顏兒,不如說他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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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痛無法言說,最後竟化成了滾滾熱淚,滴入了慕卿顏的脖頸兒里。

「軒……我痛……好痛……」顫抖著開口,司馬顏兒的身子都顫抖了幾分,冷意與灼熱感開始在身體上蔓延,那種交織的感覺,帶給了她雙重的痛苦,生——不如死!

「不痛,不痛……」輕輕的吻著司馬顏兒的額頭,齊景軒的心也跟著一陣陣抽痛起來。

這樣的小女人,脆弱的讓他心疼。

她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奸詐的像個小狐狸的,這般脆弱的模樣,他哪里見過?

就連上次她第一次發作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的痛苦。

趙無雙……

眸底越發的幽深,齊景軒的身上迸發出無盡的冷意,敢傷他娘子如此,他定要她悔不當初!

「軒……殺了我……殺了我好不好……」忍不住的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齊景軒,司馬顏兒真的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了。

那種煎熬,讓她恨不得死去!

「胡說什麼?」被司馬顏兒的一句話弄的慌亂了,齊景軒整顆心也越發的不知所措。

向來運籌帷幄的他,何時露出過這樣的驚慌模樣?

殺了她?怎麼可能?!

沉吟了一下,齊景軒快速的出手,點了司馬顏兒的睡穴,見她不折騰了,便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只是,這般她的眉頭還是皺的死緊,痛意蔓延。

「顏兒怎麼了?景軒,你可知道她到底是如何了?」跟著進來的司馬玉揚正好看到了司馬顏兒痛苦的求齊景軒殺了她,然後被齊景軒給點了睡穴的情景。

「這……」齊景軒看了司馬顏兒一眼,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本不該讓舅舅也跟著擔心的,但是這情況都被他看到了,那他該如何說?

欺騙,他做不到,但是說實話,他又擔心司馬玉揚的心情。

好不容易找回了的外甥女竟中了這樣惡毒的蠱,他能接受的了麼?

「老爹,大夫來了。」齊景軒還未開口,司馬流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他跑的已經頭腦發脹了,正好遇到了拿著醫藥箱過來的大夫,仔細一看,那大夫竟是當日為司馬顏兒診治的那位,登時就覺得他可能會有法子,幫司馬顏兒度過這個難關。

「大夫,你來看看,內子到底如何了。」齊景軒見那大夫一派正氣,眉宇間亦然是幾分剛毅,便知道此人定是有些本事的,因此倒也十分客氣,更沒有瞧不起人家的成分在。

「是她?」那大夫看了司馬顏兒一眼,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不知道這女子與司馬家到底是何關系,之前還是在司馬家別院見到的,轉眼間就到了司馬家的主院,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怎麼?大夫竟認得內子麼?」齊景軒看了那大夫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想到,顏兒竟會與這個大夫有所交集。

「前日子,尊夫人受傷昏迷,就是老夫給看的病。」那大夫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落落大方的說道。

「還多謝大夫了。」對于一個救了自己的小女人的人,齊景軒是一點都不吝嗇道歉的。

「為人醫者就是治病救人,公子倒不必如此客氣,而且老夫也是拿了診金的。」所以這根本不存在謝與不謝的問題。

齊景軒聞言,對這個老者又欣賞了幾分,若非時機不對的話,定要與他攀談一會兒。

「那還請大夫看看內子現下的情況到底如何了?」齊景軒有禮的開口,然後就把司馬顏兒的身子放好,自己側身坐到了一旁。

那老者也不推月兌,順勢坐到了窗前,伸手探了探司馬顏兒的脈搏,眼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這蠱毒竟是發作了!

「情蠱發作,公子應當早該知道才是。」大夫幽幽的開口,看了齊景軒的目光當中多了一絲了然。

若是說旁人不知道她是如何了,但是眼前這

男子定是知道的。

「……」齊景軒默然,情蠱發作,痛苦的是顏兒,而發作的時候必須要做的事情是……

可是顏兒如今身懷有孕,那怎麼可以?

若是傷到了顏兒月復中胎兒,那又該如何是好?

「大夫,不知道可還有別的法子?」沉吟了一下,齊景軒還是忍不住的開口。

「只有那一個方法,不過,解情蠱的法子老夫卻是知道,不知道公子可相信老夫?」那大夫想了下,也覺得應該幫他們一番,不然讓他們總是活在這樣痛苦的情況中,豈不是讓人更加揪心?

只是這解藥,也是十分的難覓啊!

不是真正的物質,而是……

感情!

既然是情蠱,那能夠解除情蠱的法子,就是用情,若是足夠真心,用二人的真心眼淚混入在情蠱中滴血的人之血,方可以解除。

情蠱許是會蠱的人研制出來的,但是那情蠱卻可以由任何人支配,只要他們在蠱毒中放入自己的血,就可以使用情蠱,催動蠱蟲了,而想要解除蠱毒,也必須要那人之血。

「自然相信。」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願意去嘗試。

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

竭盡全力,去讓顏兒從這種痛苦中擺月兌出來。

「中蠱之人與心愛之人的真愛之淚與下蠱之人的血,混合一起,讓中蠱者喝下,這毒方可解。但是要記住,那血必須在取出來一盞茶的功夫用了,不然,便是無效。」大夫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醫藥箱,對著齊景軒幽幽的說著。

不止是血難找,就是這情……

若不是愛到深處,也奈何不了這個蠱毒啊。

「多謝大夫,在下明白了。」沉吟了一番,齊景軒心中已經有些了然。

下蠱者的血好找,他與顏兒的真愛之淚,也好弄,只是……

回到風國,想要得到趙無雙的血,只派一個暗衛便可。

但是要在一盞茶的功夫用掉,這時間上的確有些著急。

唯一能做的,便是與顏兒一同回到風國,接觸到趙無雙,再見機行事。

「現在尊夫人的疼痛,老夫也沒有辦法完全化解,這是止痛丸,你給她吃下,會稍微減輕一些癥狀,只是,那事情依然是要做的。」大夫說的時候,臉上竟出現了些許不好意思,情蠱發作,不行房事,定會暴管而亡,這是萬萬要不得的。

那藥丸只可緩解一些疼痛,但是與其他無關。

「可是內人現在的身子,若是傷到了……」那可該如何是好?

「胎兒四個月,已經可以……」大夫也說的模稜兩可,但是齊景軒卻是听明白了,而旁邊的兩個人則是大眼大小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奇怪,大夫與齊景軒兩個人是在打啞謎麼?

不然為什麼他們弄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啊?

「多謝大夫,我明白了。」齊景軒沉吟了一下,心中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因此,看了眼一旁的司馬流笙與司馬玉揚,覺得,自己該趕人了。

「司馬丞相,司馬公子,你們二位與老夫一同出去吧,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情,別人幫不了。」那大夫捋了捋胡子,輕聲開口,然後收起自己的醫藥箱,就信步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司馬玉揚與司馬流笙也跟著出去了。

大夫那話中隱藏了一絲含義,那就是不要他們打擾齊景軒與司馬顏兒。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齊景軒才又解開了司馬顏兒的睡穴。

「痛!」醒了過來,司馬顏兒的口中只有那麼一句話。

真的好痛,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顏兒乖,來將這藥吃了。」拿起那大夫塞給自己的藥丸,齊景軒把它遞到了司馬顏兒的唇邊。

輕輕的張口,司馬顏兒將那藥丸吞了下去,清涼的感覺

在自己的咽喉里散開,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感覺。

沒多會兒,司馬顏兒就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幾分,但是那痛還是讓自己無法忍受。

太過于難受,司馬顏兒身子又忍不住的扭動了幾分,像毛毛蟲一般,一點都不老實。

「顏兒,乖,莫要傷了自己。」輕輕的攬住司馬顏兒,輕吻著她的發絲,感受著這難得的安靜。

他知道,過一會兒,自己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又會痛不欲生,難以忍受了。

「軒……我難受……真的好難受。」一想起自己以後只要一發作就會變成這般模樣,她就恨不得立刻死去,這樣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忍受了。

說她懦弱也好,說她膽小也罷,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顏兒,有為夫在,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抱著司馬顏兒,齊景軒有一句沒一句的在她的耳邊低喃,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他的小女人出事!

而且這毒也不是致命的毒藥,就算不能解掉,那他就整日將她帶在身邊好了,只要有蠱毒發作的跡象,他就去給她充當暫時解藥。

「嗯……」沒有多大意識的點了點頭,慕卿顏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舒坦了。

剛剛的痛意在一瞬間散去不少,可是那灼熱感又在這一刻襲來。

好熱……

全身好像是被火燒一樣的感覺……

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說不出的熱浪一陣陣襲上自己的身子,司馬顏兒的小臉也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這情蠱……

當真是折磨人!

齊景軒的頭與司馬顏兒的貼在一起,那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司馬顏兒好似找到了一個緩解自己燥熱的方法。

不停的靠近齊景軒,不住的從他的身上汲取那冷氣,司馬顏兒只覺得身子好受了許多。

可是漸漸的她不滿足了這種簡單的接觸,整個人開始巴拉在齊景軒的身上,那泰迪熊般的模樣,蜷縮在齊景軒的身上,不一會兒又如考拉般,整個人攀爬在他的身上,姿態各異,造型不一,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司馬顏兒的心情,熱,想要將這熱度散去,可是……

不管她如何做,那熱度卻越來越高……

越來越讓她招架不住……

「好難受……啊!」忍不住的尖叫,司馬顏兒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臉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紅唇微啟,吐出了灼熱的氣息。

「顏兒……」微微嘆氣,齊景軒小心的扶住司馬顏兒的身子,不讓她壓到肚子,見情況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揮,將床幔揮落,看著那痛苦中又遍布妖嬈之色的女子,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紅紗賬起,掀起一室波瀾。

濃情蜜意,更多的卻是嘆息。

如此結合……

對他們而言不是幸福,參雜了點點苦澀。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若是可以,將那點點殘忍的現實剝離,讓他們幸福永遠。

相擁而眠,淚水從二人的眼角滑落,那是痛的廝守,更是對困難的抗拒,也是相愛的堅持。

而齊景軒想起那大夫說的話,將二人的淚收集起來,小心的收好。

自此那淚水從不離齊景軒的身。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馬顏兒從睡夢中醒來,她看著齊景軒那緊皺著的眉頭,心中微微嘆息,如此這般,他們還要經受多少的苦難與煎熬?

不管如何,這毒她一定要解,不能再讓軒為了自己,而如此……

小心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司馬顏兒並沒有初次的難受,雖然還是有些不適,但是卻在她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擔心會驚醒齊景軒,慕卿顏的動作很輕,然後小心的撥開床上那些凌亂的衣服,卻不小心看到齊景軒的衣袖中掉落了一個東西。

伸手拿起那東西,慕卿顏的臉色頓時就黑了起來。

這是一根銀針!

而且還是自己特別定做的銀針,他怎麼會有?

「顏兒,醒了?」被司馬顏兒的動作給驚醒了,齊景軒大手一伸,又把司馬顏兒攬入了自己的懷中,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讓人沉醉,但是此時的司馬顏兒顯然沒有沉醉的心情。

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司馬顏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不免又有些著急,以為自己又傷到了她,便忙把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

只是她好像就臉色不好,別的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顏兒,你怎麼了?是為夫又惹你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問道,齊景軒擔心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惹惱了她。

別的女人是用來無視的,但是自己的女人卻是用來疼愛的,所以不管如何,總是要細心的關心愛護她的。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有著身子的人,心底防線肯定又脆弱了幾分。

「你……」盯著手中的銀針,沉吟了一下,司馬顏兒的眼底閃過了一道幽光,隱隱還有幾分冷意。

「嗯?」低頭垂眸,看著司馬顏兒盯著那根銀針在打量,心中一慌,卻強作鎮定,一根銀針而已,顏兒定看不出什麼來的。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沉聲說道,司馬顏兒的語氣很不好,很眸子恨不得把齊景軒給瞪出一個窟窿來。

「這……怎麼可能?不就是一根銀針麼?顏兒你在想什麼呢?」干笑一聲,齊景軒快速的掩飾住自己心中的心虛,絕對不能讓她看出什麼來,不然自己以後的下場……

絕對慘不忍睹!

「銀針?這銀針可是我特地制作的,一般銀針與我的可是與眾不同的,你確定這銀針不是偷我的麼?」不滿的開口,語氣中盡是不悅,

司馬顏兒沒有想到,自家男人竟會偷自己一根小小的銀針。

不過就是銀針而已,問她要,她難道會不給?

反而偷偷模模的去拿,丟不丟人啊?

這是不是男子漢做的事情啊?

「……這個……」遲疑了一下,齊景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心底卻松了一口氣,好在她沒有往別處去想,不然……他真的就慘了。

「說,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銀針,是不是拿它去做什麼壞事了?」仰頭瞪了齊景軒一眼,司馬顏兒很恨的開口。

「顏兒,你也知道,為夫做事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有時候去與旁人商洽事情,總要小心防備才是,而為夫覺得顏兒你的銀針比起旁人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因此便拿了一根,隨身攜帶。」找了個借口將這銀針的由來說了一邊,一邊說,齊景軒的心就忍不住的往上提了一下。

撒謊,真的是太考驗人的定力了!

雖說不會欺騙自己的小女人,但是這事關自己的生命安全,絕對不能在此時承認,萬一把自己的小女人給氣出什麼好歹來,那他又不知道要被發配到什麼地方了。

若是她回頭不願意見自己了,那他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哼哼!」對于齊景軒的解釋,司馬顏兒還是能接受的。

但是她心中就是不滿,想要銀針,直接開口就好了,何必要用偷偷模模的手段呢?

想著,司馬顏兒就轉頭,整個人趴在了齊景軒的懷中,然後趁著齊景軒不備,張口就咬上了齊景軒的肩膀與脖頸相連之處。

死死的咬,哼哼,看你還敢偷拿我的東西不!

忍不住的想著,待她泄憤了以後,司馬顏兒才松開了自己的嘴巴。

然後看到了那已經沁出了血珠的齒印,司馬顏兒沒有一絲的罪惡感,反而覺得十分的驕傲自豪。

這可是她給自家男人烙下的印記,這是司馬顏兒的所有物,外人退散,誰都不能覬覦!

「顏兒,出血了。」眨了眨眼楮,齊景軒可憐兮兮的看了司馬顏兒一眼,眼底卻閃過了一抹狡詐之色,只是司馬顏兒並未看到。

「那我給你上藥,止血?」涼涼的看了齊景軒一眼,司馬顏兒十

分淡定的開口。

「這可是顏兒給為夫留下的印記,為夫怎麼會舍得將它治好?」修長的手指撫上那齒痕很深的牙印,眼底浮現了一絲笑。

那動作優雅至極,看的司馬顏兒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這個妖孽!

不帶這麼勾引人的!

司馬顏兒忿忿的想著,卻沒有說話,若是她說出了什麼的話,一定會被那家伙給嘲笑的!

因為司馬顏兒的身體關系,兩個人的婚事就堅決的從簡了。

之前也有些繁瑣的東西,在征求了司馬顏兒的意見之後,都直接被她給 嚓掉了。

婚期如約而來,司馬顏兒一早便被喜婆喚起,去洗漱,換裝,打扮,弄的司馬顏兒很是無語。

喜婆認認真真的為她做著新嫁娘該做的一切,但是司馬顏兒本尊卻是困倦的呵欠連連。

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一個形式而已,誰不知道這二人都已經成過親了呢?

不過是為了滿足丞相大人的遺憾,才會如此,所以大家對司馬顏兒的要求也不高。

丞相外甥女大喜之日,丞相府更是門庭若市,來隨禮的人是多之又多,只是不知道真心賀喜的有幾人,而想要與丞相拉關系的又有幾人。

但是不管旁人是怎麼想,丞相大人一律將他們當作前來賀喜的客人,至于想要做些別的什麼,抱歉他不奉陪。

今日的齊景軒一身喜服,雖與他以往愛穿的大紅色有些相近,但是兩者的區別,卻很明顯,少了幾分張揚,多了幾絲和順。

齊景軒與司馬流笙和司馬玉揚在前廳招呼客人,司馬顏兒依然是一副要睡不醒的模樣,弄的旁邊的喜婆直嘆氣。

不管如何,這總歸是大喜的日子,小姐這般,若是在拜堂的時候睡了過去,那豈不是很丟人?

「小姐,時候差不多了,您好歹清醒下啊。」喜婆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不管自己怎麼說,這小姐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听進去。

困的點了點下巴,那喜婆以為司馬顏兒听進去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新郎官來「接」新娘了,因為路程就那麼一些,根本就無須轎子什麼的,齊景軒直接上前,一個公主抱,便將司馬顏兒抱去了前廳,如此,司馬顏兒更是昏昏欲睡了,把整個身子往齊景軒的懷中一縮,司馬顏兒就很安心的去和周公喝茶約會了。

待到了前廳,眾人便開始哄笑出聲。

那新娘雖然被喜帕遮住了,穿的也是極寬松的大紅嫁衣,但是還是能看到新娘子八爪魚般的扒在新郎官的身上的模樣。

這可是他們頭一次見到這般場景,不免有些……

「唔……」司馬顏兒被周圍吵鬧的聲音給驚醒了,然後……齊景軒見她醒來,便示意司儀,可以拜堂了。

將司馬顏兒放了下來,司儀十分上道的開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了。

司馬顏兒雖然依然昏昏沉沉的,但是在這過程中,一點兒錯兒都沒出。

果然就算困的要死,潛意識里也絕對不讓自己的拜堂情況發生一點差錯麼?

這內心里,到底是有多想嫁給齊景軒啊。

司馬玉揚看著那兩個新人,激動的老淚縱橫,自己的外甥女在自己的見證下嫁了人,那人定會護她一生,這般,他也該放心了,他也算對得起逝去的妹妹了。

「顏兒,你怎麼了?」察覺到司馬顏兒有些悶悶的,齊景軒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自家小女人的事情絕對放在第一位好麼!

「軒,我困。」軟軟糯糯的開口,司馬顏兒的眼楮又開始打架了。

「好,那我們就回房。」說罷,齊景軒便抱著司馬顏兒離開了。

見此,眾人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洞房而已,不帶你們這麼猴急的吧?

但是還是有人嘴角勾起邪惡的一笑︰你們懂什麼?**一刻值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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