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彪悍之爺別耍賴 第110章 齊景軒,我不準你死!

作者 ︰ 粉雪蝶舞

成親之後,歡喜的氣氛又在司馬府里綿延了幾天。舒愨鵡

幾日里,司馬玉揚一直都是樂呵呵的,那模樣,比自己兒子娶媳婦還要開心了許多。

想著,司馬玉揚就恨不得揪起司馬流笙的耳朵來叮囑幾句。

表妹都嫁人了,表哥還整日吊兒郎當的,不成親,還打算拖到何時?

這幾日陽光甚好,但是隱隱卻有一種陰雲蔽日的感覺。

看似滿目的陽光,司馬顏兒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陰雲所覆蓋,如洗的天空好似被遮掩住了一般,讓人覺得霧蒙蒙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如此,司馬顏兒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隨著時日的推移,那種不安漸漸的在心中不斷的擴散擴散……

「表哥,今日軒去了哪里?怎麼沒看見他?」身子越發的笨重了,司馬顏兒一手扶著自己的腰肢,一邊慢慢的走著,看著正在正廳看書的司馬流笙,司馬顏兒忍不住的問道。

齊景軒這幾日也不知道在干什麼,總是忙里忙外的,一天之中也就早上和晚上能看到他,白天的空檔里,也不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

「嗯?表妹夫,他啊……」對著司馬顏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情,司馬流笙那模樣很是欠扁。

「他去哪里了?」順著司馬流笙的心思,司馬顏兒又問了一遍。

那家伙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事情,也不和她透露一點,只知道那家伙很忙很忙。

忙到連陪她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現在真的很哀怨有木有!

另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肚皮,司馬顏兒忍不住的喃喃自語道︰「寶貝,可憐的寶貝,你爹爹不要你了。」

說完這話,司馬顏兒就隨意的找了個座位坐下了,大肚婆一直站著,其實是很累的好麼。

聞言,司馬流笙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表妹,要不要這麼隨便誣陷人?

表妹夫明明有正事要做,哪里是不要他們了?

不過,近幾日齊景軒的確忙的有些過頭了,他想幫忙,但是表妹夫又擔心他惹事上身,愣是不對他透露分毫,弄的他只得派人暗中跟著他,結果……

每一次派出去的人都跟丟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成功的!

武功好也就罷了,察覺力還那麼強悍,司馬流笙真的明白了自己與齊景軒之間那大大的差別了。

「表妹,你這語氣,這神情,好似個怨婦一般,怪不得表妹夫每日都去花街柳巷了。」輕笑一聲,司馬流笙不怕死的說著。

「嗯?花街柳巷?」美眸一瞪,司馬顏兒的臉色登時就變了,作死的,竟敢去那種地方!

憤怒了下,司馬顏兒剛想說什麼,突然又變了臉色,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司馬流笙一眼,然後便不說話了。

每天白日去花街柳巷?你坑爹呢?

晚上華燈未上的時候,自家男人就已經回來了,白日里他是去看人家緊閉的大門麼?

坑自己,也得找個有跡可循的好麼?

這麼明顯的謊言,司馬顏兒都懶得去拆穿,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好吧,她不承認自己在第一時間還真當真了。

「是啊,花街柳巷,各種妖嬈美女應有盡有,也難怪表妹夫會樂不思蜀。」司馬流笙挑了挑眉,表情十分留戀,似乎也想起了那些嬌媚的女子。

他司馬流笙雖不是那地方的常客,但是偶爾也會換個口味,總比後院那些侍妾強多了。

見此,司馬顏兒真的是十分鄙視自家表哥,沒有想到,他看著一副溫潤深情的模樣,骨子里竟是那般放蕩,喜歡流連煙花之地。

好吧,這個時代的男子,如她家男人那般潔身自好的,真的不多了。

就連現在從良了的風凌宇,以前不也是有許多侍妾夫人的?

「表哥,你說軒如此做,怎麼對得起我?」突然,司馬顏兒目光朦朧的

看向司馬流笙,眼底竟真的閃現出幾滴晶瑩的淚珠。

「表妹,男人嘛,只要他心中有你就好了,偶爾出去打個野食兒什麼的,你也別放在心上,尤其是表妹夫那樣的人中之龍,更不可能會整日圍繞著你轉了。」司馬流笙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誡模樣,眼底卻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自家表妹平日里不是很聰明的麼?怎麼今日……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好不容易翻身做一次主人,他絕對要好好的享受一番捉弄人的趣味。只是為何他突然覺得後背涼涼的?

那陰森森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然後猛地轉過頭去,司馬流笙就看到了那站在門口已經冷的掉冰渣的齊景軒。

「打野食?花街柳巷?嗯?」眸子沉了沉,齊景軒這三個詞一說出,司馬流笙就忍不住的在心中哀嚎。

特麼的,他只不過是逗逗自家表妹玩而已,這表妹夫怎麼就這麼不識趣的蹦出來了呢?

而且听他這話音里面的意思,他全部都听到了?

要不要這麼對他啊?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個……表妹夫,你听錯了,我們明明在討論關于狩獵的問題,這不,天氣正好,正是打獵的好時機。」司馬流笙苦著臉,忍不住的開口道,真希望能這麼蒙混過關,然後他就能松了一口氣了。

明明晚上才會回來的表妹夫,怎麼正午不到,就回來了?

想著,司馬流笙又忍不住的流了一身冷汗。

「這種毒日頭,也就表哥這般人才喜歡去狩獵。」抬頭看了看那炎炎烈日,齊景軒淡淡的開口,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卻讓司馬流笙暗覺不妙。

就知道這家伙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會欺負壓榨自己。

「軒,其實他說狩獵也不算錯了,畢竟,獵艷也算是狩獵的一種啊。」拿出一條帕子,司馬顏兒胡亂的在臉側揮了一下,那表情,看的司馬流笙忍不住的想落跑,這夫妻兩個,分明就是想整治他的節奏。

「表哥,你還有何話好說?」齊景軒掃了司馬流笙一眼,聲音冷的如冰刀子般,一點點的凌遲著司馬流笙的心。

做人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很不容易,這表哥當的真特麼的憋屈。

司馬流笙忍不住的淚奔了。

「沒話說沒話說,我這不是逗表妹玩麼,你們至于麼?」這年頭,難道連玩笑也開不得了麼?

那得多無趣啊。

「表哥,你要記住一個真理。」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司馬顏兒一副猥瑣模樣,說出來的話,讓人忍不住的囧了下。

「什麼?」

「禍從口出!」

擦的!

他就知道,他不該接這句話的,結果還是犯賤的接下來了!

果然是……

要哭死的節奏。

「好了,顏兒,莫與表哥計較了,咱們是知書達理的人,不與他那沒見識的一般見識。」齊景軒突然微笑開口,那笑宛若冬日里的陽光,雪山上的暖陽,照的人心里暖暖的,很舒服,很溫馨。

「嗯,那就听夫君的。」點了點頭,司馬顏兒第一次正式的喚出了「夫君」二字,倒是讓齊景軒一時間驚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小娘子啊,總是知道如何能夠撥動他的心弦。

「你們秀恩愛,好歹也照顧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吧?」受不了般的哆嗦了一下,司馬流笙忍不住的開口。

這夫妻倆,純粹是在氣他的吧?

突然,司馬顏兒覺得司馬流笙與楚辰有些相似,一樣的愛耍寶,一樣的坑爹。

「孤家寡人?表哥還真敢說,不知道這後院里有多少表哥的紅粉佳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瞪了司馬流笙一眼,司馬顏兒簡直是無語了,這家伙,能不能憑點良心說話?

「咳咳咳……」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司馬流笙就不再說話了。

多說多錯,還是不要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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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為夫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為了你,我絕對不會出事。」齊景軒突然目光灼灼的看了司馬顏兒一眼,語氣有些沉重,卻也帶了一些讓人察覺不出的意思在里面。

司馬顏兒心中覺得不對勁兒,想要追問幾句,但是齊景軒卻閉口不答。

在司馬顏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齊景軒就轉身離開了。

那速度極快,他連頭都不回,似乎擔心自己回頭了,就會忍不住的留下,再也不舍得離開。

可是……

什麼叫做要相信他?什麼叫做他絕對不會出事?

那樣鄭重的表情,那樣低沉的語氣,若說沒事,她怎麼可能會相信?

這是在騙小孩子麼?

「表哥……」遲疑的看了司馬流笙一眼,司馬顏兒眼底多了一絲祈求。

「無塵,跟上去,不管如何千萬不能跟丟!」司馬流笙突然對空氣說了一句,隱隱覺得空氣有些浮動,轉瞬間便又恢復了平靜。

這無塵乃是司馬流笙身上最出色的暗衛,若是連他都會跟丟的話,那他身邊就再也找不出能跟上齊景軒的人了。

剛剛齊景軒那模樣,他也隱約覺得不對勁,剛剛表妹夫的話好像是在交代什麼,讓人心中很是不安。

「表哥,我的心突然好慌。」司馬顏兒捂著自己的心口,忍不住的說著,這感覺,她以前從未有過,就連被紅菱設計陷害,都沒有這般慌亂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好著急,真的好焦躁。

「表妹,你莫要著急,無塵已經跟上去了,若有什麼消息,他一定會傳回來的,現在著急也于事無補,你該放寬心才是。」司馬流笙的心里也不安著,但是在司馬顏兒的面前,就算擔心,他也只能將那心情藏在心底,故作笑顏,讓司馬顏兒可以安心。

點了點頭,司馬顏兒知道只能讓如此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微風起,衣袂飄。

山崖之巔,幾許肅殺之意。

「你還是來了。」看著齊景軒,紅菱垂眸微笑。

再次相見,她的眼底還是有一絲絲波動閃現,但是心已經絕望,再也回不到過去,也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深情。

「姑娘千方百計的引本宮主前來,本宮主豈能拂了姑娘的意。」齊景軒冷冷的聲音里全是漠然,更將紅菱視為無物。

聞言,紅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雖心已冷,但是听到齊景軒這話,她還是忍不住的難受,如今,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喚了麼?

這到底是多冷硬的心,才會做到如此地步。

「宮主向來謹慎,紅菱若是不布置的心細精巧些,宮主怎麼會來?只是沒想到,那個賤人如此都沒死,倒是讓紅菱好生失望。」眼神冰冷,紅菱的語氣就好像淬了毒般,直直的戳向齊景軒的胸口。

他的小女人,被這女人如此對待,這一口氣,他還沒有出,又怎麼會讓這女人繼續囂張下去?

眸子沉了沉,齊景軒雙手緊握,隱隱能看出幾絲青筋。

「既然知道本宮主謹慎,那本宮主又怎麼會任由你們為所欲為?」大手一揮,衣袖翻飛,旁邊的一棵大樹竟隨之斷裂,那處變不驚的模樣,讓暗處埋伏的人都忍不住的心驚,這武功到底到了何種修為,才會在揚手間有如此威力。

「寡不敵眾,這個道理,想必宮主你應該會懂吧?」勾唇一笑,只是那笑,卻充滿了無盡的冷意。

「出來吧。」見齊景軒沒有說話,紅菱那冷冷的語調又吐出三字,暗中藏著的人也都應聲走了出來,那身量模樣,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身穿黑衣,面帶黑巾,看不清面龐,卻足以震懾他人。

勾唇,笑,無盡的冷,那模樣,看的旁人心中發寒。

「宮主,不知道如此陣仗,你還有把握平安離開這里麼?」紅菱輕笑,眼底的冷光更甚,血液在快速的凝結,成冰,冷到極致,麻木了,便不會再痛了。

「能不能離開,不試試怎麼

知道?」輕笑開口,宛若和煦春風,只是那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意,卻讓人不敢靠近。

「宮主,你我多年的情分在此,看你葬身此處,身為你曾經的屬下,紅菱也于心不忍,若是你肯投靠了四皇子,那我們便不會為難于你。」紅菱笑著開口,只是那笑中到底有幾絲真心,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對于齊景軒,她是恨的,被如此對待,她怎麼可能不恨?

但是……這麼多年的愛戀,也不是說放下就能完全放下的,因此,她的心可以說是矛盾的,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不,甚至恨意更濃。

「四皇子?」疑惑的語氣,但是卻讓人覺得心中毛毛的。

「宮主,四皇子真心望你相幫,但奈何你卻暗中幫助三皇子,你說你若是誰都不幫多好?卻偏偏幫了什麼都沒有的三皇子,您這不是存心與四皇子和皇後娘娘做對麼?」紅菱開口,語氣中全是恨意。

以往,她因為心中對齊景軒還有一絲絲的期盼,所以這些事情她都未回給皇後,如今,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面,她又何須藏著掖著?

若是真的能讓齊景軒降服,那她……

豈不是又……

雖然心已經死,恨更濃,但是能夠拆散他和那個賤人的話,她會很開心的。

「本宮主想做什麼,還需要你來置喙?」眸子越發的冷了,發絲隨風飄揚,使得他整個人又邪肆了幾分。

負手而立,僅有一人,便足以讓眾人臣服。

「宮主,三皇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若是開出條件,四皇子定會答應。」又說了一句,紅菱相信,只要是三皇子出的起的,四皇子也定能答應。

「……」除了冷笑,齊景軒真的只剩下冷笑了。

這紅菱如今雖然與自己的敵對,但是不管怎麼說,她曾經也在自己手下那麼多年,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她還是沒有了解自己的為人,竟會說出這般話來。

「宮主,你可要考慮一番?」紅菱見齊景軒不說話,以為他在沉吟,忍不住的又開口一句,希望他可以成功的被自己說服。

「你果真不了解本宮主,本宮主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不會怕被威脅,更不會接受威脅。」語畢,縱身一躍,齊景軒飛到了上方的一塊巨石上。

站在高處,俯視著下面的人,那種心境,是旁人所不及的。

發絲在風中飛舞的更加肆意,衣袂翻飛,別有一番仙人滋味。

「啪啪啪……真不愧是沉吟宮宮主,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突然,一個人拍著手出現在山巔之上,那有些陰沉的眉眼,俊逸的臉龐,和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就讓人明白,此人不凡。

「沒有想到,四皇子竟會親自來此,倒是讓本宮主十分榮幸。」齊景軒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突然到來的風雲霄,心中十分不解。像風雲霄這般心高氣傲之人,竟也會親自來此?

是來勸說他,還是……

勾唇冷笑,眼底的冷意蔓延。

不是一朝一夕間的了解,定不會有人發現風雲霄的本性,陰冷而惡毒,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本皇子求賢若渴,宮主你真不考慮考慮?」一手握上另一只手的手腕,風雲霄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陰狠的光,對于不能為他所用的人,他絕對不會留下禍患!

「四皇子說話何必如此隱晦?你想要借住本宮主的勢力幫你登上皇位,那你又能許給本宮主的是什麼?這萬里江山?」他齊景軒想要什麼得不到,還會在乎這些?

若是想要那個位子,他大可以自己來,何必要委屈求人?

「放肆!誰允許你如此和本皇子說話?」被齊景軒的話給激的心中一怒,風雲霄臉上全是不耐。

他來此見齊景軒,本就不滿,更不要說如此低聲下氣。

除了在皇宮之中四處掩飾,在外面他何須受氣于人?

這齊景軒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本宮主又沒有事情求著四皇子,更無須與四皇子做什麼交易,四皇子既然心中不願,那就莫要出現在本宮主的面前。」他齊景軒別的

事情不會做,但是最會拿捏別人的痛腳,深知風雲霄的脾氣,自然知道他不喜歡听什麼樣子的話。

江山在他心中最重,隨便兩語,便可讓他原形畢露。

「你……」被齊景軒堵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風雲霄眼中的狠厲更濃。

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那便只能……

與其留著這樣的人與自己做對,倒不如,殺了以絕後患!

「齊景軒,你當真以為,本皇子沒了你就做不成大事?」狠狠的瞪了齊景軒一眼,風雲霄說出來的話更有股子陰狠在里面,總覺得他下一句話,便可能是……

「既然四皇子肯來,那不還是說明本宮主對你還是有好處的麼?」齊景軒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他只能無聲的嘆息,這男人……氣量如此,難成大器!

縱使他有心相幫,也絕對成不了事!

與其讓這樣的人為禍蒼生,他寧願與他死生一搏。

「來人,給本皇子上!將他拿下,死活不論,抓住有賞!」風雲霄突然陰惻惻的開口,語氣當中全是不悅。

這樣的人,竟敢與他嗆聲,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身子一頓,齊景軒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這就是四皇子,心胸狹隘的風雲霄,這般人,若是坐上了皇位,這黎明蒼生,會是怎樣的生靈涂炭?

紅菱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地步?

她心中的算盤落空,不免有些著急。

但是如今她武功盡失,沒有絲毫內力,參與其中,不過是死路一條。

而她……

如今還十分珍惜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性命。

「就憑你們,真對付的了本宮主?」語氣不屑,齊景軒飛身而下,大掌一揮,山壁上的岩石就隨之落下,滾向那群飛速而來的黑衣人。

風凌宇見此,快速閃身到安全地帶,看著那人的武功,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齊景軒的修為竟會如此厲害!

但是……

寡不敵眾,他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一個齊景軒?

「齊景軒,本皇子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是否投靠本皇子?」最後一句,若是不從,殺之無赦!

「休想!」反手一掌,一黑衣人被打的吐血,連退幾步,臉上雖然被面巾遮住,眼底的駭然卻依然隱藏不住。

「好,那本皇子就看你到底能堅持到幾時!」一甩手,風雲霄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他就不信了,在生死關頭,這人會不服軟,不投降。

江湖中人,他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還是懂得幾分規矩。

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被逼迫,只要應允了,心中再是不願,也絕對會履行諾言。

紅菱想要開口,但是心中卻翻起滾滾波浪,她好想制止住這種情況,可是如今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干涉主子的決策?

「怎麼?心疼了?」察覺到紅菱的反映,風雲霄那陰邪的語調突然在紅菱耳邊響起。

那聲音,讓紅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難道知道了?

不動聲色的移動自己的視線,紅菱的眼神有些迷茫,開口便道︰「屬下不知道殿下是何意思?只不過多少與宮主有些交情,心中不忍,也是正常。」沉聲說道,紅菱低垂著眉眼,掩飾住自己的表情。

「婦人之仁!」冷哼一聲,風雲霄繼續觀賞著那屬于齊景軒的單方面屠殺。

盡管如此,風雲霄也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色,好似那死掉的人都不是自己的人一樣,如此麻木不仁,看的紅菱都覺得有些不忍。

殿下如此,不過是為了消耗齊景軒的體力,而這一波人過後,還有下一波,下下波,不管齊景軒有多厲害,終會敗在眾人的輪番傾軋之下。

突然覺得心好冷,她到底投靠在了一個什麼樣子的主人之下?

而另一邊,無塵跟在齊景軒的身後,而一心想要解決這個事情的齊景軒

並沒有感覺到無塵的存在,因此竟讓無塵跟著他到了山巔之下。

知道了齊景軒的目的地,無塵就快速的閃身回去了。

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報告給司馬流笙,便看到司馬流笙那瞬間變了的臉色。

他一直知道齊景軒在暗中做著什麼事情,再結合一下他與表妹說的話,便知道他今日定有一場惡戰。

若是他不去支援,那他這個表哥豈不是白當的?

「表哥,我要去!」見司馬流笙要起身出去,司馬顏兒見狀,也要跟去。

「表妹,讓表哥帶人過去便可,你現在身子不便,表哥不能讓你涉險。」司馬流笙看著慕卿顏,十分認真的開口。

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萬死難辭其咎,而且齊景軒不把這個事情告訴他們,肯定是料到司馬顏兒的反映了,如此,他又如何會辜負了齊景軒的心意?

「表哥,他是我的夫君,軒如今涉險,我怎麼能袖手旁觀?你若是不帶我去,那我便自己去,要麼你帶我去,要麼我偷偷去,二選一,你來選擇。」冷聲開口,司馬顏兒的話沒有一絲回轉的余地,態度堅決,讓人不得不低頭。

「罷了罷了,你跟著表哥一同去便是,但是你記得要照顧好自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挺住!」司馬流笙看著司馬顏兒,說出來的話隱隱有些悲涼的感覺,不知道為何,他今日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她肚子里還有兩人的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堅強,陪著軒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想著那家伙竟想一個人解決這一切,她就恨得咬牙,難不成她竟是不能為他分憂的?

臨走的時候,司馬顏兒將自己所有新做的銀針全部帶上了,這些銀針,多多少少,可以派上用場。

因為顧及司馬顏兒的身子,司馬流笙要坐馬車前去,但是司馬顏兒偏生不肯,她自己吃了一顆強力保胎藥,然後便與司馬流笙共騎一匹,讓他快速趕路。

無奈之下,司馬流笙只得遵命。

速度極快,風吹過臉頰,刮得司馬顏兒的臉生疼,心中焦慮的她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她只想馬可以跑的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現在好想看到軒,看到那個寵她,愛她,對她百求百應的男人。

以往她只知道自己是愛齊景軒的,但是從未想過自己究竟愛他有多深,今日她才知道,那種愛,早已經深入骨髓,融入了她的血脈之中。

軒,等我,一定要等我!

可是,為什麼馬兒還跑的那般慢?為何……

為何讓她看不到路的盡頭?

「快跑啊,快啊!」忍不住的呢喃出聲,淚水隨著眼角滑落。

心中的擔憂越發的明顯,那不安也越來越濃。

「表妹,你別急,馬兒已經跑的很快了。」司馬流笙忍不住的開口,因為是承載兩個人的重量,所以馬的負擔會相對重很多,自然速度要慢上一些,但是若是讓司馬顏兒獨自乘騎一匹,他不放心。

司馬顏兒不語,只是期盼著快點再快點。

「哈哈哈……怎麼?承受不住了?」風雲霄突然大吼出聲,眼底盡是癲狂的笑意。

因為這個男人,自己已經損失了多少屬下,看著那一地的尸首,他的心是充滿恨意的,但是若是能除去這人,再損失更多的屬下,他也依然願意。

這就是一個矛盾的人,一個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視生命如螻蟻的人。

「……」齊景軒不語,那艷紅的袍子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可是,竟讓人瞧不出半點痕跡。

「你現在若肯求饒,本皇子定會留你一個全尸,如何?」勾唇輕語,風雲霄眼底的張狂又濃了幾分,現在的他,是興奮的,這個阻攔自己前進步伐的人就要死了,他怎麼能不高興?

「同樣是死,那麼留有全尸或者碎尸萬段,又有何區別?」傲然的看著風雲霄,齊景軒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即使經過這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依然沒有讓他變了臉色。

「好志氣。」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風雲霄突然又

道︰「既然如此,那就——弓箭手準備!」

陰邪的笑了,今日他定讓這齊景軒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何處又涌出一隊人,手上拿著弓箭,將齊景軒整個人圍在中間,弓箭上膛,蓄勢待發。

這樣的場景……

勾起了齊景軒那遙遠的記憶,那被鮮血染紅的記憶再一次浮現在腦海當中,齊景軒笑,笑的妖嬈,笑的讓人心驚膽寒。

「放箭!」手臂一揮,萬箭齊發,朝著那醒目的紅色飛去。

身子翻轉,在空中轉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那箭竟在一瞬間全部躲過。

「輪番放!」見此,風雲霄氣急敗壞的開口,這群蠢貨,連這都不懂,全部一齊發出,躲過的幾率自然大了許多。

話音剛落,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就地放出,齊景軒躲閃不及,竟連中三箭!

經過之前的一場人員屠殺,他早已經筋疲力盡,如今……

力氣更是所剩無幾,想要輕松躲過那些箭矢,談何容易。

手不自覺的握住胸口的那支箭,眸子猩紅,手上用力,只听「噗哧」一聲,那箭竟被他如此拔了下來!

鮮血噴涌而出,齊景軒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到極致!

雖然如此,但是他身上那種睥睨天下的氣質,依然不減絲毫。

紅菱的雙手忍不住的握緊,牙齒也緊緊地咬住了唇瓣,臉已經失了血色,她雖然也經歷過種種獵殺,但是這樣的情況,此生還是第一次見。

一直知道齊景軒厲害,但是她卻不知道齊景軒竟厲害到這種程度。

若是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齊景軒竟能安安穩穩到現在,就是這份氣度,就不得不讓人折服。

「還怔著干什麼?動手!」齊景軒已經受傷,想要收拾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擺了擺手,示意那些人上前去,將齊景軒一網打盡。

「啊!」好不容易趕上來的司馬顏兒看到的就是那群殺手撲向齊景軒的情景,忍不住的驚叫一聲,司馬顏兒的眼底全是驚恐。

不會的,她的軒不會出事的!

「哦?還來了幫手麼?」風雲霄轉頭,看到了一旁的司馬顏兒,一手模了下下巴,眼底盡是冷意。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敢來破壞他的好事!簡直是不知所謂!

「誰敢傷我男人,我定讓他悔不當初!」因為司馬顏兒本就一身寬松衣裳,此時竟看不出絲毫有身孕的模樣,她臉上全部都是陰鷲的光,看向那撲向自己男人的黑衣人,手掌展開,五根銀針便與五根手指同步,素手一揚,五根銀針同時發出,直中五個黑衣人的生命脈門!

竟敢傷她男人,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針針毒辣,掃過面前阻攔著她前往齊景軒身邊的人影,她的軒,傷的好重!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那流血不止的胸膛,雖然身著紅衣,但那胸口的顏色已經變暗,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他流血甚多!

他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

「都給我滾開!」一邊發射著銀針,一邊往齊景軒的身邊沖,待她沖到齊景軒的身邊的時候,回頭一看,竟被她殺出了一條血路!

「軒,你沒事吧?」上前,扶起齊景軒,司馬顏兒的臉上全部都是驚恐之色,她好害怕,好怕……

面色如此慘白的齊景軒她是沒有見過的,除了第一次見面他受過傷,從那以後,他一直都是運籌帷幄,可是如今……

這樣的他脆弱的讓人心碎,讓她也——不敢再看!

「顏兒,你不該來的……咳咳咳……」吐出一句話,齊景軒又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落,綻開了點點紅艷妖嬈的殘花。

「軒,你沒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搖著頭,司馬顏兒滿是慌亂,她不能讓他有事,絕對不能!

一旁的司馬流笙奮力的與暗衛一同與那些殺手廝殺著,這場血斗,在他們未來時已經足以讓人驚

愕,現在這般,又引發了新一輪的抗戰。

「顏兒,離開……離開這里……不要管我,不要……」眸子含情的看著眼前這美麗的容顏,齊景軒的眼底全部都是司馬顏兒的專屬容顏,這是他的小女人,所以,他如何能夠讓她陪在這里同自己一起涉險。

只有她離開,自己才能放手一搏!

「齊景軒,我不準你死!我不準你死,你听到了沒?」她不想听這些,她只知道,這個男人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

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她該怎麼辦?

她不要一個人孤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絕對不要!

「顏兒,相信我,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冷靜,我的命是你的,沒有你的允許,我怎麼敢去死,又怎麼舍得去死?」齊景軒看著司馬顏兒,溫柔的開口,伸出一只手,想要撫上那滿是淚水的容顏,卻看到一支箭從司馬顏兒的背後飛來。

眸子一凝,齊景軒快速將司馬顏兒推向一旁,那箭就朝著他飛了過來。

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躲開那來勢洶洶的箭,卻因為一時不察,生生的跌入了崖底……

「軒!不!」看著那一幕,司馬顏兒大吼一聲,那聲音早沒有了平時的清脆,多了些許的沙啞,更多的卻是絕望……

是的,絕望!

那身影如破碎的蝶,翩然而起,直落而下。

咬緊了唇,紅菱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看著那生離死別的一幕,她的心中竟沒有感到絲毫的快意。

只有無盡的心酸在蔓延……

她終于拆散了他們,也終于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可是到頭來,她非但沒有解月兌,心中的結卻越發的深了。

「軒,我說了不準你死的,你絕對不能死,我要下去找你,我要找你!」說著,司馬顏兒什麼也不顧了,看著齊景軒跌落下的位置,然後整個人就撲了過去,軒一個人會孤單的,她要去陪他,要去陪他!

淚水模糊了雙眼,髒了臉,可是她已經毫無所覺,心如死灰,原來竟是這般感覺。

軒,你等我,等我!

縱身一躍,司馬顏兒的臉上帶著一絲解月兌的笑,不管在哪里,只要能夠和她的軒在一起,那她就滿足了。

上碧落下黃泉,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只要他在,她便無所畏懼!

------題外話------

唔……是殉情呢,還是殉情呢,還是殉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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