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風流多年,前日心頭一番熱情按耐不住,想匆匆與曲若懷成就好事,待平靜下來之後,發現自己著實沖動後,隔了一日,借口商議念丹貪污受賄買賣官爵的處置案為借口召曲若懷進宮。
羅絲傳消息給她,曲相即刻進宮。花娘低首眼楮一眨得逞一笑,屏退了侍女,從寢殿的大床的角落處拿出一瓶青瓷,手輕輕搖了搖,她花娘獨家媚藥保證讓冰仙樣兒的曲若懷欲罷不能。
雖然受瑾王威脅接了冒命頂替的活兒,不過她倒不認為自己吃了大虧。皇宮里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向往已久,又有曲若懷滿足她,實在是件快活事兒!
今晚,她要看看與她在床上翻雲覆雨抵死交纏的男人會是何等誘人的風姿。
騎馬飛奔入皇宮,白衣翩翩,一路暢通無阻,直至長樂宮附近,跳下棕色駿馬,秀美的臉龐抬頭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衣袖之中手指緊攥,強做鎮定的胸膛其實起伏不定,仿佛在做巨大的掙扎,唯有那一張臉確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心情如何。
踏入了長樂宮,首先迎來的是羅韌。
「見過曲相。」羅韌捏了捏刀柄,糾結著要不要說,該不該說心里的猜測。
曲若懷微微點頭,「羅侍衛辛苦了。」腳步不曾停下,一步步接近寢殿。
羅韌欲言又止,伸手欲攔住曲若懷說話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走近寢殿了,追上去,一時間不方便再開口,只能忍住之後等他出來再講。
「曲相請進。」羅絲推開了大門,這是長公主吩咐的,商討政事必須隱秘些。
偌大的寢宮之中,白玉石桌上擺置著一盤盤糕點水果,精美絕倫的金質酒壺,花娘故作優雅地躺在貴妃椅上,一雙保養得極好蔥白般的手臂露出一大截。♀
如此香艷的場景讓羅絲驚嚇到了,公主開竅了,這副模樣是要迷死曲相麼?好樣的!
驚嚇之後又贊嘆,完全忘了自己還心存猜測這一碼事,掩嘴偷笑。
視線從桌上移動到椅上之人,听到輕微的關門聲,曲若懷不動聲色地自顧自走到白玉石旁。
「洢洢要同我說什麼?」
維持躺臥誘惑的姿勢許久,花娘咬牙,居然不抱她起來。曲若懷果然根本不喜歡東旭的小長公主。也是,錦瑟樓的花魁都入不了他的眼,這才十三歲的小孩子,怎能讓他動心。
她年紀確實長了曲若懷許多,不過,這有何妨。憑借她熟練的技巧定然讓這清冷之人j□j高漲。
「前日你不在,今日召你進宮,其實是想問問案子處理得如何了,听大理寺說,證據已經找到,只等判處。」
「按律當斬。」
花娘知曉他不喝酒,當然不會倒酒給他喝,藥自然也不是下在裝了瓊漿的酒壺之中,而是下在其中的一盤糕點之中。她拿起一塊下了藥的糕點先吃進嘴中,而後巧笑嫣然地又拿起一塊遞給旁邊的曲若懷,道︰「這是我親手做的,嘗嘗看味道如何?」為了確保無意外,花娘自己故意吃下。
曲若懷眼眸流轉,垂下眼睫,拿著糕點白皙的手指在他胸前幾寸,目光轉移到熟悉的臉蛋兒上,胸口處失去控制般微微抽疼,異樣的情感讓他的大腦瞬間一怔,緩緩地伸出右手接住她遞給的糕點。
「快嘗嘗看。」烈性極強的媚腰在月復中,已經開始產生輕微的反應,花娘感到身體中隱隱約約有熱量從月復中產生,眼楮瞄到曲若懷的頸相j□j的肌膚之處,身體有瞬間的酥軟,光是看上幾眼就差點把持不住,若是能夠更深入,那該是有多美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曲若懷趕快吃下糕點。
曲若懷手指磨砂在花瓣形的糕點上,開口道︰「左邊的一處捏得有些偏頗了,稍減力道,左右便會勻稱。」
沒想到曲若懷竟然先評論起了她做的糕點,花娘幾欲流淚,藥效更為厲害地發揮起來,只覺得身體越發無力,卻又不能讓曲若懷看出一樣,否則他萬一先請御醫看脈可怎麼辦。
花娘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道︰「做得心急了,力道用過了,若懷將就將就吧,好歹是我親自做的。」
曲若懷放下回了糕點,想,此種情況下,若眼前之人真是洢洢,大約會跳起來指著他扯嗓子命令他必須咬一口,不咬別想出長樂宮。
「你不懂她,卻想瞞過我,可能嗎?」
「你在說什麼?」本來就是強撐著藥性,花娘听到曲若懷的話之後,無措地身體一軟,壓制身體激烈反應的注意力一松,血氣沖上頭腦,渾身上下癢癢不止,極度的渴望從最深處席卷而來。
「媚藥嗎?」曲若懷俯視癱軟在地上的女人,無半絲柔情,連聲音都冰冷到極點。
「我是洛蓁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曲若懷轉過了頭,沒再看她,「需我再重復一遍?」
指甲深深地掐入手掌肉中,企圖用疼痛換取頭腦一絲清明,花娘垂死掙扎,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呢?曲若懷沒有回答。
其實很簡單,只是一種氣味。
時間倒回到昨日晌午。
「喂!曲若懷,想好什麼時候跟我比試,先定個時間如何?」趙飛雲倒掛在窗戶上,粗獷地喊道。
「本相說了,等閑暇了在與你比試。」
連日來護送那個脾氣極差的夏府小姐,當他滿懷期待地詢問曲若懷時還是得到如此平淡的回復。他趙飛雲今年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事事不順心。他能不與女子計較,因為那是他身為男人的品德,可曲若懷對自己幾次三番無視,簡直是對他身為男人的挑戰。
趙飛雲從窗戶中跳下,直闖入書房中,帶起一陣風,吹動曲若懷桌上的書翻動了好幾頁。
按住翻動的書頁,翻回原來的頁碼,曲若懷厲聲道︰「趙飛雲,你真當丞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話中隱藏著怒火,總算能讓他氣憤,真是不容易,他反應越大趙飛雲反而越興奮,最好趕快痛痛快快打一場,讓他了解了心願,手握住腰間的劍柄,他已經迫不及待做好了準備,只等曲若懷出手。
一種特殊的香味彌漫到曲若懷的鼻息之中,這種味道熟悉的味道,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是出自宮廷的御用香料,而且只有她的衣服上才有這種味道,趙飛雲的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怎麼還不出手,快出手啊!」趙飛雲另一只空閑的手按在桌面上,俯身湊近曲若懷,道︰「老子今日就要同你比試,是男人爽快點!」
「你身上怎麼會有香味?」
香味?趙飛雲震然,他堂堂一個男人身上怎麼會有香味,何況他從不用香料,但見曲若懷蹙眉盯著他的眼神,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作死!這不是那個差脾氣千金小姐身上的味道嗎?
趙飛雲瞬間尷尬了,臉抽搐,大笑︰「女人用的東西,老子怎麼可能會用。曲相該不是不想同我比試而想轉移注意力吧。」
「你可知,東旭,有誰能用這香料?」
趙飛雲漲紅了眼︰「老子說了,老子不用!」
「她在哪里!」幾乎是從喉嚨里爆發出來的聲音,曲若懷徑直抓住趙飛雲的衣袖,手背青筋暴起,三日來的徘徊不定,終于有了確定的答案,皇宮里的長公主並不是洢洢。趙飛雲也是瑾王的同伙嗎?幾次以比劍為借口接近他,他竟然大意地忽略了。
趙飛雲手一轉,一刀掌風向曲若懷飛去,「給老子放手。」
曲若懷輕而易舉地躲開他的掌風,衣袖飄動,手掌一翻,無數顆珍珠簌簌地勁直飛向趙飛雲,趙飛雲連忙閃躲,但是面對如此多的珍珠仍舊不能避免被打中,月復部,腿部被擊中,瞬間劇痛席卷而來。
「說過比劍,不能用暗器!」
「再問一遍,她在哪里?」
趙飛雲見曲若懷如此在意夏家小姐,聰明地以此為餌,「意外在洛城外救的,你若想知道她在哪里,便與我正是比一場如何?」
「如你所願,」曲若懷飛速取出書桌下暗藏的劍,指向趙飛雲,補充道︰「屆時若你不說,我會殺了你。」
「曲若懷,好狂妄的口氣,我趙飛雲在江湖劍術榜上第二的排名可不是虛假的。」
趙飛雲拔劍出鞘,「曲若懷,憑你最多十幾年的功力想取我性命,異想天開……」他十歲開始學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功力,混跡江湖多年,更有豐富的經驗,無論從哪一個層面,均可高于曲若懷。
完全忽視趙飛雲的話語,亮可照人的劍面,絲絲寒氣若隱若現,曲若懷身形輕盈翻轉,猶如一縷輕煙,凌虛飄行,趙飛雲隨即運功,青光閃處,挺劍向曲若懷的肩部刺去,只這看似簡單易躲的一劍,實則變幻數招,若非反應出奇靈敏,動作極快,否則即使不被刺穿也必然被劍氣中傷。
縱橫江湖多年見過不少奇怪的招數,可曲若懷的所出的每一招都若有似無,仿若游絲,過招半個時辰,只轉化的三種劍術,並且毫無關鍵可尋招招決然不同,但卻恰到好處反攻他的劍招,如此詭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招之中趙飛雲問︰「你師承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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