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任,禮部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對著紀安都十分的和氣。♀他直接跟著崔玄做下手,管理重要典禮這些事物。禮部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現下崔玄手上最為重要的兩件事情就是大皇子三個月後的大婚和兩個月後的選秀。
大皇子的婚事一直是崔玄親自操持的,現在紀安來了,崔玄卻並不讓他插手,而是把選秀的事情給了紀安去做。本朝從太祖那兒就有選秀,但是一般都從三品以下官員之中家族的女子參選。
為了防止皇帝沉迷,大秦的選秀是七年一選,且選中的秀女也有賜婚皇子宗室的。對于那些想送女兒博富貴的人家,選秀確實是條捷徑。這次,因為二皇子年近十六了,傳聞這次鄭後有心在選秀中挑幾位佳麗給二皇子。
朝廷上下就沒有不知道皇帝屬意二皇子的,有大把的家族願意送個女兒在二皇子身邊。要是得了二皇子青眼,或是先生下長子,以後說不準那潑天的富貴就在前面等著他們。
為此,這次的選秀參選的人數眾多,當然,除了官宦人家的姑娘,還有許多良家子。就是那些家世清白,小門小戶的人家的女兒。其實,在先帝之前,皇帝的後宮之中都是這樣的女兒家們。娘家最高的也不過五品小官,太祖為了防止外戚專權,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但凡事都有例外,從先帝起,選秀的官宦品級就到了三品。皇子們的正妃之位非勛貴重臣之女不可當。現下,當今聖上的後宮四妃之位還空著一位,這屆的有幾家都盯著那個位置。畢竟,皇上才到不惑之年,若是現在能生下小皇子,也不是沒有一掙之力的。
所以,這次的選秀競爭很是激烈。同樣,選秀在禮部來說也算是個肥差了,那些想要秀女名額的人家,那是十分的肯下血本來打點禮部的官員們的。崔玄把紀安放在選秀這邊,避開大皇子是一定的;但選秀風險小收益好也是不可否認的原因之一。
這一天,紀安就在各種秀女的查詢核實中度過了。崔玄下衙帶著他走的時候,紀安腦子里都是亂哄哄的,那些秀女的資料又亂又雜,一個個的看,他的眼楮都花了。
崔玄瞧著紀安暈乎乎的樣子,給他遞了個薄荷香包,紀安聞了之後,果然神清了很多。)于是開口說道︰「阿安,你知道我曾與魏國公盧家定親卻被退親的事情吧。」
紀安點點頭,不知道不行啊,當年顧詹那麼崇拜崔玄,他作為好友也是被灌輸了好多崔玄的八卦之事。
崔玄接著說道︰「其實,當年,我嫡姐之母難產去世的時候想要我爹續娶盧家女,可當時我繼祖母李氏想要我爹娶她娘家的佷女,兩方僵持不定。最後,我姑母需要長興伯老伯爺助她登上後位,就讓我爹求娶了範家女為妻。盧、李兩家如意算盤這才都落了空。」
紀安沒曾想崔家還有這層往事,那崔玄和盧家的婚事應該就是妥協的產物了。
崔玄繼續說道︰「盧家是我爹外家兼岳家,繼祖母李氏又一直對府里的爵位虎視眈眈。為了延續崔盧兩家的姻親,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定下了盧家的嫡長孫女。當年,我爹病重,還未來得及為去請封世子,李氏虎視眈眈,想讓我三叔取而代之。我雖和盧家有婚約,可卻沒得盧家半點助力。好在我得中狀元,混了些名聲,李氏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壓我。就是如此,我想順利襲爵也不容易。于是,我只好自請上戰場掙軍功來奪得爵位。」
;「前線戰事變幻莫測,我雖然僥幸勝了幾場可也不敢大意。朝廷之中,想我死于戰場的大有人在。我幾次遇險都平安度過,但卻發現軍中有人想下手黑我,讓我背上黑鍋死于非命。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率領心月復潛入敵營,殲滅了敵首。只有足夠大的功勞,足夠響的名聲,我才能平安而榮耀的回朝。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才不敢輕舉妄動。」想到戰場上的九死一生,崔玄心中一片惆悵。
紀安想說什麼來安慰崔玄,發現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用命去博未來,這樣的事情發在他雲淡風輕,總是高人風範,運籌帷幄的師兄身上,紀安一想到崔玄那時候的處境,心中就滋生出鈍鈍的心疼。
崔玄平復一下心情說道︰「而凱旋回朝之後,我卻得知了我爹吐血而亡。其實勝敗乃兵家常事,外面傳我爹是因為誤信我叛國而亡的。其實實情並非如此,他身子本就病重,又憂愁于我,可盧家見風使舵,落井下石,跑來崔家退婚,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祖父因為李氏的原因,多多疼愛于我三叔,我爹從小就特別親他舅舅,對于盧家一直很是尊敬信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後捅了一刀,我爹這才含恨而終的。」
說到這個崔玄就一陣恨意涌出,前世他爹去的更早,也沒有給他請封世子之位。于是李氏和他的好三叔處處打壓,事事為難。盧家這個本該是他最有力的岳家卻龜縮不前,躲躲閃閃,把婚事無限延期。
他的日子比這輩子要辛苦艱難的多,而範家卻對他多多提攜幫襯,這也是他之後對範家和範雨嘉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可惜,崔玄心中搖搖頭,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埋在心底,不讓恨意涌現出來。
紀安輕聲說道︰「師兄,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禍福旦夕。世伯之事,雖是*,可師兄不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為人父母者,最希望的莫過于自己的子女能幸福安康。俗語說,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師兄你如此大才,總有一日,那些負了你的人會要戰戰兢兢的仰望于你。」
崔玄壓下眼底的酸澀,低沉的嗓音想起︰「而我為我爹守了三年孝之後就淡了娶妻生子的心思。崔家明面上瞧著花團錦簇,暗地里卻是一灘污泥,再說,我所謀之事不成功便成仁,自然是不願意再累的更多人受累。至于崔家的長輩,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盤,倒是對我娶妻之事靜觀其變,爭取讓我娶她們娘家的女子為妻最好。」
崔玄心中發苦,上輩子的教訓已經夠了,女人,瞧著再美艷如花,再溫柔多情,細查之下,總是能發現許多觸目驚心的不堪。他前世就是太信任了那些女子,才落到了那樣的地步。後院女子的廝殺,歹毒心狠的讓他這個經歷大風大浪的男子也都毛骨悚然,震怒不已。
所以,這輩子,他情願一輩子單著,也不願意再去招惹那些女人了。
紀安听著崔玄說所圖之事的時候,真的很想對他師兄說,師兄您能遮掩一下嗎?這麼信任師弟,師弟我壓力山大了。不過,不可否認,听了崔玄沒什麼娶妻的心思,紀安從心底冒出一股歡樂勁來。他安慰自己這是因為他不用擔心他師兄娶了媳婦忘了他了,可心中那無限的歡喜卻是讓他渾身都很快樂。
問到了心中想知道的答應,紀安這一路表現的特別好。然而,這樣的好心情只到了別院里就沒了。原因很簡單,崔玄所謂的表妹截住了他們兩個。
這位表妹姓範,身著翠綠色明綢織花上衣,下著一件月白色鳳尾裙,頭發稍稍挽起,只戴了一只翠綠色的發釵,兩只似秋水般的眼楮,一眼望去就是那種能讓人心生憐愛的女子。
紀安和崔玄一進別院,就被這位範表妹就朝著崔玄走過來,聲音溫柔的說道︰「表哥,你回來了。姑媽擔心你住這兒無人照顧,讓我來看看你。這是我做的小點心,表哥試試看味道是否能入得了口。」
而紀安就好似被蒸空了,這位表妹直接就忘了他這個大活人站在崔玄旁邊。崔玄眉頭皺了皺,範表妹這才笑著對紀安說道︰「公子好,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紀安不管心中如何,還是很客氣的回了禮,並和崔玄道別,抬腳先走了一步。而崔玄這個時候就有些心虛,也不願意讓紀安和範雨嘉打交道。等紀安走遠了,崔玄才冷著臉說道︰「管家,沒我同意,不是說不準任何人進來的嗎?」雖然只是這麼一句,管家的冷汗就出了一後背。
範雨嘉臉色一僵,轉瞬間又溫柔中帶著些委屈的對著崔玄說道︰「表哥,你別為難管家了。是姑媽讓我來的,我們從小一塊長大,表哥最是疼我,可現在表哥就嫌棄嘉兒了嗎?表哥!」
崔玄並沒有因為範雨嘉的話而軟和了表情,只是淡淡是說道︰「範小姐慎言,男友授受不親,我們即使是表親可也得避諱一些。女子的名聲何等重要,範小姐年紀小不懂其中利害,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是要替你考慮一二的。」
說完,對著管家說道︰「還不快護送表小姐回去。」說完也不看範雨嘉,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留下範雨嘉都快扯壞了手心中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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