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第二十一章

作者 ︰ 沐岩

于是,在何勁的精心關照之下,a省律師界便誕生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但今天不知怎麼了,任憑湯惠情意濃濃「黑驢、黑驢」地叫,何勁愣是一聲不吭,只顧埋頭,用他硬邦邦的東西在湯惠身體里玩命地戳。何勁顯然忘記了刮胡子,堅硬的胡碴扎在湯惠的女敕臉上,生生地疼。何勁戳著、戳著,卻突然軟了,翻倒在一旁喘粗氣。滿面桃花、春情蕩漾的湯惠還沒有到地方,就用腿使勁蹬了一下何勁說︰

「老娘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就這樣對待老娘,你最近又跑哪騷情去了,到老娘這了,這麼沒用。」

何勁不說話,只拿眼尷尬地看了看湯惠。

湯惠察覺今天的何勁有些不對勁,就問他︰

「怎麼了?有心事?不是說好了嘛,到我這什麼都不許想,只許想我嗎?」

何勁不語,示意湯惠自己要抽煙,湯惠就從床頭櫃上的煙盒里取出一支煙,點著之後塞進何勁嘴里,煙蒂上便留下了半拉血紅的唇印。何勁一向對湯惠的床上功夫甚為滿意,有時候,湯惠甚至會在自己的**處,噴上某種很好聞的香水,以便滿足何勁喜歡舌忝她那里的嗜好;那麼,上床之前的仔細化妝,又算得了什麼呢?!

何勁使勁抽了幾口煙,然後把李志國的事情和自己的擔心簡單說給湯惠听。听完之後,湯惠一邊撫模著何勁有點肥胖的身體,一邊風情無限地笑著說︰

「你還是男人嗎?一個李志國就把你嚇這樣。往日的威風哪去了?先不說李志國會不會說你什麼,就憑你的影響力和底子,誰還能把你怎麼地?」

想到前兩天老穆的電話,何勁說︰

「真是婦人之見。我听人說,中紀委有個巡視組前幾天到了,我擔心,會和李志國的事情有關,要不然,怎麼他們一來,就出這事,而且,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湯惠睜大了眼楮,說︰

「至于嗎,我看呢,你就是自己嚇唬自己。李志國算哪棵蔥啊?!中紀委還有閑心管他的破事。你听誰說的?」

何勁想起那天晚上在「卡拉卡拉」,老穆對他說的話來。

「老穆啊,老穆向來不亂說話的。」

提起老穆,湯惠心里頓時不快,盡管往事已過去很久,但對老穆當年對她的冷遇,湯惠卻至今念念不忘。♀至于原因,倒不僅僅是因為湯惠對老穆有了什麼所謂的愛情,而是因為,湯惠萬般勾引,也沒能把老穆弄到她的床上,而這,嚴重傷害了她的自尊。

「老穆怎麼了?他又不是神仙。照我看,沒有你,他也一樣,什麼都不是。」

何勁搖搖頭︰

「話不能這麼說,老穆這人,為人還是不錯的,他能有今天,都是靠他自己。他認識的人多了,有些連我都夠不著,有時候,我都得讓他三分,你張狂個什麼勁。」

湯惠撅起了嘴,很不高興。何勁就哄她︰

「再說了,當初,要是沒有老穆,你也上不了我的床啊。咱倆,也不可能這麼快活。」

听何勁說起快活倆字,湯惠頗有些地說︰

「快活嗎?快活你還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了,你有沒有和老穆說起咱倆的快活事?」

說著說著,湯惠忽然有點心動,用手緊緊攥住了何勁的小弟弟。

「我沒和他說過。老穆這人有點清高,他才不稀罕听咱倆這點破事呢。」

湯惠听著又有點不樂意了,停止了手里的動作。

「清高?什麼叫清高啊?清高怎麼了,清高還找你辦事?這年頭,有幾個好東西,誰也別裝純潔。」

何勁說︰

「是啊、是啊,像你和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湯惠有點惱了,何勁趕緊把湯惠摟過來哄她,並且使勁揉她胸脯上的兩坨白肉,才揉了沒一會,湯惠的身子,就像煮爛了的面條一樣,癱軟了。

湯惠正心潮澎湃地等著何勁進一步動作,何勁卻又說話︰

「老穆這人城府挺深的,可不像你這麼張揚。何況,他在司法界也有挺深的背景,他說這話,肯定有根據。這些年,我也是沖他這一點,才和他走這麼近的。」

「我要有城府,你放心和我在一起啊。」

「沒城府,也不能什麼都到處亂說啊。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最近啊,你最好低調點,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何勁說這話時嚴肅起來,手里也停止了動作。湯惠看何勁動真格的,就點點頭。就這樣,兩人誰也不說話。最後,到底還是湯惠忍耐不住,半真半假地說︰

「你這麼久沒上我這來,是不是錢邦那小子又給你安排活兒了?當心那些外國老娘們兒,把你給掏空了。」

「哪有的事啊,李志國進去以後,院里氣氛有點緊張,我哪還有心思出去尋花問柳!我是天天朝九晚五,去辦公室報到,都快無聊死了。再說了,外國老娘們兒再好,也沒你好啊。」

听到湯惠說起外國娘們兒,剛才還霜打的茄子似的何勁來了精神,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某個的鏡頭,何勁滿臉婬笑地把手伸進了湯惠的襠里,仔細地揣摩。

氣氛逐漸熱烈起來,當何勁把頭深深埋進湯惠**之間的時候,湯惠氣喘吁吁地說︰

「dk股份的老閻,說什麼也不把那案子給我,還說他自己有律師了,我看,這事還是得你和他說,實在不行,就再給他加加壓,看這老小子敢不給,dk這案子,可是頭肥羊。」

正忙得不亦樂乎,上下其嘴的何勁,听到湯惠的話,頓時停了下來,支起身體說︰

「剛才還和你說,最近少惹事,剛說完就來了。」

湯惠卻不理他,扳過何勁的身子,一低頭,就含住了何勁的寶貝,這一次,湯惠含得格外溫柔,格外仔細,也格外投入,含著含著,何勁就快爆炸了。此時的何勁,用力攥著湯惠的頭發說︰

「你就長了張好嘴呢。」

湯惠並不說話,只顧朝何勁敏感的地方招呼,何勁就說︰

「我一會就給閻路打電話,狗日的,你快點,再快點。」

中紀委巡視組工作人員之一陸川,由于和那個著名的年輕導演同名,而得以在同事間聲名遠播,所謂名人效應,由此可見一斑。

從中紀委巡視組到達a省b市那天起,陸川就忙得頭打腳後跟。白天,他要和幾個同事東奔西跑,忙著調查取證,有時候是一起,有時候是分工;晚上,他還要匯總白天取得的大量資料和相關信息,編寫出一份簡明扼要的書面報告,好在第二天一早,交副處長周和平審閱。累得實在困乏,陸川就想,那個和他同名的年輕導演,在拍《可可西里》的時候,是不是多少也得有點玩命的精神?!謹此,聊以自慰。

陸川忙得幾乎連給安靜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實在冷落了自己新婚不到半年的妻子。哪還能想起,a省省會城市b市,是他大學母校的所在地,這里曾留下過他矯健的身影,至今,還有若干大學同學在此生根發芽,並逐漸枝繁葉茂。若是以往,每次來b市,或是鄰近b市的其他城市出差,陸川都會盡可能地約上同學一起小聚,共同緬懷下那難忘的大學時光,還有那些有趣的趣聞軼事。但今次,卻不同以往,此番前來,巡視組肩負著重大使命,陸川也只好強自忍耐,不敢造次。

好在,安靜十分理解他的工作,並不抱怨,只是一個勁地囑咐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工作,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今天是周五,下午,巡視組開了一次全體會議,簡單總結了來a省b市以後的工作情況,並再次闡明了未來數日的工作方向,以及分工範圍,會議結束的時候,孫處長琦真終于放話,第二天放假一天,于是,大家都頓時非常地快樂。

晚餐之後,陸川沒有和同屋的同事李強出去逛街、看夜景,而是選擇在房間里,和他新婚不到半年的妻子安靜通電話。

新婚夫妻的異地通話,通常都充滿了膩膩乎乎的柔情蜜意,陸川兩口子,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在接近四個半小時里,陸川和安靜非常過癮地相互傾訴著衷腸,說著說著,就恨不得能立即到對方身邊,不是用嘴說,而是用其他某種特別的方式,來表達愛情。直到陸川的兩塊電池都沒電了,陸川才覺得,稍稍有些解恨。

陸川和安靜通話的時候,李強曾經回來過一次,推門進來,看到陸川正滿臉幸福狀,陶醉在電話那頭傳來的美妙聲音之中,甚至沒有听到,或者注意到,一個活人已然進了房間。李強可以理解陸川的迫切,誰都是從這個年齡晃過來的,誰都年輕過。于是,李強就退出門去,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看了很長時間的報紙,直看得他頭暈眼花。

電池沒電之後很久,陸川仍覺得意猶未盡。他看了看手表,時間接近一點。陸川就覺得很奇怪,除非有公事,李強的作息時間,一向都規律的如同準點的鬧鐘,等他感覺口渴難耐,下樓去買礦泉水的時候,卻看見李強歪倒在沙發上,已經睡熟了。聰明的陸川,頓時覺得很抱歉,上前推醒李強,讓他趕緊回房間休息,李強就齜齜牙,露出與他五十來歲年紀非常般配的和藹笑容來。

省政府招待所一樓的小賣部已經關門了。陸川只好冒著凜冽的寒風,去不遠處的一個路邊小賣部,買了兩瓶冰冷的礦泉水。回屋之後,陸川看到李強正舒坦地睡著,他卻睡意全無,就用接著充電器的手機,給安靜發了一條祝願好夢的短信。安靜果然也沒睡,但回信當中,除了表達同樣的意思外,還有一句︰明天實在沒什麼事情可做的話,就和老同學們見見面吧。

陸川就覺得,這實在是個絕妙絕倫的主意。

第二天中午,朱朗和唐敏正陪著老穆,在b市「中心商廈」的一家玉器店里轉悠。

這天是何勁老婆楊芳的生日,老穆自然要按照慣例送一份禮物。為楊芳買禮物,著實是一件讓老穆頭痛的事情,歷經數年,年年不同,年年都要出新意,當然是一件需要煞費苦心,才能完成的任務。玉器店里人跡寥寥,除了老穆他們三個,罕有人至。老穆等三人挑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什麼太中意的。最後,還是老穆拍板,他看中了一只標價為六十六萬八千八百元的和田玉手鐲,和一塊標價為十八萬一千八百元的和田玉玉佩。當老穆在唐敏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從錢包里拿出銀行卡來,讓朱朗去埋單的時候,不僅唐敏覺得詫異,就連朱朗,也在納悶。朱朗納悶的是,為何每次楊芳過生日,老穆都要準備雙份的禮物,而今年,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問個明白。

市司法局局長秘書張輝給朱朗打電話的時候,朱朗正準備向老穆發問。

張輝轉述了陸川的邀請,朱朗卻有點拿不定主意。實際上,由于陸川曾經是他大學時代的情敵,所以,以往陸川來b市的時候,朱朗總是借口在外地出差,避而不見。但安靜的選擇,即使在今天看來,都是正確無疑的,陸川英俊瀟灑,又是官員子弟,而他朱朗呢?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平頭百姓而已,簡直沒得比。朱朗還記得,畢業之後,陸川去了北京,在北大讀法學碩士,後來進了中紀委,而安靜,則夫唱婦隨地隨他去了北京,只是不久之後,听說她去了英國的曼徹斯特,讀完碩士,又接著讀了個博士。

朱朗猶猶豫豫地說︰

「看情況吧,如果晚上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就去,如果有,就算了。」

張輝在電話里嘲笑他︰

「得了,還來這套?不過,你小子有進步,這回,倒是換了個理由。都多少年了,還為安靜的事情過不去呢?至于嗎?安靜現在都是陸川正兒八經的老婆了,據說,孩子也已經在孕育當中,你還醋個什麼勁啊?過去的,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次可不行啊,晚上七點,咱們班,只要是在b市的同學,都必須到。否則,當心我們一起去砸你家玻璃。」

張輝說完,沒等朱朗吱聲,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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