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璐琪想著今生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姜璐瑤也如同自己前生一樣,淒淒慘慘的被所有人指責?
方才姜璐琪了解了一番石料的價格,悄悄的為秦王府估算了一番,覺姜璐瑤要面對的虧損比自己前生還大,前生起碼的石料價格在最低的時候也沒下降這麼多。
姜璐瑤真是夠倒霉的。
姜璐琪為此恨不得能多喝兩杯酒慶祝一番。
「家大業大也不能把銀子扔到水里去。」姜璐瑤強忍著甩姜璐琪一巴掌的沖動,哪有這樣的姐妹?姜璐琪是故意的吧?
「四妹妹來倉庫也是為了石料?我看你同管事說得很投機呢。」
「我可比不得秦王府能消耗得。」姜璐琪滿眼的防備,生怕姜璐瑤從她口中探听到了消息,「只是同管事隨便聊了幾句,沒想到就被二姐姐看到了。」
說得姜璐瑤好像沒事閑著的八婆似的。
見姜璐琪起碼在石料上是看得明白的,姜璐瑤也就沒了提點她的心思,姜璐琪愛怎樣就怎樣去吧,左右她犯了糊涂還有蕭睿華在她身後收拾亂攤子,回了一句︰「既是四妹妹心里有數,也不用我再多嘴。」
「閉月,送客。」
「……」
姜璐琪被請上馬車來沒有一刻鐘,姜璐瑤這就要趕自己下車?在下車之前搶先問道︰「看二姐姐的樣子是為了倉庫里的石料愁?」
「怎麼?你有良策?」
姜璐瑤似笑非笑的問道︰「四妹妹打算教我怎麼解決石料的事兒?」
「我以為二姐姐最好還是早一點出手石料為好。」姜璐琪一副為姜璐瑤打算的樣子,「多向秦王妃殿下和太妃殿下垂詢,她們是不會怪二姐姐的,您才嫁進去半年,又忙著伺候世子爺,太妃殿下慈愛寬厚不會讓二姐姐難看。」
「哈。」
姜璐瑤嗤笑出聲,「四妹妹的意思是讓我把難題丟給秦王妃?承認我無法打理好秦王府,是嗎?」
「事實就是如此,二姐姐強辯也沒用。」姜璐琪面帶不悅,「二姐姐怎麼好賴都不曉得?此時主動認錯,總比太妃查賬時要看得多,這筆虧下的銀子能彌補得上?您可別想著拿自己娘家的陪嫁彌補上這份銀子。陪嫁是二伯父和二伯母給您的私房銀子,是您在王府立足的根本,一旦用了,你您怎麼對二伯父交代?」
「二妹妹有一點說錯了,我在王府立足的關鍵從不是我又多少的陪嫁,你也不必為我操心,我從沒想過拿父母給我的陪嫁貼補王府的窟窿。當然,我也更不會去太妃面前主動認錯,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我為何要去認?」
姜璐瑤從沒想過喪失主動權,這件事太大,太嚴重,不是她一個人能辦了的,眼下說誰得錯,都只會耽擱功夫。
先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才是關鍵。
這件事是整個秦王府的大事。
「萬一太妃追究了呢?」
「追究下來,沒臉也不是我,反而……」姜璐瑤燦爛的一笑,「我還是秦王府的大功臣呢,四妹妹不妨看著,我是怎麼讓太妃殿下感激涕零的,怎麼讓秦王殿下放心把王府交給我!」
「閉月,送客。」
姜璐瑤再一次讓隨侍在旁的閉月送客。
姜璐琪此時也再沒什麼好說的,失魂落魄般下了馬車,眼見著馬車遠去,跺了一下腳,呸,說得好像多有把握似的,到時候不知道被秦王妃弄得灰頭土臉的時候,你可別哭。
「世子妃回王府?」
「不,先去一趟吏部衙門。」
「去吏部衙門?」
「我得先弄清楚,此事涉及的人,才好想對策。」
姜璐瑤連兩淮一帶的官員都弄不清楚,又怎能推測得出太妃娘家到底牽扯的有多深,雖然不知道具體那些官員涉及此滔天大案中,石料的價格下降的這麼厲害,可以想見這個利益集團絕不僅僅是一兩個人。
一兩個人也辦不成欺上瞞下的大事。
從京城,到兩淮,甚至還牽扯到內務府,工部,這張網子結得可真夠大的。
她得弄明白方向才能想下一步怎麼辦。
在吏部門口,姜璐瑤又有點猶豫,以秦王世子妃的身份去吏部調查兩淮一帶的官員,太過惹人注意,萬一打草驚蛇,事情會向更難以預料的方向展。
怎麼辦?
姜璐瑤琢磨著只能讓姜二爺來……也不好,姜二爺如今可是京城明星級別的人物,被諸多人注意著,姜二爺私底下向她抱怨過,他現在只要一喝酒,一群人跟在他後面。
那些跟著他的人都親眼看看楊帥是怎麼上身的。
姜二爺甚至狠的對姜璐瑤說,等那日他非召喚楊帥出來嚇死他們不可!
姜二爺熱愛自由,向往無拘無束的日子,被各方面注意顯然破壞了他的好心情,姜璐瑤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把父親扯進麻煩中。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正好見到蕭睿華從吏部出來。
姜璐瑤悄悄的下了馬車,叫了一句︰「蕭妹夫。」
「……」
蕭睿華回頭看是秦王世子妃,她叫自己什麼?蕭妹夫?
是了,他娶了她的堂妹,不叫妹夫,叫什麼?
「世子妃有何吩咐?」蕭睿華拱手見過姜璐瑤,納悶的蹙起眉頭,她怎麼來吏部衙門?
姜璐瑤笑呵呵的說道︰「真真是趕巧了,我恰好有一件事想麻煩蕭妹夫,于我是一件天大的難事,但對您不過是舉手之勞。」
無事獻殷勤……蕭睿華心底不是滋味,但凡她求到自己的時候,總是笑得很巴結,很甜,轉身……她轉身就不認識自己了。
「蕭妹夫?」姜璐瑤輕輕的喚了一聲,用一句蕭妹夫,把彼此間的那分形似,親近間隔開來。
再怎麼,他們也不可能有超過妹夫和妻姐的東西存在,世俗的道德嚴格的束縛著他們。
其實姜璐瑤覺得蕭睿華同自己很像,永遠知道要什麼,不會迷茫,不會後退,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擇手段。他們也虧著沒有結成夫妻,否則不知道現在得斗成什麼樣呢。
蕭睿華需要一個以他為主,細心,體貼,聰明的賢內助。
細心,體貼,聰明這些姜璐瑤都具備,然唯獨她不可能事事以他為主,更不能接受他犧牲自己最珍視,寶貴的姜二爺夫妻。
蕭睿華曉得姜璐瑤一口一個蕭妹夫的原因,淡淡的說道︰「世子妃有事請直言,但凡在下能幫忙的事,在下絕不含糊。」
「我想請蕭妹夫幫忙打听一下兩淮一帶的官員,祖籍,哪一屆……」
姜璐瑤還沒說完,眼見著蕭睿華走到她面前,蕭睿華俊臉帶了幾分的凝重,黑曜石般的瞳孔深邃陰沉,姜璐瑤像是盯上的獵物……恍然大悟道︰「蕭妹夫,我真真是佩服你。」
「蕭妹夫將來的前程不可限量。」
他也看出問題了,最重要的他打算從中得到好處,鞏固在朝廷上的根基,仕林中的聲望,甚至打算獲得民間百姓的感激。
這些恰好是沒有家族庇護的他最為缺少的東西。
「不敢當。」
蕭睿華眼底同樣閃過一抹欣賞,「你才讓人驚訝,好在我在朝廷上,你若為男子,我在朝廷上又會多一個對手,知己知彼的對手!」
「縱使我為男兒身,只怕也不會像蕭妹夫一般。」姜璐瑤淡淡的笑道︰「您別忘了我是誰家的孩子,我爹可不想我過得太辛苦呢。他總是說,世上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不是只有升官財才是最好的。」
「姜二爺性情灑月兌,自在悠閑,讓人羨慕。」
蕭睿華對姜二爺的生活狀態也很羨慕,可他知道自己做不了姜二爺,他的野心促使自己不停的向上,再向上,如果今生不做到位極人臣便是失敗。
他已經失去了最該珍惜的人,再失去最終的理想,他都會為自己可悲。
「這份是江南所有官員的名單,其中還有一份備注是內務府的……」
蕭睿華沒有再廢話,把袖口里的名單遞給姜璐瑤,「你最好回去同世子爺商量一番,我毛遂自薦,願意同世子爺再度聯手。」
趙鐸澤如今權掌神機營,算是以功勛宗室走了兵家的路數,趙鐸澤需要一個盟友,在官體系中的盟友,蕭睿華和趙鐸澤兩人的既得利益並不沖突,相反可以互為犄角,守望相助。
「蕭大人,我只問一句話,您估計這件事牽扯得有多廣?」
「我也不瞞姜表妹,如果兩淮潰堤,水淹江南,此事牽連甚廣,我想其中少不了太子的一份。這也是石料的價格會驟然下降的如此厲害的原因,有人在背後算計太子。這次太子縱使能熬過,以太子殿下的身體……只怕是……這件案子我是打算大辦的。」
「你想辦得多大?」
「能牽連多少就牽連多少。」
姜璐瑤一臉的囧然,皇上到底怎麼招惹蕭睿華了?難道蕭睿華想做皇子的殺手?牽連得越廣,打擊面越大牽連的皇子越多,即便是皇上到時候想收手都不一定能收得住。
「你就不怕失控?皇上需要繼承人。」
「呵呵。」
蕭睿華身上的官袍無風而動,官帽兩邊的翼翅輕輕的顫抖,「皇上的兒子不少,總有適合繼承皇位的人。」
姜璐瑤記起歷史上的那些可以同皇帝抗衡的強勢輔,如果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不夠強勢,既有可能會成就蕭睿華強勢輔的地位。
蕭睿華這人野心太大,太危險,對皇帝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蕭大人您悠著點。」姜璐瑤輕聲警告了一番,「您別忘,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是有妻子的,還有未出世的外甥!」
「姜表妹大可放心,我不會牽連永寧侯府。該做什麼,做到哪一步,我心里有分寸。」
蕭睿華淡淡的一笑︰「我怕死呢。」
「容我回去同世子爺商量。」姜璐瑤沒什麼可說得了,向蕭睿華福了一禮,本來轉過的身體頓了頓,回頭道︰「今日我在倉庫踫到了四妹妹。」
蕭睿華目送姜璐瑤遠去,踫到了四妹妹?倉庫?
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姜璐琪!?
對姜璐琪真是一點都放松不得。
蕭睿華看她病剛見好轉,畢竟是自己娶進門來的妻子,縱然看不上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姜璐琪操持府中的庶務有條不穩,只要不涉及大事,姜璐琪是一位很合格的妻子。
他萬沒想到自己的警告對姜璐琪沒用。
虧著姜璐瑤告訴了他這個消息,若是讓姜璐琪在外面忙乎,露了馬腳,不說他謀劃的東西前功盡棄,還有可能被最旁人看出端倪。
「大人?」
「先回府。」
「是。」
蕭睿華讓僕從去翰林院請假,他自己坐轎趕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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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秦王府掛起燈籠照明,趙鐸澤滿身疲憊進門,本想著瑤瑤可能睡下了,卻見到姜璐瑤拿著一本賬冊在燭火下認真的看著。
淡淡的燭光映襯著她的臉龐,趙鐸澤心底泛起一絲暖意。
「瑤瑤,在等我?」
「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姜璐瑤眉梢微揚起,「我看賬本不行嗎?」
「你說過晚上點蠟燭看書太傷眼楮。」
趙鐸澤手臂一伸把瑤瑤抱在懷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再過兩日,我帶瑤瑤出門游玩。」
他早出晚歸的忙碌深感愧對愛妻,「若是在王府里悶了,你或是請人來玩兒,或是出門都行。太妃若是不樂意,我來同她說。」
「怎麼會悶呢?」姜璐瑤一點也不嫌棄趙鐸澤一身的臭汗味兒,笑盈盈的說道︰「王府很熱鬧呢,今日秦王妃請了興榮侯夫人。」
「興榮侯?怎麼會請她?」
「看樣子她是坐不住了,想逼著楊家表明態度呢。」
「她倒是打得好算盤,真把楊家寡婦當作了皇上?」
「阿澤別忘了,大明朝是嫡出為尊,有嫡子的狀況下,是不可能傳位給庶子的。」
「……」
趙鐸澤親了親姜璐瑤的脖頸,低笑道︰「我知道,瑤瑤,我現在根本就沒把世子的位置看得有多重,掌握神機營後,我才明白以前自己有多狹隘,眼界太低了,秦王世子的位置只是看似富貴而已。」
「真的不在意?」
「嗯。」
趙鐸澤張口咬住看向自己的姜璐瑤的小鼻子,「我只在意瑤瑤一人。」
「呸。」姜璐瑤使勁的推開了他,臉紅僕僕的說道︰「快去梳洗,我可不信你的。」
「瑤瑤是著急了?」
「你還沒有完沒完?」
「別生氣嘛。」
趙鐸澤嬉皮笑臉湊近姜璐瑤,猛然間打橫抱起了她,「走,陪我一起洗。」
「我洗過啦。」
「那就給我搓背。」
趙鐸澤越快的大笑,眸子漆黑恨不得此時就化身為狼把姜璐瑤吞進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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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地上堆積著積水,水氣繚繞之間帶出一絲絲曖昧的糜香。
「還不夠?」姜璐瑤甩頭看向身後蠢蠢欲動的趙鐸澤,「你的體力真好。」
「我當這是夸獎,瑤瑤,我要獎勵。」
趙鐸澤緊緊的貼服著姜璐瑤,愛妻玲瓏妖嬈的身體曲線太具有誘惑性了,她甩頭都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
「我還有話說。」
姜璐瑤翻過身面對著趙鐸澤,浴桶里不多的水又灑出了一些,推開趙鐸澤襲擊自己酥!胸的嘴唇,「你猜我今日去見誰了?」
「誰?」
「蕭睿華。」
趙鐸澤似一踫冷水澆下來,抬頭同姜璐瑤對視了半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為什麼去見他?」
姜璐瑤滿意的親了趙鐸澤緊繃的臉頰一下,「阿澤,不相信我嗎?」
「相信,可我還是生氣。」
「那這樣呢?」
姜璐瑤這回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尖誘惑趙鐸澤張嘴,身體如同美人蛇一般的纏上了他,嫵媚撩人,「也不能讓阿澤小氣?」
「妖精。」
趙鐸澤更多得是無奈,打了姜璐瑤的翹臀,「說,你和他有想謀算誰?楊門寡婦如今不值得你出手了。」
「太君她們是留給秦王妃的。」
姜璐瑤只想在旁邊看著太君和秦王妃的狗咬狗,看著她們為趙鐸澤跟本就不在意的世子位置爭來斗去,「太妃前些日子定了一筆數目龐大的石料,如今石料的價格很低。」
「虧了多少?」
「阿澤要幫太妃彌補嗎?」姜璐瑤眯了眯眼楮,趙鐸澤沒有來的後背冷,記起岳父的話,男人不能把私房錢暴露出來,討好的笑道︰「銀子都在瑤瑤手里,我哪有銀子給祖母補窟窿?」
「是嗎?你真沒有存下銀子?」
「沒有,沒有!」
趙鐸澤就差指天誓了,岳父教過,打死也不能說有,況且他同瑤瑤交心後,以前存下的銀子都給了瑤瑤,他手中的存銀真沒多少。
瑤瑤不會讓他在外面拮據,給他準備了不少的銀子,可他最近忙著練兵,那有時功夫應酬?
「我又多少銀子,你還不知道?」
「我相信你就是。」
趙鐸澤暗自長出了一口氣,果然得挺住啊。
「石料的虧欠我算了一下,大約有十萬兩。」
「多少?十萬兩?」
趙鐸澤長大了嘴巴,詫異道︰「祖母定下了這麼多的石料?不對……」
他眉頭簇緊,滿臉的凝重,「我該問石料的價格怎麼會下降這麼多,這完全不合常理。」
「兩淮的河道總督你知曉姓什麼嗎?」
「好像听說過,我沒記住。」
「他同徐廣利是同科。」
「啊。」趙鐸澤面色更為凝重,「徐廣利?這里面還有徐黨余孽?皇上已經把徐黨除得差不多了。」
「他同徐廣利交往不深,我也說不好他是不是徐廣利的黨羽,只是看到他同徐廣利是同科,便起了疑心,阿澤,你祖母買來的石料不是從河堤上替換下來的石料,而是……修建皇陵的上等貨。」
「修皇陵的石料?這是罪不可恕的大罪。」
「在看到這份名單之前,我以為太妃只是無辜被牽連到此事中,看到名單後,我想也許這是針對你的……不單單是針對太子的布局。徐廣利在江南經營了這麼多年,听說他一向于人為善,他在江南編制的關系網還在起作用。」
姜璐瑤猜測最開始他們並沒打算算計秦王府,報復告徐廣利的趙鐸澤,後來當他們現太妃的娘家人購買了便宜的石料後,靈機一動便把修建皇陵的石料賣給太妃。
「你的意思是兩淮今年一定會潰堤?所以他們才會肆無忌憚的想拉更多的人下水?」
「潰堤的可能性很高。」
當河道總督知道沒有辦法挽回時,很有可能會瘋狂一把,順便把對徐廣利倒台視若無睹的太子,和告徐廣利的秦王世子都牽扯進去。
「現在加固河堤能不能來得及?」
「阿澤?」
「嗯?」趙鐸澤詫異的看著姜璐瑤,「我問錯了?河堤潰決……會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候整個江南弄不好都是災民。」
姜璐瑤笑了,笑容很溫暖,很甜,她這一笑,把趙鐸澤笑愣了,「我說錯話了?」
「沒有。」
姜璐瑤摟住趙鐸澤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耳朵,「我很高興呢。」
趙鐸澤的心胸比以前開闊很多,他心里裝著天下,但又不像楊帥那樣的‘無私’,精于算計走在權臣之路的蕭睿華讓人敬佩,卻也讓人心底冷,不願意靠近蕭睿華。
而趙鐸澤讓姜璐瑤可以安心的棲息在他的懷里。
「阿澤明天最好去見見蕭大人,你們談一談吧。」
也許這兩個性格各異的人能互補,救一救兩淮的百姓,姜璐瑤低聲道︰「至于修建皇陵石料的事……不管兩淮河道總督是不是徐廣利的黨羽,他都必須是!秦王府是被陷害的,雖然太妃娘家也落不得好,然秦王府是無辜的。」
這也是在姜璐瑤拿到名單後想到的最好的月兌罪辦法。
如果能修繕完成河堤,避免災禍生,皇上對趙鐸澤只有欣賞,贊嘆。
至于太妃等人……姜璐瑤可沒把他們看得太重,左右死不了,也該讓太妃他們吃點苦頭了,別以為修建院子縱情享受就可保秦王一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