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個老頭兒喜歡收集古玩字畫,尤其是唐朝的一些仕女圖,而且惡趣味的喜歡把這些畫弄成活的,他把這叫做是他的式神,這些我也沒見過幾個,也不認識冷香,今天見到暈倒的她雖然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人可是卻也不敢肯定,後來她醒了我進房里確認了才知道,她身上的確有來自老頭兒的氣息。」說完轉向冷香,「老頭既然叫你來那他肯定對這里的事知道些,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主人說這九九歸一山很邪乎,讓我提醒少主人不要強出頭,這里有你對付不了的人物在。」冷香的神色似乎從剛才就沒變過,像一個紙女圭女圭一樣乖順的服從著冷凌的命令。
听到這話冷凌心里似乎來了什麼興趣,既然自己對付不了的東西存在,那就說明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了,不管怎麼樣不查一查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跑了這一趟。
汪藍見到冷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知道勸似乎是沒用的,只好無奈地探口氣,準備奉陪到底了。
第二日天氣果然放晴了,雨後的而大山帶著特有的清爽滋潤的感覺,空氣清新的仿佛肺都被洗滌了一遍似的。見到這難得的大晴天,桃子異常興奮,拉著汪藍挑選著衣服準備到山里探險去。說實話汪藍不想去啊,她膽子小,要是在深山老林里踫到個什麼髒東西那可是會嚇死人的,雖然自己對一些東西也見怪不怪了,可畢竟能不見到還是不見到比較好。無奈拗不過桃子的軟磨硬泡的功夫,也只好專心的挑選著衣服,山里蚊蟲多,兩人都穿了一身長袖的運動衫,外加一條七分褲,背了個小挎包便準備出發了。
駱越是不想再呆在這里的,為了兩個女孩子的安全著想。這里的確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既然其他三個都不想走,他也不好說什麼。一件淺藍色的針織衫,照舊的金邊方框眼鏡。冷凌穿了件咖啡色的針織衫。整個人修長俊逸,兩人看起來就是童話世界里走出來的王子和騎士的感覺。
收拾好了之後四人便一前一後出發了,當然,冷香是跟在最後面的,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桃子和汪藍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但在冷凌看來這些都無所謂,也沒有多加理會。
一行人並沒有往山上走,而是問了安叔那個村子的地址後便開了車向山下走去。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郁郁蔥蔥的林木,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斜斜地射落道遠方,遙遠的地方,山似乎與天相連一般,朦朧的分不清方向。似乎是難得的雨後,知了們也高興地競相比拼著歌喉,與大城市的喧囂相比這樣靜謐的大自然生活使得一行人都有了幾分放松……
車子行到了一處山坳口,兩座山相接的地方,高聳入雲的山峰直直的攔亙在面前,由于進去的路太過狹窄,車子無法進入。只得棄了車子不行前進。
「怎麼會有人住在這麼閉塞的地方呢?連個交通工具都進不去。」桃子走在泥濘的山道上,腳上粘滿了泥土,這和她想象中的爬山之旅是不一樣的,不由得抱怨道。
「听安叔說這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有著他們自己特殊的信仰,他們覺得人與自然是不可分的,但是現在的社會高速發展。為了保留祖先傳下來的東西他們便選擇了在這地方安居,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上的需要他們都不輕易走出這里,其實我倒覺得他們這樣追求內心寧靜的生活方式挺好的。」駱越勸慰著桃子。
走在前面的冷凌並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凝重的看著前面。他們已經走出了那條峽谷,眼前是一片廣闊的拗口平地。鬼斧神工般這里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山脈由中建鏤空一般,周遭是筆直的岩壁,少說也有數千丈高,岩壁上錯落有致的密布著大小不一的洞口,由于太高,看不清楚那些洞口里有些什麼。但是令人震驚的是駱越他們現在立腳的地方似乎並不是這片土地原本應該有的最低處,因為可以明顯的看到腳下是被山洪傾瀉後淹沒而成的堰塞湖,似乎時間太過久遠,又加上長年的泥沙沉積,中間硬是密密麻麻的長出了一片叢林。
「這……」汪藍有幾分驚愕。
「安叔說這里應該才是那時候村子的最深處,好像也是村子的聖地,似乎只有在村子里比較有地位的人才能住在這里,當時他的妻子也不過住在村子的外圍罷了,連他都沒有進來瞧過。」駱越想起了安叔昨晚說過的話。
「這以前不會是什麼邪教組織吧?」桃子怯生生地開口。這里的確陰森森的,周圍都是石壁,岩壁上有細細的山水溢出,完全不通風的地形使得這里濕氣非常重,光線也是昏黃昏黃的,朦朦朧朧的讓人更感害怕,而且那岩壁上黑乎乎的洞穴里時不時的還有不只是什麼鳥傳出的「咕咕……」的叫聲,在岩壁上激蕩出層層不覺的回響,聲音沉悶而令人心底發寒。
「冷凌,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冷凌,駱越開口問道。
冷凌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首望著對面岩壁上的一處洞穴緩緩開口︰「我以前看過一本古書,上面有記載過類似的部落生活方式。傳說在秦朝時期,秦始皇統一六國,橫掃天下,但是當時在南疆高山密林之間生活著一個族群,他們依山而居,崇尚和平,不喜秦的暴政而隱居山野,不問世事。」
「額……就這些你就斷定這是那個族群的後代嗎?」汪藍問。
「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岩壁上的洞穴里停放的應該是棺木才對。」冷凌的語氣是篤定的。
「棺木!不是吧。」桃子大叫,這難道他們走到死人堆里來了。其實就算這洞穴里沒有棺木,放的不是死人,但是這里本來就是整個村子的滅亡之地,按理說他們本來就正踩在死人堆上,所以桃子的害怕完全屬于後知後覺。
「這一族的人本來就信奉大地之神,他們認為死後如果埋入地底那是對大地之神的不敬,但是又想貼近神的身邊,所以他們一直是將肉身葬在高山岩壁之上,表明著他們對神的尊敬。」冷凌沒有理會桃子的叫聲,徑自地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這些人是千年前的那一族人,當時他們隱居是為了躲避亂世,可是現在早已不是亂世,他們有事為何還是這樣隱藏在大山之間呢?」駱越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冷凌眼神閃了閃︰「這我倒是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似乎有野史記載過,始皇帝同意六國,六國競相進獻金銀珠寶,當時六國進獻的金銀財寶無數,堆積如山,但是這其中似乎並不是所有的財寶都平安運進了阿房宮,有一部分據說是被當時的反叛軍劫走藏于深山之中。」
「你的意思是說那藏寶藏的深山是這里!」汪藍驚訝道。
「又或者當時的什麼躲避亂世藏身隱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這族人之所以隱居便是奉了誰的命令守護什麼東西才對。以至于到現今他們也不願與外界有過多的聯系。」駱越推論到。
冷凌沒有接話,只是默認般點了點頭。
「我們到那上面看看吧。」冷凌開口說道。
眾人選了最低的一處洞口,沿著岩壁上綁縛的繩索相繼上去。
洞里黑乎乎的一片,而且並不窄小,感覺很寬廣的樣子。冷凌拿出了照明用的燭火,點燃一看才發現中間確實是停放著一樽古舊的棺木,棺材本身因為年月的腐蝕已經有幾分月兌色。而且在洞穴正前方的石壁上刻有些奇怪的圖紋,冷凌一看便看出這是自家用來鎮魂的符咒,隨即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冷香……
「少主人……這……」站在最後面的冷香看到眾人沉默後才得以開口問。
「說吧,那老頭知道些什麼。」得到冷凌的許可,冷香也飄然至前,站在眾人面前開口。
「主人讓我來提醒少主人,但並沒有讓我阻止少主人。主人說這幾座山看似是簡單的自然造化而成的,但其間蘊含的陰陽之說相信少主人也能看出來,這里極是陰寒,以前主人年輕的時候也曾來過,當時他曾勸阻這里的人盡早搬離,可是不曾想沒過多久這里便被山洪夷為平地。後來主人又再一次來過這里,當時……︰說著冷香頓了頓。
「當時這里如何?」冷凌追問。
「主人說當時這里怨氣極甚,沖天的煞氣使得林間的草木都枯萎了。主人當時年輕,怕這煞氣會危害生靈,便布了咒硬是將其壓了下去,現在想來當年那些人的死似乎也是蹊蹺,主人他……」
「那老頭是在為當年自己沒有調查清楚就亂出手感到不安,加上他當年的封印也快到期了,如果封印松動了讓這里的那些個怨靈跑出去不定惹出什麼亂子,他又做了對不起這些怨靈的事,自己又不好意思再來,所以就拐彎抹角的派了你來,吊起了我的好奇心,好讓我給他收拾爛攤子,是吧!」問是問了但卻是肯定的語氣,那老頭就愛給他找事。剛來的時候還在想這里陰氣重,本來就是鬼怪活動的地方,汪藍居然什麼都沒看到,只是那晚被一雙眼楮給嚇到了。看來就是那老頭的的封印在起作用。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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