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我們在路上

作者 ︰ 倒影天堂

第二天天氣很好,清空萬里,讓清晨也顯得有點燥熱。你讓我送你到崖畔,那里可以直接坐車到銅山。那是中午的車,所以我們不需要那麼早過去。

八點多我騎車帶你,本來是讓你做汽車出去的,但是你卻不依,一定要我帶你。不過我不太會帶人,所以也顯得有點畏縮,但是你卻想多一點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心里依舊有些埋怨,因為我怕,怕傷害你,畢竟我沒怎麼帶過人,我真擔心一不小心就會把你摔了。只是你卻不依,一定要我帶你,東西,真的好氣人啊。終究拗不過你,還是答應啦。只是希望不要有什麼事吧。

在村里的小路上,我可不敢帶你,而且人多口雜,我可是會害羞的。你緊緊地跟著我,似乎生怕我把你丟下似的。或許是因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熟悉吧,所以習慣和自己最貼近的人在一起吧。

突然從路邊的一幢房子里竄出一只大黑狗,在離我們還有兩米的地方,彎著腰,嗷嗷亂叫著,還一左一右地來回跳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要撲上來的樣子。這只狗很可惡,村里人來來去去都總是亂叫著沖上來,听說還咬過人。你一下就嚇得躲在我背後,雙手緊緊拉著我的衣服,整個人似乎都快要貼在我的身上了,顯得很是害怕。說實在的,我也怕的,看它那個樣子,真怕它會不顧一切上來咬我一口。但是你的背後就是我,我總不能顯得那麼膽小吧,否則你該怎麼辦啊。用力地跺跺腳,嘴里稍顯低沉得「嘿嘿」亂道,同時空出一只手做驅趕的姿態。

那只大黑狗初始嚇了一跳,後退半步然後躬下腰,不住得低沉齜著牙,似乎隨時可能撲上來,可我卻不能退卻,畢竟你還在邊上。如果一退,你或許就該跑啦,而狗則喜歡追著跑的人,所以我不能退。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被咬唄。

其實不是不恐懼,只是對于你的愛,戰勝了心底的恐懼,讓我敢于面對。幸好這時那家主人發話啦,「小黑,回來。」,看著那一甩頭快速離去的大黑狗,終于緩緩長出了一口氣。

或許是由于我在你的邊上吧,你雖然依舊有點害怕,但是卻顯得還算平靜。

當來到村口的橋上時,這里已經沒有多少村里人啦,所以也不用在意那麼多,人自然也表現得大方了許多。

因為我還是不太會帶人的,你一坐上來,我再騎的時候,車頭就馬上晃蕩開了,只能委屈你一下,等我先騎起來之後,你再跳上來。

稍稍騎動幾米,然後對後面的你輕聲道︰「上來吧。」

你小跑兩步,然後一下叉開腿跳了上來。一般女生坐自行車的話,那都是側著身子半邊坐的,但是你不一樣,似乎和男生更相似吧。輕輕得抱著我,胸前的兩個□□都緊緊頂在我的後背上,讓人心一陣亂顫。哪怕我們早已有過太多親密,但是依舊忍不住有著些許的心動。

「你別貼那麼緊啊,我會不安心騎車的。」

「為什麼啊?」

「你這樣很刺激我,知道嗎?」

「那你有沒有動心啊。」說完貼得更緊啦。

「你這個混蛋,小心到時候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辦了。」

「好啊,好啊。」說完還稍稍左右晃動身子。

「別亂動,我還沒怎麼帶過人呢?」看著車頭一陣亂晃,我也嚇了一跳。而你也是嚇得乖乖地安穩下來啦。

因為到外面這一段路都是下坡所以速度還是比較快的,而自行車也比較給力,沒有卡,或許是因為都是下坡的原因吧。車子拐過一個彎,這是一段沒什麼人煙的地帶,雖然不長,只有幾百米樣子,兩旁也都是一些灌木松樹。

「剛剛誰說讓我欺負的啊,嘿嘿,你看這里怎麼樣啊。」說完不懷好意得笑笑。雖然我並不是真的要欺負你,但也不能讓你太囂張了不是。說完還把車速慢慢降了下來。

「我才不要呢?」你一看我把車速降了下來,以為我真的又要欺負了你,一下不依起來,整個人也開始晃蕩開了。對于我這個新手來說,你一晃蕩,我怎麼辦,不是也要倒霉啦,車頭都有點歪歪扭扭啦。

「別亂動,嚇嚇你的呢,看你下次還敢亂說話嗎,哼哼。」

一听我是嚇你的,你似乎平靜了好多。或許你本來就知道我是嚇你的吧,只是我們嬉鬧慣了。

又拐過幾個彎,走過一個上坡,雖然你一個勁得加油,但是人力有時窮啊,在離上坡坡頂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終究是騎不動啦。

「真沒有,哼哼。」

「要不你來試試。」

「你是男的哇。」

「那是兩個人啊。」

「哼哼」

雖然我們一路拌嘴,有些時候你還喜歡唱點反調,但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呢?生活吵吵鬧鬧才有樂趣啊。

很快就到了外面鎮上,在三岔路口的小賣部坐下,車子要等十二點多,而現在九點都沒到,真的挺早啊。稍稍休息了一下,買了兩瓶水,畢竟是夏天,天氣還是有點熱的,尤其是太陽出來之後,空氣似乎都顯得有點灼熱。

你似乎有小兒多動癥,從來都不讓人安心,除了做作業的時候能夠安安靜靜的,其他時間都是不安生的。坐了沒一會兒,你就坐不住了,馬上就要我陪你四處逛逛。

只是我們這兒雖然還是叫鎮,但卻只有這麼點點地方,總共也沒有多大,有什麼逛的呢?輕輕推著自行車,看著千島湖那平靜的湖面,漫無目的地在走在樹蔭底下。或許對于我來說是漫無目的,但是你的心中或許早已有了打算吧。

我們漫步在前往銅山的小路上,雖然因為來來往往的車輛,我們都只能中規中矩得安靜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甚至連握個小手都得是偷偷模模,四處警戒之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才敢,帶著點偷情的味道。

路越行越遠,似乎已經走了三四里路了,太陽也越來越熱。「我們回去吧,否則照這麼走就要到銅山啦。」

「再走一會兒吧,你就多陪我一會兒吧。♀」

其實我的心底也有種想法,或許你就是為了讓我陪你到銅山吧,只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有些東西,放在心底或許更好吧。因為我也怕,怕到銅山,或許是因為沒騎車去過,或許是因為擔心爸媽知道後會被說,畢竟這條路上有時還是會有我們這邊的人的,而且銅山我也有親戚的,終究是怕被別人知道吧。

只是看著你那表情,終究還是舍不得拒絕。當又走了一段路時,我忍不住再次提起了回去的念頭。這次你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道︰「你陪我一起到銅山吧,我一個人怕,等會坐車過去的話,被銅山的人看到,他們會和我媽說的。」

「哪有那麼多人認識你啊。」

「有的,我媽對于我們的情況都很了解的。」

看著你那滿是擔憂和害怕的眼神,我終究是軟下心來。我們都怕,怕被別人看到,怕被人認出來,但是我是男人嘛,一切都應該去面對,去承受,難道要你去面對嗎?總要有一點男人的擔當嘛,呵呵。

「就知道你這個家伙不老實,快點吧。」

「oh,yeah。」你歡呼一聲,一下跳了上來。

但是路似乎並不怎麼平坦,還有一些小石子。我們騎出沒有多久,我感覺車子似乎越來越沉,本以為是由于車子的老問題又出現了,可似乎又有些不對勁,因為沒有那麼累,,那麼卡死的感覺。

「車子好像有問題,先停下來看看。」

你很乖,沒有多說什麼。我慢慢把車子停了下來,你乖巧得站在一邊。前輪癟癟的,只是我出門前已經把氣打足,現在只可能是因為車胎破了。

「車胎破了,我們只能回去了。」

「要不再試試,看看能不能騎。」你滿是期待地問道。

雖然我知道這麼騎車對于自行車來說傷害很大,尤其是兩個人甚至車輪都會變形,而且我回去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但是現在最難面對的還是你那充滿期盼的眼神。

「好吧,我看看。」

只是真的很費勁,你不信,或許你還想要繼續,你還不死心吧。你扶著車頭,開始蹬著踏板,只是騎了兩步,你也感覺到了,按照這樣的速度和難度,我們根本騎不遠,或許還不如走路呢。

你頹唐得走下,把自行車交給了我。人顯得有點沉默。「我們回去吧。」你說得有點無力,但是我也沒法改變。

一路上,我們靜靜地走著,不時有車子從身邊開過,我還看到一個村里人開著拖拉機一臉迷惑的看著我,或許以為我在談戀愛吧。呵呵,只是他卻沒有停留直接過去了。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大概半個小時有的吧,我們又重新回到了崖畔,把車子停在修車廠,看著那師傅把車倒過來架著換輪胎。我和你在一遍蹲著,本來是讓你坐著,只是你似乎很著急,眼也不眨得盯著那老師傅修自行車。或許你還在期盼,期盼早點修好,那樣我們或許還可以繼續去銅山吧。我想你的心里應該還是想繼續吧。

沒多久,那個師傅就把自行車修好了。只是剎車的問題我沒敢提,怕他要加錢。身上本就不夠的小金庫可禁不起二次浪費啊。只是自行車似乎有點卡,我讓他看看,結果他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也就沒怎麼弄了。

拖著自行車,慢慢走在那陳舊的大街,看著那被一灣灣低矮群山包圍的千島湖,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在三岔路口的樹蔭下,輕輕坐著,而你則是沉默地低著頭,終于你鼓起勇氣,看著我一臉希冀得看著我說︰「諾天,我們再去一次吧,如果這次再壞了,我保證不去啦,到時候我再坐車,好不好?」

說完還雙手合十得放在胸口,還對我不住膜拜。真把我當菩薩啦,東西。

說實話,那時的我心里也有點氣憤的,畢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像媽媽交待呢,很是有些膽小怕事。只是可憐的東西,看你不斷哀求著,心里的那點氣也早就煙消雲散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堅硬的心,在你的面前總是那麼脆弱。你的軟磨硬泡總是效果顯著,讓我應接不暇。

再次踏上了前往銅山的道路,看著那路邊不變得風景,只是有你相伴,一切都顯得那般多姿多彩,讓人難以忘懷。

不過在那段石子路上,我可不敢再帶你一起啦。只能委屈你了,慢慢停下車,我們推著車,一路走過那段石子路。這次總算是一切正常,終于可以長吁一口氣啦。出了小鎮,再認識我的人就少得可憐了,雖然依舊有點怕被人知道,但是至少平靜了很多。

我們也開始放開啦,你緊緊抱著我,手也不安分得亂動,輕輕游走在我的胸口。感覺癢癢的,或許我自己撓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一旦有別人模我,我都會感覺比較癢,或許是心里因素吧,也或許是怕老婆的表現吧,不,是很怕老婆的表現吧。呵呵,只是我並不以為這是一種恥辱,因為有些東西,並不是真的怕,而是更在乎,更願意為了對方退讓,放棄自己,是愛的更深的一種表現吧。只是你這麼亂來,我怎麼能夠好好開車呢,感覺車子歪歪扭扭的,很不安全,你知道嗎?

「別亂弄,我怕癢的。」

「嘿嘿。」你笑得好奸詐,好像小孩子偷襲得手的樣子,「你怎麼這麼怕癢啊。」

「怕癢怕老婆唄。」

「那我以後不是很幸福啊,嘿嘿,就可以天天欺負你了。」

「你怎麼舍得啊。其實這些都是老一輩人說說的,誰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呢?」

只是你依舊顯得很開心。或許覺得你以後的日子會是一片陽光吧。

太陽雖然越來越大,我們帶來的水沒多久就喝完了。幸好路上總會有一些山泉水從山上流下來,而你也不在意,直接就去接了滿滿兩瓶。

或許是口太干了,你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瓶。看你那個樣子,真是渴壞了。在邊上稍是休息,看著你就近在眼前的模樣,很是開心。

接下來,車子就開始不老實了,總是卡住,也不知道具體是哪里出問題。而一旦遇到這種問題,你就得委屈一下,下去走路了。柏油路上的氣溫很高,但是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為我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在意。有一句話叫做,雖苦尤甜,只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即使是受苦,心里也是甜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這樣吧。雖然感覺並不是那麼熱,但是也不希望你中暑啊,所以就在後面不斷催你,讓你跑起來,至少在太陽底下少曬點。

「一二一,一二一。」

「快點,跑起來,加油。」

你跑得很小步,背著個黑色的書包,兩只手輕輕拉住書包帶,整個人好似左右一晃一晃的,在後面看著感覺就像是一種享受。雖然在太陽底下,但是心里還是很開心的。看著你如小孩子般的,在我的口號下,不斷小跑,心里都是滿滿的幸福。

「哎,跑不動啦,我不跑啦。那個自行車好了沒啊?」

「還沒呢,繼續,看到那顆樹了嗎?跑到樹蔭底下就可以休息啦。加油哦」

「我不,我要騎車,你來跑。」

或許你覺得騎車更舒服吧。

「哦,那你來騎。」

「書包給你。我來指揮。」

看你那一臉興奮的樣子,真是玩性十足啊。

「那我跑啦,你快點哦。」

你腳一蹬,自行車緩緩地前進,只是似乎感覺卡死了,你的腳也蹬不動,沒一下,就歪歪扭扭往一邊路旁倒去了。

「諾天,我不騎啦,你來騎吧。」你負氣地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剛剛不是誰還在嚷著要騎嗎?嘿嘿,怎麼這麼快就不騎啦。」

其實我也不騎,遇到自行車卡死的時候更多的是用拉的,不過走一段路,總要試一下。「試過之後,感覺心里平衡了吧。東西。」

說完,把書包交給你,然後輕輕得捏捏你的小鼻子,順手擦去你臉上細密的汗珠。

走走停停,一路上,充滿了我們的歡聲笑語,感覺就像是天堂一般。

「加油,快到啦,我們在那個山坡底下休息一下。」

「一二一,一二一,夢馨啊,你的不要扭啊,很誘惑人哎。」

「是不是這樣啊。」說完,你搖擺的幅度更大了,豐滿的把褲子都繃得緊緊得,哪怕隔著褲子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豐滿的形狀。

「混蛋,小心引狼入室哦,現在可是就我們兩個哦,小心我獸性大發啊。」

「我才不呢,我跑不動啦,你背我吧。」

「如果我背你,那自行車怎麼辦啊,你一邊背我一邊拉唄。」你說得那麼理所當然,真讓人懷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可沒那麼厲害,要不你背我試試。」

「好啊,好啊。」你一臉興奮的樣子,剛剛的疲勞似乎瞬間一掃而空。

「別鬧啦,快點去到陰的地方,別中暑啦。」

「加油,一二一,跑起來,快點。寶寶是最厲害的,加油。」

沒兩步路,我們就到陰的地方了,直接把自行車放在了路邊的排水溝里。讓你輕輕坐在座椅上,而我坐在後座上。

你一只腳直接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輕輕捶著,應該累了吧。今天也跑了好多路了,腳一定痛了吧。就知道你這個東西是讓我給你捶,雖然你不說,但是意思很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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