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漸離

作者 ︰ 倒影天堂

輕輕幫你擦去唇上的細密的汗水。♀然後彎下腰,輕輕揉捏著你的腿,你的肉軟軟的,似乎沒有一點彈性,有一種虛浮的感覺,但是卻似乎很是舒服,柔柔女敕女敕的,或許在你眼里這是一種溫柔地體貼,是一種消耗氣力的勞動,但是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享受呢,我不知道以後我是否會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但是至少現在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寶貝,照顧你是我的一種榮譽。看你一臉享受,滿臉的溫馨,心里滿滿都是無法掩飾的欣喜。

接下來就是下坡了,即使自行車總是卡,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走,我們出發嘍。寶貝,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啦。」

「嗯……」你伸了個懶腰,不情不願得起來了。

小跑兩步,然後扶住後座的鐵架,輕輕一跳,整個自行車頓時一震,然後你整個人就上來了。車子一路飛快疾馳,風從耳邊呼呼直竄。你張開雙手,夾緊雙腿,迎著太陽,微揚著頭,似乎在擁抱著這無限的光明。

只是持續不了多久,馬上就又一下抱住我,畢竟你只是試探性得張開雙手,感受一下飛翔的感覺,卻不敢真的那麼大膽,一直放開雙手。就是你放心,我也不放心啊,我的車技可真的是吹的啊,經不起一點地推敲啊。

「別玩了,等會摔下去啦。」

「不會的,不會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我也不會怎麼騎的,萬一有車子來了怎麼辦啊。」

你小嘴一撇,有點不服氣,但是也不敢違逆我。車子速度越來越快,拐過兩個彎,才突然想起,如果就這麼直接一直開下去,再想停下來就要直接到銅山鄉里啦,而且這麼瘋狂地飆車,不是明顯招人吸引嗎?而且這一帶都是下坡,不容易控制,而且我們也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們,怕有人認出來。

有些東西,或許我們已經做了卻不允許曝光。♀或許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塊遮羞布吧,屬于少年的羞澀。

車子速度越來越快,我心里也開始有點怕,雖然貪圖省力,不想多走幾步路,但是我們也不能直接把車開下去啊,現在只能停在通往銅山村的山岔路口的,而且必須停在那里,否則下去又是大斜坡,根本剎不住車。只是誰知道,時靈時不靈的剎車這個時候竟然出來搗亂了,不管怎麼按都是沒什麼效果,或許是因為還是在下坡。即使有點效果,也看不出來吧。

只是這個時候,看著速度飛快地自行車,哪還有剛剛的悠閑啊,心一下就緊繃起來了。眼看剎車沒什麼效果,直接就用腳剎了,感覺腳與地面不斷摩擦,整個人似乎都有點振動,頭上也開始冒虛汗。雖然車速開始慢慢下降,但是並不明顯,等到三岔路口的時候肯定還是停不住的。

終于在離防護欄還有大概十多米的時候,我忍不住道︰「夢馨,你快跳。」

「我不敢。」你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雙手更是緊緊得抱著我。

「快點,否則我們都得撞上去啦。」

「我怕。」你雙手緊緊勒著我,整個人牢牢禁錮在我的身上,不敢有絲毫放松。感覺腳下傳來的火熱,心卻一片冰涼。你不敢跳,那我就更不能跳啦。哎,大不了兩個人都摔下去吧。眼看著車子直線般地往防護欄上撞去,兩邊都是下坡,哪還有什麼控制啊。兩眼一閉,只是腳卻更用力地頂在地面上,希望可以盡最後一點余力吧。

「砰」的一聲,整個自行車一顫,但是總算是停下來了,或許腳剎已經把速度降低到一個還算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了吧。

整個人忍不住一下垮了下來,緊繃的心也忍不住長吁一口氣。一切還算好,沒事。你也有點腳軟得爬了下來。

「讓你跳,你怎麼不跳啊。」只是放松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兩顆滿是怒火的眼楮死命盯著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要是從防護欄空隙了穿下去了怎麼辦?要是直接就撞得翻下去怎麼辦?」

「但是我真的不敢哇。♀」你的眼里似乎開始泛起淚水,或許你也感覺有點委屈吧。

「東西,如果你跳了,那我等會也就跳啦,車子隨它直接撞上去也好,翻下山也好,至少我們人還是安全的,大不了就是磕磕踫踫一點。你知道嗎?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啊。」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不是沒事了嗎,別生氣啦,好不好?而且你知道我的膽子是很小的嘛。」說完還幫我順順氣。還是忍不住重重得拍掉你的手,只是卻不那麼生氣了,只是有點後怕。但是也開始慢慢安定下來了。這時才顧得上去看看那輛自行車,幸好一切都好,車胎也還好,沒有破,車輪也還算比較圓,至少我沒有看出什麼變得不規整。

「哼哼,平常你的膽子不是很大嗎?」忍不住在你的上用力拍了兩下,感覺肉一顫一顫的,只是哪舍得用力啊。只是想出出氣吧,你還晃晃那個大,或許是沒有什麼感覺吧。

忍不住輕輕抱住你,或許我心里也在後怕,所以想找個依靠吧,但你應該也擔心害怕了吧。定了定心神,輕聲道︰「我們下去吧,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

「嗯」,你用力地點點頭,又開始一蹦一跳的沒個正形啦,只是看著你那傻傻地樣子,卻感覺充滿了青春的氣息,充滿了自由的味道。或許不管你什麼動作,在我的眼里都洋溢著活力,彰顯著魅力吧。

「看著前面,小心車子。」雖然我再後面盯著,但是卻依舊忍不住提醒你一下,或許我不想你有什麼事吧,哪怕一點點得可能。你是我手心里的寶,我只想你好好得,就這麼無憂無慮得,永遠不要長大。只是我無法阻止你自己那種長大的望。

「沒事,我看著呢,別擔心。」

哎,只能對你無語輕嘆一聲,任由你瘋去啦。

我們在離銅山鄉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坐下。臨近正午,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人走過,即使有人路過,我想也不會那麼湊巧就認識我們吧。

看著那一灣碧綠的湖水,看著寧靜的群山環繞,最主要是有你相伴,我想如果以後和你一起,就像平常的工人一樣,過著平平淡淡得生活,只要有你相伴,那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只是不知道我這種幸福最終能不能實現,心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感到一抹無法掩飾的失落。或許你一直這樣開心快樂,或許你一直這麼長不大,那樣你就不會離開了吧。

中午啦,我們都餓啦,而這邊是你的主場,你比我熟悉,雖然我也曾在這邊讀了一年的書,但是和你不能比。「我去買點吃的,你在這里安心等著哈。」

你沒有讓我陪著,因為你比我更擔心,更在意別人知道你和男生在一起。在我們那里,你可以無所顧忌,因為大家都不認識你,大不了就是知道我帶了個女朋友回家嘛。對于你來說,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這里不行,這里好多人都認識你,你就開始害怕起來啦。混蛋,在我們那邊那麼大膽,現在卻羞澀的像是要見公婆的小媳婦一樣。

靜靜地看著你一點點得遠去,也不知道你會買什麼好吃的,我想應該會有辣的東西吧。對于你來說,沒有辣味,那麼飯菜也失去了滋味了吧。

直到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的盡頭,看著寧靜的正午,不知道還能擁有你多久,希望可以一輩子吧。只是一個人的時間總是顯得那麼漫長,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不想浪費在等待中,心慢慢變得焦躁起來,這時才突然發覺,天氣似乎真的很熱啊,或許是我的心煩躁起來了吧。

終于,再也等不住啦,騎車自行車一路小心翼翼得控制著,生怕突然又沖過頭啦。在超市門口停下,看著在里面亂逛的你,沒有說話,更沒有進去找你,只是在外面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休息一下,時不時地看看你在干嘛,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買好。

終于看你走向櫃台,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只是不知道那些到底能不能填飽肚子。你緩緩地走出店門,看到坐在附近的我,卻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就沿著大路往原來休息的地方去了。而我也不敢馬上跟上你的腳步,否則別人看到就會知道啦。繼續坐在邊上,等了將近兩三分鐘,等你走遠了,才敢踩著腳踏車,慢慢趕上你,雖然不敢多說什麼,但從你身邊經過,卻依舊忍不住輕聲道︰「買了什麼好東西啊。」

「等會就知道啦。」你頭也不回得說著。我們兩個演得還真像兩個陌生人啊,如果別人不听我們說的話,我想應該看不出來我們認識吧。

一坐在樹蔭底下,背倚著石墩,看著你慢慢走過來。撒嬌似的捂著肚子道︰「夢馨啊,肚子餓死啦。」其實並不是真的肚子餓,而是想讓你心疼一下,呵呵。

你沒買多少東西,至少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沒多少。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包辣條,因為你很喜歡吃。因為怕你空月復吃多了對胃不好,我還和你搶著吃呢,惹得你一陣白眼。只是說真的,我並不那麼喜歡吃辣條。或許和你一起搶著吃更有滋味吧。

看著你吃得鼻尖直冒汗,忍不住用手輕輕替你拂過。「別吃辣條啦,多吃點其他東西填填肚子。剩下的辣條歸我吃啦。」

「我不要,你又不喜歡吃,為什麼還要和我搶。」

「你怎麼可以這樣,最好吃的東西當然要和我一起分享啦,你怎麼忍心一個人吃啊。」

「那給你兩根,反正你也不那麼喜歡吃。」

「誰說的,對半分。」

「好吧,如果你吃不下,就給我吃哈。」你不情不願得把辣條給了我,只是在給我之前還是一下子把手縮了回去,忍不住再搶了兩根之後才依依不舍得給我。只是眼楮卻依舊緊緊盯著我手里的辣條,似乎隨時準備搶回去似的。

「嘶哈」,有點辣,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馬上就感覺手里一空。「不會吃辣就別逞強,還是給我吃吧。」說完,直接抓起兩根放到嘴里了。

「誰說我不會吃啦,我會吃,給我。」

「不給,我不給。」說完還每個都用舌頭舌忝一下,然後遞給我,「你還要嗎?」

本想讓你少吃點辣的,但是看你這樣,我又能怎麼辦呢,只能氣哼哼地轉過頭去不理你,否則真怕會忍不住咬你一口。東西,你真的好淘氣啊,一點也不乖,什麼時候才能听話點呢,什麼時候才知道學會照顧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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