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夜難眠

作者 ︰ 倒影天堂

你們在外婆家玩了一個星期樣子,你總是給我打電話,嘿嘿,真好,為了能更好得接听你的電話,這個暑假,我搬到了二樓住,或許心里依舊無法避免地感到害怕,但是有你相伴,一切就顯得並不那麼可怕,雖然夜里依舊會害怕得不敢翻身,雖然夜里依舊恐懼得蜷縮著身子,但是卻有一股力量,有一種依戀始終在支持著我。♀每天夜里都可以和你打電話,可以給你發短信而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打擾。可怕的不是似乎永遠也無法等到的光明,而是沒有支持我勇敢堅持下去的支柱。

還記得你害羞得告訴我,你外婆家里沒有電燈的,因為她的眼楮不好,不需要了。晚上你們都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你總是拉著你姐姐或者你外婆,到外面門口去解決的。因為廁所有點遠,晚上沒有光,你們都很害怕。其實我也挺擔心的,因為我怕,怕你們夜里會受到傷害,不過有你姐姐相伴,我想應該總是安全的。

喜歡听著你傻傻地天真話語入睡,喜歡幻想著緊緊擁抱著你柔女敕的嬌軀,讓我可以舒適得側睡著,把後背敞開。

數著你到千島湖的日子,雖然你們兩個和外婆一起過得很開心,而且還可以自由地到小溪里去游泳、洗澡。依舊天天很期待和你見面的日子,總是幻想著和你見面的時刻,幻想著見到你以後我們可以盡情得擁抱,親吻,激情得躺在床上欺負你,總是幻想著下一次,下一次就真正得把你吃了,讓你就屬于我一個人。只是怎麼舍得,怎麼舍得讓你一輩子陷在被別人的指責中,怎麼舍得讓你受傷,讓你失落呢。愛你就是為了讓你更好,讓你可以好好的,開開心心得,讓你可以和家人一起快快樂樂的。♀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很期望,期望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你可以和你爸爸好好的,不再冷漠相對,不再那麼害怕他,雖然你們都知道,知道他對你們的好,只是你爸爸很嚴厲,而且脾氣很暴躁,有時還會罵人,罵的很難听,所以你們很怕他,盡管他自己節衣縮食,但對你們卻總是很大方,哪怕僅僅只是一點點的幫助,他也會毫不吝嗇,你們吃得用得總是顯得那麼好。說實話,心里真的很羨慕你們的。只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卻對他那麼疏遠呢,明明知道他對你們的好,明明感覺到他的嘮叨只是對你們的關心卻依舊躲得遠遠的。

你也說過,雖然你知道,知道你爸爸對你們的好,你們心里了解,只是這麼多年下來了,習慣了,習慣了疏離,習慣了冷漠,所以走不出接近的那一步。真的那麼難嗎?

我們總是在自己的心里助建各種籬笆,把自己隔離起來。漸漸得,當我們意識到應該走出去時,才發現,我們被困在深深的重圍里已經走不出去了。

東西,加油,相信自己,努力去做到,至少不要那麼冷淡,好嗎?

八月中旬到千島湖鎮上,看著熟悉的畫面,帶著激動的心情,踏著第一班車,早早地到了排嶺,只是你這個懶鬼還在睡懶覺,竟然都沒來接我的。好氣人啊。

到你家時,你還在床上睡懶覺,還沒起來,這怎麼不讓人氣得牙癢癢呢,或許並不是真的生氣,而是一種面對你時地那種發自內心的小孩子的心態吧。♀傻傻地需要人關心,需要人在乎,需要人注意。

重重得敲擊著漆紅的鐵門,你這個懶鬼,好懶啊,到門口已經給你打電話啦,還不給我開門。混蛋,看我怎麼打的。

鐵門震顫得發出「砰砰」的聲音。「來了。」你拖著小碎步,拉著長長的余音,笑得一臉諂媚的樣子。東西,很開心,很快樂,很放松,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感覺似乎就是遠離了社會的喧囂。

看著你慵懶得穿著拖鞋,寬松的淺色睡衣,和及膝的四角短褲,睡眼朦朧的你,是那麼性感嫵媚,帶著清純的氣息,卻又有著無限的誘惑,或者僅僅只是在我的眼里,但是我很開心,至少我的心還是歸屬你,全身心得屬于你。

「等會哈,我先去洗臉涮牙。」

「我和你一起,嘿嘿。」

輕輕把書包放在了邊上的長凳上,然後從身後輕輕抱著你,撫模你干癟的小肚子,搖擺著身子,欣喜得聞著你那令人熟悉的味道。你一嘴泡沫的看著鏡子里的我們,就像是新婚的恩愛小夫妻一樣。很喜歡,喜歡擁抱著你的感覺,喜歡揉弄著你柔軟的肚子,感受一下你的肚子里是否有硬塊。我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醫學知識,我只能通過自己的感覺,你說有硬塊的時候,似乎胃就不那麼好,所以,我習慣,習慣了第一時間就模你的肚子,看看你的胃怎麼樣,看你乖不乖,看你是否又偷吃辣的東西,或許我真的沒有一點道理,但是我喜歡這種感覺,或許僅僅是因為我喜歡這樣吧。

你任我放肆得欺負你,一臉傻笑得看著鏡子里的我們,兩只大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縫啦。你應該也很享受我的安撫吧,更或許是享受我在你身邊的感覺吧。

你轉過頭,滿嘴泡沫對著我一口親了過來。「嗯,一口嘴臭,我才不要呢。」我一臉嫌棄的樣子,其實只是享受和你嬉戲的樂趣,享受著作弄你,然後看你一臉認真的表情。

「我的嘴巴真的很臭嗎?」說完雙手捂著嘴巴,用力地呼出一口氣。「沒有啊,很清新啊。」

「你再聞聞看看。」

說完還未漱口的你憋著眼楮,張開那「血盆大口」,反身抱著我,然後直接用力地對我呼出一口氣。我裝出努力得憋著一口氣的樣子,看你一臉氣憤的樣子。心里一陣偷樂。你不服氣地伸手過來抓我的癢癢,一不小心就泄氣啦,這時你就直接呼出一口氣噴在了我的臉上。

「臭嗎,臭嗎?」你似乎永不放棄,拉著我的手,傻傻地問道。看著你一臉期待的樣子,故意裝出一副低頭回味的樣子,然後才突然把頭伸到你面前晃動著腦袋大聲說︰「不臭啦,不臭啦,嘿嘿。」

你用力拍了我兩下,小聲而又緊張得說︰「小聲點啦,夢涵還在睡覺呢。你這麼大聲等會把她吵醒啦。」

「哦哦哦,知道啦。」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縮著脖子,微微吐了一下舌頭。

你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臉都沒有擦干淨。拉住急急躁躁就準備往外跑的你,「臉都沒洗干淨呢,跟小花貓一樣的。」

「哪里啊。你幫我洗。」

「眼楮邊上還沒有擦干淨啊。」說完伸手拿過你遞過來的濕毛巾。你一臉幸福得揚著頭,把脖子伸得長長的,或許在你心中我為你做的點點滴滴都是一種幸福,都是對你的關心。你知道嗎,看著你那一臉得安詳,我的心滿滿得都是陷得越來越深的依戀。輕輕捏著一個毛巾的一個小角,輕柔得緩慢擦拭你眼角的積垢。

「好啦,睜開眼楮吧。」

「還沒呢,左邊眼楮還沒擦呢?」說完轉過半邊臉來。

「左邊干淨的,不用擦啦。」

「不嘛,肯定還沒干淨。右邊和左邊一樣的。」

「好啦。」應付得幫你擦一下。這時你才搖頭晃腦得滿意得離開。看你那得意的表情,真想在你上狠狠踹一腳。

安靜得坐在長凳上,把你緊緊地抱在懷里,讓你坐在我的懷里。我們雙手相扣著,緊緊握著。你的手很小,很白,用精致來說或許更貼切吧。你那只有我一半大小的手,緊緊得握在手里,似乎可以整個包裹在手心里。或許對于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很依戀吧。因為我感覺,你的每一樣,都讓我著迷,不知道為什麼,我想這就是愛的滋味吧。

你緊緊盯著電視里的那些讓你感動的電視劇,或許你喜歡,喜歡看電視里那些浪漫的溫馨,喜歡看他們那傻傻地對白,喜歡他們驚心動魄的故事。你喜歡愛情像旅行一樣充滿未知的驚險,可是我知道生活就像是平淡的白開水,只是看你如何在平淡中品出不一樣的味道。

傻傻地盯著你,聞著你頭發的味道,緊緊得緊緊地抱著你,沒有絲毫的心情看那些言情的電視劇,一切只不過都是假的,真正的生活有誰知道,夾雜了太多的平淡,夾雜了太多的吵鬧紛爭,久了就不再是浪漫的你儂我儂,而是吵吵鬧鬧卻不失溫馨的對罵,有時甚至動手也有的,到了那種時候兒女也是無法避免得維系情感的紐帶。夫妻之間的矛盾漸漸多了,只是目光更多得注視到了兒女的身上,一切的矛盾都只成了平淡的生活的一點調味品吧,多增添了一點不一樣的色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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