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估模著應該酉時過半了。
「還難受麼?」季安逸拉著王小二往回走,眼楮看著他的肚子,慢聲問。
王小二听著,愣了愣,然後,笑了,搖了搖頭,過了會,眼楮亮亮的說。「不,不難受。」
「真聰明。」這一連竄的表情,季安逸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呆子已經明白了,剛剛肚子的感覺,稱難受。
「嘿嘿。」王小二傻呵呵的笑啊笑,顯的特別開心。
回到家,兩人就開始忙起來了。
先把谷子收了,曬墊卷好,都擱進了雜物間里,柴木本來就是撿的枯枝椏,曬了一整個下午,已經干透了,整齊的碼進了廚房灶旁,雞鴨已經很自覺的縮進了籠子里,安安靜靜的窩著。
王小二把籠子關緊,一手提一個籠,放到了雜物間里,又挑了一擔水,往山坳里走。
季安逸把屋前的菜地澆好水,就去了屋後看羊和狗狗。
見他過來,母羊抬起頭,一雙眼楮特靈性,眼巴巴的看著他,綿綿長長的發出一聲咩。
「還撒嬌上了。」季安逸模了模它的背。
母羊側著頭,噌了噌他的腿。
今天的靈泉水已經喝的挺多,季安逸不打算給母羊再喝。
旁邊竹籃里,兩只毛茸茸的小狗狗,窩縮成一個小團,正睡的香甜。
呆子今天割的女敕草,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
季安逸想著夜里還是有點微涼,就攏了攏地上的草,把兩只小狗狗抱到了一旁,往竹籃里墊了層厚厚的草,再將它們抱放回去。
做完這些,天色有些模糊,他準備去洗澡。
卻听見有人在喊他,挺陌生的聲音。
大約又是想來挑井水的村民吧,季安逸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慌不忙的朝屋前走。
來人有兩位,年歲不大,二十出頭,手里都提著一只木桶,見到他,笑著走了過來。「季哥兒。」
本尊記憶沒有一點印象,想來是真的不認識。
季安逸對著他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進來坐。」說著,就倒了兩杯水過來。
兩位哥兒接過水,喝了口,其中一個說。「這水果然味兒好。」說完,他又沖著季安逸笑了笑,手無意識的摩噌著杯子。
另一個哥兒比說話的哥兒似乎還要內向緊張些,頭微微的垂著,肩膀有些瑟縮,只是,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屋後。
「大約是位置選對了。」季安逸溫溫和和的應。
他們不說,他也不主動提起。
這個態度很重要,能影響到人心與其思想。
若他提起挑井水的話頭,會下意識的覺的這件事情,是應該要這麼做的,有些人甚至會覺的,接了他們給的東西都是不應該的等等。
若是他們自己提起這個話頭,他應了這事,則會覺的他這個人性子好,給他點東西是必要的,而且,心里還會記著他這個情。
他季安逸不是什麼爛好人,他有他自己的處事原則和底線。
地里的菜顏色比別人家都要好些,賣的價格也稍貴點,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事是瞞不了多久的,地里的事村里的人都門兒清著。
等有了時機,村里人都會過來問他其中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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