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億萬老婆 第八十三章 陳子軒死了(期待的)

作者 ︰ 軒轅小瑜

空寂無人的午夜大街,一盞昏黃的路燈朦朦朧朧的遮擋著天邊冷月,北風一過,滿地灰燼獨自縈繞,恍恍惚惚的映在燈光下,像似隔著一團霧霾,很不真切。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咚!」一人跌跌撞撞的從車內跑出,一手撐在樹干下,抑制不住的劇烈嘔吐。

「嘔。」陳子軒背靠著大樹,嘴角牽扯一抹苦笑,遙望天邊那顆模糊的月亮,一種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有些酸澀。

「我還愛你的時候,你對我笑,我會高興、會興奮,更會幸福,可是當我不愛你的時候,哪怕你能給我整個世界,在我面前都只會變得一文不值,如同垃圾。」

這是她最後決絕的話,字字誅心,曾經愛著,曾經瘋狂,曾經的海誓山盟,原來,都被自己一念之間毀的一干二淨,毫無保留。

「鏗、鏗、鏗。」金屬鞋底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響,在夜深寧靜的午夜里就如鬼魅的幽靈臨近時的預兆。

陳子軒愕然的抬起頭,被酒精燻陶下的視線,有些朦朧,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身影,只是特別特別的熟悉。

「喝這麼多酒做什麼?」來人一手攙起他,將他連拖帶拉的送進路邊停靠的越野車上。

「爸。」陳子軒醒了醒酒,看著駕駛位上不苟言笑的男人,微微露出一抹淺笑。

陳誠鴻專心的開著車,只是輕哼一聲︰「我帶你去醒酒。」

「爸,我沒有喝醉。只是疲憊,只是有點累,想找個借口休息罷了。」陳子軒苦笑,強撐著那股意識,扭頭看向車窗外竄動的影子,重重合合,好像一場夢。

陳誠鴻不以為意,繼續目視前方。

「爸,您知道大哥的事吧,大哥回來後,是不是都變了?」陳子軒輕聲問道。

「你們都是年輕人,你們之間的事,我作為長輩不方便介入。」陳誠鴻望向右邊,沒有多余車輛的痕跡,漸漸的靠邊停下。

四處,靜的有些詭異,不知何時起,天邊安靜的飄落下一滴兩滴,隨後密布而來滴滴雨珠,打濕地面,更打濕了這輛靜止的車。

陳子軒略顯詫異,按下車窗,透過點點寒冷的風,順便醒了醒腦袋里那股暈眩感覺︰「爸,這里不是回家的路。」

「我是帶你來醒酒的。」陳誠鴻點燃一根煙,隨意的含在嘴邊,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淡淡的痕跡,隨著夜風消失不見。

陳子軒雙手輕輕捏著太陽穴,有些狼狽的笑︰「爸是不是每次喝醉了就跑來這郊外一個人躲著醒酒?難怪每當您回家後都不曾見您喝醉。」

「你錯了,我本來就從沒喝醉過。」陳誠鴻微微一笑,吐出的煙圈又一次充斥在車中,有些嗆鼻。

「怎麼會呢?我有幾次可是親眼見您醉的不省人事,特別是哥失蹤的那段時間,您可是夜夜買醉啊。」陳子軒隨口說道,又突然發覺什麼地方不對勁,驚愕的回頭看向那個泰然自若笑如春風的男人。

陳誠鴻輕吐煙圈,打開車窗,任憑那冰冷的雨水沖刷車內濃烈的味道,「有些時候醉了也不一定是醉了,就如有些話說出來也不一定是真的,有些人表面看著也不一定是真的。」

「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子軒坐在車內,氣氛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詭異的有些可怕。

「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麼事嗎?」陳誠鴻將指尖燒灼在猩紅的煙頭中,空氣里飄散而來淡淡的焦臭氣息,讓人生生作嘔。

「爸,您怎麼了?」陳子軒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車門,卻發現門鎖已落,他打不開。

陳誠鴻眉色不動,只是笑意滿滿的注視著他倉皇的臉色,解下腰間的安全帶,俯身湊到陳子軒的身前,輕輕的拂過他緊皺的眉頭,「孩子,你在害怕什麼?」

「你究竟是誰?」陳子軒拂開男人的手,他不是他父親,絕對不可能會是他的父親,這個陰鷙的眼神里飄離著濃濃殺氣的男人怎會是他的父親?

「我是誰?我是陳誠鴻啊,你怎麼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識了?」陳誠鴻驀地抓緊陳子軒的手,反手扣在座椅上,漸漸加大力度。

手腕上傳來劇痛,陳子軒驚慌失措的瞪著這個披著他父親皮囊卻絕不會是他父親的男人,壓抑著心底的慌,故

作鎮定的問道︰「你把我爸怎麼了?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陳誠鴻笑容拂面的捏住陳子軒的手,只听空氣里輕微的響起一聲‘ 嚓’。

隨之而來的便是陳子軒控制不住的嘶吼聲。

痛,劇痛,最痛,痛徹心扉的感覺從手上一寸一寸的移到心髒處。

陳誠鴻放開他的手,任他癱軟在座椅上,奄奄一息。

「你……為什麼……要這麼……這麼對待我?」陳子軒雙手月兌臼,或許已經斷裂了,氣力不濟,只得睜著眼帶著無數的惶恐瞪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陳誠鴻又一次點燃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目視著前方模糊的夜色,道︰「因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你……你是說江媚?」陳子軒蒼白的臉上忽然擠出一抹笑容,仰頭大笑,「就是你主使江媚謀殺陳子昂?」

「我嗎?我為什麼要殺掉我自己的兒子?」陳誠鴻看著指尖忽閃忽閃的猩紅,低頭湊到陳子軒身前,放下手中的煙。

「啊!」陳子軒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背,一股濃黑的煙霧從自己的皮肉中飄散。

「你……根本就……就不是我父親。」陳子軒抬起一腳,趁著男人的愣神,一個猛沖直接踹在男人的身下。

「呃。」陳誠鴻料想不到他會有如此反擊,怒不可遏的抓住陳子軒的頭發,狠劣一扯,將他重重的撞擊在車窗上,瞬間,鮮紅的液體在他的眼瞼處暈紅一片。

「咚!」陳子軒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整個世界都在翻天覆地,一滴一滴液體滑落進眼瞳中,看不清眼前的情景了,紅的讓他心底惶惶不安。

這是血的味道嗎?

「五年前,我就不應該那麼簡單的推他下海,今天,我絕不會再像五年前那樣早早了事。」陳誠鴻從儲物箱里順手拿出一把軍刀,冷冽的刀光隱隱閃爍在月色下,透著死亡的氣息,讓人愕然心驚。

陳子軒後背發涼,身體因為害怕而發出陣陣顫抖。

「想嘗嘗這東西的味道嗎?听說這可是軍中刀魂,很有靈性的,只要一沾上一滴血,它就會全身都泛著血的顏色,那樣妖冶的紅,美的讓人愛不釋手。」

冰冷的刀貼上他滾燙的皮膚,最後,一寸一寸的割開那皮肉,血珠像似得到了詛咒般爭先恐後的涌出,不待片刻便染紅了整把刀。

鮮紅的血滴落在指尖,一點一點的遺落在他的衣襟上,恰如那綻放開的曼珠沙華,紅艷絕麗,美不勝收。

陳子軒驚悸的瞪大雙眼,雙手已廢,不能動彈,連唯一的雙腳也被男人死死的踩在足下,整個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他睜著眼,茫然的看著天地間那暗沉的黑色,突然間,月色中一雙手隱隱的朝著自己揮舞,好似引領著他面前的路,那條漆黑到不見光束的路途。

「傻孩子,我不是你父親,難道還會是別人?養育了你們二十幾年了,是應該好好的報答父親了是吧,乖乖的閉上嘴,在地獄里等待你們一家人的團聚,很快,至少不會再讓你等夠五年。」

「噗!」刀入**的聲音驚徹在這片寧靜的夜色中,鮮紅的血順著他冷峻的臉滴滴掉落,最後,刀被拔出,擦過白布,毫無痕跡。

「我……以為……至少……會是陳……陳子茂……」陳子軒張大嘴,一口接著一口鮮紅的血順著嘴角狂涌,沒有預兆,沒有局限,直到呼吸停止,時間靜止。

陳誠鴻含笑不語的擦著手中的刀,清冷的月夜下,漸漸的熄滅那唯一的一盞燈……

病房中︰

徐譽毅站在緊閉的窗戶前,獨自遙望遠方,他的身後是微弱燈光下她熟睡的身影,微微泛紅的臉頰上帶著微笑,好像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

「咚咚咚!」窗戶外一道身影攀爬而上,順著那窗沿的痕跡,躍步而進。

「每天來見你就跟做賊一樣,到底我是間諜,還是個小偷啊。」亞歐順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珠,皺眉說道。

徐譽毅拉上窗簾,掩嘴指了指旁邊的小廳。

兩人安靜的離開病房,坐在小廳的沙發上。

亞歐喝了一口熱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c國的天氣真是太冷了,這雨沒日沒夜的下,牆面又滑,又好幾次我都差點直接殉職了。」

「其實你可以走正門的。」徐譽毅輕抿一口熱茶說道。

亞歐臉色一沉,重重的一拍桌子,「是你說的沒什麼意外別太打草驚蛇,讓老子每次出現選擇最佳隱秘的方式。」

「在隱秘方式危及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我以為你會知道轉換轉換你那顆本就不怎麼靈動的腦袋。」

「你——」

「其實這大半夜的,你選擇爬牆暴露指數會更高,一般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會選擇偽裝後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特別是在是自己人地盤的時候。」徐譽毅按下他惱羞成怒的身體,抬頭淡笑,「但是我想你也听不懂我的話,以後還是按照你的方式活著吧。」

「三少,如果可以,我真想爆了你的頭。」亞歐拿出手槍不解氣的擦了擦,見他沒有表態,又打開彈夾看了看。

「我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是怕你年少輕狂就把自己的一生殘忍的抹上無情的黑點,為了讓你活的更有自信,更有挑戰,更有希望,我只得長生不老的活著。」徐譽毅放下茶杯,收斂臉上那戲謔的味道,正色道︰「消息如何了?」

「現在終于肯開口說正事了?」亞歐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眉頭緊了緊,丫的,全泡水了。

徐譽毅看他指尖抖了抖,隨手一擺,拂開他的手,「在離靜兒的十米之內,禁煙。」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子可是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賞一根煙你都得猶猶豫豫,算什麼男子漢?」

「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你一個黃毛懂的多少?大街上缺胳膊少腿的人比比皆是,那你有見過沒穿衣服玩野性豪野奔放的男人嗎?」徐譽毅撤掉那包已經犧牲的煙盒,棄之在旁邊的垃圾桶,「廢話少說,說正事。」

「剛剛得到的消息,你的一個情敵死了。」

「……」徐譽毅錯愕的瞪大雙眼,雙手虛虛的放在身前,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天花板上那五彩斑斕的星點,輕聲問道︰「誰殺的?」

「你怎麼不問問誰死了?」亞歐輕咳一聲,「是陳誠鴻。」

「虎毒還不食子,他為什麼要殺陳子軒?」

「你怎麼知道是陳子軒?」亞歐詫異的看著他。

徐譽毅皺了皺眉,背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陳子昂那麼惜命的一個人,怎會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也對,陳子軒或許到死都不肯相信是他爹殺了他吧。」

「我在問你為什麼陳誠鴻要殺他?」徐譽毅雙手難以掩飾憤怒的捏緊成拳,怒吼一聲。

「回來的人沒有听到二人的談話,但可以肯定的是陳誠鴻親手殺了陳子軒。」

「真的親眼所見?」徐譽毅警覺的問道。

亞歐點點頭,「照片為證,只是,有些模糊,視野隔得太遠,當時還下著雨,角都問題導致照片模糊,不過比對之後可以肯定是陳誠鴻本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兒子?」徐譽毅皺緊眉頭,單手撐住額頭,「陳子軒和陳子昂可是他從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毀掉自己的兒子,還是親生兒子,如果是說他殺了陳子茂,或許我還會相信,可是對于陳子軒,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亞歐苦笑,「也許有可能。」

「啪!」病房內一聲驚響將兩人的神思拉回現實。

徐譽毅大驚失色的推開門,卻見站在自己不遠處面如白紙,全身僵硬一動不動的林靜晨。

她的手,在顫抖,她的身體,更是顫抖,整個人都不知所措的看著推門而來的身影,扭過頭,是毫無焦距的一雙眸。

徐譽毅悄然而至,輕輕的將她抱起,「怎麼下床了?是渴了嗎?」

他忽略著地上的碎玻璃屑,將她輕柔的放回床上。

「誰死了?」林靜晨緊緊的扣住他的手,一臉的驚措。

徐譽毅輕

輕的拍拍她的手,笑道︰「沒什麼事,你好好的躺著。」

「是不是陳子軒死了?」林靜晨抓緊他的手,搖搖頭,慌亂不安︰「他怎麼會突然死了?是被殺的?被陳伯父殺的?」

「靜兒,你別多想,不管誰死了,跟你跟我都沒有關系,你現在好好的休息。」徐譽毅將她的被子掩過,替她蓋上身子。

林靜晨躺在床上,目光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其實他不應該死的,雖然我恨他,但我也不想看到他死了。」

「靜兒,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該死,只是意外永遠都是在沒有預兆的時候發生,他陳子軒亦是如此。」

「陳伯父是個好人,這些年為了陳子昂的事,他沒有睡過幾天安穩覺,他更沒有理由——」

林靜晨止言,臉色驟變,手驚慌的撐住自己的小腿,一股鑽心的痛突然襲來,痛的她措手不及。

「靜兒,怎麼了?」徐譽毅將她的手握緊,卻感覺她的身體比之剛才更加發顫。

「腿抽筋了。」林靜晨苦笑,難不成這睡眠太足也是錯?

「抽筋?」徐譽毅如臨大敵,急忙掀開被子輕柔的按住她的小腿,「這樣好一點了嗎?」

「還是很痛,不行,我要起來。」林靜晨撐著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輕輕的站起。

徐譽毅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攙扶,只得本本分分的任她借力站起身,「怎麼會突然這麼痛?」

「被你……氣的。」林靜晨雙手纏繞在他的腰際,咬緊牙關,抵制著小腿上襲來的劇烈疼痛。

徐譽毅心疼的扶著她的腰,又急于俯身為她捏腳,左右忙的汗流浹背。

林靜晨見他著急不知所措的模樣,忍不住的掩嘴一笑,輕輕的敲敲他的頭,「傻瓜,騙你的,已經好多了。」

「真的?」徐譽毅抱起她放回床上,「我去讓醫生來看看。」

「沒事,真的沒事。」

「現在容不得你說沒事。」徐譽毅毫不遲疑的按向呼叫鈴。

林靜晨躺在床上哭笑不得,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自己這副德行就是。

醫生是在鈴響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便急急一擁而入,一個個神色慌張的並排站在病床兩側,對著檢查報告單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個個看了一遍。

「我只是有點腳抽筋了,一點點,沒疼多久,他沒事試試看這個呼喚鈴有沒有用,各位不用這麼緊張。」林靜晨急于解釋,瞧著護士手里的保胎針,心悸的縮回脖子。

徐譽毅靜靠在一旁,依舊不為所動的指揮醫生緊急處理。

冰涼的儀器在自己的身上滑來滑去,林靜晨仰頭望著不見藍天的天花板。

「三少請放心,夫人不過就是因為鈣缺失導致的小腿抽筋,需要增加一點營養補給了,我會把營養套餐發配給貴府上廚師長,希望他能照著上面的營養匹配,會稍稍緩解一點孕期不適。」醫生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那無礙了?」徐譽毅再三確認問道。

「沒事,夫人一切正常。」

「那還好,你們先出去吧。」徐譽毅坐回床邊,細細的摩挲著她的臉頰,又低頭看了眼她的腿骨,眉頭微蹙。

林靜晨心虛的縮回手,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便見他匆匆的離去,背影蕭瑟,毫不留戀。

空蕩的屋子里,落針可聞。

她靠在床邊,痴痴的望著他剛剛決然離去的背影,難道真的生氣了?

明明剛才真的是腿抽筋了,只是自己夸大其詞的上演了一出苦肉計而已,至于這麼小肚雞腸的轉身瀟灑離去?

果然男人不能寵,一寵脾氣就上來了。

「三少,您讓我們搬來這麼多水做什麼?」保鏢一人拎著一只木桶,有些不明所以的走進病房。

听見聲響,林靜晨索性直接躺進被子里。

「靜兒。」徐譽毅輕輕的扯動被子。

林靜晨緊緊的拽著另一頭,撅起嘴

︰「你不是生氣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徐譽毅湊到她的耳邊,掀開被角︰「我沒有生氣,只是去問菲林阿姨一點事。」

「既然這樣,那我睡了。」林靜晨閉上眼,隨意他繼續將自己扭轉過身子。

身體又一次騰空,林靜晨詫異的睜開眼。

徐譽毅將她溫柔的放在椅子上,雙腳放入木桶中,滿滿一桶的溫水,暖暖的拂過皮膚,一點一點的消去冷意。

「這是什麼?」林靜晨有些驚愕的看著他俯身蹲下,一雙大手覆蓋著自己的雙腳。

「剛剛問過菲林阿姨,她說這樣活動腳底穴位能緩解壓力,減輕腿腳抽筋的頻率,你懷的是雙胎,壓力比單胎大,承受力也是雙倍,這樣做,能舒服點。」他有些生硬的按摩著她的雙腳,又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只得循循漸進,慢慢開始。

林靜晨沉默的看著他彎腰蹲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模糊在水下,看不見動作,卻能感受著他皮膚的溫度,比水中的溫度更甚,將自己的寒意驅散出身體,直到整個人由內到外全是溫暖,幸福的溫暖。

什麼味道滴落進自己的嘴中,酸酸澀澀,有些咸。

她伸手模了模他的臉頰,輕輕的熟悉著這張已經深刻在自己腦海里的輪廓。

徐譽毅,我該拿什麼來回報你對我的愛?

「靜兒,以後每晚我都這樣替你按摩好不好?」他抬起頭,嘴角噙著笑,彎彎眉角,有些天真。

「好。」她重重的點下頭,什麼液體滴進水中,一並暖上那一手的溫度。

「靜兒,寶寶出世後,我一樣這樣替你按摩好不好?」他笑靨如花,眼眸中滿滿充斥著柔情。

「好。」她再一次點頭,看著他,笑意拂面。

「靜兒,我想吻你。」

她的手纏繞上他的頸脖,俯身湊到他的鼻翼間,當鼻尖觸踫,雙唇相接,他張嘴便將她一口含下。

水下的手依舊有條不紊的游離著……

死寂般沉悶的郊外夜空,一輛瑪莎拉蒂緩慢的駛出公路,一路搖晃沒有盡頭般的朝前駕駛著,清冷的風席卷而過,呼哧呼哧發出靜靜的踫撞聲。

「你殺了他?」江媚雙目赤紅,狼狽的從車內跌撞跑出,看著地上那已經冰冷的尸體,半跪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掀開那張覆蓋他的白布。

陳子軒青白的臉沒有生氣的靜躺在地上,胸前一道驚心刺目的傷口血流一身,她啞然的伸出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個不小心將自己心底的恐慌暴露無遺。

陳誠鴻輕吐煙圈,懸坐在車頂上,夜風蒼涼的帶來寒冷,而他卻絲毫也不覺得冷,赤膊任風凌亂,自顧自的冷冷發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江媚惱羞成怒的將他從車頂上拉下,拽著他丟在陳子軒的尸體前,雙目泛紅,淚水決堤,她沒有想過他會死,至少不會死的這麼快。

「你應該知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今天他不死,明天就是我死。」陳誠鴻熄滅掉手中的煙蒂,冷言︰「讓你來不是問問題的,是讓你處理這具尸體的。」

「處理?你讓我一個女人來替你擦**——」

「啪!」男人不帶情面的一巴掌,冷傲的抬起頭蔑視,「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可是我辦不到,我自己的丈夫被你殺了,你還讓我處理他的尸體?哈哈哈,陳誠鴻,你是太看得起我這個女人的能力了是吧?」

「我沒有高看你,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陳誠鴻淺笑,俯身重新蓋上白布,將手中的另一頭放在她的手中,「如果你不想他的今天會變成我們的明天,好好的處理掉。」

「你會得到報應的。」江媚大喘兩口氣,跌坐在陳子軒的身旁,淚如雨下,「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你就不知道好好的陪我天長地久?」

「江媚,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上惡魔的。」

「不,我的今天都是拜你所賜,陳誠鴻,要論報應,天理昭昭第一個會報到你身上。」江媚聲嘶力竭,撤掉手中的白布,抱住地上那具已然冰冷的尸體,「我們回家,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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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這樣帶他回去就可以了事了?」

「你難不成還想棄尸荒野?」江媚冷笑,「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有種動物叫做警犬。」

「我殺他的時候好像忘了很多事,特別是善後。」陳誠鴻斜靠在車子旁,看著那個嬌弱的女人氣力不濟的拖起地上沒有生氣的人,一步一步,步步維艱的走向停靠在路邊的車。

江媚放他坐進車里,系上安全帶,抹去眼角的淚,「我們回家,沒有人再能搶走你了。」

「希望你能演一場精彩的戲。」陳誠鴻笑意更濃的坐進車內,仰頭吐出最後一口煙圈,迎上夜色更深的氛圍,嘴角噙笑,得意忘形。

天色未亮,一則新聞轟動全城︰

據最新快捷消息,昨日十一點時分,位于城西尚華別墅區內發生一起入室搶劫命案,一名陳氏男士當場死亡,一名江氏女士被發現在浴室,衣衫不整,身體有侵犯的痕跡。

法醫鑒定,該男子死于昨晚十一點至一點左右,該女子目前處于昏迷狀態,身下出血嚴重,多處骨折,暴徒手段狠劣,引人公憤,目前警局介入處理,案件進一步偵查中……

林靜晨按下遙控器,心底泛起一陣陣意想不到的苦笑,江媚演這場戲付出的代價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遭到侵犯?入室搶劫?男主人被誤殺?

她還真是什麼借口都能想出來,這一次連自己都一並搭了進去,果然夠狠。

「听我爸的語氣這個案件疑點頗多,只是又沒有什麼實質證據,陳子軒死亡是事實,江媚被人侮辱也是事實,無論怎麼看怎麼瞧,整件事他們都是受害人。」陸路閑坐在床邊,翻看著手里的案件記錄,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我就在想他們在殺人後為什麼不直接選擇毀尸滅跡,這樣大費周章演一出戲,何苦呢?」林靜晨不以為意的躺回床上。

陸路嗤笑,「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殺人了就算你把尸體藏得再深,遲早有一天會露餡,更何況是陳子軒,陳氏家主可不是善茬,陳子昂失蹤了這麼多年,僅憑一張臉就可以隔著大洋把人給找了回來,更別提就在他眼前失蹤不見的陳子軒,所以這個尸體不能藏,只得曝光,而怎麼曝光,就要看他們的能力了。」

「可惜了江媚這麼舍己為人的犧牲精神了。」

「不,我倒覺得江媚此舉有什麼別的想法。」陸路仔細的留意著上面的案件發生經過。

林靜晨眉頭微皺,湊上前,尋著她的筆記一路往下,「沒有液體的殘留,只有被侮辱的痕跡?」

「咳咳咳。」徐譽毅站在病房前,忍不住的掩嘴輕咳,「陸路,我讓你來是陪靜兒解悶的,不是讓你來公干的。」

陸路收下文件放回包里,「這不是職業病犯了嗎,快,讓我看看今早吃什麼大餐啊。」

徐譽毅放下餐盒,看了眼她紅潤的臉色,舀了碗清粥放在陸路面前,然後將自己精心準備的山藥粥盛到放在林靜晨身前。

陸路攪了攪碗中看不見一點肉腥的白粥,瞠目的再看看林靜晨碗里的一片雪白,「怎麼我的像干飯泡開水,而她的就像是米糊糊還濃稠飄香?」

「譽毅,還有嗎?給陸路也換一碗吧。」林靜晨瞧著一旁的粥盒,點了點頭。

徐譽毅指向旁邊的白粥,「需要換嗎?要不我給你把水放干?」

「……」陸路面無表情。

林靜晨略顯尷尬,將自己的碗遞上前,「要不我給你換?每天都喝這個快膩了,讓我也常常白水泡飯吧。」

「成,那我也試試孕婦餐。」陸路喜不自勝的送碗上前。

徐譽毅隨手一攔,阻止二人的私下交易,「不行,你需要營養。」

「少吃一頓又不會少二兩肉。」林靜晨自顧自的伸手接住陸路的白粥。

徐譽毅眼見阻止不了,順手握住林靜晨的手,將她還未來得及送出去的粥碗放在自己的嘴邊,伸出舌頭繞著白白淨淨的米糊糊舌忝了一遍,然後咂咂嘴,「還要嗎?」

「……」陸路瞠目,手中的粥碗也跟著心境微微顫抖。

徐譽毅放開林靜晨的手,淡然一笑,「她大概吃不下去了,靜兒多吃點吧。」

「……」林靜晨目瞪口呆,咬了咬唇,「你確定這樣我還吃得下去?」

「親你時吃的不是挺歡的嗎?現在不過就是舌忝了舌忝而已,難道你還想我嘴對嘴直接喂?」眉頭一挑,他帶著痞性的味道戲謔道。

林靜晨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喝著碗里的粥,甜膩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瞬間溫暖心口,滿滿堵上幸福的滋味。

「噗!」陸路忍俊不禁的坐在一旁。

徐譽毅默不作聲的一個眼神尋覓而去,驚得她只得乖乖低頭保持沉默的品著這碗開水泡飯。

「咚咚咚。」陳子昂面色冷峻的站在病房前,不苟言笑。

陸路怒視著門外的身影,直接放下手里的粥碗,站起身,冷哼︰「陳大少這是被什麼風給吹過來的?」

「我是來找徐三少的。」陳子昂略略的看了眼床上的林靜晨,又側身看向正在收拾餐具的身影。

徐譽毅放下餐盒,低頭對著床上的林靜晨莞爾一笑,「我先出去一下。」

「有什麼事嗎?」林靜晨擔憂的看著他。

徐譽毅輕輕的撫模過她的頭頂,笑道︰「我的能力還需要你擔心嗎?靜兒,你得試著開始相信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特別是小人,防不勝防。」

「沒事。」他輕拍下她的手背,轉身跟隨陳子昂踱步出屋。

陸路為難的站在床前,望向兩人離去的方向,問道︰「要不要我去替你臥底監視一下?」

「沒事的,我相信他。」林靜晨心緒不寧的躺回床上,心里揣測著陳子昂突然到訪的意圖,難不成跟陳子軒有所關聯?

寂靜的消防通道里,陳子昂斜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身體微微顫抖,「我三弟死了。」

「我知道,今早的新聞可是相當熱鬧。」徐譽毅懶散的靠在護欄上,雙手斜插在口袋里,道︰「江媚也演了一出很精彩的戲。」

「江媚一定知道是誰殺了他。」

「可是她不會告訴你。」徐譽毅冷笑,「看不出來陳家還真是亂的一塌糊涂,不過也夠驚心動魄的,陳大少失蹤了,又回來了,陳三少這一次大概沒那麼好的命起死回生了吧。」

「他們為什麼要殺了子軒?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這個圈里的人。」陳子昂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死,他本來就不應該死。」

「真是天方夜譚,你的計劃里難道沒有設定好他的結局?」徐譽毅掏出打火機擦燃又熄滅,這是自己無數次煙癮犯了之後最常做的事,看著,只是看著星星之火罷了。

陳子昂安靜的坐在樓梯上,苦笑,「說實話,當初我還真的想讓他死,可是真的當他死了,我又想留著他一條命了,至少他的命不應該死的這麼沒有價值。」

「難不成你還想讓他再悲壯一點?五馬分尸,或者尸骨無存?」

「我沒有那麼血腥。」陳子昂長嘆一聲,「只是現在為時已晚,江媚身後的人沒有音訊,他又突然離開了,爺爺那里一定會有什麼動靜,徐三少,你說我們的交易什麼時候才可以開始進行了?」

「至少不會是現在。」徐譽毅收回打火機,目光幽幽的望向遠方,「交易本是雙方共同意願,我可以幫你查,只是要看陳大少有沒有誠意了。」

「你放心,我說過絕不會打擾林靜晨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可是今天你違規了。」徐譽毅解開衣扣,笑意淡淡。

「我只是一時著急——」

「 。」陳子昂還沒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就像拋物線般從樓梯上跌下,後背重重的抵靠在牆上,疼痛蔓延。

「這就是我需要的誠意,以後請徐大少銘記在心,靜兒需要好好的靜養,而不是三番四次的打擾,錯一次,我們之間的交易便會延遲一次,希望陳大少能好好配合。」

「咳咳。」陳子昂捂住疼痛的後背踉蹌的站起身,看向石階上傲視群雄一副舍我其誰的男人,

嘴角輕揚,「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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