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斯里蘭卡的wijaya開采出了一批新的貓眼,據說其中還有不少變石,于是世界各大珠寶行大頭都在想方設法通過各種渠道接洽購入,國內珠寶商販同樣蠢蠢欲動。♀
沈良銘身為雅萃創始人以及老板,雖然習慣在外浪蕩,但遇到關乎雅萃「民生社稷」的大事時,自然是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親自跑一回的。
就算是為了讓顧盼兮少嗦一點,他也得去。
預計需要整整一周的時間,他想了想,還是找個借口跟袁佳木請假吧。
夜里八點,在雅萃總部開完會後,沈良銘拉著卓倫去參加福田會開的一場高階拍賣。據說是某個貴族後裔為了支助窮困的山區兒童,拿出了一條祖傳的祖母綠寶石項鏈「長相思」出來拍賣,並將當場全額捐出。
卓倫本是打算去約會的,但拒絕沈良銘後果會很慘烈,所以只能幽怨地用目光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你干嘛不自己去?」
「沒車。」
卓倫翻白眼,「就算你不想把沈老佛爺送你卻被你扔在車庫兩年不見天日的infiniti開出來,你也還有一部專門騙小姑娘的小捷達呀?」
「壞了。」
卓倫表情夸張道︰「壞了?它居然壞了?你在交易網上花了一萬塊買下的二手小捷達才開三年就壞了?我還以為他會跟隨你一輩子永遠做你的貼心小棉襖呢。」
「因為車禍,順便告訴你一聲,」沈良銘面無表情,「你闖紅燈了。」
卓倫額邊青筋四起,damnit!被電子眼拍了!「我好不容易剛吊上那個在俏風南遇見的小女敕模,今晚就要圓房了,你就來壞我的事,你能不能盼著我好了?」
沈良銘看向窗外,「你忘打轉向燈了。」
「……」
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卓倫眼珠微轉,「你這幾天晚上總在外面溜達,不陪那個花店老板了?」
沈良銘不語。♀
這反應,嘖嘖嘖,默認了唄!卓倫嘴角勾了勾,「那麼快就對她膩味了?我還跟顧盼兮賭了三個月呢,這速度,不像你以往的作風啊。」
沈良銘沉思許久,忽然開口道︰「你覺得我對她是什麼感覺?」
卓倫挑眉,「你先告訴我你們最近出了什麼問題,我再幫你分析。」
「習練是她前夫。」
卓倫的腳一劃踩到了剎車,于是車身猛地一滯,因為慣性,他們兩人的身子都往前撲了撲,車還差點撞到過馬路的一堆小學生。
「areyoukidingme?shehadbeedmarried?!」卓倫一著急就蹦英語,他連忙把車停到一邊,不行不行,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習、習練?那個鄉村暴發戶的兒子?」
「我很嚴肅,而且,」沈良銘拉著袖子把表露出來,指了指,「拍賣會還有十五分鐘開始,我們要遲到了。」
「你什麼情況?!」
沈良銘皺眉,「如果我告訴你她還有個兒子,你是不是要說我腦袋被國足砸懵了?」
「可我听說,那兒子是她前男友跟插足他們感情的小三生的,後來她前男友和小三出車禍,留下她獨自一人艱苦地撫養孩子啊,難不成……是她親生的?」
沈良銘突然想笑。嗯,又一個版本。「是親生的。」
卓倫瞪眼。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
「那孩子是她跟我生的。」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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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佳木為了避免尷尬,最近幾天都一直在家里住著,而且一想到沈良銘下班後會在外面呆到很晚才回,她就莫名地不好受,所以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但就這麼不痛不癢的,不互相搭理,她更不好受,無論如何都得找個契機跟他聊聊。
她想了想,三天後就是袁小樹的生日了,她可以主動跟他提,讓他在那頭空出時間給袁小樹慶祝?可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
在他眼里,他們的關系有沒有熟到能夠一起慶祝生日宴的地步呢?
時間過了十點,袁佳木看袁小樹已經睡熟了,便悄俏走到陽台給沈良銘打了個電話,可沈良銘掛斷了,她又打了一個,得到的回應是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這……意味著什麼?
她的交際圈非常小,與人交往的經驗更是淺薄,所以一到這種瓶頸時期,就無所適從起來。她又容易胡思亂想,安全感盡失,生怕他們之間會因為這一點一點的疏遠而徹底分崩離析,她好不容易,才又多了個稍微親近一些的人,結果就這樣了?
袁佳木咬咬牙,套上大衣,拿上盲人杖便打算出門,木馬一听見動靜就三兩步從窩里跑出來,搖著尾巴在她小腿上磨蹭,圓圓的眼楮直直地盯著她。
她模了模它的頭,「今晚你呆在家吧,我自己去就好。」
木馬平時都很懂事,她一說話它就會乖乖地听,但今天卻一直不依,她一開門它就要跟著出去,她無奈,只好低低呵了它一聲,木馬只好縮回腦袋,坐在原地。
外面的天氣忽冷忽熱,所以雪化了又結,地上特別滑。袁佳木小心翼翼地走著,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從家里走到樹木花店。她敲了敲門,沒人應。
他果然還沒回來。
袁佳木裹緊外套,躲到了隔壁的米線店,米線店老板的兒子小王在幫忙招呼客人,一看她來,眼楮都亮了,立馬讓她進屋坐著。
她沒想太多,剛進去就被小王各種噓寒問暖,端茶送水,總之各種殷勤。
最後,吃夜宵的客人越來越少,她感覺大約要關張了,便站起來要走,可小王忽然攔住她,非要她繼續呆一會兒,再聊幾句。
她忽地想起齊歡歡說他喜歡她的事,心下就別扭起來,但挨不住他一直熱情邀請,就算她如坐針氈,也抹不開面說不。直到小王毫無預警地握住她的手,認認真真地表了白,她才覺得大事不妙了!
最可怕的是,她本想婉轉地拒絕,但他一看她態度不像要接受他的樣子,便開始動手動腳,袁佳木想喊,卻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恰在此時小王的媽媽出來了。她看見自家兒子和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倏地火冒三丈,上前揪住小王的耳朵,破口大罵︰
「你說你想干嘛?你想霸王硬上弓是不是?你想進監獄是不是?你膽子肥了啊,出息了啊,你到底長沒長腦子?!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天天要死要活茶不思飯不想的,值得嗎?看,你想強上人家還不願意呢,吃癟了吧?活該!」
袁佳木覺得刺耳。雖然她句句詰責,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指向有點模糊,看似在罵她兒子,實則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鼻子一酸,把背挺得那筆直,深呼一口氣後,道︰「請您說明白,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小王的媽看袁佳木來勁兒了,氣在頭上也顧不得理智,她看著自家兒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本就不爽到了極致,抓到他對著一張偷拍的袁佳木的相片打炮後更是怒不可遏。如今這女人親自送上門,她才不會放過這個教訓她的機會!
「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自己清楚!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到處勾三搭四的狐媚三兒啊,沒名沒分就給人生孩子,要不要臉?光是這幾天我就親眼看到你跟兩個男人眉來眼去親親密密的了,是個女人就要自尊自愛,沒有男人會死啊?」
袁佳木握著盲人杖的手越來越緊,她覺得她全身的細胞都要炸開了。她雖然清楚,在這些對她充滿著惡意的人眼里,她的形象一定一塌糊涂,但大家平時對她還算客氣,畢竟就算彼此再討厭彼此,也沒有必要公開來。所以這樣當著面被無妄指責,還真是頭一次。
她臉色蒼白,嘴唇發顫,「我坦坦蕩蕩,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什麼資格,罵賤.人需要什麼資格?」
袁佳木眼神一沉,「是嗎?至少我覺得,背著丈夫搞外遇的女人,沒有資格這樣說我。」
小王的媽臉登時紅了,「你在胡說什麼?!」
「清明節,兒童節,建軍節,國慶節,還有最近一次,昨天。」店鋪之間的牆隔音效果不好,再加上她耳朵比常人靈敏,總能听到小王的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嗯嗯啊啊的聲音,她記性其實不好,但問題是他們挑的時間都太奇葩了……
小王的媽徹底被激怒了,她當然知道袁佳木說的是什麼,于是沖上去重重地給了袁佳木一巴掌。
「滾出去!你這個胡說八道的賤.人——」
于是,袁佳木就被轟了出來,而且是非常粗魯地轟了出來……
她被小王的媽推推搡搡地往外一扔,一時站不穩便跌到了地上,手心在磨礪的冰面上蹭了一道,劃出一片密集的擦傷。
下一秒,她的盲人杖還被狠狠甩了出來,撞在電線桿上,斷成了兩節,還有一節反彈過來打在了她的身上,疼得發麻。
小王的媽站在店門口,夾著腰指著她罵罵咧咧,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像極了潑婦罵街。
袁佳木听不清,也懶得听了,無非就是顛來倒去地把賤,人,狐狸精,不要臉這些詞用幾遍,再難听的也不過一直逼逼逼逼逼。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好像剛剛崴到了。她正想嘗試著站起來,但腳上疼得幾乎要抽筋,于是身子一歪,又要跌下去。
此時,忽然有人用雙手托住了她的腋窩,然後微微一使勁,把她架了起來。
身後的聲音令人安心而溫暖︰
「來,我托著你。」
袁佳木笑了,「你總是出現得剛剛好。」
她在心底嘆息,江晉,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貓眼石是寶石的一種,感興趣的可以去百度一下~非常有靈氣的一種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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