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演罷,我著實沒有什麼心思再在殿中呆著,便起身向外走去。
「魔君近來如何?」朱雀陵光神君敬了一杯酒給子胥。
子胥停下了想要往殿外走的步子,回眸一笑。看得朱雀心中一陣蕩漾,驚起朵朵漣漪。
這魔皇可是著名的美男子,眼下正是接近的好時機。
子胥看著眼前的女子,許是因為是鳳凰的遠親,倒是有幾分那人的模子。還沒等他說話,玄武執明神君便出現。
「我說陵光神君,一轉眼就不見,原來是在這與魔君聊著。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好看的,這鵲山,寶貝還真多。改天非要向這鳳帝討它幾件不可,反正在這也只是浪費。」
扯著她的袖子就要走,還真是活該這玄武執明神君光棍這麼多年,一點小女孩的心思都不懂。
朱雀陵光神君還沒有來得及說不,就被拖出去好遠,只能在心中將這死玄武罵個遍。♀
從頭到尾,子胥只是淡淡的笑著,沒有說一個字。
想起自己是要出去,于是將手中的酒杯隨便放在一張桌子上,走了出去。
我走的是鵲山後花園的方向,這地我頗為喜歡,于是梧桐老兒便差不多將半座山都翻了,給我種上漫山遍野的海棠。
亭台,小橋,流水,茅屋,都是大哥和二哥修的。
眼下,我正坐在亭子里面小酌幾杯桂花釀。手中隨意掐出一個訣,落地的花瓣幻做四個絕子,撫琴吹笛作畫飛舞。
「花落怎言無情傷,一橋煙雨夢中人。」此情此情,我也是附上三兩句小詩才不枉白白辜負。
我常常做夢,夢中便是一個男子站在橋邊撐傘等我。我不知道他長的是何般模樣,我只知道我不排斥他,或許說,我想要靠近他。
可惜只要我踏上橋頭,夢便會醒來。♀如此,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難道我是喝醉了?大哥說,這桂花釀酒性不大,可那橋頭,怎麼站著一個人。
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那四個絕子在空中打回原形飄落。
我只感覺全身酥軟,倒也符合了一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
手杵著頭,我半眯著眼楮望向前面,「還真是生得好看。」
子胥走到我的對面坐下,一襲白衣無暇,與我,與滿山的海棠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不好好的在殿中呆著,到這兒來做什麼?」一把扯住子胥的衣領,將他往身邊近了近。
看到近在眼前的這張俊容,我才滿意的咂咂嘴,似是回味著桂花釀。
「那麼你呢,你又是為何不在殿中呆著?」子胥反問我一句,隨後他的手掐了一把我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喝酒就醉。」
我作勢想要推開他,沒想到他卻反而牽起了我按在他胸前的手,一雙深邃的眼楮看得我燥熱難耐。
「放肆——」我蹙著眉,不過這語氣怎麼听著都有著欲拒還迎的味道。
本上神當真不是要佔他便宜來著,實在是此時沒有半絲力氣。
似乎這話還真起了作用,子胥放開我。
雙手放在石桌之上,我就側著頭枕著。
「你笑什麼?」看到子胥嘴角的弧度,我沒好氣的問。
子胥看著眼前無理取鬧的小女人,一點沒有身為上神的姿態。因為喝醉了的緣故,說話的語氣軟軟的。
她一沾酒就醉,當年魔界可是將所有的酒都藏起,不讓她取得一丁點。
子胥拿了一個杯子,自斟自酌。他喝酒的姿態十分優雅,眼楮卻半絲沒有離開我。
不回答我的話,就那麼一杯接著一杯。
我心痛不已,這桂花釀可是大哥看在今天才給我的一壺,被這廝喝光了那我喝什麼?
「子胥——」
男子端著酒杯的手一抖,多久了,她終于再次叫出自己的名字。
如遭電擊。
「染染,你可是想起些什麼了?」托起我的臉,子胥問。
我盡量保持著頭腦的清醒,「這——這桂花釀,你好歹給我留著點。鳳卿小氣得很,才給了我一壺。」
子胥眼中燃起的異彩褪去,「哦,是嗎?」說罷直接拿起那酒壺,就那麼豪飲一番,最後將酒壺往地上一丟,挑起我的下巴。
一低頭,那薄唇準確無誤的附上了我的嘴唇,實在抵擋不住桂花釀的誘惑,我試著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
這一舌忝就舌忝出了禍端,我能感受到子胥渾身一震,隨後我便落入一個溫軟的懷抱。
不讓我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他修長的手按住我的頭,隨後就渡了一口桂花釀過來,然後嘴唇離開了我。
「你——」本上神的頭很暈,話還沒有說話,就直接癱軟在子胥懷中,不省人事。
這回醉得,還真是丟臉至極。
打橫抱將懷中的女子抱起,子胥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長長的拖尾,驚起一地落花。
這一次,你還有什麼逃離我的理由呢,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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