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灕瞅準機會趕緊開口︰「王爺,相爺對我有恩,在沒有報恩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還請王爺能夠成全!」蘇景灕看著他,神色認真,眉宇之間一片凜然。
「呵呵,能不能留下就看葉侍衛的表現了,小小的倒酒都學不會,還想讓本王手下留情嗎?」姬墨傾冷嗤一聲,紫眸收縮越發深沉,冷峻的眸光射出逼人的詭異。
蘇景灕捏緊酒壺,臉色微凝,如墨清眸中閃過幾分鋒利,最後屈下膝蓋半跪在他的身側,高度正好對上他的衣袖處。借著他寬大的衣袖,蘇景灕忍不住齜牙,遲早會給這妖孽好看!
這樣的跪姿極不舒服,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兩個腳尖上,不一會兒,蘇景灕就感覺兩只腳發麻,沒了直覺。
怎麼這麼難受,稍稍的動了動,還不小心撞上了身邊的妖孽。
「很難受?」姬墨傾略低頭在她耳邊輕問,眸中帶著戲謔,蘇景灕抬頭對上他的紫眸,扯唇︰「王爺試一試就知道!」
「那,要不要像她們一樣?」邪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喃誘*惑。
蘇景灕抬眸,這才發現其他的女子早已半倚在男人的懷里,香肩外露,嬌笑嫣嫣,逗的身旁的男人開懷大笑。
這樣也能談國家大事,簡直是侮辱了這四個大字!蘇景灕素白的小臉上忍不住冷笑涔涔。
走神間,一只大手已攬上她的腰肢將她托起,蘇景灕本來跪的全身發麻,被姬墨傾這麼一動,直接撲趴在了他的大腿上,半個身子靠進他的胸膛上。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讓她囧然,要起身時,被姬墨傾拿鐵臂環住。
「放開我!」蘇景灕咬牙,小聲喝道,尤其對方還得寸進尺的的輕拍她的**,「你放手!」
「本王這是想讓你舒服些,小東西不要不領情!」
料定了她不敢明著反抗,姬墨傾笑得邪肆,將她壓在懷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景灕氣的牙癢,想讓她舒服些,就不應該讓她過來陪酒,現在倒在這里裝無辜,假好心了,還趁機非*禮她!
「王爺,不知道下一個大將軍的人選定了沒有?這西冥猖狂,明顯是欺負我軍無主啊!」席間一個官員開口道。
「西冥近幾年發現迅速,與我國商貿交易也日間頻繁,若是發起戰爭,對兩國都不利,恐其他國家趁機來犯!」另一官員開口。
「那你的意思呢?」姬墨傾笑容依舊,不見喜怒。
「下官覺得不宜戰,宜合!就跟處理宛月國一樣,派人過去商以利害關系,我相信這場戰爭還是可以避免的!」那個官員說的自信滿滿,像是這事已經板上訂釘一樣。
蘇景灕給姬墨傾倒著酒,看見他明顯勾起的譏諷弧度。
宛月這種小國又豈能和西冥相提並論,小國家施以小利再拿兵力一威脅,不怕它不乖乖就範。而西冥,國力不比姬國弱,再加上龍胤那樣的明君,有野心,有能力,豈會被眼前一點的利益收買!
「右相怎麼看這事呢?」姬墨傾將問題又扔給了容離,嘴上含著笑,手上制住蘇景灕不安分的掙扎。
容離淡掃了兩人一眼,眸底隱著莫名的冰寒冷意,低眉再抬首間,那抹寒意隱藏不見。
「下官覺得,宛月和西冥不可一概而論,兩個國家國力相差懸殊,而且听說西冥國主能征善戰,極具野心霸氣,覬覦我們國家時日已久,不是個能輕易打發的人!」
其他的人也都是點頭應和,姬墨傾的眼里閃過贊賞。
……
宴會一直到夜幕降臨時才算結束,與西冥求和的想法被打退了,不過具體的策略各方爭執太多,還是沒有定下來。
外面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每個人都是喝的滿臉通紅,有的甚是是酩酊大醉,姬墨傾正好處于兩者之間。
本就妖魅的面容染上酒精的醉意更是艷不可視,直勾魂攝魄!
從姬墨傾那里解放出來,蘇景灕打著傘回自己的閣樓,宮燈已經亮起,照亮地上一汪一汪的水窪,映照著周邊的建築景致。
空氣出奇的清新,帶著花的香甜氣味,讓她忍不住在閣樓下的海棠樹下駐足。覺得聞夠了這股清香,蘇景灕才慢慢移步。
抬頭間,看見姬墨傾倚在雕花石柱上,一雙紫眸就那樣灼灼地望著她,雖然兩人一個樓閣走廊下,一個樓閣前的石子小路上,隔著不小的一段距離,但是蘇景灕仍然有一種感覺,仿佛自己的影子正被映照在他紫水晶一般的瞳眸中。
不是喝醉酒被藍衣攙扶著上了馬車回府了嗎?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呢?還是醉酒是他裝出來的?
壓下心中的疑慮,蘇景灕微微笑了笑,便想繞過他,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姬墨傾沒有阻攔,只是呆呆的望著她。剛剛上樓走了沒幾步,就听得身後「啪」的一聲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回首一看,姬墨傾已經從走廊上翻了下來,整個人撲倒在廊下的草地上。
蘇景灕顰了顰眉,抬首左右張望了一番,看不到一個人影。以往不離身的藍衣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都醉成這樣了,也放心扔下他一個人!
她無奈地走到姬墨傾面前,伸出手要將他拉起來,不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重,她整個人被他反沖的後退一步,直接當了他的肉墊,被他壓倒在一旁的石子路上。
後背被凸起的小石頭一抵,疼得蘇景灕悶聲抽氣,感覺骨骼都被它抵壓的錯了位。
姬墨傾覆在她的身上,這麼近的距離,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蘇景灕推開他,起身,正打算離開。
冷不防,躺在地下的人一伸手臂,抱住了她的脖頸,起身,動作迅猛地將她壓在一棵粗樹上,樹上停落的雨滴「嘩嘩」的掉了兩人一身。
蘇景灕沒想到姬墨傾喝得爛醉,手勁還這麼大,那雙鐵臂將她摟的緊緊的,推不開分毫,兩人的身子瞬時貼的嚴密沒有一點空隙。
男子特有的幽蘭氣息和著醇香濃重的酒氣朝著她襲了過來,蘇景灕被酒氣沖的一暈,正伸手要推開他的身子,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涼,衣衫被姬墨傾扯下了半個,整個肩膀都外露在帶著涼意的空氣中,那雙火*熱的薄唇從鎖骨出一路滑上,然後是耳廓脖頸,最後,那溫熱的源頭來到了她的唇上。
蘇景灕先是被這變故驚的一滯,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她已經被姬墨傾沒頭沒腦的輕*薄了一番。
而此時,姬墨傾的唇正含著她花瓣般的嬌艷紅唇,輾轉吸*吮,吻得不亦樂乎。
蘇景灕頭腦中有一瞬的眩暈,她瞠開清目,幾乎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情,但是唇上傳來的灼熱溫潤觸感卻是真真切切,不容人懷疑的。
她心中頓時大怒,但姬墨傾摟的很緊,她無法推開他的身子,伸出手掌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結束了這個妖孽。然手臂伸了又伸,最後只是一個砍手,打在他的後頸上。
姬墨傾或許是真的醉了,竟然一砍即中,要照平時早就一個反手上去,折住她的手腕。
摟著蘇景灕的雙臂頓時軟了下來,姬墨傾整個人緩緩向後倒了下去,那雙醉意朦朧的魅惑紫眸慢慢闔上了,最後重重的摔在石子路上,听這聲音,蘇景灕就忍不住瑟縮一下,應該摔得挺疼的吧!
腳下踢了踢姬墨傾的身子,沒有半點反應,蘇景灕狠狠的擦了擦被吻的紅腫的唇瓣,抬步往樓閣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姬墨傾,唇角緩緩勾起邪惡的弧度。
既然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就這樣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
下一刻,沒有猶豫,蘇景灕撲上去伸拳就揍。招招凜冽、拳拳見痕,將她以前練武打樁劈石的力氣使上,除了那張妖魅的臉,狠狠細致的好好「招待」了這位姬國最尊貴的攝政王一頓。
這只該死的妖孽,讓他囂張,讓他得瑟,讓他把她當寵物,今天居然還讓她像妓子一樣陪酒!
蘇景灕打的解氣了才停手,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拋開一切的發泄,對一個昏睡的無還手之力的人下手,不過,這感覺真是……爽的很!
低眸看了看地上的姬墨傾,依舊無知無覺的昏睡著,喝醉了都不忘過來非*禮她一番,色心不改,低頭瞅了瞅自己被撕扯的僅是掛在上的衣袍,一只袖子幾乎被扯下,露出雪白如蓮藕的胳膊,蘇景灕暗罵一聲,轉身又踢了他兩腳。
「下次若是再敢非*禮我,小心我讓你……斷子絕孫。」清澈的聲音略帶一絲慵懶,卻有著掩不住的寒意。
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人經過,蘇景灕抄起地上「挺尸」的人,躍身借著高樹上了屋頂,往攝政王府的方向飛掠。
總不能讓他倒在她的地盤,扔在相府其他地方也太危險了,難保他明天醒了,發現自己被揍成這樣,遷怒整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