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就與科學院的陸銘章唯一的兒子陸煥去世了。
據說是得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病,在醫院里呆了整整兩年,動用了一系列的治療方案,最終都沒有存活下來而死去了。
陸銘章的妻子早在陸煥三歲時就因為車禍去世,獨留父子兩人相依為命,可以說陸銘章是打陸煥小時起就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著他,他對這個孩子的感情之深是可以想象的。
當陸煥死的那一刻,陸銘章覺得天都快塌了下來。
他一個人在曾經陸煥的房間里呆了整整三天,等到出來時,兩鬢在一夜之間全部花白,人就像是老了十歲。
那個時候科學院顧及到他的情況,本想讓他回家休息,可是就在當時,他們在西北部那片荒漠里探測到了一種不屬于地球的物質,而當時,陸銘章又是科學院里的領頭人,原本定下的假便拖延了。
經歷了喪子之痛的陸銘章無奈又被放歸到了無限的工作科研中,他由他帶領的團隊開始探測這種新的物質。可最終,他們卻發現,這種表面上覆蓋著一層黑色鱗片堅硬無比的石塊其實是有放射性的,當時一起做研究的一共有五人,最終其中的四人都死于了癌變,而僅存活下來的陸銘章卻因為腦神經性病變成了植物人。
陸銘章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年,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永遠都不可能蘇醒時,三年之後的某一天他清醒了。
他的蘇醒對于整個科學院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驚喜,科學院向他拋出橄枝,希望在他修養好身體之後重新回來,就算不參與研究,也沒關系。
于是陸銘章在一段漫長的康復期之後,重新回到了科學院,他被分派了一個閑職,也不用參與團隊的研究,卻還是擁有了自己的一個**科研室,科學院的意思是怕他閑得無聊時可以搞搞幾個小實驗。
當然,他們絕對想不到,陸銘章在這間實驗室里,做了什麼。
在他昏迷的三年里,其實他的思維並未停歇,而是通過了那塊來自外星的石頭暢游到了一個神奇的空間里,芥子空間里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世界,有花草也有寒酷,氣候變幻無窮,深林里也有他從未見過的野獸。
而最讓陸銘章覺得不可思議的要為存在于芥子空間中的那些天外科技,其中有一則提到了靈魂折射,也就是復活死去的人。
靈魂折射這個課題听起來也許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對于陸銘章來說,卻是一個誘惑著他不停試探最終不擇手段的熔爐,為了這個課題,想要讓陸煥復活,他開始了第一步的嘗試。
首先,先得有試手的人。
即將死去的人是他最先動手的目標。
自他蘇醒後,便常去醫院里,科學院里的人都以為是他的身體還未好全,卻從未料到,他去醫院只是為了去查看是否有即將死去的人。
他把那些身體逐漸衰退的靈魂通過芥子空間收攏,而後用他所研究出來的折射器把人類的靈魂折射到芥子空間的野獸身上,對于他來說,當時的資源有限,沒有空余的皮囊,便只好用容易掌控和已存在的野獸來做承受靈魂的容器。
當然,科學的一開始,都是存在錯誤和失敗的,也不知損壞了多少靈魂,陸銘章的第一頭擁有人類靈魂的野獸才終于存活了下來,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但對于陸銘章來說卻是一個開始。
…………
獅獸回頭看了一眼陸銘章,陸銘章冷淡的看著地上的皮囊,抿嘴輕聲道︰「把這東西扔了。」
這句話已經不知說過多少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陸銘章似乎已深陷入了這個泥潭,無法自拔了,他從芥子空間里所攝取來的知識全都運用到了復活陸煥之上,最先成功的是把人類的靈魂折射到野獸體內,而後記憶再生、思維重組,把死去的陸煥重造,可之後,用什麼來承接陸煥的靈魂?
陸銘章又想到了克隆人這一說?
他的兒子已經死去了那麼多年,一般人死活必定早已火化掩埋,陸煥也不例外,不過雖然他的身體早就被火化,在科學院里卻存有著所有人的基因鏈,陸銘章只要還在科學院里,便能夠輕松取得。♀
于是,陸煥的身體,沒有靈魂,卻是鮮活跳動的身體,被制造被復生。
芥子空間里的天暗了下來,這里的氣候,並沒有隨著陸銘章的到來而發生改變,就算陸銘章在這里呆了足足三年,卻也只是模索到了些許皮毛,還有更廣闊的地界是他沒有認清的。
也因為氣候的緣故,陸銘章只逗留了片刻,便要離開了,走之前,他還吩咐了獅獸,把那具復生失敗的克隆人處理掉。
洞穴里閃過微弱的光,陸銘章的身體逐漸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見後,獅獸的目光才移到了蜷縮在地上的陸煥身上。
這些所需要處理掉的克隆人在復生還未失敗之前都被稱為陸煥,然而只要當試驗一失敗,他們便只剩下一個稱呼了「那個東西」,陸銘章已經厭惡到不願在用編號來記住他們,而是直接稱為了物品。
畢竟,沒有靈魂的克隆人,在他眼里,即使生命還存在,卻永遠都不會是他的煥煥,他也從未覺得,處理掉自己制造出的克隆人,其實是在扼殺生命。
獅獸一步步接近陸煥,它的獠牙已經探出,金色的眼豎起,變得猩紅殘忍,躺在地上的陸煥覺得寒意,他的思維已經混亂了,他蜷在地上無助的發抖,他其實什麼都不懂,就在片刻之前,陸銘章還未出現之前,他還心心念念的想著離開這里回到父親身邊。
可當他的身體出現破綻,把他創造出來的陸銘章卻就要舍棄他了。
他想不通,他覺得自己就是陸煥,可是陸銘章冰冷的話卻讓他絕望。
當自我懷疑開始,意識逐漸變得支離破碎,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看到獅獸朝自己走來,獠牙已準備好,只等著祭上自己的血,他瑟縮的縮著手指,虛弱的哀求,「別殺我……」
他還不想死。
可獅獸卻沒有任何猶豫,獸爪勾起,帶著血腥的尖爪刺在了陸煥的肩膀上,薄薄的一層衣服被刺破,鮮紅的血漫開,暈染在了白色的衣料上,陸煥身體一抖,全身抽搐,他艱難的呼吸,覺得整個肩膀都似乎被碾碎了一般,可是比起疼痛更讓他恐懼的是死亡。
他手僵硬的抬起,輕弱的擋住獸爪,他的動作微弱如羽毛,可是獅獸卻停了下來。
金色的瞳孔豎起,而後猛地一震,瞳色散開,野獸似踫到了什麼,突然頓了下來,他湊近著陸煥,撲著熱氣的鼻尖擦過陸煥的臉頰,陸煥只覺得臉上被拂過熱氣,他的肩膀還是疼著,可此時,卻一動都不敢動,只能呆呆的看著野獸。
野獸深深的嗅著,沿著陸煥的頭發一路往下,粗糲的舌苔擦過他細女敕的脖子,在那里流連忘返。
他想做什麼?
陸煥只覺得脖子被舌忝濕,他在心里驚疑不定,可更多的想法則是,這只野獸是要吃了自己嗎?
當獸爪緩慢又充滿壓迫的覆在他的月復部,陸煥感受著源于月復上的壓力,尖叫溢出嘴,「別吃我……」
他的手胡亂的揮舞著掙扎著,推搡著野獸的爪,可這次獅獸沒有停下動作,獅獸只覺得鼻腔里沁滿了甜膩的味道,那種氣味吸引著他,讓他沉息多年的欲-望瞬間燃燒,他不確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沿著陸煥的皮肉一路舌忝過,才發覺,這種勾人的氣味就是從這具身體里散發出的。
源于一具克隆人?
獅獸心里有疑惑,可欲-望催動著身體,讓他發狂。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割這具身體,讓嘴里都溢滿這種甜香,他的獸爪按在陸煥的月復上,留有猶豫,但只是停頓了一下,便往下,探到了陸煥的下-身。
陸煥的身體從顫抖瞬間成了僵硬,他瞪大眼,身體最敏感的部位被揉搓,野獸的尖爪劃過他的下-身,陸煥一抖,他靠在柔軟的草皮上,手無助的扯著,他不敢動,即使是被這樣對待,他還是不敢動彈。
堅硬鋒利的爪割開了他的衣褲,露出了那根瑟瑟發抖的玩意兒,獅獸縮起爪子,柔軟的肉墊按了上去,陸煥猛地一顫,低迷的聲音溢出口,「別弄……」
明明是非他的意願的,可是再被蹂躪的時候,他卻羞恥的勃-起了。
那根玩意兒即使在遭受著這樣的恐懼,可還是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陸煥臉上浮現恥辱的表情,他捂住眼,眼淚無助的落了下來,野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松開了按著陸煥月復部的爪子,一步步離開,遠離了陸煥。
陸煥滯住了呼吸,可野獸卻沒有再動了。
他只是遠遠的盯著陸煥,金色的眼慢慢散去,呼吸沉下,鼻翼煽動,陸煥以為它終于是要殺了自己了,可是……
那頭獅獸只是看著他,在沒有動作。
它沒有殺他。
直到野獸離去,陸煥還躺在地上,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肺部憋得生疼,就連心髒都是隱隱作痛的,全身上下都似乎被碾壓過一樣,骨頭一寸寸的被碾碎,愣神了片刻,陸煥才想起肩膀上的傷。
他抖了一下,而後捂著肩,發出忍痛的抽氣聲。
他還活著……
陸煥在心里狂歡,他仰面躺在地上,看著黑黝黝的石洞,嘴角忍不住勾起,笑聲從喉嚨里溢出,可笑著笑著,眼淚卻也無法自已的流了出來。
陸烷從得病時起,就有個願望,那就是活的久些,活的在久些。
不管是發生什麼,變成什麼,他都渴望活著,就算是懦弱膽怯的存活著,只要這條命還在,對于陸煥來說,便是好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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