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洞穴里的呆了整整一天,滴水未進更不用說食物了,他虛弱的趴在地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了,舌尖舌忝過干裂的嘴唇,陸煥沒有力氣爬起來,就算有力氣他也走不出這個洞穴,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一陣晃動,整個身體都被扯起,手腳晃蕩,等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摔了出去,落在了洞穴外的地上。♀
天上響起驚雷,而後細密的雨落下,雨滴就像毛刺揚揚灑灑扎在陸煥的皮肉上,明明只是雨水卻讓他覺得疼,被弄傷的好不容易凝血了的傷口再度破裂,陸煥捂著一只手臂,在大雨里狼狽的睜著眼。
視線模糊,渾濁的只看到一個輪廓,可陸煥知道,那頭獅獸來了。
陸煥覺得自己是活在了污濁的泥潭里,那些風啊雨啊刮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瑟瑟發抖,就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懦弱,獅獸到了他的跟前,獸爪抬起,收起了尖利的爪子,柔軟的肉墊輕拍著陸煥冰冷的臉,而後陸煥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又被甩在了獅獸的背脊上。
被雨水打濕的毛發變得冰涼滑膩,他不由自主的抓緊獅獸的脖子,身下的野獸頓了頓,卻沒有做什麼,只是開始狂奔,冷冽的風呼嘯而過,陸煥被顛的暈眩,其實奔跑也只是短短一分多鐘,便停了下來。
他從獅獸的背脊上滑下,雨還在下,陸煥睜不開眼,他眯著眼虛虛的看去,只看到眼跟前矗立的一棟房子,他還沒多想,獅獸就在他的背後用腦袋頂著他,陸煥幾乎是被推搡的進了屋。
來到這塊地方,陸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在石洞里的,他還以為這里是沒有像人呆的房子,此刻乍一看到這麼大一棟房,還有些不敢置信。
房子里都是一些簡單的擺設,但也比石洞要好得多,陸煥全身都濕透了,他呆呆的佇立在門口,有些不敢進去。
倒是獅獸從他身側走過,斜睨了他一眼。
……這是住處。
陸煥一震,他看向獅獸,不敢相信這頭野獸非但不殺自己了,還給自己住的地方。
他心里有疑問,卻又不敢說,只膽怯的盯著野獸慢慢走遠的後背,自己也默默的跟了上去。這時,野獸轉過頭看著他,陸煥立刻就不敢動了,僵硬的站在原地。
……去洗澡。
陸煥全身都濕透了,濕冷的衣料貼在了身上,讓他打著冷顫,不過比起寒冷,他捂著肚子,對著野獸祈求道︰「有吃的嗎?我好餓。」
金色的眼平波無痕,獅獸的尾巴輕輕卷起又放下,它的視線轉向一邊的櫃子,陸煥也跟著看去,立刻明白了,他驚喜的揚起笑,嘴唇勾起,立刻就跑了過去,打開櫃子,里面則都是一盒盒罐裝食品。
陸煥看著罐子上的圖案,掀開蓋子,嗅著香味,立刻大口朵頤了起來。
這些罐頭都是陸銘章帶來的,以前他為了研究,曾會多天都呆在這個空間里,食物便是這樣堆積了起來,此刻倒是讓陸煥不至于餓死了。
看著陸煥吃著,獅獸則顯得沒多大興趣,它掃了一眼,卻又加了一句。
……吃好了去洗澡。
陸煥一僵,罐頭里的午餐肉就被卡在了喉嚨里,差點被噎死。
他咳嗽了幾聲,低著頭勉強把幾片肉給塞進了嘴里,然後在獅獸的注視下,匆匆跑去了洗浴室內。
這是陸銘章研究時要住的地方,他這個人是最講究的,就算是在異空間里,洗浴之類的東西也是一並俱全的,陸煥走進去,浴室和他想的不一樣,雖然簡陋了些,但是卻十分整潔。
他把濕噠噠的衣服月兌下,光著身子走進去,水聲響起,從龍頭流出來的水竟也是溫熱的,冰涼的身體被溫熱的水浸濕,陸煥從未覺得洗澡是那麼舒服的一件事,他閉上眼,一直惶惶膽顫的心倒是稍稍松了口氣。
獅獸原本是趴臥在外面的,它閉著眼,卷著自己的尾巴玩,可突然就像是聞到了什麼氣味,那種甜膩的吸引著它的氣味又散發了出來,而且比上次還要濃烈。
它慢慢的抬起前肢,此刻玻璃窗外雨點 里啪啦落下,野獸看向外面陰沉的天,雷電突然在上空劈開一條口子,天仿佛要裂開了,它金色的眼緩緩眯起,浴室內的水聲依舊響著,伴隨著越來越濃烈的氣味,讓它忍不住發狂。
它呲牙露出了鋒利的前齒,整個背毛都似立起,眼里閃過狠戾,一步步接近那扇門。
溫熱的水流淌過陸煥消瘦的身體,他這幾日以來的擔驚受怕,讓他一下子瘦了許多,常年沒有日曬的皮膚蒼白卻細膩,水聲停下,陸煥站在鏡前,擦去水霧,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那麼多天以來,他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和自己的身體見面。
與想象中不一樣的身體,十八歲的自己,並沒有這麼白皙的皮膚,而那個時候他也還沒有被確診生病,他還進了校內的籃球隊,皮膚一直都是健康的小麥色,又怎麼可能會是這種膚色。
陸煥輕輕的嘆著氣,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陸煥睜大眼,手捂上自己受傷的肩膀,卻發現那里已經完全恢復了,根本就看不到傷口連道疤都沒有。
就在剛才他的傷口還再次裂開了,可現在卻已經愈合了,陸煥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在心里悲哀的確定了,自己真的不是人類了。
也就在這時,緊閉的門突然被撞開,陸煥驚懼的看去,獅獸獠牙揚起,嘴里發出低沉的嘶吼,前肢抬起,朝陸煥撲了過來。
陸煥只覺得脖子一疼,他低下頭,便看到獅獸的頭覆在他的脖頸上,牙齒抵著薄薄一層皮,細密的血絲沁出,他痛苦的皺起眉,而後獅獸粗糲的舌苔從流血的脖子滑過,一路往上,舌忝濕吸-允過他的臉頰。
陸煥嚇得全身發抖,他的背抵著冰冷的牆面,赤-果的背脊一寸寸往下滑落,野獸的身體覆上,從龍頭里噴灑而出的水澆在了他的臉上,水滴侵入鼻腔,讓他鼻子酸澀,喉嚨干疼,陸煥忍不住干嘔。
可野獸卻沒有停下它的動作,更一步了它的侵犯。
有什麼滾燙昂揚的巨-物從毛發里抖落出來,粗糲的掛著倒刺的硬物頂著陸煥的下月復,細女敕的皮膚被這巨-棍戳著,他瑟瑟發抖,從被頂住的那個部位一步步僵硬,指尖繃緊,透明的液體隨著水花的四濺滾落他的臉頰。
他嘴唇都在發抖,雙腿像是篩糠似顫,「別這樣……」他懇求著野獸,可是那雙金色的眼只是充滿*泛著血腥的看著他,寸寸接近,而後把他吞入月復內。
粗壯的滾燙的巨-棍頂在他的腿間,倒刺擦過他細女敕的大腿之間,進入之後來回摩擦,身體隨著這種猥-褻的動作而支離破碎,他的後腦勺被撞擊在牆壁上,背後的皮膚被摩擦的發紅,腿間更是麻木,陸煥閉上眼,全身都被羞恥所覆蓋,像是蝦米似的蜷縮,可當他的手腳想要合攏,卻又被野獸無情的打開。
像是接受刑法的死囚,被釘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別這樣……放過我……」嘶啞的聲音從了喉嚨里溢出,他的手推拒著野獸,可是手臂內側卻被發狂的獅獸咬住,尖牙咬碎了皮肉,碾壓過骨頭,陸煥痛苦的嘶吼尖叫,然而比起這個讓他更為絕望的是,獅獸更進一步的侵犯。
臀-肉被頂開,身後的那個洞穴被無情的侵入,陸煥只覺得腦中有什麼被炸開,隨著硬刃的刺入,他撕心裂肺的吼叫一聲,身下的洞口乍然破開,血絲流淌開,伴著倒刺的粗壯硬物沖撞了進去。
陸煥掛在牆壁上的身體一抖,腦袋垂下,身體虛軟了下來,之後便在無意識了。
野獸的動作嘎然而止,它渾濁的眼瞬間清明,身體一震,立刻往後退,侵入陸煥體內的巨-物瞬然拔出,淌出一片血水。
它盯著陸煥慘白的臉,原本被那股氣味所勾起的瘋狂似乎一下子消散了,它看到陸煥身下流出的血,野獸似乎被嚇到了,它一步步後退,而後突然反應過來,尾部用力卷住陸煥消瘦的腰部,把他帶出了浴間。
…………
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多的情緒了,他的思維似乎在成為野獸的那一刻全都停止,那麼久以來,從未有過的,被這種勾人的氣味所吸引,思緒都被侵擾,想要瘋狂的佔有這個人。
那種欲-望傾瀉的快-感,從他變成獸起,這是第一次。
金色的眼掃過鏡子,在那片被蒸騰的鏡面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龐大的令人恐懼的獸影,那是一個丑陋令人顫抖的影子。
他在這片地方呆的太久,常常都以為這只是南柯一夢,恍惚間還能听到往日里常日時的聲音,他還是個人,而不是一只令人膽顫的野獸,獅獸的尾巴卷著陸煥,走出去的剎那,牆壁上的鏡子乍然破碎,自從成為了這頭野獸起,他便從未在鏡子中看到過自己。
把陸煥放在了床上,獅獸則走向了一邊,而讓人覺得驚奇的事便發生了,陸煥被咬碎的手臂和身上的傷都在奇跡般的愈合,獅獸的眼神暗了下來,它緩緩走過去,低下頭定定的看著陸煥。
這個人……是陸銘章的兒子。
陸銘章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了讓陸煥復活,可是如今……真正的陸煥已經回來了,重生在這具克隆人身上,然而陸銘章卻不知道。
呵……這多可笑!
獅獸能夠想到若是陸銘章知道了之後,悔恨的樣子,光是這樣想,它便覺得暢快淋灕。而如今陸煥在它的手里,它需要陸煥留下,因為只有陸煥才能讓他恢復人形離開這里。
此刻的雨下的更大了,在這片地方,時常會出現這樣的雨季,整整一個星期整塊土地都被雨水浸濕,雨水淹沒了原本青蔥的草地,甚至會淹過樹叢,那是一場災難,而那個時候留在這片地方的野獸們,被雨澆淋過的心里只剩下對于陸銘章的仇恨。
他們備受折磨,原本的命運被莫名篡改,就算是活了下來,卻也是披著一具獸囊生不如死。
若讓獅獸選擇,他寧願那個時候死的干淨。
「爸爸……」低嚀傳入獸耳,獅獸咻的抬頭,金色的眼瞳閃著冰冷的光,看著昏迷的陸煥。
陸煥發燒了,他原本慘白的臉被鍍上了緋紅的暈圈,黑色的發絲落在額面上,縴長的睫毛瑟瑟顫抖,身體縮在白色的被子里,手腳蜷縮著,看起來十分可憐。
可獅獸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低下了頭,它趴臥在床邊,看向了窗外的瓢潑大雨,它支起前肢,獸爪在眼前晃動,獅獸閉上眼,雨水聲放大了數倍響蕩在它的耳里,密集的落下,樹葉被濺落飄起,所有的聲音都聚集了起來,而後全都消失……直到後來只剩下了陸煥不勻的呼吸聲。
它怕拉著腦袋,耳朵耷拉下,覺得煩躁不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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