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被捕了 第62章 和好

作者 ︰ 沐遇

慣性的作祟,即使累的睜不開眼,白兮卻到點還是醒了過來。微微睜開雙眼,就看見一張朝思暮想的臉。

此時的安晨是側身躺著的,白兮也是。兩個人正臉對著臉。

熟睡時的他有些孩子氣,褪去了平日里那般嬉戲沒個正行的模樣,倒像一個一塵不染的水晶球。他軟軟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雖然極盡控制,但淚水,還是毫無征兆的淌了下來。

安晨,她的安晨。還活著。

白兮伸出手,剝繭的手心貼著他的無暇柔軟的臉。四指微動在他的眼下來回徘徊。

許是最近太累太乏,一向神采奕奕,神清氣爽的他竟有淺灰色的眼袋,昨晚,似乎她還看見了他眼中的血絲。最近的他,一定累壞了吧。被她折斷了手臂,被張士浩劫持,被爆炸,昨晚還拼命趕來救她。他怎麼會不辛苦。

手從他的臉頰抬起轉而附上他的眉。

這個耀眼的男人,讓我好好看看你。

她極盡全部的溫柔模著他。安晨的眉很黑,也很粗,卻沒有一絲的雜亂。她向下一點一點的模去他還緊閉著的雙眼,又滑道直挺的鼻梁之上,最後,是有些微薄微涼的唇。就是這唇,曾經說出了那麼多讓她怦然心動的話語,就是這唇與她相踫時,給過他那樣多的安穩與心安。這是她愛的男人啊,他怎麼會有著這麼一張好看的臉,一張世界上最最英俊的面龐。

白兮向前蹭了蹭身體,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安晨,謝謝你,還活著。

右臂穿過他的左臂,白兮在他懷里蹭了蹭,臉深埋在安晨懷里。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自己的愛人還活在這個世上更能讓人感激的了呢。

她不願再記起有關那場爆炸的任何記憶,一個畫面,一個細節甚至一種悸動。那種心靈上的劇烈撞擊與驚恐,那種失去他的感覺,她真的再也不願記起。

一個人,一個自己摯愛的人,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的眼下出事,看著他就在自己眼前爆炸,心靈上的那種撼動是任何沒有親身經歷之人無法想象的。太可怕,也太過駭人。

多慶幸,此時她仍然可以看見他,一個鮮活的他,一個完好的他。多慶幸,她能這樣近的看著他,感受著他的氣息。

第一次感到上天對他的仁慈。幸好,他還沒有絕情的帶走他身邊的所有愛人。

白兮緊閉了閉雙眼。蜷在安晨懷里。

風以前曾經玩世不恭的說過,這世界啊,太認真你就輸了。那時,她嗤之以鼻。他們是殺手,不認真,就是找死。但現在卻深深的覺得太有道理。是啊,何必這麼認真的。這世界,本就不是一個任何事都必須要一板一眼的地方。這世界是普通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凡是都要用殺手的那一套規則來度量。

什麼他是不是愛她,什麼他是不是欺騙她,為了芯片才故意接近她。她不管了,不想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比他能完好的活著更為重要。

白兮想,自己認命了。她就是喜歡,無能為力,為可奈何,也,無可救藥。因為喜歡,所以無論他做什麼她都該死的喜歡,腦中每天都閃過很多次他的臉。有意的,無意的;惹人愛的,討人厭的。但無論何時,無論哪次想起,心卻總是柔軟的。

想起他,她的心總會咚咚的跳個不停,想起他,她總會笑,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翹起嘴角。白兮喃喃,沒有了你,我不會死,卻會凋零。

她泄氣,在安晨懷里小心的蹭了幾下。

安晨,我不會在說謊了。我愛你,愛的不能自拔,愛的刻骨銘心。

在我心里,你太過美好,好到讓我認為這是一種信仰——

從安晨懷里出來,安晨已經睜著閃亮亮的眼楮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兮。♀

呃,白兮窘迫,臉也變得紅潤。

尷,尷尬死了。偏過視線不與某個帶著灼灼目光的眸子對視。

之前他們的第一次,那是在什麼驚心動魄的時刻,現在呢。唔,干什麼閃亮亮的瞪著她。她,把他打昏好不好!

一雙手毫無征兆的伸過來固定住白兮的臉,接著吻就下來了。白兮嚇得渾身僵硬起來,傻傻的被吻。

安晨呵呵笑,抬頭,色•眯眯的看著她,滿是得意。「昨天你可不是這樣的!」

白兮的臉更加紅了起來,安晨收了笑,在白兮額間輕輕印下一吻,拉了拉白兮那只還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讓白兮躺進自己懷里。

「對不起,我去的太晚了。」他抿唇,視線落寞。

白兮眼瞼微紅,搖了搖頭。拉起之前被她折斷的胳膊。「手臂怎麼樣了?」

「沒事,傷的也不中。」他甩甩手臂,證明自己已無大礙。

白兮卻依舊自責,「不該傷害你。」

「不,如果早些告訴你就好了,是我咎由自取。」

「沒有。」

「白兮,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嗯。」

安晨穩了穩氣息,開口。「我發現張士浩是石本純一的時候就想到了芯片的事情,那時我的擔心是,你們一直再找的芯片。一旦被張士浩竊取看到了,那整個暗魂也就完了。」

「你們都知道張士浩就是石本純一了嗎?」

「你說查理麼?是,他知道了。而且在你被關在暗魂的時候,查理對外放出消息,說張士浩是日本黑社會的二當家。」

白兮恍然,「所以我們這麼大的動靜,政府並沒有太大震動?」

安晨點頭,「嗯,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暗魂是加拿大黑道,主動揭露張士浩也算是義務幫助,而且查理打的煙霧彈對人體無害,沒有造成損失。」

白兮哦了一聲,「那芯片呢,你怎麼發現的?」

「有一次我恰巧看見一個人把芯片給了張士浩,說要盡快交給暗魂,我趁他們沒有防備,搶了過來。不過很快就被你發現了。」

白兮抿嘴,「對不起。」

「說什麼呢傻瓜!」安晨的手揪著白兮的鼻子。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張士浩是石本純一的?怎麼知道芯片是為了毀掉我們的?」

安晨笑了起來,「讓我捋捋啊。」

很快,「從石本這麼個大活人從局里逃走的那一刻我就懷疑了,但不是只懷疑的他,而是整個警局的人。但那次你們和鯊魚交易的時候,其實我是背著他去的。他不讓我去。我當時很生氣,但冷靜下來,我就納悶那為什麼不讓我去。再加上全叔也在暗中阻攔我。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是知道的。」

「然後呢。」

「全叔死後,他的賬戶上不是有很多來自日本的錢麼。能有這麼大能力與國外勾結,不被發現的,肯定是有人暗中庇護。所以這個人應該權高位重才能運行這一切,而這個人,只有張士浩。」

白兮點頭。

「有天局里聚會,我看見他在一通電話響了之後楞了一下,轉而笑眯眯的說著出去接電話,我就覺得有些怪。你知道吧,裝的再好,人也是有第一反應的。于是我借口去廁所偷偷跟了上去。誰知道他越走越遠,到了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接起來,然後說的是日語。」

「那芯片呢。」

「芯片是我看出來的。正常的芯片,記錄數據的話,一定是實體,而你們所有人都在爭相強奪的這枚芯片,在太陽底下一曬是反綠光的。我從沒有見過這種芯片。「

「還記得我那家里的那七台機子吧。♀我把它拿回家,並沒有放進芯片槽中,而是把它放在一個絕緣體的方盒中連上所有的電腦。七台機子電腦屏幕上全部顯示的是紅色kill線,而且很粗。我芯片研究的不精,就把他帶回英國讓我的師兄幫忙查一下,他告訴我說這是毀滅芯片。只要芯片一放進芯片槽中,整個地方都會被夷為平地。」

良久,白兮輸了口長氣,「幸虧。」

「白兮。以前我只是猜測,但現在我可以確定,你們真正的敵人,就出現你們內部。假裝讓你們費盡心思的去尋找芯片。然後兜轉一大圈,消滅你們。」

白兮怔住,「怎麼,會這樣。」

「你好好和查理他們商量一下,研究研究對策。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張士浩那顆棋子還沒有死,那人應該還不會有太大動靜。」至于張士浩那天說的白兮與查理會死的詛咒,他絕對閉口不談。

白兮點點頭,「那我們也得早點去殺了他,他逃出中國就麻煩了。」

「昨天他受的傷不清,兩天之內他是動不了的。」

白兮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

安晨吻了吻白兮的額頭,「你好好養傷。這事交給我,我保證殺掉張士浩。」

「別。」白兮制止,「殺人這事,還是我做。你的手那個干淨。」

「傻瓜。」安晨低頭,用鼻尖蹭了蹭白兮的鼻尖,「要那麼干淨干什麼,我本就不是什麼良人。」

我非良人,我會有仇恨之心;我非良人,傷害了我的女人,我又怎會放過他。

白兮微怔,臉上卻附滿笑意。更深的鑽進他的懷里。

「白兮,記住,只有我死。而你,一定要活著。」

白兮淺淺微笑。是情話吧,真好听。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心里又暖又柔。但那時,白兮並不知,安晨說的,是他的信念。

片刻,白兮忽然半坐起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前,身下壓著安晨,急急忙忙的去拽安晨那側地上的衣服。衣服昨天都扔在他那邊,她這邊什麼都沒有。要不然就不用費力拽衣服了……

安晨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一邊問著怎麼了,一邊用手摟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很快,白兮拽到一件。

抻平看了看。

唔,真是倒霉,拿到的居然是安晨的襯衣。她幽怨的看他一眼,為什麼把她的衣服仍的那麼遠。沒辦法,也只好套上安晨的這件加長襯衣。

系上兩個扣子,嗯,還不錯。雖然大些,不過連大腿都能蓋上,不錯不粗。

身旁的安晨不知嘀咕了句什麼。白兮也沒理他,拍拍他。「趴過來。」

「嗯?」安晨不明所以的接受著白司令的指揮,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

猛地一下,白兮坐了上來。

「我給你按按吧。」這麼多天,他一直被張士浩挾制,一定受了不少的苦。他那樣用心良苦的保護著她,甚至保護這暗魂,她卻連解釋都不听直接就把他手臂拽斷了,即使她比誰,都希望他能過一生健康幸福。

看著那天自己那樣傷害他,他卻依舊那樣純淨的愛著她。心里,總有這說不出的溫暖。

白兮有些懊惱,平日里看了那麼多書,現在竟不知道怎樣說出那些情意綿綿的情話表達出她對他的感情。那好,那就用行動告訴他,她也是那樣深愛著他的吧。她的按摩技術一向很好,經常給操勞的查理他們按摩按摩,讓他們放松放松;那麼他是警察,是軍人,平日的工作一定不比查理他們少到哪里。就是每天什麼都不做只是扛著槍,身上的肌肉也一定變得又酸又硬的。那她,幫他按摩按摩就好了嗎。物盡其用的道理,她還是很知道的。

安晨一愣,立刻明白白兮的想法,乖乖的趴好,把手墊在自己的下顎。滿臉的笑意,「媳婦,你這是考驗我的自控能力,啊……」

話音未落,他就舒服的長嘆一聲。

恰到好處的力量,完全精準的穴位,按的他頓時美的雞皮疙瘩四起。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你的肌肉真硬。」白兮明顯嫌棄。

安晨但笑不語。

當然很硬,做警察那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按摩過。不對,應該說是有過一次。那次,他們訓練完,朋友們拉著他去做按摩。一間屋子里,他光•luo著上身讓一個陌生的女人給她按摩。當時他確實也起了起身雞皮疙瘩,不過,是因為他著實不喜歡有陌生人模他的皮膚。潔癖也好,高傲也罷,反正他的眉頭幾乎是立刻就蹙了起來。好吧,他從來沒有虐待自己的想法。于是那人剛下手,他就坐了起來。穿好衣服交了錢,便離開了。從此之後,他再也沒做過任何按摩。

活了近三十年,到現在他才終于明白被人按摩的含義,原來,這還真是神賜予的享受!實在是……

噢,太美好了!

他爽爽的閉上眼楮,感受著背上這時而輕緩時而力道十足的愛的按摩。

約過了十五二十分鐘的樣子,背後的動作停止了。

「舒服嗎?」

「嗯!」他長長的恩了一聲,簡直就是舒服的快升天了。安晨想,媳婦果然是個寶,有個會按摩的媳婦,那豈不就是sod蜜了?!

身後的白兮開心的笑著,好像是被人獎勵的孩子,笑的那樣純粹而自豪。「是吧,查理說我的按摩技術天下第一。」

身下人的舒適之感莫名停止,連笑都有些僵住。因為白兮坐在身上,只能側著頭。眯著眼楮看身上的人。「你經常給查理按摩?」

就是由于只有二分之一的臉,安晨的威懾力也自然少了大半。白兮呆呆的點點頭,「是啊,查理,風,羽他們我都給他們按過啊。」

忍不了了,忍不了了!

安晨蹭的翻過身,與某個意識不到危機的人對視。

「嗯?」莫名其妙的看著怒氣沖沖的某人。

干什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安晨猛地坐起身。與身上的白兮面對面,距離不到三厘米。

呃,白兮被這清俊的臉弄得有些臉紅。跨坐在他的身上的動作,也變得局促。

「也這種姿勢?」

白兮一愣,瞬間明白他這股白痴般的醋意的來源,啪的一掌拍在他頭上。「怎麼可能,當然是他們躺著我站著。」

呼……

安晨長長的松了口氣。

這還差不多。

她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

位置的原因,白兮高出安晨一點。安晨抬頭看著白兮,白兮微垂著頭同樣看著安晨。

「我想問你個問題。」白兮抿了抿唇。雖然她這次也算是有驚無險,但她還是想問問他。

「嗯。」

白兮有些吞吐,「如果,如果我真的被張士浩糟蹋了,你還會要我嗎?」

安晨的笑意更深,看著她卻並不回答,「這個啊……」

似乎是在思考。假模假樣的。

白兮卻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現在沒穿衣服,她不能揪他衣服緩解自己的緊張,只好用左手的食指緊緊的去勾右手的食指。

一下,兩下。

  手指相摩聲音在安靜的小屋蹭的發響。

他看著她的臉,著實覺得有些好笑。殺人都不會眨眼的她,居然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候。他故意不說話,很是惡趣味的欣賞著某人的局促。他佔上風的機會,真是難得啊。

「我是誰?」

「安晨啊。」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打的白兮措手不及,她問他這麼嚴肅的問題,他怎麼忽然問了句這個。緊張的終于見他張嘴回來,原來他說的竟然是這個。

而此時的安晨,心里軟的,都快化成水了。

知道她有多在意自己,知道她多在乎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忽然很想听她喊一句自己的名字。

安晨?

安晨!

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听了。

看著套在她身上的大大襯衣,也讓他的心更加飛上了天。這衣服套在她身上真是很大。平常自己穿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感覺。瘦瘦的她穿上之後,春光微露,鎖骨,細頸更是暴露無遺。

不過,他著實愛死了她這樣的穿法。愛死了她這樣自然的去穿著他的衣服。

前傾著身子,安晨細軟的唇貼在了白兮的脖子上。又有些不過癮,他閉上眼楮伸出舌頭輕輕舌忝著她,咬著她。果然,身上的人立刻一陣顫抖。安晨輕笑,轉向她的肩頭,繼而向下,吻著她的鎖骨。

沒有在繼續,他停了下來。抬頭看著臉色薄紅的她。有些不正經,「如果真的被糟踐了,咱倆就去無人島,然後天天和你做,把你被糟蹋的那份十倍百倍的找回來。」

「臭流氓!」白兮如釋的輕笑,心里卻蕩起一陣陣的漣漪。

安晨也笑了起來,一直嘖嘖笑著輕嘆,「這談戀愛的女人果然智商都是負數。」

「什麼!!」白兮不甘心。

「竟問那些有的沒的問題!」他頓了頓,「我怎麼是那種人?!只因為你被別人糟蹋了就不要你。別說你是為了我,你就是之前自願的和人上過床,我……我都不會計較!!」安晨大義凜然的模樣讓白兮心情愈發的好了起來。

「啊?」白兮佯裝一臉失望,「那我真的虧死了,早知道就和別人多上幾次床了。要不然這一輩子只跟你,多無聊。」

「你敢!」安晨磨牙。

「對啊,而且也能對比一下你技術好不好,不好就不要你了。」

「白兮!!」安晨怒,一個翻身,將白兮壓在身下,氣呼呼的瞪她。

「一個蘿卜一個坑,白兮,你這個大蘿卜注定要在我安晨這個坑里生根發芽的,所以,你哪都不許去。」

「這麼霸道呦。」

忽然,安晨笑了起來,賊兮兮,「沒事,對付你我有的是招,我天天不讓你下床,把你弄得透支,對別人你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一把扯開白兮身上的襯衫,嘴里還有些怨念,「說不讓你穿吧,我還得解。」

白兮想笑,安字剛剛出口,後面的話就被安晨毫不留情的吞進月復中——

兩個人折騰了一番又沉沉的睡去。

剛過九點……

「咕嚕……」

 ……

白兮猛地睜眼,趕緊按住自己的肚子。

熟知……

咕嚕……

這次,聲音更大。大到,連身旁的安晨都被咕嚕的醒了過來。

「什麼聲音?!」安晨迷迷糊糊的眯著眼楮。

「沒……沒什麼。」白兮自覺,更緊的按住自己的小月復。別叫了!丟死人了。

然後……

咕嚕……

屋子靜……

默……

噗……

安晨再也憋不住。

「閉嘴!」

「哈哈哈哈。」

「閉嘴!」

「哈哈哈哈。」

「說了閉嘴!」

「我閉嘴閉嘴,啊哈哈哈哈!」

 當的一聲。安晨毫無征兆的被人踢下了床。

good,白兮滿意的點點頭。

嗯,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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