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這件事,雖然已經發生了。但是知情的,卻是沒有幾個,只要殺了他們,便是神不知鬼不覺。誰又能夠知道,古多鐸王子,是死在了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哼,若是真的這般的簡單,那就好了。只是,知情的,何止他們幾個?你殺了他們,于事無補,不過,是加劇兩國的矛盾,又有什麼意義?」苦笑,深吸了一口氣,驀然覺得,好累,好累,區區的一口呼吸,為何,好似是要耗盡了自己的全身的氣力一般呢?
「王爺……是擔心……我們?」方生的面色,明顯沉重了下來。難不成,自己等人,跟隨王爺這麼多年,王爺對自己,連這點最起碼的信賴,都沒有嗎?哼,究竟,是可笑,還是可悲呢?
搖晃了下皓首,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王爺,我們這些人,都是追隨王爺多年的心月復,對王爺忠心耿耿。今天的事情,吾等一定會爛在肚子里面。若是……王爺還不相信吾等的話,吾等,寧願以死明志!」
「吾等寧願以死明志!」
「吾等寧願以死明志!」
「吾等寧願以死明志!」
一干手下,隨著方生,一道跪在了面前,拳拳之心,誰都明白,這是向著主子表現的時候。
「你們……」轉身,眼前,跪了一地的人兒,任誰看了,心里,都是有些感動。只是,風雅間的心頭,卻是輕松不起來。苦笑,「哼,爾等都是跟隨本王征戰多年的生死弟兄,本王,如何會不信賴你們?起來吧,這件事,根本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的簡單。」
「多謝王爺,只是王爺,既然您相信吾等。那麼,在屬下看來,這件事,卻是簡單的很。只要滅殺了這最後的幾個浣月國,那麼,古多鐸王子的事情,便是神不知、鬼不覺。誰又能夠,知道是我們做的呢?何苦,要王爺,去承擔這可以輕易避免的罪責?」方生聞言,心頭松懈了幾分。為主子盡忠,要的,無非就是這一份信賴而已。
士,為知己者死。
「哼,若是死的人,是個平民,那麼,真照著這般作法乜未嘗不可。只是,如今,卻是古多鐸王子死了。浣月國皇室的成員,你以為,他死在我們花月國,當真會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只要,除去了這最後的幾個知情者。」方生說著,冰冷的眸子,斜視向了幾名忐忑不安的古多鐸手下。
「浣月國的力量,皇室的權威,哪里是殺幾個人可以挑戰的?既然發生了,那麼,遲早,有一日會被戳破。如此,與其他日事情敗露,兩國開戰。倒是不如,如今就把事情說清楚。所有的罪責,讓本王一力承擔。」
「啊,不,王爺,王爺千金之軀,如何能夠讓王爺去犯險?哪怕是真的要有人承擔這份罪責……屬下方生,甘願代替王爺赴死。」
「起來吧,方生。」
風雅間緊鎖的眉宇,縱橫的溝壑,依舊,深邃的讓人看不到盡頭。彎腰,伸手,扶起了方生,「一人做事,一人當。本王,怎麼會連這點的擔當都沒有?」
「只是王爺……」
方生還想說些什麼,只是,還沒有等他說出口,風雅間再一次的打斷了他,「何況,這不是你能夠擔當的起來的。究竟是誰殺了古多鐸,浣月國皇室,你以為他們查不出來?何苦,平白添上你的一條性命?」
「王爺,分明是殺了他們幾個後,誰也不會,將今日的事情,透露半個字。任憑,浣月皇室有天大的神通,也查不出來和王爺有關系。若是,王爺實在是放心不下,對這幾個殘兵,下不了手,屬下可以替王爺解決了他們。然後,屬下自行去浣月國領罪。絕對不會,讓王爺牽扯上一分的關系。」
「方生,本王知道,你對本王的好。只是……你別忘記,還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早就已經,逃離了這里。慕容吹花……慕容家的事情……哼,如此的大好的機會,你當真是認為,依照他的精明,會輕易的放棄?」
「啊?慕容吹花……」前一刻還是意氣高昂的方生,如同易老的紅顏,有些焉了。「竟是忘記,還有他了嗎?剛才的事情,他該是看的清清楚楚……」
「哼,不然,本王,何以這般的擔憂?何況,如今他和西南郡王吳闊一道,狼狽為奸,他們任何一方,都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將花月國搞的混亂的機會。好,從中魚利。」
「這……這……屬下……屬下這就帶人追上去,必然將慕容吹花截下。就地格殺,免卻了王爺的後顧之憂。」方生的腦袋一熱,便是興沖沖的攥著刀子,想要離開。
「慢著,這個時候,你到哪里去追?」
「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屬下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王爺。即便是慕容吹花,屬下也要他留下性命。」方生說著,一招手,「來人,隨本將一道,去追擊慕容吹花這個反賊。」
「站住!誰允許,你去了?」
頓住腳步,卻是沒有回頭,「王爺,屬下,絕對不容許,你出事。所以,你就等屬下的好消息吧!」
「混賬,方生,你什麼時候,能夠有點腦子?」風雅間的音調,明顯高了起來。這個方生,為何,就是這般的頭大無腦,讓自己不省心呢?
「啊?」
「哼,若是你想要本王听到你丟掉性命的噩耗,那麼,本王,寧願現在就殺了你。」
身子,如遭雷擊。面色,不受控制的慘淡了下去。「王爺……屬下……屬下只是……」
王爺的心思,為何,自己,就是跟不上節奏呢?
自己一番赤拳忠心,卻是,換來王爺的無盡憤怒。甚至,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這,難以接受!
似乎,是對于自己的咆哮,也有些後悔。皓首微斜,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然而,心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