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報復,生不如死
「沒事,」玄月輕咬嘴唇,不想他插手,「我自己會處理,你別多事,快點走。♀」
楚雲昭冰冷的眸子掃過司寇雪竹姐妹,點頭,「好。」他可以尊重玄月,不插手她的事,但他不放心,要在這里看著。
不放心嗎?他心中掠過一絲茫然︰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竟變的軟了?
不過,只對玄月一人而已,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
玄月又氣又無奈,人家不肯走,總不能拿棍子趕他走吧?
「王爺!」司寇雪竹掙扎著過去,眼里是見到救星之後的希冀光芒,「你快救救我們!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瘋了!快,快幫我們去叫娘親來,快啊!」
玄月向楚雲昭一挑唇角,「她在求你救她呢,你不出手嗎?」
楚雲昭沒有回答,只是拿冰涼了眸子掃了地上顫抖的快要暈過去的女人,慢慢將雙手背負到了身後。
玄月要對付的人,必定該死,他為何要出手相救。
「王爺!」司寇雪華已經嚇得快要昏過去,卻還是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向楚雲昭求救,「求、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父親、我父親一定會感激你的,你、你救救我們,求你了……」
楚雲昭只是背負雙手,眸底是冷酷的殺意,像是要將她們兩個碎尸萬段一樣。
他已知道司寇玉寒曾經怎樣欺侮過玄月,而玄月要對付她們兩個,必定是因她們從前也同樣做過下作之事,他答應玄月不出手,已經是格外開恩,又怎可能出手相救!
司寇雪竹姐妹頓時打個寒戰,求饒的話說不出來了!這人、這人好可怕的眼神,他、他為什麼如此恨自己!
玄月見嘲諷地冷笑,「司寇雪竹,司寇雪華,今天,你們躲不過!」
沒人能夠阻止得了她向仇人討回一切,絕對沒有!
兩姐妹驚恐莫名地看看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孤晴冷笑一聲,「晚了!」她轉身走到火盆旁,拿起那根早已準備多時的烙鐵,頂端呈雞蛋大小的三角形狀,已燒得通紅,周圍空氣被那熱度蒸騰的都有些扭曲,看著就很磣人。
某段記憶跳進腦海,司寇雪竹頓時嚇得臉無人色,驚恐地道,「你、你……你想干什麼……」
「看來,二妹還記得,是嗎?」玄月煞白著臉,那樣痛苦的記憶,她其實真的不願意再去想!
司寇雪竹妒忌她的美貌,借著她實在餓不過,去廚房偷拿東西吃的機會,竟然用燒著的柴棒烙她的手和臉!
那時候,她痛得滿地翻滾哀嚎,可不但沒有一個人上前替她說句話,反而全都站在一邊拍手叫好!
從那時起,她的左臉就永遠帶著一塊嚇人的疤,更是見到司寇雪竹,就如同見到了鬼,避之惟恐不及。
這次穿越重生,也虧得師父治好了她手上、臉上的疤,讓她的美貌更勝從前,否則,也只能如鬼似魅一樣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了。
楚雲昭的眸子卻在瞬間變的森寒,不用問也知道,司寇雪竹當年做下的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我……」司寇雪竹嚇得臉色鐵青,光是看玄月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今天絕對沒有好下場,「大姐,我、我忘了……」
「忘了?」玄月冷笑,「二妹,你以為一句忘了,就將一切全都抹煞?忘了?好,孤晴,讓她想起來!」
「是,小姐!」孤晴就等著這一刻呢,手執烙鐵過去,不由分說一手按住司寇雪竹的肩膀,將烙鐵按在她左臉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過後,司寇雪竹捂著臉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道,「我的臉……我的臉……」
我毀容了!我的臉毀了!
司寇玄月,你這個賤人!你、你不得好死!你……啊,我的臉……
司寇雪華嚇得面無人色,喉嚨里「咯咯」有聲,卻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大姐她、她好可怕,竟然對二姐下得去上如此狠手!
那、那我——
然而這還不夠,玄月神情冰冷地看著司寇雪竹慢慢停止掙扎,捂著臉痛叫不止,仍舊面不改色,「孤晴,繼續。」只這一下,怎麼能夠消她心頭之恨!
「司寇玄月,你好狠!」司寇雪竹嘶聲叫,驚恐地瞪大了眼楮,「你竟然、竟然——」
孤晴根本不給她胡說八道的機會,手中的烙鐵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肩膀上。
「哧」一聲過後,肌膚燒焦的糊味彌漫在空中,聞之令人欲嘔。
司寇雪竹又是一聲慘叫,然不等她有什麼動作,孤晴下手不停,在她身上烙出十幾個痕跡來。
雖說越到後來,烙鐵的溫度降低而威力大減,司寇雪竹還是慘叫連連,到最後根本連叫都叫不出,翻著白眼抽搐了一陣,徹底昏死過去。
司寇雪華駭得都忘了哭,看著二姐沒了聲息,她光是嚇也嚇個半死了!
孤晴鄙夷地扔下烙鐵,走過來。
「大姐,我沒烙你!」司寇雪華雙手猛搖,又想哭,又想要討好地笑,「大姐,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沒有,我沒有……」
「是,你沒有,」玄月輕輕在她面前蹲下來,姿態優雅,臉上甚至是帶著笑的,但這笑容卻讓司寇雪華感到毛骨悚然,「三妹,你這手,可真漂亮,如果指甲都被拔掉了,你說會怎麼樣?」
說罷一把攥住司寇雪華的右手,一個用力。
「啊……」骨頭被虐待的申吟聲傳來,司寇雪華疼得全身打顫,「大姐,不要……好疼……」
這就疼了嗎?
司寇玄月怒極反笑,她怎會忘記,就是那一次,司寇雪華又以欺負她為樂,自己受不過,擋了一下,指甲不小心劃傷她了的臉,結果她竟然讓人拔光了她的指甲!
這,難道會比司寇雪竹烙她臉、手的惡行更來得仁慈嗎!
就是說,玄月也曾受過那樣的苦楚?
楚雲昭眼眸一寒,森然的殺意自他周身溢出,竟要大開殺戒一般。
感覺到他情緒的劇烈波動,玄月立刻起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王爺,我沒事,你說過不插手。」
這家伙,受到傷害的是自己而已,他如此激動做什麼!
不過,不可否認的,他因為自己曾經被傷害過而這般憤怒,至少說話,他還是有些在乎自己的吧?玄月心中有異樣感覺閃過,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臉。
手腕上冰涼細膩的感覺傳來,令楚雲昭莫名狂躁的心瞬間平靜下去,他緩緩低眸,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不插手,但是,旁人也休想再動你一根頭發!」
如今他還不知道,自己心里這種狂怒,是緣于對玄月之前遭遇的心痛。
因他從來沒想到,這個現在看起來如此強勢、冷酷的女子,還有這等痛苦不堪的過往,他現在只想——把她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地保護起來!
「我——」司寇雪華已是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把雙手藏在身後,「我沒有,沒有……」
「事到如今,你否認也沒用,」孤晴在她面前蹲下來,用短劍挑起她的下巴,嘲諷地道,「現在,是你好好享受的時候了。」
「不!」司寇雪華一把打開她的手,顧不上短劍的劍鋒劃傷了下巴,連滾帶爬地往外跑,「我不要!娘親,救命,救命啊!王爺,救我,救我!」
「自作孽,不可活,」楚雲昭眼里是徹骨的冰冷和淡淡的厭惡,退開一步,「你們,該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傲月並沒有做錯。若是換了他,出手只怕會更加無情。
司寇雪華瞬間呆住,說不出話來。
孤晴不耐煩起來,一把將司寇雪華拖回來,扣緊了她右手腕,短劍的劍尖輕輕一挑,將她拇指的指甲挑了下來。
鮮血飛濺,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讓司寇雪華渾身打顫,失聲慘叫,「啊……」
孤晴卻半點不忍之色都沒有,手上不停,將她右手五個指甲盡數挑落。
司寇雪華已是痛的叫都叫不出,右手鮮血淋灕,她抽搐了幾下,終于昏死過去。
「還不夠呢,別以為這樣就會放過你!」孤晴冷笑,扯起司寇雪華的左手,依樣施為。
劇痛之下,司寇雪華從昏迷中醒來,又是連連痛叫。等到左手五個指甲也都被挑飛,她徹底昏死過去,動彈不得。
「小姐,是殺還是留?」孤晴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隨手扔掉。
「留著,」玄月冷冷道,目前殺了她們太爽快了,「月兌光她們的衣服,扔出去。」也讓她們兩個嘗嘗,那時司寇玉寒被那麼多人「瞻仰」的榮光。
「是,小姐。」
孤晴孤星仍舊一人一個,將她們姐妹給拖了出去,屋子里驟然安靜下來。
火盆里的木炭還在 啪輕響,空氣中混和著焦味與血腥味兒,燭火搖曳之下,玄月臉色臉色異常蒼白,雖說加倍將司寇雪竹姐妹給自己的痛苦和羞辱還了回去,可她之前畢竟受到了傷害,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慘痛記憶,又怎是輕易能夠忘得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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