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日玉生煙 第25章 出征高麗

作者 ︰ 程水一

結束了山東之行就一起返回了京城,回到家中就迎來了母親熱情的問候︰「我兒終于回來了看看都瘦成這樣了,是不是在外面受苦了?我一直說不讓你去你偏要去,看看現在吃苦了吧!」

「我在外面挺好的,一直跟著聖上的車駕看看各地的風土民情,倒是漲了見識,哪里說是吃苦,倒是讓母親掛念了。」我道。

「哼,天天在外面玩的都樂不思蜀了有什麼苦吃的!」被晾在一旁的父親不滿的說道。

母親見狀訓斥父親道︰「我還沒說你哪!你看看你前一陣子把庭兒拘著也不他出去,這好不容易能出去自然是要多看看,多玩玩,怎麼你不滿意?」

「哪里的話啊!我只是擔心庭兒出去又惹什麼禍出來。」父親解釋道。

「能惹什麼禍啊?上次庭兒也是出于正義做好事被打成那個樣子,結果哪!你非但不心疼還罰他祠堂中跪了一晚。我可憐的孩子本來身體就不好之後還病了一場,要是真有個好歹我定于你沒完。你天天害怕這害怕那的,崔余慶我算發現了,你現在就是個膽小鬼。」母親越說越氣直接把父親的名字就喊出來了。

我見狀不對忙順著牆根就溜出來了看到還等待在外面的阿翔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傻站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是,公子,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他也沒推辭直接高高興興的走了。

「哎!這小子。」我笑著搖頭道。

當我踏入我所在的院子時正好看到碧荷正頂著大太陽等在門外,心中頓覺愧然忙加快步伐走到她跟前拉著她的衣袖直接進了屋中。在椅子上面坐好問道︰「你在外面站了多長時間了?」

「也沒多長時間,我听前院的人說公子回來了就站在門口看看了,這不就看到你進到院子中。」她站在我面前說道。

「你也坐下吧,我這不講究什麼主僕之禮。你最近一直在干嗎?」我問道。

「倒也沒干什麼,就是在夫人身邊侍候一二給夫人說說你日常都在做什麼事情。夫人待我極和善,還說,還說要給我指戶人家。」說到這里她突然不好意思了。

「啊!什麼?母親竟然要搶我的事情。」我大驚道。

「公子,你小點說,讓別人听見了該笑話我。」她忙制止道。

「那碧荷你告訴我,母親給你說的是誰?你喜歡那個人嗎?」我看著她道。

「什麼呀!公子你又亂說,夫人就是順口一提哪有說是誰呀!」碧荷低著頭小聲書道。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碧荷,你不用緊張,你的未來你做主,到時候我會跟母親去說不讓她隨便就給你指個人的,你只要跟公子我說你看中誰公子我立馬就去給你提親去。」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了,公子,碧荷知道你的好心,求你別嚷嚷了,這要傳出去人家可會說咱們崔府沒規矩的。公子對奴婢的好奴婢心領了,可是公子也要體諒我們做奴婢的,府中這麼多人看著,要是公子你對奴婢太好,他們或許不會說公子什麼但奴婢就慘了,好點的罵一頓不好的就是直接賣出府去。」她道。

「哦!我知道了,那我以後少提。不過你有喜歡的人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啊!」我降低聲音對她說道。

她無語的點點頭。

「行了,那我就休息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把我給累的夠嗆,不過最可憐的是阿翔,天天跑上跑下的鞋子都穿壞好幾雙哪。」我邊把外套月兌下來給她邊說。

她沒有說話只是放好衣服後幫我把被子蓋好就悄悄的出去了。

人休息好了精神也好,第二天回到學堂上也是精神抖擻的看著幾個月沒見的同窗倍感親切,一上午就在歡快的氣氛中度過。下午去射箭騎馬時程伯獻走到我跟前說︰「听說沒?朝廷準備向高句麗興兵哪!」

「沒啊!我天天在家待著我父親恨不得讓找個繩子把我綁著剩的我出去給他惹什麼禍事。哪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呀!」我不解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了吧,我還是听我二叔說的他們都接到調整的調令了,過幾天就要前往高句麗哪!」他神秘的對我說。

「為什麼呀?不是好好的嗎?」我問。

「我听說好像是那泉蓋蘇文死後,他兒子泉男生繼位,但是被被他弟弟泉男健驅逐,所以他就派特使向咱們大唐來求救了。聖上就派龐同善、高品前去處理這件事情,誰知那泉男健竟不知好歹直接拒絕了咱們,聖上一怒之下就派薛仁貴率軍去援助龐同善和高品。說起這個薛仁貴也是一員猛將,直接斬首5000余級並乘勝攻佔了高句麗三城後來又傳來捷報說又有40余城歸附。聖上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收拾高句麗了,現在又派李敬業他祖父為大總管由他道乘機進攻高句麗,這幾天軍中都忙開了,我二伯也在家收拾行李要奔赴前線,我那公主二嬸還不舍得嚷嚷著要進宮給聖上說說不讓他去結果被我二伯給訓了一通說她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其實我二伯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再立幾個功勞,要不人家天天叫他駙馬都尉的叫的他自己都十分憋屈。哎!想當年我二伯也是一肚子的抱負要施展,結果被先皇點為駙馬後就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後院侍弄些花花草草,別人都羨慕他能娶到公主卻不知道他內心的苦,我小時候還老見到他站在練武場上拿著他那把銀槍連聲嘆氣。」說著說著他就直接拐到對他那駙馬二伯的同情上。

「你嗦這麼多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問。

「只顧著感慨了忘記給你說正事了,我給你說著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去戰場啊?咱們也這麼大了天天在學堂中待著讀些無用之書,要不就是在長安城中閑逛,也沒什麼大作為,還不如上戰場廝殺一番來的痛快。」他道。

「啊!你才多大呀就想上戰場。」听他這麼一說我吃驚道。

「什麼多大?咱們再過幾年就要議親事了,早就不是那懵懂不知的年紀了,我不想什麼都沒有就成親。」他道。

我忘記古代的人壽命普遍都比較短,總把十幾歲當二十多用,想想竟囧了,自己還以為趁著這時候好好玩玩,人家已經開始想著建功立業了,真是汗顏。頗為佩服的拍著他的肩膀道︰「伯獻,我向你道歉,沒想到你能想得如此深遠。不過你去戰場你家人同意嗎?畢竟刀劍無眼,有個什麼閃失的你家人不得心疼死了。」

「放心吧,我家好說。恩顧,你去不去呀?我看你學的也差不多,夫子每次問你的問題你都能回答的那麼順利,再在學堂中待著也沒什麼意思,我二伯說薛仁貴其實已經打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去就是順便再拾點功勞什麼的,倒沒有太大的危險。」他勸道。

「嗯,我知道,但是這也不是件小事,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就行。關鍵是咱們怎麼進去,還有啊!咱們並沒有經過訓練能不能跟上行軍的進度等等,這還有一堆問題。」我將我的顧慮說出來。

他听了直接笑了出來,我捅捅他不滿的說︰「你笑什麼呀?我說的不對。」

「那倒不是,我只是沒想到恩顧的心和女子一般細想的這樣周到。恩顧只顧考慮這些怎麼忘記你父親是干嘛的了,你父親是兵部尚書不就是管這個的去求他呀!」他道。

「求我父親,算了吧,我看不行。」我道。

「你倆在說什麼呀?我看伯獻剛笑成那樣。」李浚看到兩人談的正起興也不去射箭了就走過來問道。

「伯獻說要隨軍去打仗哪!」我對他說。

「哦!是嗎?想不到伯獻有此打算,那你跟家里說好了嗎?」李浚問道。

「還沒說哪!就是想先問問你們的意見,還有就是想問問你倆去不去。」他笑著看著我倆道。

「行啊你,都打算好了,我看我倆這回是不去也得去了呀!」李浚道。

「不不不,這還得看你們個人的意願,我剛把我的意思都跟恩顧說了,我是想著在長安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還不如外出征戰一番。」他解釋道。

「是啊!自從去過泰山之後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借著祖父他老人家所掙來的功勞過著榮耀的生活而自身卻又毫無建樹,听得伯獻你這樣說我覺得我也得好好考慮下了。」李浚認真的說道。

「那你哪?恩顧,你怎麼想啊?」程伯獻見李浚松口說也準備去就問我道。

「我啊!我倒沒你們想的那麼偉大,要去建功立業什麼的,不過我看書中描寫戰場上的各種壯烈以及邊疆的各種美麗的風情還是挺向往的,如果你倆都去的話我自然也不會落後的,畢竟你倆要不在我在長安就沒什麼意思了。」我道。

「哈哈,太好了。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要反悔呀!」程伯獻高興的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剛剛的問題還沒解決哪!」我潑冷水道。

「沒事的,李浚家和我家的叔伯兄弟都在軍中,這個好解決,現在就是和家里說這件事情,這個是挺難得,不過我家中還好些,就是你們兩個想想怎麼說吧。」他說。

「哎!這的確不好說,我現在就能想到我母親听到這樣說的反映,頭疼啊!」李浚模著下巴道。

听他這麼說我立馬想起母親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禁犯起了難道︰「這,家里要是實在不同意怎麼辦啊?」

「實在不行咱們就得再想辦法了,我看咱們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先把東西準備好再說,來個先下手為強,家里再阻礙就溜走。」李浚一拍巴掌堅定的說道。

「是個辦法,我幫你們去搞定武器裝備之類的東西,你們在家收拾好行李就行了。」程伯獻也行動起來了。

「行,那等你弄好了說下我再跟家人說,我這幾天得先探探他們的口風。」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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