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作之下,蔚惟一身上的被子從肩膀滑落到腰間,露出她雪白無暇、曲線優美的酮體來,蔚惟一的話說到一半就見段敘初的眼底浮起戲謔的笑意,她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連忙抱起被子,「你……」
還沒有遮住身體,段敘初伸來健臂將她拉入胸膛,「看把你緊張的!」。一只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她光滑細膩的背部撫模,段敘初低沉的聲音里蘊著笑,「若是不假裝生氣,不就看不到惟惟的在乎和這樣的春色了,嗯?」
太月復黑的男人,一天到晚的樂趣就是整她,看她出糗。
蔚惟一的身子因為他的觸踫而顫動著,也不再試圖遮蓋自己,她把自己整個人埋入段敘初的懷抱里,不一會就感覺到他腿間某物的**。
蔚惟一這才想到自從她割腕之後,他們兩人就沒有再做過了,這讓她心里很愧疚,張口想說些什麼。
段敘初卻並沒有把注意點放在那方面,手掌溫柔地撫著她背上的頭發,「不過我說真的惟惟,你最近真的太懶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都快要變成我們家第二只‘毛毛’了。這樣的習慣可不行,早睡早起才有益身體健康,才能在最佳的狀態下懷孕,如此一來我們孕育的孩子才更加優秀、聰明。」
敢情他一直忍耐,就是在算讓懷孕的最佳時間?
蔚惟一覺得這男人太無趣,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段敘初放在她背上的動作一頓,把她從懷里拉出來,大手握著她的一張小臉,他滿眼痛色地凝視著她,「你這是什麼語氣?你果真越來越不耐煩了,蔚惟一你現在就開始厭倦我了嗎?」
蔚惟一看到段敘初認真而難過的神色,她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抓過身後的枕頭就往段敘初身上砸,「段先生你再作下去,以後就讓你陪毛毛睡覺。」
段敘初不躲不閃的,挑眉發出一陣低沉愉悅的笑聲,「嗯?」,半晌後他放開蔚惟一,手掌寵溺地模著她的腦袋,「起來吧!我待會要出去,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乖乖地待在這里,跟毛毛一起玩。」
蔚惟一笑著應道︰「好。」
***
中午時段敘初在某家較私密的菜館里和丁慧娟一起吃飯,他把一支裝有某種透明液體、密封好的試管交給丁慧娟,「伯母想辦法讓江震天和秦悅服下這種藥物,幾個小時後你的心願就完成了。」
丁慧娟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也不敢輕易打開,她晃動著透明的液體,蹙著描繪精致的眉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段敘初眯起的狹眸掃過去一眼,唇畔勾起一貫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表情高深莫測,「若是伯母相信我,就不要問那麼多。伯母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伯母就是了。」
丁慧娟跟江震天離婚十幾天了,拖到現在還沒有從江洲集團離職,也因此殺江震天刻不容緩,但要殺一個人或許很簡單,然而殺江震天這種身份,並且逃過法律的制裁,並非易事。
如果段敘初給她的這種藥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江震天,警方也不會查到,或是就算查到她身上,也找不出她是殺人凶手的證據,那麼她願意嘗試。
丁慧娟握緊試管,掌心里冒出一層冷汗,真到了這一刻她並沒有表面那麼沉著冷靜。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並不願意親手殺死自己的丈夫,她寧願江震天病重而死,但形勢所逼,她不能再拖下去。
除了對江震天的仇恨外,她更不願放棄江家的財產。
丁慧娟緩慢而沉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
這天早上,蔚惟一跟毛毛一起從海邊走過一圈後回來,蔚惟一坐在沙發上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毛毛則如往常一樣蜷縮成一團,在蔚惟一的腿上呼呼大睡。
蔚惟一選了一個頻道,恰好看到從今天凌晨開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的、有關四大財閥之一江家財閥的丑聞。
大概意思就是兩天前年老的江震天為提高在床事上的質量,和包養的情人一起服用某種催情藥物過量,失去控制之下導致情人肚子里四個月的胎兒死亡。
江震天本人因精力耗盡而住進醫院,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江震天一死,也就意味著江家財閥易主……如此等等,蔚惟一一看便知必定是有心人故意傳出這樣的消息。
其中附有幾張不堪的照片,秦悅的血從涌出來,染紅雪白的大腿,江震天卻還壓在秦悅的身上。
蔚惟一的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一股惡心,抬手捂住嘴干嘔起來,卻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她坐在那里臉色蒼白著,額頭冒出冷汗。
毛毛听到動靜後醒過來,兩條腿直立起來,仰著頭幽藍色的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主人,它「喵喵」擔憂地叫了兩聲。
周醫生聞訊趕過來,疾步走到蔚惟一身側,一邊拍著蔚惟一的背,一邊職業性地詢問︰「蔚小姐哪里不舒服?」,轉頭看到電視屏幕里的畫面,周醫生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拿過遙控器關掉電視。
蔚惟一過了一會才緩過來,接過周醫生遞來的一杯清水,喝下去幾口,她看著周醫生關懷的神色,搖搖頭,「我沒事了。」
周醫生點點頭,「那就好。」,看了一眼又在蔚惟一的腿上睡過去的毛毛,她沉默不言地坐在蔚惟一對面的沙發上,細心地留意著蔚惟一的身體狀況。
「周醫生。」蔚惟一見周醫生沒有走,她開口詢問道︰「報道里有幾分真實度?」
毋庸置疑這件事必定跟段敘初月兌不了干系,雖說段敘初不讓她干涉,但至少她要了解一下,知道段敘初的處境,她才會安心。
「有八成是真的。」周醫生看了蔚惟一片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拿過體溫計讓蔚惟一先量一下,「那邊傳來消息說江震天應該活不過明天,而秦悅在被送去醫院一天後醒來,就離開了,或者更確切地說秦悅跑了。」
蔚惟一詫異,「跑了?」,她蹙起眉毛,總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神色凝重地說︰「阿初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不能說是段先生一時疏忽。一來段先生表面上不能太過干預這件事,只能怪丁慧娟的下屬辦事不利,沒有看住秦悅;再者蔚小姐也知道秦悅畢竟有幾分本事,她是在打暈某個護士之後,喬裝打扮成護士逃離醫院的。」周醫生說完,接過蔚惟一遞來的體溫計,看了之後確定蔚惟一的體溫正常。
蔚惟一點點頭,「也是,換做一般人能保住命就是萬幸了,秦悅還能在監視中逃跑,我估計也應該有接應她的人。」
「這點蔚小姐不用擔心,段先生已經吩咐我們去找秦悅了,很快就會有消息。至于段先生本人……最近也只是忙了些,陪蔚小姐的時間少了很多,並沒有其他可以威脅到段先生的人或事。蔚小姐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對段先生最大的支持和幫助。」
蔚惟一聞言只覺得滿心的柔軟和甜蜜,沒有再問什麼,她抿著唇輕笑出聲,「周醫生你也變得跟阿初一樣嘮叨了。」
蔚惟一和周醫生朝夕相處這麼久,知道周醫生並不是一個只听從命令行事的機器,反而對她的關心程度超過了身為下屬的職責,漸漸的兩人建立起的私人感情越發深厚。
「那是因為段先生關心你。」周醫生淡淡地微笑,「其實你可能還沒有見識過段先生真正叨嘮的時候,具體表現在撫養、教導囡囡上。誰家的孩子都很難搞,囡囡之所以這麼乖巧,最大的原因在于段先生的教育方式上,這幾年無論囡囡多淘氣,他從來沒有失去過耐心。」
蔚惟一眼中酸楚,含著淚點頭,「我知道,我能想象得出來。」,剛說完蔚惟一的胃里又是一陣翻涌,她連忙起身跑去洗手間,低頭趴在那里吐了出來。
周醫生跟過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詢問道︰「蔚小姐上次跟段先生同房是什麼時間?月經呢,也正常嗎?」
蔚惟一一愣,「大概是半個月前,月經是在這個月27號,今天才20號。」,她自己也想到什麼似的,瞳孔猛地睜大,卻又在下一秒冷靜地搖頭,「不可能……就算是懷孕,也不會這麼早出現嘔吐的現象,我只是被剛剛那件事惡心到了而已。」
「那也可能是腸胃問題。」周醫生到底見過太多病癥,很平靜地說︰「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去醫院做下檢查。」
蔚惟一顰起眉毛,「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用驗孕紙就好了。太重視的話,結果若不是懷孕,那我不是空歡喜一場?」
周醫生無奈,學著蔚惟一平日里的語氣調笑道︰「我發現了,蔚小姐和段先生一樣,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往往也會各種想法,以至于糾結很久。」
蔚惟一大囧。
最終周醫生還是帶蔚惟一去了醫院,抽血檢查後拿到單子,周醫生一臉嚴肅地對蔚惟一說︰「確實沒有錯,蔚小姐你懷孕了。」
「啊?」蔚惟一來之前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听到這個結果她整個人一晃,差點栽倒之際眼疾手快地抓住周醫生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進去。
這一刻她因喜悅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涌出來,聲音顫抖地問︰「所以阿初的夢想成真了嗎?會不會是誤診,我們要不要再做一次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