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二哥進去的時候,林又沒有再進去了,而是陪林巴弄弄藥材,順便幫余好煮了驅寒茶。等她托著碗進去的時候,正好听見余好在說︰「……請將軍替小女子的身世保密。」
「雖然怪異令人難以相信,不過只要你保證不離開軍營範圍一步,本將軍就暫且相信。」林政桓一臉的嚴肅,盯著余好,好似要看穿她是哪來的妖孽。林又替余好捏了把汗,她爹爹沒事就會嚇人。
「謝將軍。本來女子不宜留在軍營,若是給將軍帶來不便,還請將軍諒解。」
「恩。」林政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點點頭對林巴說,「你前些日子不是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徒弟麼,現在這個現成的就給你吧。」說的語氣好似還便宜了林巴一樣。又是一會兒的思索,對林又說,「余小姐就住你隔壁給你做伴好了。以後別鬧我說不給你找女伴。」
林又笑嘻嘻的點點頭,一回頭就看見余好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她。
「誒,我爹和你說什麼了,你怎麼回他話的?能不能給我說說?」在余好休息好後,她們就走出了林巴的住所,往將軍府邸走去。林又想起她身上的尷尬,還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給她穿上,再又加上軍袍,確認無恙後才出門。
「問我是什麼人啊。」余好悠悠的走在她身邊,臉上沒有表情,「我就問他是在哪里發現我的。知道是湖里以後,我就實話實說嘍。」
「實話實說?」
「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我知道自己是誰,可是這里是(色色小說
就這樣?林又不敢相信。
「很詭異吧?很難相信吧?」余好看了一眼她,舒出一口氣,笑笑,「我自己都嚇死了。原先還擔心語言不通,後來發現我們口音差不多就安心了一點。後來你爸聞起來的時候想編個失憶的借口,可是發現你爸是將軍,我在的地方又是軍營以後,決定說實話賭賭看。我知道來歷不明會被亂棍打死,反正最壞就是死嘛,就說實話啦,失憶的人我不知道怎麼裝,何況這里還有一個大夫……好險,你爸竟然會相信誒。」
「‘你爸’,是說我爹是麼?」林又听了半天,發現自己掌握不了重點了。亂棍打死是什麼?
「哦,對,是說你爹。」
「敵軍的線人我們不會亂棍打死的。」想了半天,林又終于搞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們只是會囚禁,順便拷問。」
「囚禁?那我現在是被軟禁了啊……」余好一愣,模著額頭,「還以為他相信了,看來我這樣的存在真的是很難令人信服啊。」
「額。其實我還是不明白,你是哪里來的?是什麼人?」林又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次。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普通家庭普通大學,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哪里來的啦!」余好胡亂的撥著頭發,一臉的郁悶。
林又馬上閉口不再問了。不管她是哪里來的,不管她是什麼人,反正自己有伴了。看她柔柔弱弱細女敕白皙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危險的人。
只是,听到她說「大學」,難道她識字?可是大學明明只有男子才能進去呢。她自己會識字,可那是爹爹手把手教的,爹爹一直把她當男孩養著。難道她家也把她當男孩?
真不像。
在快到府邸的時候,林又眼尖的發現自家門前的槐樹上蹲著一個人。二哥?他怎麼會爬樹了?
「仙女!」在走到樹下的時候,果不其然的,林又听到林爾臻出聲了。
余好應聲的抬頭,林爾臻笑嘻嘻的說︰「歡迎來到我家。」
林又一個白眼斜過去,什麼叫你家,又不是和你住,你開心什麼。
之後的日子,林又變得很忙碌,每天要提早半個時辰起床。
清晨在家的訓練完了以後要花上半半個時辰叫余好起床,見她醒了以後還要幫她打水放在邊上,然後才開始做自己的事情。等兩個人都弄好以後,一起出門,順便還要幫余好擋住二哥的騷擾,一路送她到林巴的地盤,然後叮囑帶威脅二哥後,才往營地趕去。
早上營地練完以後,也不能像以往那樣混在軍營里吃飯了。要去接余好回府邸,陪她燒飯,吃飯,然後一起給林巴送飯去。
在之前,她下午沒事的時候會回去睡個覺或者陪爹爹到處看看。如今,她的生活好像是圍著余好轉了,一般余好下午要和林巴去外面找草藥,二哥會跟著,于是她也不放心的跟上。誰叫林爾臻這麼纏人,經常的,余好一看到他就躲在她的身後,估計是被二哥嚇的。只有晚上,她才有閑暇的時間。吃完晚飯後就和余好到處走走聊聊天,當然只能在軍營附近走動走動。
林又還記得那天余好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著實嚇了她一跳。余好的頭發就在腦後綁成了一束,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頭發綁起來以後才擦到脖子,之前她**的倒是沒有注意。
「你,你,你嫁人了啊?」當她結結巴巴緊緊張張的問出來的時候,得到的是余好的一個刀眼。
「人家我還待字閨中好不好。」
「那你的頭發怎麼剪了啊!」林又心里一急,嫁過人的女人,在軍營里可不好啊。
「你們這里不能剪頭發的?」
「沒嫁人的姑娘頭發一定要留在腰際,最好是在臀圍。只有為人婦的才可以剪成你這樣短的。」姑娘頭發有很嚴格的規定的,這個爹爹從小就教她,搞得她現在雖然很煩這麼長的頭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留著,只是多盤了幾圈。
「那怎麼辦,我們家沒有這樣的規定的。」余好一臉的不高興了,「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到了這里成了人婦了,我都是遇到的什麼事啊!」
最後還是余好自己想了法子,把頭發扎成一個球放在後腦勺偏上一點的地方,然後找了塊布包在頭上弄成頭巾,露出後面的球,也露出前額短短的頭發和一些鬢角。那頭巾是帶紅色的,襯著余好白皙的臉,怪是好看的,也沒人會看出來頭發的長短了。
林又又一次想,哦,原來別人家的女兒是這樣的。自己真的太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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