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福清宮的李煜見臉色蒼白的流珠躺在床上,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流珠的貼身侍女紅玉哭咽著說道︰「國主,嬪御品嘗了韻貴人送來的梨花酒後,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來人,把韻貴人給我打入冷宮。」听完紅玉的講述,李煜竟然連事情的真假都不查詢,直接給韻貴人判罪。這令在場的宮人們都不由自主的看床上的那位閉著眼的病美人,果然是國主心坎上的人啊。
「御醫,嬪御可有大礙?」李煜模著流珠毫無血色的臉,問道。
「國主,嬪御中的是乃是劇毒」鉤吻「,鉤吻毒性霸道,一旦進入人體。縱有華佗在世,也無回天之力。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嬪御體中似乎有什麼在與鉤吻抗衡。因此,嬪御現在身體並無大礙。請國主寬心。」
「依御醫看,到底是什麼在與鉤吻之毒抗衡呢?」
「國主,老臣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得觀察嬪御這幾天的好轉情況再說。但是,老臣可以肯定的是此物的毒性絕不亞于鉤吻。」御醫將自己的推斷毫不保留的告知李煜。
竟然是毒物。李煜的重眸中散發出精光。「此事決不可告知第三人。你盡快把此物查清楚再告訴我。」
得知李煜不分青紅皂白的將韻貴人打入冷宮,作為一國之後的小周後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小周後來到福清宮,為了表現一國之母的大氣,就帶來了不少珍貴的補藥給流珠。
「國主,關于韻貴人毒害流嬪御一事,還請國主重新明察。」小周後開門見山的勸道。
「薇兒,本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此事就不容再議。」李煜絲毫沒有給小周後情面,以堅硬的口吻說道。
「可是……。」小周後沒有想到李煜的態度如此強硬,這也是第一次李煜在後宮之事上連她的一絲意見都不听取。罷了,看來國主現在真是完全被流珠那個小賤人給迷住了,現在自己還是不要與國主鬧僵才好。等國主對流珠失去興趣時,再來治流珠也不遲。
「國主,我覺得那日所見的窅娘姑娘不錯,不如為她另覓一住處吧。」小周後試探的問道,想知道李煜對窅娘的感覺。
「窅娘?哦,對了,就是竹中舞蹈的那個。既然國後喜歡她,此事,就國後看著辦吧。」李煜似乎對窅娘不是有很濃的興致。
小周後覺得詫異,窅娘如此美麗動人,跳舞時就連她這個女子也被深深吸引。當時國主不是很滿意嗎,為什麼現在態度卻如此冷淡?
小周後哪里知道,當時的李煜滿意,是因為小周後。他看到小周後特地找來窅娘來獻舞,不禁覺得小周後成熟了。而窅娘呢,看到當時李煜拍著小周後的手就明白了,李煜只不過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周後找來的舞姬。
連續幾日,李煜都宿在福清宮。宮人們紛紛把流珠看作是大周後轉世。同樣是談得一手好琵琶,同樣是病危,國主都不離不棄,夜夜守在身邊。
幾日過後,流珠病情已漸好轉。這日夜晚,流珠命人為自己梳妝裝扮。
當李煜進來時,只見床上的流珠睡衣薄于蟬翼,醉人的曲線盡收李煜眼底。本想李煜會看的如痴如醉的流珠,卻在李煜的重眸中看到了厭惡。但是流珠不信,多少男人為自己趨之若鶩,她就不信李煜不會對自己動心。
待李煜慢慢走近時,流珠盡情挑dou著李煜。
未想,李煜緊握住流珠的手,把頭一偏,說道︰「夠了。」
「國主。」流珠臉上無比錯愕,她沒有想過自己的主動竟會讓流珠抗拒。
「流珠,本國主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听本國主的話。」李煜撿起地上流珠月兌落的睡衣,接著拋在流珠身上。
流珠大笑道︰「人人都道國主不理政事,只知附雅風流。沒想到國主竟是個如此精明的人。對我無比寵愛,惹來眾妃嫉恨,降低我的防備心,不讓我的主人懷疑。可是我的國主,我本就身重劇毒,又怎會怕死呢?」
「這你不需擔心,你中的乃是斷腸草。我認識千面聖手南宮逸,他有此毒的解藥。」
「既然國主能解我的毒,我自當誓死跟隨國主。」流珠信誓旦旦的說道,嘴角卻露出一抹奸笑。果然一切都在主子的計劃之內。剛才自己的美人計沒有白試。如果今日李煜不與她攤牌,她仍舊不會相信主子的判斷。
「好,現在你只需繼續扮演好寵妃這個角色就行。至于解藥,我會盡快為你尋來。」李煜認為流珠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畢竟還有什麼能比一個人的性命更為重要呢?他哪知道流珠早已計算好了斷腸草與鉤吻的分量,而斷腸草的解藥早就在流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