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寒門,死于貧困 彩蝶失身花柳巷

作者 ︰ 左荒

雲作憂忙得樂不思蜀,轉眼就把彩蝶的存在拋之腦後,雲作祥為了護著珊瑚便一直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唯獨彩蝶一人孤苦無依,索然無趣,她瞧著雲作憂左擁右抱流連花叢的模樣啐了一聲︰「別的爺都好生護著,你倒好,連我丟了估計都不知道。」

雲作祥道︰「他本就是這樣,你又不是頭一回見他了,竟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珊瑚拉過彩蝶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笑道︰「那就不理他,咱們玩咱們的。」

彩蝶看到周圍眾多形色各異的美姬或調笑或打趣,有些不堪的甚至倚在男子懷里,疑惑的問道︰「珊瑚姐,她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珊瑚騰一下紅了臉,囁嚅著不知該怎麼解釋,雲作祥出來解圍道︰「非禮勿視,非禮勿听,小小年紀,好奇心倒不輕。」

彩蝶這才沒了話語,一杯一杯喝著面前甜絲絲的酒水。珊瑚待在這樣的環境里多少有些不適,雲作祥為了讓她寬心,悄然伸出手去拉住她袖袍底下的小手。珊瑚心頭一跳,難為情的作勢要抽回,雲作祥淡淡瞥了她一眼,她便沒了魂魄,一心任由他拉著。

彩蝶三杯五杯的吃酒,不一會兒就頭昏腦漲,迷迷糊糊,她環顧四周尋不見雲作憂的身影,對珊瑚和雲作祥道︰「四爺,珊瑚姐,五爺不見了,我去尋他一尋,回來了咱們好一起回府。」

珊瑚驚得一把收回手,羞赧的點點頭道︰「好好……」

彩蝶不解,滿面狐疑,卻沒再多想,起身搖搖晃晃就人群中走去。雲作祥早就揮退了眾美姬,他們的座位又頗為偏僻,此時此刻只剩下珊瑚和雲作祥二人,思及方才的事情,二人都沒了言語。

本來同房的丫鬟和主子,拉拉扯扯都是在所難免的,珊瑚也不是沒有和雲作祥有過比這更為親密的接觸,只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和這個氛圍,他的牽手就顯得別有用心了。好好的一汪春水被雲作祥攪得滿是漣漪,珊瑚再也耐不住,微微向左欠身,借此拉開和雲作祥的距離。

雲作祥蹙眉道︰「我讓你為難了?」珊瑚搖頭。

「那你這是作何?」

珊瑚不語,又重新調整身子回到原來的位置。雲作祥再次一把攥住她的手,珊瑚驚訝的低呼︰「四爺……」

「噓,噤聲。」雲作祥命令道,「還有……別動。」

***

彩蝶離了雲作祥和珊瑚,向後來尋找雲作憂的身影,不知不覺走到了後院,周遭一片漆黑,四下無人,她叫了聲︰「五爺……五爺你在哪兒啊?」

聲音甜膩可人,稚女敕嬌羞,一听便是女聲。恰巧此時出恭歸來途徑後院的石府大少爺石鷹井听見這聲喊叫,霎時身子就酥去了半個,他左右環顧,終在水井旁瞥見一抹倩影。他摩拳擦掌,躡手躡腳的湊過去一把攬住彩蝶的腰調笑道︰「呦,這是哪家的姑娘,女扮男裝出入青樓,膽子夠肥的。」

彩蝶嚇了一跳,驚呼著掙扎起來,石鷹井捂住她的嘴不懷好意道︰「不管你是哪家的姑娘,爺相中的,以後就是爺家里的姑娘。」

石鷹井抱起彩蝶繞過走廊來到一處僻靜的牆角,彩蝶因吃了酒無力掙扎,淚眼朦朧的任由他胡作非為。事畢,石鷹井見彩蝶哭得可憐,替她抹了一回淚,輕哼道︰「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鼎鼎大名的石府大少爺石鷹井,爺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不磕頭謝恩也就罷了,哭哭啼啼做什麼,沒得傳出去說是我強迫你。♀」

「你……你就是……強迫……我。」彩蝶抽泣道,梨花帶雨般煞是可人,石鷹井忍不住又將其攬在懷里一番溫存,溫言軟語勸她跟了自己。彩蝶不願,石鷹井只當她是不知好歹,冷哼一句︰「給臉不要臉,爺想要什麼樣兒的姑娘沒有,又不缺你這一個。罷了,既然不願,我也不勉強,只是今日這事……莫要隨處亂說才好,否則爺不保證你這漂亮的臉還能完好無損的待在脖子上。」

彩蝶推開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顫顫巍巍的離了牆角。石鷹井啐道︰「白瞎了這麼嬌滴滴的可人兒,如此不解風情。」

彩蝶回到醉香苑內,雲作祥已經坐回四人原先所在的桌旁,三人一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彩蝶想起方才的遭遇,又對比眼前的場景,不禁心生悲涼。她提步上前,挨著珊瑚坐下,珊瑚笑道︰「正說你呢,你可就來了,五爺說他轉著圈兒找你,你又說你轉著圈兒找他,你道好笑不好笑。」

眾人一同笑起來,唯獨彩蝶笑不出來,曾幾何時,她還想著有朝一日跟了雲作憂去,哪怕是做妾室也好。現在這希冀是越發無望了,她如何還能笑得出來。

雲作憂招呼眾人一同離去,湊到珊瑚身旁和她調笑,竟當彩蝶是個不存在的一樣。彩蝶知道雲作憂一顆心都在珊瑚身上,今天外出本來也沒有自己的安排,可是她踫巧听到四爺來找五爺說要上街,就吵著鬧著要分一杯羹。游玩是游玩了,誰曾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是無顏講給任何人听的,只好憋在心里,百結愁腸。

夜間回到房內,伺候雲作憂睡下,彩蝶和月衣來到外間換衣就寢,彩蝶扭捏著不肯月兌衣,月衣不解,調笑著說她是害臊了,作勢上前要「伺候」她更衣。彩蝶掙扎再三,抵不過月衣比她大上兩年,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拱到了床上。

彩蝶哭著哀求道︰「月衣姐,求你了,我自己月兌還不成嗎?」

月衣笑道︰「難得我有心伺候你,你還不肯,罷了,自己月兌就自己月兌,月兌了趕緊躺過來,免得著涼。」

彩蝶猶豫著褪下外衣,露出里面衣不蔽體的襲衣,月衣一愣,驚訝道︰「彩蝶這是……」

彩蝶再也忍不住淚珠,趴在月衣懷里哭訴起來,將今晚在醉香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月衣,月衣听了勃然大怒道︰「這還得了?石府又如何了?雲府的丫鬟可是他能隨意欺侮的?你也是的,剛才在醉香苑怎麼不告訴五爺,讓他替你做主?」

彩蝶思及雲作憂更是傷心,啜泣道︰「五爺不是伴著那些美姬,就是伴著四爺房里的珊瑚,哪兒有工夫理會我的死活。」

月衣嘆了口氣,滿面愁容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要不……旁敲側擊的告訴石姨娘,畢竟她也是石府的人,說不定會為我們做主呢。」

彩蝶點了點頭,又趴在月衣懷里哭了好一陣才入睡。

***

醉香苑的上房內,一名琴姬和一名舞姬正在極盡能勢的演奏,八寶垂絲大床上斜躺著一位人間少有的翩翩公子,眉如橫木,眸若冷星,餃得潘安郎艷獨絕,添得曹植才高八斗,正是雲府二少爺雲作悅是也。

舞姬轉了圈借勢倒在他懷里,嬌嗔道︰「爺您真壞,讓奴家跳了那麼長時間的舞,是想累得奴家一會兒百般求饒嗎?」

雲作悅摟過她的縴腰,正待一親芳澤,房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七寶從外間走入房內,魂不守舍的坐在桌旁。

雲作悅的興致被他攪了,一把推開身邊的舞姬,淡淡道︰「行了,你們都退下,爺今天沒興致。」

「是。」

雲作悅慵懶的靠在床邊,勾了勾手指道︰「七寶,過來。」

七寶低眉順眼的來到雲作悅身邊,滿面愁容,瑟縮不前。雲作悅失了耐性,一把將他撈過去揉在懷里,撫平他微蹙的眉頭問道︰「怎麼了,心不在焉的,為我方才趕你出去的事情使性子呢?」

七寶搖頭︰「奴才不敢跟二爺使性子。」

雲作悅笑道︰「那又是為何?見鬼了不成?」

七寶渾身一震,面色發白,哆哆嗦嗦得抖了起來,雲作悅見狀詫異非常,喃喃道︰「莫不是真的見鬼了,瞧把你嚇得。說來听听,究竟怎麼了?」

七寶戰戰兢兢道︰「我不敢說……」

雲作悅面不改色的動手動腳,玩味道︰「說不說?嗯?」

七寶紅著臉求饒道︰「說……說還不成嗎?方才我出去的時候,在後院瞧見個熟臉,二爺猜是哪個?」

「你熟的定是府里的,會來這醉香苑的除了我也就只剩下五弟了,難不成是他?」

七寶道︰「差不離了,不是五爺本人,而是他房里的丫鬟彩蝶,估計是女扮男裝出來玩的。」

雲作悅輕蔑道︰「上這種地方還帶著丫鬟,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不過是他房里的丫鬟罷了,你怕成這副模樣又是為何?」

七寶眨了眨眼,湊到雲作悅耳邊低聲言語一陣,雲作悅蹙起眉頭,反問道︰「有這等事?」

「是了,我在旁看著,錯不了,就是石府大少爺。」

雲作悅想了一陣,冷冷道︰「石府越發猖狂了,不過就是仗著朝廷權勢,居然縱容府里的公子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左右不過一個奴婢罷了,犯不著為此跟石府起沖突,畢竟石姨娘那兒不好得罪,你只當沒看見就好。」

七寶囁嚅道︰「我私心里也是這麼想著,倒是跟二爺心有靈犀了。」

「是嗎?」雲作悅輕佻道,「心有靈犀一點通,那你倒是說說現在二爺心里想的是什麼?」

七寶紅了臉,嗔怪道︰「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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