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沉睡中的莫琰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姥姥。」如沫望向那黑衣女人,「是不是沫兒的血不起效果啊,怎麼莫琰還不醒來啊?」,滿眼的焦急。
「不會的,再等一會兒。」黑衣女人依舊目不轉楮的望著沉睡中的莫琰,並未看向那滿眼擔憂之色的女子,「我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涵兒快點醒過來吧,娘親就在你眼前啊,快起來看看娘親啊。千年前的那場冰封,魔王赤炎曾告訴她,若想將殷夏涵救出,必須修煉魔界的一種禁術,再加上極陰純狐之血方可成事。現在,千年時間已過,禁術早已練成,極陰純狐也現世,可為什麼?涵兒還是不願醒來?
「哎!」空中似乎是誰在嘆息。
「誰?」黑衣女人警惕地看向四周,「是誰,出來。」她的洞穴極其隱蔽,會是誰?看向四周,卻見如沫早已陷入昏睡。「沫兒,醒醒。沫兒,你怎麼了?」黑衣女人疾步走到如沫面前,「沫兒,醒醒,沫兒。」卻未注意到身後石床上莫琰身上那抹淡淡的極其柔和的光。
「娘。」那光漸漸聚集,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出現在莫琰所在的石床旁邊,女子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朱唇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而她的眸中卻充斥著淡淡的憂郁之色,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無瑕。
黑衣女人听到呼喚連忙轉身,「涵兒。」伸出手想要踫觸那千年未見的女兒,壓抑著內心的情緒伸手欲要將她擁入懷中,不曾想手卻從殷夏涵的身體橫穿而過。「涵兒,這是怎麼回事啊?」黑衣女人望著自己橫穿而過的手,這是怎麼回事?「涵兒,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娘不能抱你。涵兒,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是不是沫兒的血不夠多?」黑衣女人眼眸瞥向那沉睡的紅衣女子,「如果是這樣,那我……」眸中嗜血,疼惜一閃而過,慢慢走向那紅衣女子,欲要再次取血。
「娘親,不要。」殷夏涵急忙喚住那黑衣女人,「娘親,這萬萬使不得,不要傷害沫兒,她是無辜的。」
黑衣女人轉身看向那無形的身影,「她是無辜的,那你的,你何嘗不是無辜的。」望向石床上沉睡的莫琰。「都是因為他,都是他,若不是他,你就不會死。」利爪透著光芒,殺氣頓生,似是下一秒便將他置于死地。
「娘,不要,求你不要傷害琰兒,千年前我已答應小晴要保護他,怎可食言?求求你,不要傷害琰兒。」
「你讓娘親怎麼辦?」黑衣女人痛苦的喊道,「涵兒,你讓娘親怎麼辦?」
「娘親,你不要傷心,這千年來我在琰兒體內潛心修煉,這千年來我過得很好。」殷夏涵笑著望著黑衣女人,突然,眸光一變,「啊……娘親,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仔細听我說。」語氣中增添了一抹焦急。
「涵兒,你怎麼了?涵兒。」黑衣女人察覺了她的異樣,「涵兒,你告訴娘啊,你怎麼了?」
殷夏涵笑著搖搖頭,她的身體在慢慢消失,她又要回到琰兒的體內了,這些話已經沒有時間說了。她現在要說的是,「娘親,涵兒……求你,不要傷害琰兒還有沫兒……若想救我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破解沫兒千年前的毒誓。娘親,保護他們。」終于身影慢慢消失,仿佛這一切不曾來過。
……
墨流光醒來之時,天空早就一片昏暗。
「公子,你醒了。可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妥?」茹茴走近說道,替墨流光扶好枕頭,讓他立起身來,見他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看,「公子可是餓了?」
「我……」墨流光開口,他的聲音因缺水嘶啞難听,「給……我水。」結果茹茴手中的茶杯,干澀的喉嚨經過茶水的澆灌頓時清爽了許多,「我們是如何回到客棧之中的?」剛才他記得清楚,他們還有莫琰一行人都在鎮南的,怎麼轉眼間就回到了這里。
「公子怎麼忘了,方才是我扭傷了腳,是公子背我回來的呀,誰知到了客棧門前公子竟然昏了過去,怎麼?公子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茹茴緊盯著墨流光的雙眼。
「是嗎?」墨流光不自然的撇開臉,「莫琰公子他們呢?」
「他們啊,莫琰公子說想要看白狐,就留下了,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茹茴說道,一瘸一瘸的慢慢走到桌邊又幫他倒了一杯茶水,墨流光看著茹茴的背影,看來真的是崴了腳不假,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就像是那段時間的記憶被憑空抽走一般。
「沒事了,可能是天太悶了,沒事,沒事。」墨流光避開茹茴的直視,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卻未留意到茹茴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
好熱,墨流光撕扯著自己的衣物,怎麼感覺渾身越來越熱了,怎麼回事?感覺**越來越脹……
茹茴看到墨流光此時的樣子,嘴角噙著一抹笑,慢慢走近,「公子,你很熱嗎?要不要我服侍你沐浴一下?」緊貼在墨流光耳邊說道,溫熱的氣體噴在墨流光耳際。
「走開。」墨流光急忙推開她,從床上一躍而起,這種感覺,就算他再愚笨也知道這是什麼,「你……你給我……下藥?」艱難的將那羞人的話說出口。
茹茴看著墨流光,認真的看著他,「對,是我給你下藥。」縴細的手指慢慢移動到自己的衣帶處,輕輕一拉,將外衫退下,慢慢向他走近,「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你。」墊腳吻上了他的唇。
「走開。」墨流光猛地推開她柔軟的身體。
「你嫌棄我?」茹茴看著墨流光,他的眸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她沒有看錯,他嫌棄她。
「對,我是嫌棄你,所以,你出去,滾。」墨流光努力隱忍著yuhuo,對著茹茴喊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出去。」不斷拉扯著自己身上本來就支離破碎的衣物,「出去啊。」
「不要,我不要走,我要是走了,你這樣會死的。」茹茴看著墨流光現在的模樣,後悔一時沖動在他的茶水里下了媚藥。走近他再次吻上了他的唇,無論他怎樣推她都不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