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著寢衣的女子,睡夢中醒來,見床頭一空,伸手探去,已是涼了許久,心下不禁嘆口,環顧四周,眼中帶著幾許憂愁,直到看到窗口僅著單衣的男子,神情終是一松,喚出了聲。♀
窗邊沉思的禹王黎賢裕听得一聲呼喚,心疼的望了一眼已走到身邊的梅玉娘,「哦,玉娘,把你給擾醒了?」
梅玉娘輕輕搖頭,抖開手中的披風,細心的為男子披上。
「王爺身子不好,就應當為自個兒顧惜著點,雖說不是什麼嚴冬臘月,但王爺身子,自個兒是知道的。這更深露重的,王爺為何不睡呢?還穿得這般單薄?」
女子話中帶著幾分埋怨,眉眼間卻盛滿疼惜。
男子垂眸,眼前的女子越發清瘦了。
自小到大除了母妃,便只有眼前這女子是真心待自己的,想起自己的病痛,男子眼中微暗,又不忍叫女子瞧見,上前一步,滿目柔情將女子攬進了懷里。
「玉娘~」,听著男子充滿愛憐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女子眼中一抹愁思即閃而過,轉而滿目柔情享受著男子所給予自己的溫暖——
時——間——線——
「公子?公子啊!公子!」,秦柯睡得正香卻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
按照秦柯的警察身份,起早,是必修課。更何況自到了這古代,秦柯也一直堅持早起鍛煉身體。
昨夜興起,她在後院折騰了很久,天未亮才回房睡覺,加上之前的噩夢,回房之後,必是睡得香甜。
日上三竿,才被門外小草的呼聲叫醒。
「啊,啊、、什麼事啊?」哈欠連天的站在門口,神態之間慵懶至極。
門口的小草手里還端著洗漱用的器具,秦柯隨口問了句,便轉身掇拾自己去了。
「公子,哎呀,公子」
見秦柯一副沒睡醒以及懶拖拖的樣子就著急,小草急忙將他拉到桌邊,邊幫他冠發,邊急切道,「我說,公子,你昨晚干嘛去了,你還是快點吧,公主殿下在前廳找你呢?」
「恩,恩?公主?」秦柯精神一震,又意識到自己居然無意識中又讓小草幫自己冠發,這個自己早就會,閑逛了一夜,渾身沒勁,還是隨她吧。
「知道了,知道了,快弄好,你快去前廳服侍吧!不然你家王爺會扣你工錢的~」這丫頭一直喋喋不休,像個老媽子,秦柯實在是害怕她再嘮叨,不由分說,將小草趕出了門外。
「那奴婢告退!」小草不情願的走了,自己昨晚見這位公子沒什麼架子,人又挺好相處,便想好好留下來服侍,卻不想這位公子,什麼都親力親為,啥也不讓她干,看來她還是去前廳吧。
等小草走後,秦柯利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既然公主要見她,這也是次好機會。
「子卿哥哥,你還取笑顏兒~」
還沒進前廳,就听見黎紅顏撅著嘴,坐在連勛旁邊撒嬌。
連勛儼然一派好哥哥的模範。
「秦無名拜見公主,公……」秦柯踏著大步,走進大廳,首先對著黎紅顏俯首準備下拜,卻被黎紅顏止住了動作,之前人家未透露身份,自己可以裝作不知,只是這次……
「哎呀,你別這樣,我要是喜歡別人這樣對我拜來拜去,那我還不如回宮呢!那里可有著一大堆的人等著。♀」
黎紅顏嬌嗔,上前阻止了秦柯要下拜的姿勢,她倒也不矯情,順勢站了起來,才發現眼前的女子的身高不過自己下唇,很是嬌小。
「哎呀!我說師弟,你昨晚是不是又翻了哪家姑娘的牆,眼圈青黑的很吶!」
正想說上兩句,不想一旁坐著的連勛,語氣慵懶,打趣的看著自己。
秦柯撇撇嘴,少打擊下她會死嗎?
秦柯想到正事,只好裝作沒听到,對著已經回到座位上的黎紅顏問道,「無名因為貪床,起的遲了,還希望公主不要怪罪。」
「不會,不會,前幾日,我看的戲耍晚了,也會興奮的半夜睡不著,早上也會懶床的,嘿嘿!」
黎紅顏有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純真笑容,只是此時如玉的臉龐飄上兩朵小紅雲。
「公主……」「哎呀,你也不要叫我公主了,你既是子卿哥哥的師弟,而且昨天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你叫我紅顏就好了。」
「這……」可以這樣嗎?雖然這個公主沒意見,可是別人若是以此治自己個大不敬,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咳」突然被晾在一旁的連勛假意的咳了一聲,「顏兒啊,你不是說有事找師弟嗎?」
黎紅顏一听,臉又可疑的紅了點,秦柯看的一頭霧水。
「公主有什麼事就請吩咐無名吧!」
秦柯又禮貌的俯了俯禮。
「都說不要叫公主了!!」隱隱有點發怒的跡象。
「顏兒,這也不怪秦師弟,私下叫叫倒也無妨,若是大庭廣眾之下,區區一介草民,敢直呼公主名諱,那可是死罪,顏兒,還是不要難為秦師弟了吧!」
黎紅顏听了連勛的解釋,自個琢磨了會,覺得在理,也就沒有強求了。
「那好吧,恩,如果我拜了你為師,那不就可以!」
「拜師?」秦柯听到這里更是不得其解,這公主大清早的趕來就是為了拜師,學什麼?醫術?她可是七竅通了六竅啊。
「是啊,我本來只是準備來看看你,順便找子卿哥哥,前幾日在街上看上一塊上好的緋南玉,沒想到撞見了那個假惺惺的女人,好好的……」語氣帶著憤怒,她又如何听不出來,只是這是公主的事,自己只好旁觀。
「哎呀,還是不說了,剛剛子卿哥哥說道,你武功了得,所以想要拜你為師。」眼前的女子轉換的很快,此刻已是滿臉笑容。
學武功?秦柯的余光不自覺的瞟向一旁的連勛,那里不是有一尊大神嗎?
「公主,此事是不是太過倉促了,而且宮中應該不乏高人,無名自知根底,資質淺薄,還不能當公主的師傅。」
雖然很想接近公主,黎紅顏作為尊榮華貴的一國公主,養尊處優慣了,而她所學的公功夫,體術類偏多,就怕這公主吃不消。
「噯!師弟,你太謙虛了,昨晚那套壁虎神功就不錯。」
壁虎功?!!秦柯怒視而去,是在諷刺自己昨晚偷窺他嗎?
「你……」
「什麼壁虎神功?顏兒也要學,師傅,你就收下徒兒吧!」
雖然對于今天連勛的幾次反常,心存疑惑,但黎紅顏畢竟天真,很快就被神功什麼的字眼吸引住了。
秦柯被打斷了反駁的話,心底忍著怒氣,面上一派雲淡風輕。
斜光瞟了眼,此刻正悠閑品茶的男子,細細思量︰若是真當了她師父,公主源自深宮,又時常出宮,對著一些事情應是了解不少,也許自己時可以從她身上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孤身一人,獨步異世,要救蘭溪,找到理查德,光靠自己是不行的。
黎紅顏一直偷偷的打量著垂首沉默的男子,昨日天色較晚,看的不是很真切。
此刻仔細打量,眼前男子,膚色黝黑,是時下世人所不喜的。面容亦是平凡無奇,偏偏這人卻有一雙燦若明珠的眼眸,那里時而沉靜如水,時而流光暗涌,一片光彩,讓人無端生出好感。
見他一直沒說話,黎紅顏面色燥紅,又帶著幾分倔強,說不生氣,拿到是騙人的,她一國公主,多少人對她趨之若鶩,點頭哈腰,偏偏他不吃這套。
嘟著嘴,黎紅顏側頭,偷偷睨向一旁悠閑品茶的連勛。
兩人相處已有近十年,她雖然單純,但是對連勛,自認也知曉一些他的習性,此刻,他眼帶狡黠,提
純淺笑,黎紅顏立馬會意,面帶喜色的端起桌上一杯剛上的新茶,跪在了秦柯面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師父,請喝茶。」秦柯倒是驚了不小,沒想到黎紅顏竟是行了如此大禮,她若是再推月兌,已是說不過去。
「公主,不必行如此大禮,快快請起!」接過黎紅顏手中的茶水,她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忽而想起什麼,面露難色的說道,「習武很是艱辛,而在下,呃,為,為師,」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總感覺有幾分不適應。
「還望公主不要怪罪,無名太苛刻!」「放心吧,師父,顏兒雖是公主,卻也是懂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顏兒雖然不想當什麼人上人,卻是能吃苦的!」見她自信滿滿,秦柯也不好再說什麼。
連勛在場,她又不怎麼太想說話,匆匆聊了兩句就離開了,臨走之時,兩人還特意約了時間,明日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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