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佟佳格格 遇險

作者 ︰ 一夢三載

「不許睜眼哦!」雪梅牽著心懿慢慢向草原深處走去。♀「你都給我蒙了三層帕子了。即使睜眼,我也什麼都看不見啊!」心懿怨念地嘆息一聲,慢慢跟著雪梅。今兒是心懿十二歲的生日,因為正好在塞外,胤和胤禎他們便想到給心懿一個出乎意料的生日驚喜。

「好了,睜眼吧。」雪梅快手快腳地解下蒙在心懿眼上的帕子,指著前方的一叢篝火,興奮地說道。「我看看!」心懿晃了晃腦袋,眨了眨眼,只見深紅的火焰跳躍著,在茫茫黑夜中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好似蒙古族熱情奔放的舞蹈,充滿著生命的活力和無盡的動力。

「這是……」心懿驚喜地看著圍著篝火而坐的眾人,問道,「這是給我的篝火晚會?」。「可不是嘛!」胤禎站起來,拉過心懿,坐下來,塞給她一支烤羊腿,大笑道,「傻啦?你不是來塞外前一直說要辦篝火晚會嗎?還說要賽歌會?這可不就是給你辦的生辰篝火晚會和賽歌會嗎,等吃飽喝足了咱們就來賽歌!」。胤禎說完便開始大快朵頤,而心懿捧著剛剛烤熟的羊腿,心中滿是感動和喜悅,她第一次能以如此奔放熱烈的方式度過自己的生辰。「快吃吧,涼了可就不脆了。」富森拍了拍心懿的背,溫和地笑著,說道。心懿開心地吃著烤羊腿,不住地稱贊著。

「心懿,原來你也有表里不一的時候啊!」胤祥玩味地看著吃得正歡的心懿,壞笑道。「為何?」心懿不解地看著胤祥,不知何事竟使得同桌有如此看法。「我們前幾天找她一起去打獵,她可道貌岸然了,說什麼‘要保護野生動物’。可你們看,現在吃野生動物吃得香的不也有你嗎?」胤祥揮了揮手里的烤羊肉,指著心懿手里只剩骨頭的羊腿,說道。

「我……我……那我問你們,那日打完的獵物,你們可都吃光了?」心懿思索了一陣,發問道,她想給胤祥他們下個套子。「這和吃不吃完有何關系?」胤禎撕著羊腿,邊嚼邊說,「當日打了那麼多,哪能吃得完?」。「當然有關系了。」心懿看著他們鑽進了套子,心中暗自得意,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們如果是因為沒有食物吃才去打獵,這叫做滿足人類基本的生存需要。而你們沒吃完,就說明,打獵在你們看來不過是找樂子,這種行徑便叫殘害野生動物。」。

「得了,我還真說不過你。也不知道你這伶牙俐齒是向誰學的。」胤祥搖頭笑了笑。「有其師必有其徒啊!祥大俠,我還不是跟大掌門學的。」心懿想著今兒她是壽星,胤禛是不會跟她一般計較,便眼珠一轉,打趣道。

「你說四哥……」胤祥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身邊的胤禛,爆笑出聲。「恩特和莫,孔子曰,‘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你的,別瞎說。」胤禛板起面孔,恢復了千年冰山的模樣,嚴肅地說道。「好,好。」心懿縮了縮頭腦袋,趕緊低頭吃羊腿,和胤禛開玩笑永遠只能點到為止。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正當心懿蹲坐在火堆旁烤著一只山雀,卻听見身後傳來陣陣歌聲。心懿回頭一看,見胤禎,胤祥和富森三人唱著生日歌並肩走來。待三人走近她,從身後掏出一個大袋子,袋口一松,只見成百只螢火蟲伴著騰騰的火焰,照亮了草原的夜空,大紅的篝火好似燃燒中的紅日,而閃閃發亮的螢火蟲好似點點繁星,白晝與黑夜,竟能如此巧妙而美輪美奐地融合在一起。

「快許願吧,女俠。」心懿痴痴地看著飛舞的螢火蟲,久久移不開眼,胤祥只得好心提醒道。「哦。許願。」心懿雙手合十,面帶微笑,肅立了一會兒。「許什麼願了?」胤禎迫不及待地問道。「把願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心懿吐了吐舌頭,笑道。「算了,想來你也許不出什麼國泰民安,海晏河清的願望。」胤禎側過頭去,裝作不理會心懿。「好了,既然心懿已經許玩願了,咱們也開始賽歌會吧。寶珠格格定是等急了!」胤祥用手肘撞了撞胤禎,提醒道。

「對!對!」寶珠跳起來,喊道,「就由我先開始。♀」說完,寶珠便唱跳起來。心懿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過蒙古族的舞蹈,但當寶珠舞動起來時,舞步中的豪邁奔放和熱情如火,感染著眾人。一曲歌舞之後,眾人皆是交口稱贊,只有胤俄雙手環胸,嘟著嘴,小聲嘟囔道︰「不過如此。」。

「什麼!你敢說我的舞蹈不過如此!」寶珠如旋風般跑到胤俄面前,揮了揮握緊拳頭,眯著眼,說道,「你要不上去唱一曲,如果你唱得比我好,我就不跟你計較。」。心懿納悶,這寶珠難不成長了只順風耳,自己都沒听清胤俄說什麼,她怎麼會听得如此清楚,難道她是刻意去听的?

「唱就唱,我可不怕你。」胤俄毫不示弱地雙手一撐草地,騰地跳起來,走到正中,清了清嗓子,用那渾厚的男中音唱了一曲《海東青》。「怎麼樣,我唱得比你好吧。就你那幾下,在爺這兒可是小兒科。」胤俄唱完後繞著寶珠示威般地走了幾圈,挑釁地說道。「你!」寶珠恨恨地指著胤俄,卻掩飾不住眸中的贊嘆和敬佩。

「八嫂嫂,你覺不覺得他們倆是絕配啊!」心懿附著雪梅的耳朵悄悄地說道。「的確,那日他倆賽馬斗嘴的時候,我就有這感覺。」雪梅微微頷首,應聲答道。「不過,」雪梅偷偷看了一眼胤禎和富森,壞笑道,「你和他們倆里哪個比較般配啊?我想想,十四是個小霸王,富森是個小儒生,嗯……」。

心懿看雪梅又要那自己打趣,愈發窘迫,正想著如何打斷她,胤卻在此時出聲叫住她。「心懿要不要也來唱一曲?上次在香山的那曲《楓》可是讓你名動紫禁城啊。」胤看心懿窘迫的樣子,便知道雪梅定是又在說心懿與胤禎和富森的事情,他不想讓心懿再陷入鬧洞房那日的尷尬,便邀請她站出來唱歌。

「好!」心懿看出胤在幫她解圍,便當仁不讓地站出來,順便拉起了胤禎,胤祥和富森,對他們說道,「既然你們剛剛給我唱了一曲生日歌,就不介意再唱一首吧。」。「唱什麼?這《生日歌》還是小時候你教我們的。總不能再唱《海東青》吧。」三人面面相覷,問道。

「我教你們啊!」心懿興奮地拍著三人的肩膀,她突然有一個絕妙的想法。眾人不知心懿又有什麼鬼主意,不過甚是期待。胤禎三人重新回到眾人面前時,有些為難地看著心懿,不過心懿並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只是坐到琴前,《蝴蝶飛呀》從弦間流淌出來。

眾人听著這輕快而又充滿活力的歌聲,不由得拍著手,跟著琴聲打著節拍。而本來有些扭捏的三人在鼓勵的目光中,放開歌喉,唱出了朝氣和活力,青春的歌聲回蕩在靜美的草原月夜中,久久不散。

曲畢,卻听遠處傳來陣陣叫好聲。眾人回頭,卻見康熙和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大步走來。「不必拘禮,朕听說你們在這兒給恩特和莫辦生辰的篝火晚會,便過來瞧瞧。」康熙掀袍,盤腿坐下,看著胤祥,胤禎和富森三人說道,「方才是你們在唱歌?」。「回皇阿瑪,是我們三人為心懿唱歌賀生辰。」胤祥彎著腰,雙手抱拳,恭敬地答道。「這歌兒是恩特和莫教你們的吧。」康熙指著心懿,笑道。「是啊,皇上。」心懿跑到康熙面前,頗為自豪地說道,「不過,我的歌不如十哥哥和寶珠格格的好。」。

心懿想到那對歡喜冤家,有了些想當紅娘的念頭。「哦。」康熙喚胤俄和寶珠上前,對身旁的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說道,「沒想到令愛不僅馬騎得好,這歌舞也很出色嘛。」。「皇上過譽了。」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攬過寶珠,寵溺地點了點她的腦袋,呵呵笑道,「這孩子從小就喜歡唱歌跳舞,騎馬圍獵,所以騎馬和歌舞的本事是有的。但對于女紅,卻是一竅不通。」。

「哈哈……無妨,無妨」康熙拍了拍心懿的肩,大聲笑道,「這孩子對女紅也不求甚解。何止是女紅,對女四書恐怕也是一知半解吧。」。「何止是一知半解,絕對是一無所知。」心懿暗自月復誹道。

「朕看寶珠格格很有草原兒女的豪氣和英氣啊。」康熙贊賞地點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身邊的胤俄,「上次和寶珠格格比馬,算是平局,這次賽歌,結果如何?」。「回皇阿瑪,當然是我贏了!」胤俄驕傲地拍了拍胸膛,說道。「誰說你贏了?」寶珠猛地從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懷里站起來,一下跳到胤俄面前,高聲問道。「誒,大家作證啊,剛才我唱完的時候,你可是挑不出毛病,現在想反悔,沒門!」胤俄和寶珠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抬杠,而作為家長的康熙和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只是看著他們淡笑不語。

「藍藍的白雲天,悠悠水邊流,玉手揚鞭馬兒走,月上柳梢頭。紅紅的美人臉,淡淡柳眉愁,飛針走線荷包繡,相思在心頭。風兒清,水長流,哥哥天邊走,自古美女愛英雄,一諾千金到盡頭。風聲緊,雷聲吼,妹妹苦爭斗,自古紅顏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樓。」心懿枕著一只胳膊,躺在草坪上,另一只手揮舞著一把五顏六色的野花,唱道。

「呦,怎麼,少女思春?」雪梅坐到心懿身邊,打諢道。「你才思春呢!你啊,八哥哥不在一日,你如度三秋啊!」心懿挑了挑眉,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啊你!」雪梅作勢便要撓心懿的癢。

心懿見狀,趕忙站起,卻不料情急之下崴到了腳,站立不住,滾下草坡。「心懿!」雪梅看著心懿趴在草上一動不動,心急如焚地跑下去,搖著她道,「你還好嗎?哪里摔疼了?」。「我沒事。」心懿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不料剛剛崴到的腳踝火辣辣地疼,她完全使不出力氣,「八嫂嫂,你幫我叫人來吧。我這樣沒法走回去。」。「好,你等著,我馬上叫人來救你。」雪梅風風火火地往回跑,心懿只得坐在原地,輕輕地揉著腫脹的腳踝。

只是心懿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便有些焦急。「雪梅不會是走錯路了吧。」心懿暗暗念道。這里距離營地有些距離,而且不常有人來,雪梅萬一在回途迷路了,或是指錯了方向,別人是找不著她的。

不知又等了多久,心懿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不由得更加害怕,狼群常常在草原的夜晚出沒,自己若是不能馬上回去,豈不是有可能成為野狼的盤中餐?想到這里,心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夜漸漸深了,心懿有些發冷,但還是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生怕有狼靠近。月上中天時,她突然听見狼群對月的嗷嗚聲,不禁哆嗦起來。不多一會兒,她便感到四周閃著陣陣逼人的綠光,一雙雙凶狠而嗜血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似乎下一刻,狼群便要撲上來將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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