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秘密,總裁別過分 117. 老狐狸

作者 ︰ 蘇南、

啪!電話從手上飛了出去,白色的甲殼蟲沖下了路基石,還好落差不大,又有樹欄著。愨鵡浪重重的沖擊後,車子穩了下來。

說是驚心動魄也不為過,那一刻就如死神拖著鐮刀從背心劃過,還好車速不快,不然她今天恐怕真得去見閻王了。

深吸了幾口氣,眼尾掃向倒車鏡的瞬間,解開安全帶一推一撲,朝著松軟的草地滾去。

在地上滾了一圈,靠著樹站了起來。

只見撞她的黑色車子,又朝著車尾狠狠撞擊過來。砰!一聲巨響,白色的甲殼蟲就像是被錘子砸過一般,車頭車尾皆是慘不忍睹。

這是要她的命啊!

蹙著眉,冰冷的眸中騰起一股殺氣,在基地三年她都沒有如此動怒過。

微微喘著,就見從黑色車子上走下一個人。藍色的碎花草帽,純白色的連衣裙,銀色細帶子高跟涼鞋。

略施粉黛的鵝蛋臉上,一雙丹鳳眼中寫滿了瘋狂的恨意。

若不是被帽檐遮住了些許光芒,恐怕那眼神就要殺死她。

「沈墨凝,你有病啊!」一見是她,艾薇簡直是又氣又怒,卻又有種被瘋狗咬後的無奈感。

沈墨凝旋著唇角,惡狠狠的瞪著她,似乎不從她身上剜下二兩肉,放出五桶血就不能甘心。

「袁央,這只是剛開始。只要你一天不離開阿澤,一天不離開喬家。到死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咬牙切齒,帶著森森寒意,就如從地獄鎖魂的冤鬼。听的人毛骨悚然,可艾薇只覺得可笑又可憐!

「沈墨凝,虧你還是個博士,殺人是要犯法的。你是沈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為了我這麼作踐自己不合適吧?」

听著在捧沈墨凝,實則暗諷她做事沒腦子。可和她這麼磨嘴皮無趣的很,就像是狗咬了人一口,人總不能咬回去。

暗中警惕著靠近車子,拿出包。

沈墨凝似乎並沒听出她話里有話,氣狠狠回道︰「你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就是不想我們好過!既是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艾薇懶得理她,說的好像她曾經多有義氣似得。若沒記錯,沈墨凝第一次到喬家來時,就和童芳告過她的狀。

那時候喬明遠很忙,所以童芳對她是肆無忌憚的虐待。

還好那時候喬澤會護著她,不過也僅限于十六歲前。十六歲後,喬澤只是沈墨凝的喬澤,與她再也無關。

把許奕蕭給她的電話開了機,發了個信息,不耐煩的看看表。

「沈大小姐,我回來不是為了喬澤。不管你信不信,都請你理智一點。再這樣下去,受傷的也只能是你自己。」

一邊說,一邊將車子拍了照片。對于這輛小甲殼蟲,她還是很有感情的。

沈墨凝睨著她,不知在盤算什麼。過了不多久重新上了車,雖然黑車的前保險杠掉了,但並不影響她駕駛。

看著沈墨凝離開,艾薇這才松了口氣。

她雖然不是聖母,但也不想和沈墨凝多起爭執。畢竟她現在在語橋閑庭,沈墨凝還是童芳的干女兒。

不管怎麼鬧,到最後都是在給自己找事。說不準喬大少爺還會找她談話,何必呢?

她再也不想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他們身上,沒有意義!還不如多給summer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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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悅,剛出電梯的許奕蕭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繞著鑰匙圈,哪有一點總裁的樣子。

屁-股還沒挨到椅子,一個陌生號碼就閃了進來。

听見他家大哥那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不由的站直了身體,皺起了眉,表情立即變得嚴肅。

「老二,喬家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

被老大這麼一問,許奕蕭感覺背後都生出了白毛汗。天不怕地不怕,唯怕他家老大。

「她不過是喬家的養女,被喬明遠強迫嫁給了喬澤。大哥,喬家的事真的和她沒關系。」

「哼~有沒有關不是你說了算,我最後勸你一次,和她保持距離。」

說罷,啪!電話斷了,一天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br>拉著許奕蕭就往外跑,許奕蕭這會心情糟透了,哪有空和她玩。

「小姐,你哪位?找錯人了吧?」眉頭堆得小山似得,整個身體往後拉,任由姜青青拼盡全力扯著他往外。

「別嗦,我等著你救命呢!」

姜青青從未有過的嚴肅,噘著嘴,不滿的瞪著許奕蕭。這男-人真是過分,就算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好歹也比陌生人熟吧?

他竟然這麼無情的想要與她撇清關系。平時愛答不理就算了,她都這麼焦急了。他難道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

「你這不好好站著的嗎?而且我有什麼義務救你的命?」同樣是不滿,他是不是平時看起來太好說話了?可就算那樣,也不至于是個聖人吧?

「許奕蕭,你的意思是要看著我死了才肯幫忙咯?」仰著臉,松了手。

許奕蕭挽起襯衣袖子,一下子扯掉領帶,一抹慵懶頓時涌上全身。

就在他想要坐到椅子上時,姜青青立即沖了過去,拉開了椅子。一副他不回她今天就別想好過的架勢。

「姜小姐,我們好像連朋友都不是吧?你問我這個問題不合適。」襯衣也從褲子里拉了出來,那股子痞氣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展現出的。

既像個無賴,又感覺無比迷人。至少在姜青青眼里,許奕蕭此時就是個迷人的無賴。

「好,只要你今天幫了我,我們就再無瓜葛了。這樣可以了吧?」

「對不起,我……」沒興趣三個字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若是這樣能擺月兌姜青青,何樂不為?

跟著她下了樓,可剛到樓下許奕蕭就赤果果的後悔了。

姜青青是個強盜嗎?她是怎麼想出來?又是從哪弄出這麼一群流浪狗的?少說也有五六十條,叫起來的那個動靜,可想而知的壯觀。

「姜小姐,我這里是酒店,不是*物店,恕我無能為力。」

「許奕蕭,是男-人就得說話算數,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救你的命,可沒有答應救它們。而且凱悅是五星級酒店,菜單里沒有狗肉這一道。」

姜青青一听,立即瞪圓了眼,「誰要你吃它們了?這可是我花了幾萬塊從狗販子那里買的。听馨然說你在臨鎮有塊空地,能不能把它們寄養在那里?」

「不行!」說完許奕蕭立即轉了身,整個凱悅都快被這一陣狗味淹沒了。

姜青青立即拖住他的胳膊,原本不高興的小臉,頓時皺作一團。大眼楮里一瞬間就閃爍出水光,特別特別委屈的望著他。

「學長,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你模我胸的事也算了。就當我吃點虧,以後離你五十米就繞路還不行嗎?」

原本這麼大群狗圍著,圍觀人群已經很壯觀,被姜青青這麼一說。人群頓時沸騰了,各個面露鄙夷。

似乎他就是一個吃小姑娘豆腐,又不願負責的禽-獸。

頓時臉都黑了,可若這樣真能讓姜青青遠離他,倒是也可以考慮。

睨了她一眼,去模手機。可這才想起電話剛才放在桌子上,姜青青立即眉開眼笑,小心翼翼遞上自己的。

一臉諂媚,那十月葡萄似得大眼楮,滴溜溜轉著。

許奕蕭劃開屏幕,頓時指尖怔住,姜青青的屏保竟然是他那張書簽。

雖然男-人隱隱可以看出是他,但她絕想不到對面那個身材火辣,緊緊貼著他的女-人是袁央。

「老四,溪州那片空地找人收一收,暫時當狗舍。」

談睿向來是個夜貓子,晚上不睡覺,早上不起chuang。典型的85後,享樂主義,日子過的慵懶沒有追求。(咳咳,沒有針對性哈,作者就是85後,就是這麼個生活狀態。我只代表我個人說懶老四,請勿對號入座)

撐了撐懶腰,悶悶嗯了一聲,根本沒有听清許奕蕭在說什麼。準備翻個身繼續睡。

這時就听許奕蕭那忽然沉下來的聲音,就像是被閻王附體。

談睿一個寒戰,頓時清醒無比,緩緩坐了起來。

「二哥,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你不用回來了,小黑最近也很好。吃嘛嘛香,到哪睡哪,賽過神仙,比過皇-帝。我把他伺候的比我親爹都親。」

額上陣陣冷汗,背後似乎飄過許老二那陰森的表情。

未遂那麼簡單了。記得有一次,許奕蕭硬是讓小黑追著他跑了三條街。

藏獒的忠誠度可視不容小覷的,平日就算把它當爺爺一樣供著。只要主人回來了,讓咬左腿一塊肉,絕不會啃下右腿一根筋。

許奕蕭將電話還給姜青青,一臉這下行了吧的表情。

姜青青同樣是小心翼翼接過電話,眼尾悄悄的掃著他。那叫一個無辜,那叫一個小可憐。

連狗販子都看不下去了,幫腔道︰「老總,人家這姑娘這麼有愛心,這麼懂事。你也太不爺們了,模了人家姑娘還不想負責。有點錢也不能這麼瞧不起人啊!」

群眾們連聲附和,就像要把他綁去,祭包公的狗頭鍘似得。

這些人就這麼閑,這麼沒事做嗎?就算他模了姜青青,就算他是那陳世美,挨著他們什麼事?

「你路上注意安全,一會到了直接打剛才那個電話。我上去了。」

「哦,謝謝學長。」

姜青青本來就剛出校門不久,齊劉海,白體恤,七分運動褲,帆布鞋,背著個雙肩皮包。又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看上去可不就像個學生。

她這麼一聲學長一叫,群眾那雪亮的眼楮簡直是要將許奕蕭生吞活剝了。要知道姜青青平時可不這樣。

她不欺負他,不整他就不錯了。今天這是故意要讓輿-論的壓力打到他啊!

嘿,他許奕蕭就這麼面,連一個小女生都把不住?

「姜小姐,三十好幾的人了,都兩個娃的媽了。正常點說話行嗎?大庭廣眾,也不嫌丟人。」

一聲恍悟,又是驚嘆,三十多歲長這麼水靈!

姜青青臉色只是稍稍那麼一紅,噘著嘴,一把拖上了他的手腕。

「學長,當初你讓我和我老公離婚的時候,可夸我天天都像十八歲。你不是說就愛我這個調調嗎?現在我婚都離了,你就嫌棄我了?」

又是一聲驚呼,看著許奕蕭的眼神更加變了味。原來是第三者啊!

服了,許奕蕭徹底被姜青青打敗了。這女-人可真狠。

「胡說什麼呢,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勾上他的肩,負心漢戲碼頓時變成了小倆口的打情罵俏。

姜青青頓時順桿爬,抱上他的胳膊。

「當然不想了,那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一個人會害怕。」說完還撒嬌一樣,踮起腳在他臉上偷了個香。

一陣唏噓,人群散了,留下許奕蕭風中凌亂。

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說的就是這位大小姐。無可奈何下與姜青青一同走上了護送狗狗去溪州的路。

卡車上五十余條狗狗,迎風站立,時不時嚎叫兩聲。似在像這個城市道別,又似為找到了新家而快樂。

上了車,許奕蕭心情倒是松快了許多。

他也是愛狗人士,小黑就是他當初在西臧救得。對他而言,狗要比人誠實可靠的多。

可他不知道,此時落在辦公室的電話已經響瘋了。艾薇打了幾遍,許奕蕭都沒接。拖車和保險公司的效率也慢如蝸牛。

在江城,從前只有李莎涵一個朋友,現在連李莎涵也不敢去打擾了。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李莎涵恨她。也許是錯覺,可女-人天生敏感,對于感情的事更是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諄諄不安。

在給拖車公司和保險公司打了三四個電話後,她果斷放棄了。

這個電話里除了許奕蕭這個自戀狂,沒有一個多余的電話號碼。能記住的除了李莎涵也只有喬澤了。

抬手看看表,今個可是穿了一雙十厘米之多的高跟鞋。抿著唇,沉下一口氣。

這條路因為偏僻,平時車子都鮮少,她停在這麼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看來只能向喬澤求救了。

電話剛響了兩聲,喬澤那清朗的聲音便順著听話筒傳來。

「你好。」

「是我,我車子在半路壞了,保險公司和拖車都沒來。你能不能讓司機來接我一下?」

喬澤一怔,拿開手機看看電話號碼。雖然第一聲他就听出了袁央的聲音,可是還是想確認一下。

「好,你在那別動,一會就到。」

不問原因,答應著就掛了電話。艾薇淺淺舒了口氣,剛才還和沈墨凝說她絕不會纏著喬澤,這算嗎?

足半小時,香檳色的suv就穩穩停在了她面前,喬澤坐在後排,開車的是一個她不認得陌生男-人。

「怎麼回事?」看見被撞成那樣的甲殼蟲,喬澤不禁皺眉。

凡是長了眼楮的就能看出,甲殼蟲很明顯被前後夾擊了。絕不可能是撞在樹上就能造成的效果。

「我接了個電話,一時沒注意沖下去了。能送我去公司嗎?」

不想為車子的事多糾纏,客氣的聞著。听她如此回答,喬澤也不多問,扳開門往左側挪了挪。

「才出院就這麼急著回去工作?」

「也沒什麼大事,在家待著著急。」

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無人可找才找上他一樣。喬澤側過臉望向窗外,兩人再無話。

到了語橋閑庭,艾薇又客氣的道了謝。喬澤目送著她走進大樓,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白蛇,去查一查怎麼回事。」

「知道了喬總,咱們還回殯儀館嗎?」

「不回了,去總公司吧。」喬氏現在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姜博騰打理,自從開始籌備錦星,喬澤更是將全部精力都投注在了錦星上。

都說水火無情,卻不知最無情的是人心。

疲憊的靠在座椅上,緩緩合上眼。今天去參加的是喬明遠姐姐的葬禮,也就是喬澤的大姑。

三十多年前毅然離開喬家,落得一生孤苦無依的下場。若不是鄰居發現,估計尸體就在出租房里捂臭了。

喬明遠又一次深受打擊,整個人看上去又蒼老一圈。

喬家,從來就是外人看著風光。當年為了家主之爭,那明爭暗斗不比那九子奪嫡的戲碼少。

就像他小時候,有一次被綁架,就是他的這位姑姑所為。

他的這個大姑,一直都不喜歡喬明遠,更支持喬家的老二。為了老二,不惜綁架自己的親佷子。

「白蛇,今天來送花圈的那個人,你認得嗎?」

喬澤忽然睜開眼,腦中閃過那抹黑色的身影,他手臂上有一個紋身,似乎在哪里見過。

白蛇從後視鏡里看著他,也想起了那個奇異的年輕人。之所以說是奇異,就是指他與眾不同。與人群格格不入,一眼就能讓人察覺出他的存在。

黑色的短袖,黑色的褲子,黑色墨鏡,連上香時都不見摘掉。這樣的行為其實是對死者不敬的,可喬明遠卻默認了。

「我當時也沒太注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記。」

「黑色玫瑰紋身算不算?」

白蛇臉色頓時變了,眸中閃出一束冷光。

「喬總,那是暗夜組織的標記。」

白蛇話音落,喬澤下意識就想到了袁央,她身上有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越是想要仔細回憶,好像感覺又什麼都記不起。

「如果是一個組織,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都會有這樣的紋身?」

「是,暗夜的每一個人都有。」

喬澤輕輕點點頭,這下簡單了,只要看一看袁央身上有沒有這個標記,就能知道她是不是暗夜的人。

***

下午六點整,艾薇剛收拾好桌面準備下班,就見喬澤被蘇瑞推進了辦公室。

臉上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抗拒,那蝴蝶振翅一樣的睫毛,抬起又落下。

「我今天先要去莎涵那里一下才回家,你不用管我。」

「改天去莎涵那里吧,大姑姑去世了,爸爸可能心情不好。」

艾薇頓下手,抬眼望向喬澤,當年喬澤被綁架時,捎帶著她一起被綁走。

喬家的那個大姑姑,就是喬明遠的另一個禁忌,不許任何人提起,直接被趕出了主宅。

可畢竟血濃于水,對于喬明遠的反應,艾薇深表理解。

兩人一同回到喬家,果真氣氛跌倒了極點。連吃飯都不敢喘氣,小心翼翼,生怕筷子踫了碗。

喬明遠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好像腰又彎了一些,頭發又白了幾根。看的艾薇心中不可抑制的難過,對她而言,喬明遠真的像是親生父親。

「爸,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書房嗎?」

艾薇也放下筷子,繞過桌子拉上喬明遠的手臂,略帶撒嬌。

bsp;從前就是這樣,喬明遠的嚴肅只對著她無效,對她的chong愛,遠遠超過了喬澤。

喬明遠的呼吸里好像都帶著嘆息,點點頭,由她摻著上了二樓。

偌大的書房,散發著木頭和檀香的味道。喬明遠從來不信佛,可如今竟是也供起了佛龕。

「小央啊,爸爸知道你想說什麼。可爸爸心里頭難過,真的難過啊!七十年,半截身體都埋在土里了。膝下就只有阿澤這麼一個兒子,連個孫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見喬家的下一代。」

說著搖搖頭,身體陷進寬大的椅子里,好像那黑色皮椅要把他整個人吞噬了一樣。

艾薇看著心疼,她多想告訴喬明遠,喬家有後了,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孫子。

可……

「爸,別胡思亂想,您身體還硬朗著呢。」在他身後給他捏著肩,曾經喬明遠夸她比按摩店的專業按摩師手法都好。以前她每天都會給喬明遠按按,走了三年,許久沒有盡過孝道了。

喬明遠又是重重一口長嘆,不再說話,那晦暗的眼眸。像是無數的小鞭子,拷打著艾薇的良心。

summer身上留著喬家的血,她真的有資格剝奪嗎?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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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想說︰文目前沒有構思結局,會不會回頭還是兩說,不如大家可以說說看法。南會考慮大家的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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