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腦神經果然和女-人的回路不一樣。愨鵡浪
「你愛說不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肯定也知道我是清白的了。至于放火元凶是誰,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系。」
說著,艾薇就要往內室走,喬澤立即拉住了她。
「當然和你有關,因為……」故意頓住,見她皺著眉,似乎所有好奇心都被他調動了起來。唇角漾得更開,抓著她手的大掌還捏了捏才緩緩接道︰「你還是喬太太,錦星怎麼也有你一半。」
听他說完,一顆收緊的心漸漸放下,狠狠抽開手。
「不要隨便給我扣帽子,我可擔不起。」說著走進浴室,重新放開水。
再回頭時,喬澤已經月兌了上衣。天啊,這男-人簡直比女人還白,就是肌理分明,看上去又多了幾分野性。
可還是太白了吧?眼神在他六塊月復肌上來回掃,嘖嘖,身材真是不錯。以後summer該像喬澤多一點才好。
因為她是敏感皮膚,雖然平素看起來細如凝脂,但對很多料子都過敏。經常是一個不小心就會一片紅疹。
「你老公身材好吧?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喬澤笑嘻嘻說著,開始拉皮帶扣。艾薇立即跳了起來。眼前又是一黑,還好這次有了先見之明,先扶住了牆。
「你要干什麼?」
「洗澡不月兌了怎麼洗?」
「我不是說了只給你擦背嗎?」這男-人怎麼回事,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一點都不懂自律。
「是啊,你給我擦完背我自己在擦擦別的地方啊。」喬澤倒顯得有幾分無辜,好像不純潔亂想的人是艾薇似得。
「那就等我給你擦完背再月兌。」
「那樣會把褲子弄濕。」
「濕了就濕了,反正你又不會繼續穿。」喬澤每天都會換衣服,絕不會和頭一天穿重復的。尤其是西褲,上面連個褶子都會熨平。
撇撇嘴,就像受了欺負一樣。
艾薇走上前將他推到浴缸邊,擰著毛巾,一下一下幫他擦拭著身體。
以前,她根本沒有機會距離喬澤那麼近,更別說觸踫他。
他就像躲著瘟神一樣,看她的眼神里都帶著嫌棄。明明是個正妻,在他和沈墨凝面前,就是不折不扣鳩佔鵲巢的小三。
雖然有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大概還多些的肌膚之親,但這樣的接觸真的是第一次。
心無雜念,心無雜念,可觸踫著他寬闊的背脊,傳遞到手指上滾燙的溫度,還是讓她不由的發怔。
這男-人從不去健身房,從哪里來的一身肌肉?
順著毛巾往下,忽然手停了下來。看著腰間那長長一道疤痕,抿了抿唇。
這是小時候那場綁架中留下的吧?當時她被一起綁了,喬明遠一直不松口。為了威懾喬明遠,大姑姑就拿她開刀,本來這刀子要割在她身上的。可就在那一瞬間,喬澤拼盡力氣撲了過來,一刀劃上了他的後腰。
可能大姑姑並沒有真正想傷害喬家的骨肉,看見喬澤流血主動打了120。
「很有男-人味吧?」
喬澤背後像是長了眼楮一樣,低低問著。艾薇哪里听不出,他在轉移她的注意力。
回來這麼久,頭一次沒有和他對著來,點點頭。
「是挺有味的,背這麼大條蜈蚣,以後再遇到綁架可以拿出來嚇人了。」
嘴硬,喬澤依然從里面听出了擔心的味道。大姑姑當初綁架他是為了他的二叔,可直到大姑姑被趕出喬家,他二叔也沒有出現。將所有罪責都推在了大姑姑一個人身上。
不過,在大姑姑被趕出喬家一個月後。喬澤差一點再次被綁,只是喬明遠有了防備。每天他上學都有保鏢跟著。
那次未遂,他收到了一封信,面上是給他其實是給喬明遠。
信上說,他早晚要回到喬家,奪回屬于他的一切。那時候喬澤並不能完全懂得這些,只隱約記得喬明遠震怒下將他二叔從族譜上除了名。
這件事袁央也知道,雖然那時候她剛來喬家不久,連說話都不利索。
可卻像個小保鏢一樣,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保護他。
明明是個愛哭鬼,明明自己才需要被保護。可她就是那麼認真的堅持著。
有一次,一個路人向他問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長得不夠善良。她直接攔在了他身前,水靈靈的大眼楮一直瞪著人家,後來那個人連路都沒問便走了。
這次大姑姑去世,不光是她想起了這件事,他和喬明遠同樣想起了喬家二叔的信。對于喬家二叔,喬澤根本沒有印象,似乎在他出生前他就離開了喬家。
當年的事,喬明遠又諱莫如深,所以作為晚輩他們都不是很清楚。
「放心吧,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喬澤了。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倒是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回來?」
第二次談起這個話題,艾薇眸中閃過一絲抵觸。
她以為這麼久,以他的能耐至少該查到些什麼。怎麼連許奕蕭都不如,可轉念一想。許奕蕭那樣的人神秘莫測,真正的身份她都搞不清楚呢。
而喬家畢竟是正經生意人,比不得許奕蕭的野路子也是正常。
「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何必糾結呢。你放心,我不會在喬家久留。也許是一段時間,最長也不會過一年。我不會打亂你們的生活的。你該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不必因為我感到負擔。」
把話一次性說開也好,省的日後困擾。
可似乎喬澤並不像她想的那樣,想要劃清界線。
「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會不信?你這次回來我看得出,並不是出于你自願。可既然再回到喬家,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不管我們以後的關系是怎樣,我都希望我們還是一家人。」
說著,喬澤轉過身,熠熠的眼眸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明亮。
艾薇下意識躲開他的視線,喬澤不止一次說過,他們是一家人。
可對于這個一家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他們做過夫妻,再怎麼跨過這道坎,回到最開始兄妹的身份?
不可能的,從她愛上喬澤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可能是兄妹了。即便是暗戀,意義也是不同的。
那個時候,她希望和他在一起,希望永遠和他在一起。
不僅僅是因為單純喜歡,而是感覺除了他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雖然她永遠不會告訴他,但這一點她早就有覺悟。
即便是過去三年,至今她心底最深的地方,除了喬澤也就多了一個喬澤的兒子。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回到喬家,說不清,也沒辦法說清。擦好了,你早點回去睡吧。」
「你不信我?」
呵,艾薇抬眼看著他,何來信不信之說。他們之間沒有那種默契。
「我已經說了,你這不是不信嗎?」
放了浴缸的水,簡單擦洗一下,自己也準備泡個澡。
今一大早被沈墨凝攪了一通,一天心情都不順。沈听語也突如空降,說語橋閑庭比同期下降了百分之五的點。
雖然做不做語橋閑庭的總監已經沒有什麼意義,老頭子也沒在給多余的指示。但她認為,這也是一次鍛煉的機會。畢竟以後她得自食其力的養活summer。
喬澤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不禁的皺眉。怎麼才能讓她信任他?
「小央,你知道黑色玫瑰紋身嗎?」
艾薇側過臉,清亮的眼中是疑惑,這樣的表情根本不像是騙人。
不知道是她的演技太高,還是她真的不知道。但喬澤更願意相信她。
「早點睡吧。」轉過頭,轉動著輪椅準備離開。這時忽然感覺輪椅輕了許多,不用回頭也知道她還是心軟了。
「你說的黑色玫瑰紋身,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位置?」
「大概在手臂上。」
「好像我見米莎愛弄那個,就是思辰上市做市場的那個女孩。」
喬澤當然知道米莎是誰,這個女-人他可是領教過的。而且曾經在紐約他還提醒過她,讓她防備著米莎,看來她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不過,愛弄那個是指並不是永久的紋身嗎?
「你了解米莎嗎?」其實他想連baron一起問了,可每次想到這個人,腦中就不自覺想起她的兒子。
那個雖然很可愛,可看上去無比礙眼的小子。
「別說米莎,對于相處那麼多年的你們我也不敢說了解。人心哪有那麼容易了解。」
p;垂著眼,將喬澤送回他的房間。語氣中說不出的悲涼。
喬澤淡淡道了謝,她剛帶上門口袋里的電話便震動起來。
「白蛇,車子的事查清楚了?」
「是,從路口的監控可以看見,是沈小姐。」喬澤手中的電話一緊,這像是沈墨凝能干出的事。可那樣的變形,沈墨凝分明帶著殺機。
眸光漸冷,那緊緊拉成一條線的薄唇,顯示出他此刻的憤怒。
「米莎身上有黑色蝴蝶紋身,不過應該是一次性的。你在查一查。」
「好,喬總,錦星失火的事也有了新進展,恐怕和沈小姐的母親也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