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沾酒即醉,洛離川無奈地將她放入副駕駛座上,動作輕盈。♀+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他自己下了車繞到駕駛座上,然後將她平放在自己的腿上。
或許是他的動作驚醒了她,她慢慢睜開了眼,看了他一眼,眼楮半眯著,縴細的指尖隨手拈起一張濕巾細細擦掉他臉上及脖子上的口紅和脂粉,她擦得極慢,因為醉酒的原因動作的輕重把握不住,一下輕一下重,眸中漾著迷離的光,眼眸眯著笑得像一只貓,呵氣如蘭的聲音鑽進他的耳,「離川,離川……」然後又慢慢闔上了眼。
他的心一顫,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撫上她那張攝人心魄的臉,她的臉極燙,他的手很冰,她卻是極不安分地順著他的手靠近,那張小臉在他的手心中輾轉,她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便間或地刷過他的掌心。
直到一陣陌生的鈴聲響起,他才猛地如電擊一般抽出自己的手,她的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的「遠之」兩個字讓他忽然心頭煩躁不堪,他便將那支手機直接從窗外扔了出去,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明煙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她腦中的第一個想法便是上班肯定遲到了,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忽然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例如現在她在哪里,她身上的睡衣又是誰給她穿上的,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把她送回來的?
環顧四周,終于在床頭櫃上發現了放在她已經洗好疊得很整齊的她的衣服上的一張留言條,是她極為熟悉的洛離川的字——「醒了換上衣服,下樓吃早飯。」
她心頭一跳,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
稍稍換了衣服,洗漱完畢後她下了樓。
他正在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听見她的聲音抬頭看向她,示意她坐下吃飯。茶幾上的放著一個大保溫盒,洛離川打開後她才看見是她以前愛吃的小籠包子和一杯牛女乃。她接過他遞過的一屜包子悶聲吃著,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她吃下了三個包子之後差不多飽了七八分,便順手將那杯牛女乃喝掉。他一直安靜地看著她吃,她喝完牛女乃時他還是沒有說話。她在心底苦笑,比起他,她的道行還是淺了。
站起身,她微笑道︰「洛總,謝謝款待。」隨即挺直了背走出了門。
出了門的時候她才明白他之所以如此淡定的原因,他的那棟房子竟然是坐落在一座山的山頂上!而她身上不僅連一分錢沒有,就連現在能救她命的手機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而她最悲催的地方在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她在傾城也算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從未知道有這樣的地方!
現在擺在她眼前的是togoornottogo,that’saquestion。(走與不走,皆是進退維谷。)在山頂上踮著腳尖向下看了一下,這里竟然連一戶其他人家都沒有,她悲催地想流淚。她忽然明白了洛離川的意思,他要她求他,他一直在屋內等她親口向他承認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不是三年前的洛煙,她更不會放棄蕭遠之冒著生命危險為她爭取來的自由!一念及此,她挑了一條下山的小道,快步跑了下去,她不敢選大路,因為洛離川隨時都有可能開著車輕而易舉地將她抓回去。
跑了快半小時後,她累得氣喘吁吁,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口干舌燥,而眼前的路更是錯亂得讓她完全找不到方向,她忽然心里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既沒有吃的,又沒有喝的,如果三天之內她找不到人求助,她真的有可能死在這里!
她越想越害怕,趕緊起身拔腿跑了起來,拼命地跑,她感覺好像這輩子她都沒有這樣努力地跑過,心跳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停下來,只要她停下回頭,她將一生得不到自由,她想。♀她精神極度緊繃,以至于她忽略了腳下的路況,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滑了下去,整個人順著山坡滾了下去,她卻是再也沒有力氣管自己到底會滾到哪里,更沒有阻止自己的身體不斷往下滾,甚至腦中蹦出一個可笑的念頭,那便是或許她可以運氣很好一直滾到山腳下,那樣,她遇見人的可能性也就更大的了吧!
然而,她錯了,她的身體很快便停止了翻滾,而阻止她往下繼續滾的,不是石頭,而是洛離川。她有點絕望地閉了閉眼,看著他一言不發。
他臉上明明是在笑,卻讓人生生得渾身發寒,好像有陣陣陰風從背後吹來一般!
他一直跟在她身後,隱匿不出,他想看看,她到底什麼時候會回頭,可是,她一次都沒有回頭!她難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及時攔著她,不出十分鐘她就會掉下斷崖嗎!即使是死,她也不願意跟他坦承她的身份!
三年前她用那場慘烈的大火將他推入地獄,看見「她」慘死的那一幕,他忽然覺得,煉獄也不過如此。當唐風告訴他她很有可能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心里倏地翻涌起無數的情緒,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心中最大的情緒的名叫做「狂喜」!他周密布置好了每一個行動,卻遲遲不肯付諸行動,然後他想起唐風無意間透露的一個消息「蕭遠之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的猶豫便通通消失不見。
在泰中制造混亂,吸引開蕭遠之的注意力,布局和龍行合作,到頭來終究還是叫她親手推翻!三年之後的相見,她只比當初更決絕。
垂了眸,他終于彎腰將一臉慟色的她抱起,她也不掙扎,任他一步一步將自己抱回山頂的房子,更是任他掀開她身上的衣服一點一點給她上藥,他的動作很輕,她還是會覺得疼,藥水的刺激更是讓她受不了,可是她只是一味地咬著唇不發出一絲聲音。
給她上好了藥之後他便將她放在沙發上,自己卻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拿起她剛離開之時他喝的紅酒繼續品,她不說話,他便一直品,姿態優雅,品完一瓶便抄起茶幾下的藏的另外幾瓶一並用開酒器開了。後面的他就不是在品酒了,甚至談不上是在喝酒,他是在灌酒,瞳孔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猩紅,而那個被他放在對面沙發上的女子只是看著他灌,自始至終連那種再淡不過的眼神都不曾變過……
他不知道後來是什麼驅使著他走到她的身邊的,他半跪在她躺的沙發旁,將她從沙發上撈入自己的懷中,一只手輕輕覆到她美麗的眼眸上,然後唇覆上了她的,揉捻,好像是在做一場無謂的困獸之斗。
將自己舌尖有點發澀的酒度到她的口中,她送給他的折磨,他也要她嘗一嘗!她讓他以為自己在三年前親手逼死了她,她讓他以為她死了,她讓他三年過著行尸走肉的生活!她活得依舊自由自在,她不願意面對他,她從沒有出現過在他眼前,縱使,她曾經說她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為了他在洛家隱忍十幾年!
「離川,你醉了嗎?」良久,安靜像是死去了的屋子里響起她呢喃的聲音。
他放開她,眼楮依舊紅得嚇人,喃喃道,「是的,我醉了。」
「那就多醉一會兒吧。」她輕聲道,下一秒,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眼楮還被他蒙著,卻憑著精確無比的感覺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唇還在微微顫抖著,卻緊緊地貼著他的,也不動作,他便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反客為主撬開了她的貝齒,發了瘋了般吮著她的舌汲取著她的氣息,直到兩個都是呼吸急促起來,他終于舍得松開她,覆在她眸上的手也松開,他便看見她略微泛起迷蒙之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映著他的臉,她估計又該醉了,他想。
腦中忽然想起什麼,他迅速松開她,他真是瘋了!他的心底有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糾纏著他不放,「洛離川,你這樣子的人怎麼會愛上任何人?」他不會,他永遠不會,更何談她是那樣的身份!
眼看著她慢慢闔上了眼,他緩緩走出了房間,撥了一個電話,然後坐在房子的門前坐了足足有一個小時。然後他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終于看見上面顯示的短信,「蕭遠之已經上山。」他站起身,開了自己的車從山路上呼嘯而過,在半山腰的時候,他和一輛風馳電掣的跑車擦身而過。
蕭遠之進門之後看見的便是默默躺在沙發上的洛煙,她長長的發絲一直垂到了地上,身上**的皮膚上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她明明睜著眼眸,里面卻沒有了一絲活的氣息,就好像死去了一般。他心頭不安地一跳,快步走到她身邊蹲,連呼吸聲都盡量克制著,好像他的聲音再大一點她就會被融化掉!
他已經找了她整整13個小時,從他打電話給她她沒接開始一直到現在。當那個自稱是謝玲瓏的女子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洛煙跟洛離川去開房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他內心深處有多忌憚洛離川那個人,那個其實算起來應該是他的兄弟的男人!
余下的無非是上天入地動用一切資源查洛離川的住處,等到所有地點都被核實沒有人住的時候,他忽然明白爺爺從小告誡他的一句話,「不要輕易動情,情動則智損!」他竟然傻到去查洛離川的住處,他既然敢布好了局等著他去鑽,又怎麼會輕易讓他找到?
雪嫣已經頂替洛煙的身份去了紀家接管紀家的一切,那麼,這一次,洛離川又想干什麼?逼她將雪嫣換回來?不會,只要雪嫣控制了紀家,那麼,紀家便對洛家沒有任何威脅,他犯不著用一個控制不了的洛煙去換永遠不會背叛他的雪嫣。又或者他要重新和洛煙開始?三年前的死遁之後他在人間無不是裝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而洛離川雖然表面上是洛家最平靜的人,以他對他多年的了解,他還是能看出來他變了。似乎,比以前更為冷漠,更為手段狠辣,也自是那以後,他從未見過洛離川笑過……
可是,他猜錯了,在她失蹤了13個小時後,洛離川親自打電話給他,語氣一如既往地淡漠,「遠之,洛煙在我這里,你把她接過去吧。」
他差不多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可是,眼前的事實告訴他,他沒有听錯。
「遠之,你來了。」良久,他听見洛煙的聲音。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他心疼地問。
洛煙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從沙發上坐起來,穿了鞋子,語氣再涼薄不過,「我剛一個人下山,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些傷便是這麼來的。至于他,他這輩子都不會對我做什麼。」
「你就那麼希望他做什麼是嗎?」蕭遠之冷冷地質問,與此同時揚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嘴角的嘲諷的笑意像一把刀,「洛煙,你告訴我,他什麼都沒做,你是不是很失望?」他的心似是被人狠狠碾過一般,他以為,三年時間足夠她忘掉一切和他重新開始。到最後,洛離川不過用了十三個小時就輕易抹掉他三年所有的努力!
洛煙聞聲臉色忽然一變,隨即冷靜下來,被迫與他對視,「是,我很失望,非常失望,失望得想要死去,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滿意,我怎麼能不滿意?」蕭遠之仰天笑道,鉗制著她下頜的手出手如電般移到她的脖子上,他的怒氣是她從未見過的,似乎只要他一個稍微用力就可以掐斷她的脖子,他的聲音霜封雪藏,「洛煙,你現在給我听清我說的每一個字——洛叔為了你親手殺了他的母親,而他當時就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那場殺戮!今生今世,他有可能愛上世間任何一個女子,但是,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你!」
原來這才是真相!這才是許多年前某個夜晚洛離川醉酒後嘴里胡亂說著的「家恨」!她一直知道他有可能為著某種她不知道的原因恨著她,卻從未想過,是這樣的「血海深仇」!一時之間,她連變化表情都不會了,喉嚨還在蕭遠之的手中掐著,她忽然想,如果他就這樣掐死她該有多好,她要用多少年的時間從這場執戀中爬出來?以前她一直在等,等得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而如今,蕭遠之的話終于讓她明白,她的等到是永遠不可企及的海市蜃樓,又或者說是一顆裹著致命毒藥的糖果,有多香甜,就有多讓人絕望!
「你竟然哭?」驚覺到兩行眼淚從洛煙的眼中流出,蕭遠之喃喃問,又好像是在自說自話,手漸漸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她便如月兌離了操縱的木偶人一般筆直地摔倒在沙發上,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磕上了,竟然不覺得痛。
似是被她絕望的樣子激怒,蕭遠之一把又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本想再罵她一頓,看著她眼中汩汩而出的淚水便再也不忍心再斥責她,他用雙手輕輕為她擦掉眼淚,動作溫柔得不像話,洛煙抬頭看他,他的神情便變得異常冷峻而幽深,那是一種他不曾有過的坦然,不加一絲掩飾的大膽,炙熱的疼惜和愛戀在鳳眸中流轉,她的臉還在他的雙手中,兩個人就那樣對峙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听見她略帶苦澀的聲音,「遠之,你喜歡的人是不是我?」
他渾身一震,炙熱的深瞳凜絕如野,聰穎如她,又怎麼會覺察不出他對她的感情,只是,他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小心地藏匿著這份感情,而現在,時機已經到了,「是。」他說,篤定的聲音。
她忽然一聲輕笑,那一抹輕笑竟魅惑至極,身體迎合著他的姿勢向他傾去,眼瞼低垂,雙手來到他的頸上,拈起他喉結上襯衣的扣子無聲地解著,一顆,兩顆,三顆,直到他雄健的琥珀色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她要再繼續下去,一只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他的眉斂住,略顯低啞的聲音隱忍著,「別動!」她卻置之不理,另一只手繼續環上他的頸,帶著執拗的心意吻上了他的唇,見他整個人如石化了一般,她便仰起頭,還略帶著濕意的眼眸里迷失地找不到最初的靈氣,她張口,一字一句,臉上開出一朵絕美的花,「遠之,你要不要我?」極度的震驚和絕望已經讓她忘記了所有禁忌,她的心好冷好累,能救她的,只有這樣一個蕭遠之……
蕭遠之僵硬的面色終于淡淡笑開,借著她的姿勢,承接了她的吻,空氣的溫度頓時高了好幾度,帶著絕望的悲戚,他的長指游進她烏黑的發絲中,瘋狂的力道里又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他整個人將她壓在身下,優雅的指尖游弋到她的背上,他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便順著兩人緊緊依貼的額落入她的發絲之間。相識多年,洛煙知道,蕭遠之在生氣,甚至在發泄,可是,她只能靜靜地等待他平息怒氣……
然而,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輕輕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如同木偶一般的她身上,眸光瞥過客廳里正對著沙發位置的那個攝像頭,嘴角泛起綿長的笑意,鳳眸死死凝著她,淒徨地開口,「洛煙,世間只有你懂得怎樣將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蕭遠之打入地獄,只有你敢如此踐踏我的尊嚴!可是,即使你將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我仍然怕你踩疼了腳!」他的指尖覆上她的臉,一寸一寸撫模,輕笑出聲,「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你告訴我,我還要等多少年?」
她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合上的門卻在此時被人用力踹開,外面的陽光很強,來人逆了光線,她看不清是誰,卻在一聲出離憤怒的「你放開她」里篤定了答案——洛離川!
「哼!」那聲再輕不過的嘲諷從蕭遠之口中滑出,他轉過頭,停留在洛煙的臉上的手順勢將她納入自己半敞的懷中,鳳眸揚起,「怎麼?你打電話給我不是讓我簽收的?還是說,你是想善意地提醒我和小煙這是你的地方,我們要換個地方?」
「我說,放手!」洛離川在離他們一米的地方止住步,聲音像是來自煉獄般詭譎厲寒。
「給我一個理由!」蕭遠之絲毫不讓,眼中綿長的笑意徜徉放肆。
下一秒,洛離川身形快如旋風,出手如電,招招皆是狠招,蕭遠之迅速放下洛煙接招,一招一式絲毫不落下風,他的招式和洛離川相比雖然顯得陰柔,卻是以柔克剛,借力打力,
一時之間兩人不分上下。然而,洛離川以攻為主,而且出手毫不留情,而蕭遠之卻只是防守,時間一長,毫無疑問的,後者落了下風。
「洛離川!」她忍不住嘶喊道,「你住手!」
洛離川聞言一怔,一個分神的功夫,蕭遠之的拳頭已經落上了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眸中紅得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洛煙沖了上去,站在了兩人之間,那個位置正好擋住了蕭遠之的最後一招。
預料的疼痛沒有落到身上,她睜開眼,蕭遠之在她眼前,雙手握住她的肩,他的聲音放緩,「現在,你告訴我,我和他,你到底要哪個?」
「遠之,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里有攝像頭,你想把他逼過來,甚至,你逼著他給我承諾!」洛煙抬頭看向他,又哭又笑,「可是,怎麼辦?即使他給不了,我還是要選他,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身後的洛離川聞言渾身一震,幽黑的眸子像星星一樣耀眼。
「小煙,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三年前你要自由,即使我將自己的命賭上也會給你,三年後你要他,我也給你!」蕭遠之一字一句,深情刻骨,「可是,你記住,從我今天從這里走出以後,我們便兩不相干,恩斷義絕!」他的話說完,手從她的雙肩滑下,卻倏地瞥見她的眼淚訇然如潮水般涌下,他一顫,垂下的手緊緊握拳,洛煙,你終于肯為我掉一滴眼淚,可是,為了你,我只能如此決絕!因為,洛離川比我更冷漠絕情,只有將你逼到絕路上,他才能知道你為他犧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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