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福禍相依
睡夢中的古凌依做了個很美很美的夢,夢見了她朝思暮想的大哥古軒龍。
大哥還像她小時候害怕打雷時一樣緊緊把她摟入懷中,感受著大哥身上的溫暖,她睡得特別的香,特別的踏實。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夢中的大哥會時不時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听上去特怪。
為了表示她的抗議,古凌依跟以前一樣對著他不滿的哼唧著,果然大哥還是沒變,跟以前一樣,一听見她的哼唧聲,聲音立馬就變柔了。再哼唧個幾聲就安靜的一句話不說了。
一夜好夢,快到晌午她才睜開惺忪的眼。
對著門口處,大聲嚷嚷著,「快來人,我餓了。」
「好餓呀!」
不一會梨凝苑的奴婢們全部擁了進來,三雙眼直直的盯著她。
「你們為什麼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有什麼不對嗎?」
古凌依穿戴好衣裳,坐起身,望著三個用著不懷好意眼神盯著她的丫鬟們。
單純的雲喜直接月兌口道,「主子,是不是精力消耗光了,所以才會覺得很餓的呀。」
對于男女之事,雲喜懂的並不太多,知道些都是從老一輩的宮女們口中得來的,所以加起來哪能比得上古凌依那實戰經驗的片毛菱角。
「嗯,是都消耗光了,餓得很呢,所以……」古凌依瞧見董雯手里端來的粥和包子,「多給我準備都,這些都不夠塞牙縫的。」
「是。」
她說完話時,發覺到面前三人的眼神已經從不懷好意轉變到了懷有深意。
他們是怎麼了,我說了也沒錯呀,一夜過來肚子里的東西確實都消耗光了,昨個晚上一直都在不停歇的背古詩,都沒來及吃點,又一覺睡到這個點上能不餓嗎。
對,昨個晚上她不是一路跟在那該死的皇上身後的嗎,怎麼回到了梨凝苑。
她努力的回憶著,頭開始疼起來,手下意識的去模腦袋上的太陽穴,自己給自己按著。
「主子,您怎麼了?」
等等,昨個晚上她好像用著質問的語氣對著那皇帝說怎麼突然停了,然後就看到了多久不見的大哥,再然後……她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啊……」
「主子,您怎麼了?」眾人皆擔心著。
該不會是將龍吟血當做大哥了,然後就……
等等那夢該不會夢里的人是龍吟血,而她以為是大哥,所以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小雯,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古凌依連忙問著,心里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樣。
很是可惜,事實就是如她所想。
「昨個呀,主子您可真牛!」
「啊……」
「皇上昨個一路把您給抱回來的。」
她臉一黑,董雯他們三人一提到昨晚龍吟血再次就寢的事情就如打了雞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無休無止。
「皇上是今早才走的,走直接還特意關照奴婢們不要吵醒主子,讓主子您多睡一會。」
「依奴婢看皇上那是急于趕去上早朝,要不然一定等著主子,跟主子一起起來。」
……
「停,你們都給本宮住嘴,本宮不想在听到與皇上有關的事情。」古凌依這一個覺得龍吟血不僅僅是可惡,更加可恨、可恥。
「是。」
「好了,都下去讓我靜一靜。」
「主子,那這些……」
董雯指著她端來的早點。
「都放那吧。」
「是。」
聒噪的三人都出去了,屋子內頓時安靜下來。
古凌依仔細回想著,又想著醒來時的衣裳並沒有亂,心安定了些。
但一想到昨晚她在龍吟血面前那丟人的樣子,還被他抱到懷中,就恨得牙狠狠的。
好你個龍吟血,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就讓你好看,哼,走著瞧。
說半就辦的性格,她一拍腦袋有了對策,連忙起身洗漱,坐在餐點前大吃特吃。
快速吃完,又風風火火的推了門。
「主子,您出來啦?」
「嗯。」
「小雯姐正在給您做些糕點之類的,您要是覺得餓,喜兒這就去島御膳房給您拿些其他的吃的,您看行嗎?」
「不必了,馬上我出去一下,對了等一會小雯幫完,你叫她往永壽宮跑一趟,就說今日中午我去太後帶著一道新菜湊個飯。」
「啊……哦,喜兒懂了,馬上就去告訴小雯姐。」
「嗯。」
古凌依交代完獨自一人往御膳房處走去。
她這一路上引來無數目光,宮女、太監們無不竊竊私語。
古凌依並不知道自從蘭妃一事被她破解後,再加上向來欺人太甚的皇後又被她拿下,她已然成為了後宮之中小有名氣的名人了。
昨個皇上在冷宮待了一夜,還是清早喜公公親自領著眾人拿著黃袍來到梨凝苑,為皇上換上前去的早朝。
這幾日下來,古凌依的事跡在宮中各處被傳得神乎神乎的,有些宮女們更是夸張,說她是救世主,拯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的。
福禍相依,自古有之。
古凌依在小宮女、小太監們心中的形象已然成了救世主,在某些皇上的妃嬪眼中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尤其加上昨晚那一夜,更勝之。
碧桐殿的賢妃,一早听說探子來報皇上昨個一夜都在梨凝苑就的寢,又听說等她昨晚走後,皇上打發了一路的人,獨留梅妃一人與他同走。
她好看的指甲深深的掐進肉里,手刺出血來,鮮紅的血一滴滴滴在地上,落在她的心尖處。
不甘心,濃濃的不甘呀!
金碧萍連忙叫人再去查探情況是否屬實,探子再次來報依舊如此還多了令她更加氣憤不已的一則。
昨晚皇上一路將醉醺醺的梅妃娘娘抱在懷里,抱回了梨凝苑。
心如刀割,她切身體會。
抱回了梨凝苑,那遠的距離,皇上就硬生生的將沈碧抱回去,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金碧萍跟在龍吟血的身邊那麼多年了,別說享受這樣的待遇了,就連抱都沒有被他抱過,那個女人憑什麼得到的比她還要多。
濃濃的不甘心涌入她的心頭,又想起昨晚宴上皇上深望著沈碧的眼神,她嫉妒的恨不得上前把梅妃那勾人的臉蛋給弄花。
「啊……」
「娘娘,娘娘……」
站在賢妃身邊伺候的秋碎嚇得立馬跪在碎滿一地瓷器碎片的地上。
秋碎一跪,站在兩邊的宮女們紛紛嚇得跪在地上,大喊著,「娘娘……娘娘……」
在眾多奴婢們的喊聲中,金碧萍才意識到剛才的失態。
瞧著一地的碎瓷片,在望著屋內能仍的通通給她仍了,恨不得再扔一遍。
氣仍然堵在心口,不下去。
「出去,出去,通通給本宮滾出去。」
「是。」
眾人聞聲連忙連滾帶爬的迅速走出門,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賢妃娘娘,然後腦袋就沒了。
不同地方,也有人為了昨夜皇上留宿的事情為之憂愁。
不過,此憂愁非比憂愁。
史家被連根拔起,朝堂一片清明,大多官員重整,龍吟血借著此時大定贊揚定王龍吟明。
以前朝堂之下的臣子們,都以為皇上與定王不合,近來一看,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表象。
皇上與定王爺都是太後所生,但定王爺向來愛與山水,性情直爽,並且誰都知道定王爺與皇上為了沈大將軍家千金沈碧也就是如今的梅妃娘娘鬧翻。
事態嚴重,尤其是梅妃因為皇後一事,被皇上毫不留情的打入冷宮。
定王得到消息連夜趕回京城,完全不顧及個人的身份與皇上大吵一架,兄弟情分崩解。
眾人皆感嘆定王是性情中人之時,皆覺得定王與皇上不合是理所當然之事,卻都不知道一切只是皇上與定王爺聯手制造出來的假象而已。
不能準確洞察于明鏡的史丞相,毀在了上面,前夜被滿門抄斬,跟史祿來往密切的大臣們重則殺頭,輕則貶官。
史祿游街示眾,天朝百姓們皆大歡喜,史府在京城可謂仗勢欺人,早就不得民心,那日龍吟血正所謂替天行道,大快人心。
向來賞罰的他,重罰過有罪之人,又搜其家當充當國庫,頓時國庫達到前所未有的充盈。
史祿雖然貪財,卻是極其吝嗇之人,平日里都是不舍得花的,都放在史府收藏著,這麼一來史祿貪的錢財不費吹灰之力的到了他們天朝的國庫中。
等事情全部處理妥當,龍吟血賞了眾人,重賞了姜雲邊等人,又履行承諾特地擺宴席宴請雪凝國兩位皇子。
又特意請來破此案關鍵人物梅妃,還有意將貴重珠寶首飾,雲錦衣裳差喜公公送去,沒強調大張旗鼓,卻在無形中大張旗鼓。
昨晚,宴會一結束他又按照原先定的計劃,遣散所有人獨留梅妃一人。
表面上看是不張揚,暗地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後來,由他親自送梅妃回了梨凝苑,又像預料中的一樣,在她那睡了一夜,一夜醒來喜公公果然領著眾人找到了他,他在此處換好衣裳直接上朝。
這早朝剛下向來遇上梅妃之事沖動的弟弟龍吟明就找上了他,與他理論。
他深邃的眸子里暗度流光,昨夜之事,他的計劃算是成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又在他的掌控之外。
他掌控了人心,卻亂了芳心。
「皇上,您這不是害了梅妃娘娘嗎?」
龍吟血望著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弟弟,遇上只要與梅妃掛鉤的事情依舊如此不動頭腦。
「哦?此話怎說?」
「皇上,臣弟認為後宮之道皇上應該再清楚不過,您昨夜在梨凝苑冷宮之處留宿,豈不是徹底讓梅妃娘娘成為眾矢之的了嗎?」
「放肆,後宮之道朕當然是再清楚不過,還用得著你說?」
龍吟明知道皇兄是真的怒了,聲音軟下來,「哎……那皇上為何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以為事情當真都過去了?」
龍吟明不解,連忙想著其中的深意。
「哦,臣弟明白了,那皇上梅妃娘娘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呀?」
龍吟明一拍腦袋,頓時覺得自己蠢得可以,居然光顧忌著梅妃娘娘了,卻沒有仔細認清當下的形式。
蘭妃一事本是應該交給刑部的,而且其中喚之留下的那個「碧」字,只的其實有兩重含義,一重是沈碧的碧,一重就是金碧萍的碧,人人都知道金碧萍是與皇上經歷過生死的,幕後人卻在無形中將賢妃金碧萍推倒風尖浪口處,這無疑是給查案的增加壓力,想刑部那些查案之人從喚之的口中查到皇後的頭上,來引出史家,牽制皇上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卻沒料到半路殺出個梅妃娘娘來,不但破了蘭妃一事,還解決了皇後失去皇嗣一事,史家不但沒有按照他們所期待的方向發展,反而被皇上連根拔起,這樣一來梅妃自然成了他們眼中的眼中釘,破壞整個計劃的人。
宮中最留不得的就是聰明過人還不懂得隱藏的人,梅妃觸犯就觸犯在這了。
她不費吹灰之力連破兩案,聰明是當之無愧的,卻不懂得隱藏好,犯了在宮中生存下來的大忌。
現今要想保住她的命,就必須要讓她活在眾人的眼下,成為眾人眼中認為是被皇上寵愛的女子,然後皇上也可以借此機會慢慢釣出真正的幕後人,釣出那些想要謀害梅妃的人。
「暫時沒有危險。」
龍吟明緩了一口氣。
「她如果在出宮,你派高手跟著,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臣弟,知道了。」
「嗯,以後做事不要如此莽撞。」
「是,臣弟,謹遵教誨。」
龍吟血望著遠去龍吟明的身影,輕嘆氣,什麼時候他的弟弟才能真正的長大,才能不為感情的事情左右。
「報,雪凝國大皇子與七皇子求見聖上。」
「讓他們進來。」
龍吟血深邃的眸掠過一道精光,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是時候會會了。
「是。」
喜公公連忙走出御書房,門前大聲喊著,「宣雪凝國大皇子、七皇子,覲見。」
冷月寒與冷勝雪兩人邁著輕盈的步伐,跟隨著帶路的公公來到了龍吟血的面前。
「雪凝國皇子冷月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雪凝國皇子冷勝雪,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人皆跪來,參拜,神情嚴肅,不苟笑。
「都起來吧,你們祝朕將史祿拿下功德一件,朕都記著呢,雪凝國一事朕也都听說了,想必你們兩位皇子遠道而來,也必定為了那事吧。」
「那事只是舉手之勞,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臣與臣弟今日前來是有要事向皇上稟奏。」
冷月寒與冷勝雪紛紛站起,龍吟血示意喜公公,喜公公接到皇上的指令,連忙安排兩位坐下。
「哦?說說看。」
冷月寒果然沒讓他失望,很能沉得住氣。
昨晚上他故意吊了他們兩一晚上,只說特意為他們擺宴席,卻對于賞賜他們的事情只字未提。
「近些時日來,臣收到可靠的消息聖堡宮五大家族之首上古古家,在尋找古嘯當年丟失的孩子。」
龍吟血放在腿上的左手緊了緊,聖堡宮與天朝自古以來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聖堡宮上古古家在尋找孩子一事上他是知道的,並且還是得到了他的默許讓上古古家的人在他們天朝之下尋找的,如果沒出錯的話,如今負責尋找孩子的應該是古家年輕有為的後輩之人古墨雲。
想來只是個孩子,他也沒太注意,就隨了古家他們去找,他身為天朝的皇上也不方便直接出手幫古家這忙,況且如果幫了聖堡宮這忙的話,就可能打破四國直接的平衡,中間隨便冒出個人輕易一挑撥,三國合力將他們天朝視為眼中釘,那麼天朝固然強大、富可敵國,也照樣會隨著時間演變成岌岌可危的形式。
向來維持著四國平衡的聖堡宮必定會出面,但說不準有人能借著古家人一直尋找的孩子為把柄,加以威脅、利誘,他們天朝就真的處于下風之地,反轉的余地渺茫。
認清了形式,龍吟血對于古家尋找孩子一事,只是縱容卻從未插過手,想來他們聖堡宮涉及到的行業,自身的實力都十分的龐大,尤其是在打探各種瑣碎消息一事上更加無人能及,根本無須他插手。
他便心安理得的將此事拋之腦後,只一心關注于天朝的動態,要不是今日冷月寒提及此事,他都忘了有這一茬。
但聖堡宮保密做的可謂是想到嚴密的,冷月寒又是從哪兒得知此事的,他狐疑著。
很快便從冷月寒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如今查找此事的正是古家古墨雲,臣是在無意間發覺到的,那次臣與臣弟去見沈家將軍沈朗敘舊,不料出沈家大門時天色已晚,在黑夜之中見著了黑衣人的身形,便有了懷疑,回去臣想著黑衣人的身手,以及他一身不同尋常的黑衣,便有所猜測,于是臣便令人前去打探,幾次下來,臣依據打探的便猜測到了,如今古家應該將天朝大多戶人家里年齡適合的孩子都查了遍,唯獨沒有查天朝大臣們家的千金……」
冷月寒的推測十分恰當,毫無遺漏。
要是一般人說根據黑衣人就推出可能是聖堡宮上古古家人,龍吟血是不相信的,但這話從冷月寒的口中說出,他卻不得不掂量了。
雪凝國因為氣候的原因,造就了高手,冷月寒的功夫與他應該不分上下,能瞬間看出黑衣人的招數,如果黑衣人是古墨雲,那確實不足為其。
龍吟血與古墨雲有過些接觸,古墨雲的身手還算不錯,要真正打起來,他們只能打個平手,不過要論持久戰估計古墨雲更勝一籌。
冷月寒在陳述事情的時候,一雙看似溫潤的眸子一直都在觀察著龍吟血,沒有放過他面容上的一絲表情變化,而坐在冷月寒身側的冷勝雪完全充當著觀眾的成分,只是冷眼旁觀的悠閑品著茶,不言不語。
「嗯,然後呢?」
如果只是這些,那麼龍吟血並不覺得有什麼,古墨雲雖然算得上古家小一輩的佼佼者,但畢竟年輕,又牽扯到家人,想事情有所著急、不周全,無意中露出點馬腳也很正常,並沒有必要大驚小怪,而且冷月寒來告知的事情,雖然他不曾多注意,但並不表示他不知曉。
那麼既然是他已經知曉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
冷月寒對于龍吟血風輕雲淡的態度,不惱不怒,反而唇角勾起笑意,果然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想必接下來的話,他不會「無動于衷」。
這些日子來龍吟血一直都將關注點放到史家上,忽略了古家的事情,他的忽略正好迎合了冷月寒,無形中給了冷月寒一個機會。
有些這個機會,他可以很好開條件,不必還沒有進行談判就落到了下方。
「臣還查到古家這些年來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查到丟失的孩子,其實並不是因為古家辦事出了差錯,而是有一股暗勢力從中作梗,才導致這種局面,臣深知此時的嚴重性,就立馬前來稟告給聖上。」
什麼勢力,居然敢于聖堡宮五大家族之首的古家暗中抗衡,而且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都沒能讓古家人有所察覺,龍吟血心一寒,這事情可大可小,他暗暗覺得那股勢力應該也是聖堡宮的人在從中作怪,隱隱約約又覺得蘭妃、皇後等事情也與聖堡宮有著莫大的關聯,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那人之所以要阻礙古家尋找丟失孩子的下落,一是讓古家把心思放到這上,阻礙古家的正常運作,干擾古家的視線,二就是想在古家之前找到那孩子,然後再加以利用,那麼這件事情就大了,幕後者的目的就更深了一層。
聖堡宮里各個都身手不凡,大到五大家族,小到站崗士兵。
這麼大的預謀,會出自聖堡宮誰人之手,他覺得與五大家族有關。
「那依你只看,你會怎麼做?」
「依臣之鑒,臣會在派些人手去查探此事,是否真實,再請來古墨雲探究口實。至于一下的事情,臣愚鈍便想不到了,還望皇上恕罪。」
龍吟血手再次緊握,譏笑一聲,還真是個圓通之人,狡猾狡猾的。
「已經很是不錯了,又何罪之有。」
「謝皇上,體諒微臣。」
「如你說的句句屬實,那確實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朕會派人下去好好徹查此事,至于你們二位就住在朕叫人安排的地方吧。」
「是,臣等隨時等著皇上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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