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高峰風光的四個月 藺光腦嫁禍王少波

作者 ︰ 月夜輕樂

三個小年輕都在忙著做飯,藺高峰卻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講他的立功過程,他覺得這件事辦的好,真是大快他心。

藺高峰發現鄰居家的胖阿姨在炸魚,他也起了嘴饞,就去和胖阿姨套近乎。

大姐,這魚在哪買的?這麼大個。

我女兒在市里買的,她今天去市里帶回來的。

這魚是什麼魚?叫什麼名字?

我也不知道,這要問我女兒。

這個魚多錢,我明天也買一條。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要不去問我女兒,或者你明天到街上去看看。

嗯,香的很,我明天?呀,明天是周五,還不放假,改天去買吧。

胖阿姨和藺高峰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她還是敷衍的和他說了幾句而已。都是成年人,她知道藺高峰能听出來她話里的意思,所以藺高峰自討無趣的還是離開了她做飯的地方。

王少波,你會做魚不?咱們來景德鎮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吃過景德鎮的魚呢,要不,我讓饒新平給咱們買一條魚,咱們自己做著吃。

行麼,買個五六斤的草魚就行了,我回來給咱們做清蒸魚。王少波也很隨意的答應了一下他,只要能買回來他就能做。

那行,我給饒新平打個電話,讓她明早上給咱買菜的時候順便買一條魚。

喂,饒新平,你忙什麼呢?沒出去約會啊?

田娃和李二龍兩個相互看看,都偷偷的笑了,覺得藺高峰就是個傻子,這樣的玩笑都開,才和人家認識幾天就開這樣的玩笑。

哈哈哈哈,在家給孩子做飯呢,哎呀,我以為你出去約會了,呵呵呵。哎,我給你說個事,明天早上你買菜的時候幫我們買一條魚,五六斤的就行了。來你們景德鎮還沒吃過你們這邊的魚呢,大家都想嘗嘗。

藺高峰坐在躺椅上的一條腿已經搭在了躺椅的扶手上,他高興的和饒新平說著,好像幾年沒見的朋友一樣,他開心的表情從打電話開始到打完電話結束都是起鄒鄒的。

哈哈哈,行行行,我們做好了也請你來嘗嘗,你也來指導指導我們的廚藝,怎麼樣?

田娃斜眼看了一下這個懶家伙,自己屁都不會還吹牛吹的美。

明天下午下班以後到房東家,我們請你吃飯,說好了啊,不見不散。

開飯了,王少波提醒藺高峰飯做好了,三個小年輕給自己盛滿飯,圍在房子里的桌子邊吃飯,他們都沒招呼藺高峰。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先掛了,明天見。

哎呀,把我餓死了,趕緊讓我吃點飯。

藺高峰掛了電話,又跨大家辛苦啦,把飯都做熟了,他的心理話從來不明說,而是從側面讓大家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

藺高峰盛好米飯,發現菜都在房子里,他進來一看,三個人圍著桌子坐在一塊吃著諞著,自己都沒有位子往桌子跟前坐,干脆把菜往碗里撥出來一些,自己蹲在客廳門口吃去了。

飯後,田娃和李二龍在西邊院子洗碗,房東大爺叫了一下兩個小伙子說一會打麻將不?他們剛來,都沒發工資,誰敢去打麻將。田娃說北方和南方的麻將玩法不一樣,還不會玩南方的牌,房東大爺只好打電話找其他人玩。

田哥,一會去上網走。

好我的二龍咧,把人都能累死,我不去,要去你去,上了一天半你不累?

年紀輕輕的還知道累?你七老八十了?李二龍笑著說田娃懶的不想動身。

大姐,你們這兒附近哪里有網吧?除過縣里和市區,離這里最近的有沒有?

有啊,在村口的竹林後邊就有一家,那個網吧沒有牌子,所以很難發現的。他們是租的竹林飯店老板家的房子,不是很大,有三四十台電腦,我很少去上網。

房東阿姨的大女兒在院子里打掃衛生,她帶著一腔很濃重的江西口音的普通話給李二龍熱情的介紹著。

田哥,走,村口能上網,少波,你去不?

走走走,都走,他們三個都高高興興的去了。藺高峰還沒吃完飯,他也害怕自己笨手笨腳的操作電腦會被他們三個笑話,所以沒敢吱聲。

第二天早上,周廠長給田娃也在灌漿車間找了個六指師傅,六指師傅就是那個師傅的手上有六根手指,第六根是在大拇指根部長出來的,還能使上勁。田娃的師傅是李二龍他師傅的師傅,田娃沒事了和李二龍在一塊也用陝西話交流一下操作心得,交流一下怎樣打開模具才不會傷到泥瓶子的瓶底。

灌漿就是將稀泥灌進酒瓶的模具里面,模具分三塊組成,一個是底座,還有兩個是瓶身的空間模型,三個合在一起,中間空洞的部分就是一個瓶子所佔據的空間,模具整體是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從下向上套住的,為的是灌入稀泥的時候,不會因模具裂開而影響瓶子的外觀和重量,而且模具的上表面是個凹下去的喇叭口。一個合縫線緊密,橡皮筋緊繃的模具能倒出來標準重量的泥瓶子。李二龍的師傅做泥瓶子是這樣的,先收拾好兩排完整而緊繃的模具,然後開始給這些模具灌入標準比重的稀泥,等過一段時間以後,模具會吸收稀泥里的水份,這樣挨著模具內壁的稀泥就會越來越厚,稀泥會慢慢下沉,這個時候觀察模具的喇叭口,喇叭口如果下沉到模具頸口一至二公分處,就要立刻將模具顛倒過來,放在操作台的架子上,讓里面多余的稀泥流出來,模具內壁形成了硬殼,這就是瓶子的原始殼子,等稀泥到出去五分鐘以後,就可以把模具放正,輕輕取下橡皮筋,然後一只手按住一半模具,另一只手輕輕的敲另一半,往外使勁輕輕的敲,當發現模具之間有裂縫的時候,就說明,模具和瓶子時間已經月兌離。然後用右手取下一半模具,泥瓶子的一半就露出來了,這下可以用左手把瓶身依附的另一大半模具連同泥瓶子一起拿起來,再用右手輕輕挨著泥瓶子,左手把模具上的泥瓶子向下輕輕翻轉,用右手大拇指小心翼翼的伸進泥瓶子口,輕輕拉一下,把整個泥瓶子靠在右手上,趕緊把泥瓶子放在專門放置泥瓶的木板上,不然泥瓶發軟會變型的。

饒新平早上買了一條大魚,藺高峰讓王少波把魚拿回去放在房東家的冰箱里,天氣太熱,魚要冷凍起來。王少波就把所有的菜都拿回去了,他回去發現裝菜的袋子里面沒有做魚的調料,就想著給藺高峰說讓饒新平再給買點調料。他回去以後,上釉車間的程主任說要給他講講釉料的配比和調和,讓他認真的記筆記。

程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三個小年輕都稱呼她為阿姨,這也是她的性格,她願意和員工之間沒有等級之分,都是一起打工的,只是分工不同,所以還是按照年齡和輩份稱呼顯得大家都親切。王少波一早上都在虛心的學習釉料的打磨、過濾、比重、密度、濃度等等這些都是怎麼樣相互之間影響的,通過加水稀釋濃度,比重該如何調試和掌控都是他要學的。

他記錄了好幾頁紙,但是讓他真正的去理解這些概念,他還是很吃力的,畢竟他是初中文憑,這些該在高中物理和化學中學習的知識,對他來說需要時間去實踐才能理解。他學的很認真,以至于把買魚料的事忘的一干二淨。

下午三點的時候,程阿姨和饒新平還有藺高峰他們三個進了車間,王少波正在看張靜給酒瓶蓋子上釉,他看見三個人進來都是紅著臉,他知道他們三個是喝酒了,而不是被太陽曬的臉才紅的,如果是天氣熱,他們額頭的頭發應該是濕的,至少饒新平的長頭發會被手擦汗時撥亂,這些現象都沒有,所以王少波確信他們確實是喝多酒了。

藺高峰走到王少波跟前,搬了個竹椅子坐在他旁邊問,一會下班了把那個魚做好,今個饒新平心情不好,我和程主任剛陪她喝酒去了,下午表示一下咱對人家的關心,畢竟人家早上起的那麼早給咱買菜,做人要有良心。

能行,但是袋子里我沒有發現魚料,沒買調料怎麼做?做出來不好吃等于浪費了。

你不急,我問問繞新平看她是不是放在她電動車里面沒有取出來。

寶貝!來,過來一下。

藺高峰兩只胳膊往空中一伸,然後雙手在空中刨著,示意饒新平過來一下,他有話說。

饒新平斜眼看了一下藺高峰沒有理他,然後在程主任的辦公桌上撤了一些衛生紙出去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藺高峰當眾叫饒新平寶貝!這讓有兩個孩子的饒新平怎麼面對這里的工人,她們的心里會怎麼看待饒新平?饒新平和藺高峰關系曖mei嗎?還是他們已經有過什麼。如果她理會一下了藺高峰,大家的猜測就成立了。所以饒新平很聰明的選擇的離開這里,裝作自己沒有听見藺高峰的胡言亂語,而大家則會認為藺高峰是喝多了胡說話。

饒新平瀟灑的離開了車間,讓藺高峰沒有了面子,他的臉估計比剛才還要燒,他發現好多工人都看他,所以他就把氣想撒在王少波身上。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直接的把氣撒到王少波身上,而是要換個角度才可以,不然自己就在別人眼中更無恥了,把矛盾的最初原因怪罪到王少波身上,這樣他認為自己不是故意要出丑,而是個背黑鍋的。

藺高峰從車間出去了,他沒有去找饒新平,而是去廠房的後門外面抽了一根煙,他要想好如何組織語言,如何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委屈」卸掉。終于他開心的笑了,笑的那麼陰險。

少波,下班回去你早走一會,我和廠長到宏藝老總那里去說個事。

嗯,那你沒問饒新平她買魚料了沒?

啥?什麼魚料?人家幫你再把魚吃了算啦!都是你要吃魚,饒新平早上買魚的時候把一百元丟了,還讓我中午請人家吃了個飯算是賠個不是,你能做了做,不能做了扔了!

藺高峰高喉嚨大嗓子的在車間里把王少波臭罵了一頓,這讓王少波臉紅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是藺高峰要吃魚,自己喝多了出了丑,還想讓我當替罪羊。這種委屈的感覺估計跟李二龍和田娃被告黑狀的感覺差不多。

王少波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從車間出去了。他沒有回宿舍也沒有去車站,而是去了網吧。

他後來氣不過,給李二龍和田娃打了電話,他們兩個也放下手里的活去了網吧找他。他們兩個知道了這件事後,覺得藺高峰就是個刺蝟,他誰都想刺,好像沒人能和他靠近。

三個小年輕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事應該讓總部知道一下,我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整天生氣的,這才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是這樣,這以後還打起架來哩?

于是他們三個商量,如何給人事部經理說他們遇到的事,他們也告狀藺高峰,告狀誰不會?他們商量著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網吧里好像只有他們三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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